5、
洛伦生无意逼得太紧,便同意道:“也行。跪过来上吧,正好有些事跟你说。” 递给谢衣尘一管药膏后洛伦生就坐回到之前的椅子上。谢衣尘检查了一番,确认真的是治伤的药才走回他身前跪着,挤出白色的软膏小心地抹在臀上。 洛伦生笑道:“不算最后一个错误,前面三个是你接受训诫的主要原因,所以不会今天打一顿就算完了。为了真的让你得到教训,这些惩罚之后还会继续。” 谢衣尘上药的动作微顿,问道:“您是要每天这样打我一顿吗?” 洛伦生道:“那倒也不必,你受不了,我也累。我们时间不多,你挑一个错误,之后半个多月我们就针对这一项来改,你自己选一个吧。” 谢衣尘凝眉沉思,抹药的动作也渐渐停下。老实说,他现在脑子里有点乱,总觉得洛伦生找的这三个错误不太对劲,就像是硬抓出来的三个点,杂乱无章没有一个触及本质。可这三个错误也让他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隐约觉得,如果顺着一个点深入下去,就有可能改变自己。 后穴还是痒的难受,为了集中注意力,谢衣尘狠下心坐在腿上。他疼出了一头冷汗,脑子却清醒了一点,抬头道:“先生,我想先问您一个问题。您真的觉得,我有可能不是同性恋吗?” 被他这么直直注视着,洛伦生只能在心里发出一声奸笑,面上却凝重道:“我是这么怀疑的。你看,你和你的妻子上过床,这是其一。其二,你准备了女性用的假阳,说明你内心对女性使用你后面并不抗拒。或者有抗拒情绪,但多半也只是因为觉得这个要求伤了你男性的面子,而不是因为对方是个女人。所以你是不是异性恋不好说,但至少很可能是双。” 在谢衣尘看来,是双性恋和是异性恋没什么区别,都比只喜欢男人要好。他买假阳的初衷确实是想让沈婉使用,觉得如果背对位做的话自己会少一些抵触,但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没说出口的原因他说不清楚,总之是很复杂的情绪,如果强行解释为拉不下面子,似乎也说得过去。 他于是顺着这个思路道:“也就是说,我只是喜欢被后入的做爱方式,仅此而已。” 洛伦生点头,见谢衣尘仍皱眉不解,怕他自己想出点什么,索性追问道:“我问你,你以前喜欢过男人吗?” 谢衣尘道:“当然喜欢过。初中的时候,我喜欢过班上一个男生,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怀疑自己是同性恋的。” 洛伦生道:“除了他呢?之后有没有喜欢上别人过?” 谢衣尘摇头:“没有。我很抗拒这种情感,所以后来也一直回避去想爱情相关的事。” 洛伦生松口气道:“那就有可能不是同性恋。你知道吗,其实有些异性恋会有对同性动心的经历,而同性恋也可能对异性动心。这种经历一般都发生在少年时代,因为这个时候的人虽然大概知道点情爱的事,却还是十分单纯,产生的爱意与性无关更与责任道德无关。尤其是越无心情爱的人越可能如此,说白了,是因为他们的性别观念不太强。” 谢衣尘膝行一步,激动道:“你是说,我喜欢那个男生只是年少糊涂,而不代表我是同性恋?” 洛伦生点头:“很有可能。你因为喜欢他,或者你认为自己喜欢他,所以成年后即使抵触,还是会忍不住好奇和男人做爱。然后就像我之前说的,试过一次之后你发现感觉并不坏,就继续默认了同性恋的身份。但其实人的生理构造这种事,就算是直男也一样可能前列腺高潮。你难道没听过一种说法,一个男人一旦尝到了后入式做爱的快感,他就会觉得原本正常的做爱方式索然无味了。” 谢衣尘半信半疑:“是这样吗?如果是,那就是说如果我能戒掉后入式,我就有可能和女人过一辈子。” 洛伦生耸肩道:“完全有可能。” 谢衣尘抬头:“那您能帮我吗?就算是针对第一个错误的训诫,让我的后穴不再那么,淫荡。” 洛伦生双手环胸,故作为难道:“这可有点难办了,你让我想想。” 他凝眉思索,半晌不言。谢衣尘期待地凝望着他,觉得曙光似乎就在眼前。 终于,洛伦生长叹一口气,沮丧道:“我必须承认,我想不出太好的办法。以惩罚来警戒你是一种方式,但我不不认为能得到太好的效果。我唯一能想到的有用的解决方式,太过分了,你不会喜欢的。” 谢衣尘急道:“您先说,让我自己来决定合不合适。” 洛伦生犹豫不答。谢衣尘又逼问了几句,他才沉重道:“好,我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有一次极糟糕的后入式体验,或者连续多次,直到你对这种方式恐惧,产生心理阴影,那么就能彻底戒除这个爱好。” 谢衣尘愣住:“您是说,找一个人,上我?” 洛伦生道:“不错。有两种思路,一,是按你说的找一个人,那么这个人要够狠,也要有技术,才能让你生畏。二,直接用最糟糕的方式,强暴,轮奸,甚至双龙乃至兽交……” 发现谢衣尘面色惨白,他及时止住话头,安慰道:“我就是说说,不一定要这样的。就算是一定要用恐惧法,也可以用第一种方法。” 谢衣尘皱眉:“不能用道具代替吗?” 洛伦生摇头:“绝对不行。道具和人是完全不同的,你心里也会有清楚的认知,所以顶多是对道具产生恐惧而不是害怕男人上你。” 谢衣尘为难道:“找一个能狠下心也足够有技术的人,我找谁呢……” 洛伦生也犯愁道:“这不容易。狠下心还好说,但要确保干出心理阴影还尽量不造成过分损伤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阿修大概可以,但是如果你之后要和他确立训诫关系,那么按规定,从缓刑期开始他就不能上你。” 谢衣尘灵光一闪,警惕地看向他:“如果李先生可以,那么您也可以,是吗?” 洛伦生一愣,一副没想到他会点到自己的样子,犹豫道:“我是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我觉得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找我的好。” 谢衣尘道:“为什么?” 洛伦生假为难道:“就,因为,那个,什么,对吧?” 谢衣尘道:“对什么?因为您不想上我?” 洛伦生咳嗽两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会后悔。” 谢衣尘低头沉思。虽然话是他先提的,但他确实也没有做好要让洛伦生上自己的心理准备。何况要达到那种效果,不用想都知道是一种怎样激烈残酷的做爱方式。 洛伦生道:“这样吧,你再考虑考虑。我先给你点其他惩戒,你看看能不能有用。如果你真的觉得非这么做不可,你再跟我说。” 谢衣尘点头,也只能先这样:“那您想怎么惩戒我?” 洛伦生起身,边走边思索道:“这种训诫一般是两部分,一是要你主观上认识到错误,这一点我可以多给你找一些后入式危害的资料。第二才是惩戒。惩戒主要是起到警戒效果,让你不敢再犯,最常用的方法是利用你的疼痛感和羞耻感。”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谢衣尘道:“这样,我白天不一定有空,以后就每天晚上,大概九点的时候去找你,罚你后穴十鞭子。就在大堂打,打完你再在那里晾臀半个小时。此外我让保洁人员暂时休息,改由你白天的时候清洗一至三楼的地面,戴上狗尾巴光着屁股擦地。这样应该能取得一点效果。” 谢衣尘无法克制自己不抗拒这种方式,却又觉得必须要狠才可能达到目的。他想了想,不但没有拒绝,反而问道:“十鞭子够吗?会不会少了点?” 洛伦生道:“那就二十。没必要再多了,我的力气你今天也体会过了,我告诉你,我还没有用最大的力。如果我用了,二十下绝对能让你痛不欲生。” 谢衣尘光是想一想那种力道就头皮发麻。他长呼一口气,狠下心道:“好,就按您说的做。” 他抬头看向洛伦生,突然弯腰叩首道:“洛先生,这次真的多谢您了。我为之前的鲁莽向您道歉。” 洛伦生忙叫他起来:“别这么说,我也不一定真能帮上你。再说了,即使成功,到了现在也不能免掉你的罪,还是得完成半年的训诫期。” 谢衣尘道:“只要我可以不做同性恋就是巨大的收获了,比让我免掉训诫期还让我高兴。” 洛伦生道:“行,你等我一下。” 他转身去墙边的箱子里翻出一根狗尾肛塞,又从架子上挑出一根细鞭,最后到另一边的柜子上装了一堆东西在一个盒子里。他把三样东西都放在谢衣尘面前,道:“鞭子是晚上的惩罚刑具,狗尾是你白天擦地时戴的。盒子装的是消毒工具,有附使用方法,记得每次惩罚前和工作前都要把要用的东西消毒了。刚才给你的药膏你也留着,记得每天晚上挨了打还是要处理一遍。” 怕谢衣尘耍小聪明,他又警告道:“千万别想着为了加重惩罚不上药,那样要不了多久你那里就会烂掉。而为了不造成重大损伤我不得不将你送医,那样不但达不到惩戒效果,还会影响之后的刑罚。” 谢衣尘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您。” 洛伦生道:“好。你今天挨的打够了,晚上二十鞭子先不打。我等下就通知保洁不要来了,然后你就可以准备擦地,晚上九点自己去大堂晾臀。我可能来监督也可能不来,希望你自己自觉。” 谢衣尘道:“我会的。” 终于交代完,洛伦生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道:“走吧,先回去把东西放好。” 谢衣尘起身,虽然身后还是有些异样但已经好了许多。见洛伦生始终没有侵犯自己的意思,他之前对对方的猜疑都慢慢淡了下来。或许,就是因为太久没有和人做爱,才会突然起这样强烈的反应。 不过一出密室洛伦生就又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谢衣尘穿衣服时满眼都是调戏。谢衣尘顿觉好笑,却没之前那么反感了。 两人一路闲话几句,颇有点冰释前嫌的味道。可电梯却在三楼停下,谢衣尘一怔,果然看到李修正站在外面。 李修一见谢衣尘就头疼,但既然碰上了也不好太明显地躲开,只好硬着头皮上了电梯。好在谢衣尘打了个招呼后洛伦生就主动接过话头,谢衣尘插不进嘴,到二楼便回自己房了,李修这才松一口气。 洛伦生好笑道:“至于吗?被烦成这个样子。” 李修不客气道:“还不是因为你,否则早把他赶走了。他那屁股你打过几次也尽兴了吧,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洛伦生笑道:“不急,慢慢玩。” 李修道:“我可提醒你,别动歪心思。” 洛伦生道:“放心,我答应过你就绝对不会逼他。但是话说回来啊,就算是约炮只要两厢情愿也没什么问题啊,那只要是他主动提出我也可以上他,对吧?” 李修笑道:“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对送上门的没兴趣就喜欢用强的。他要是喜欢上你主动献身,你多半立刻就让他滚了。” 洛伦生嘿嘿道:“也是。太顺从的没意思,我就喜欢那种野性难驯的,明明不情不愿却还不得不被我操的,带劲。” 李修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变态。” 两人行了一段路也便分开了。李修在院子里散心,洛伦生一面回自己屋一面给保洁打了电话。另一边,谢衣尘正对着说明给狗尾巴消毒。他迟疑地看着那张明显是很早之前手写的使用说明,总觉得这狗尾巴大概也被其他人用过。四楼那间是客房,谁知道是洛伦生的哪个朋友带的哪个奴隶。他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咬咬牙,把那尾巴消了三次毒才肯停下。 洛伦生的电话适时地打来,告诉他保洁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他随时可以准备去擦地,只要十二点前擦完就行。 谢衣尘这才想起来,洛伦生没有给他规定擦地的具体时间。终究是羞耻的本能战胜了接受重罚的决心,谢衣尘决定等晚上天黑了再擦。 可真到晚上的时候谢衣尘就后悔了。外面天色漆黑,楼道里却灯火通明。大堂的门始终大开着,虽然明知这是在洛家院子里面,却还是总觉得随时会有人看见灯光进来,然后就看见自己羞耻的样子。他红着脸加快速度,只想赶紧擦完大堂好到二楼去。 李修和许巍回来时便见到这样的景象:一个成年男子背对他们,光着屁股戴着狗尾巴跪在地上擦地。那狗尾巴毛绒绒的,但却立得很高,所以可以很清楚地看见男人肿胀不堪的臀肉和明显被责打过的臀缝及分身。男子听见脚步声回头,两人便见他的双颊也已肿的发紫,而且肿的并不对称。 谢衣尘低下头,恭敬道:“李先生好,许先生好。” 李修淡淡瞥他一眼走了,倒是许巍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问道:“你今天还要去主人门口跪着吗?” 谢衣尘怯怯地看了一眼李修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组合很熟悉。当初,自己第一次去找李修的时候就是只有他和许巍在。那时李修坐在沙发上,许巍赤裸跪在他脚边,自己还曾鄙夷许巍自甘下贱。而如今许巍仍旧跟在李修身后,但却是衣冠齐整地站着。反观自己,光着屁股戴着狗尾跪在地上,想求李修看自己一眼都不能够。 谢衣尘制止自己再想下去,低头道:“洛先生给我安排了任务,我晚一点再去。” 许巍想了想,笑道:“你的尾巴很可爱,主人或许会喜欢的。” 谢衣尘心中咯噔一声,道:“谢谢许先生提醒。” 那边李修在催,许巍赶紧跑过去跟着上了电梯,传来一阵隐约的调情似的笑骂声。谢衣尘在空荡荡的大堂里低下身重新攥紧抹布,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委屈,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日子便按计划地一点点过着。谢衣尘不愿再在晚上擦地,而是清晨在李修可能出门之前就把地擦完,但并不能总是如愿。洛伦生给了他一堆资料,都是什么后入式的危害、直男被强上而掰弯的案例。谢衣尘越看越觉得自己实在应该戒掉这种做爱方式,可偏偏脑海里都是资料里那些淫秽的图片。 下午去伍津那里挨十鞭子,因为伤好了,伍津下手也不再留情。晚上的时候,洛伦生又会来用他消毒过的鞭子抽他二十下,更是回回打得他哭爹叫娘。晾臀的半个小时有时洛伦生会留下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有时会拦下从外面回来的李修两个人在他身边聊天。有时挨打的时候李修就会回来,旁观的人可能还有许巍和洛意。 晾臀结束,他会再次给狗尾消毒,然后戴着狗尾到李修门口跪着。不过他没跪几天就受不了了,放弃了这项自己定的目标。 谢衣尘自认已经惨到家了,可是惩戒的效果依旧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说没有效果。好几次谢衣尘晚上躺在床上,脑子里就控制不住想白天看的图片,想楼上李修是不是正在干许巍,另一座楼里洛伦生是不是正在干洛意。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来越怀念被阳物插进身体的滋味。好几次,他的手指已经伸入了后穴,却又猛然警醒立刻拔了出来,只能砸着床愤恨地唾弃自己。 只剩下不到十天了,李修仍然不肯收他。两人碰头的次数并非完全没有,但李修从不多看他一眼,只是和洛伦生闲谈。谢衣尘咬牙,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这一日,谢衣尘睡不着索性起了个大早擦地,打算擦完再回去补个回笼觉。三层楼的工作量并不小,等他擦完时便出了一身的臭汗。谢衣尘如常回房间取下狗尾带着,又拿出要换的衣服去了澡堂。热水一冲,人顿时活了七分,顺带把那尾巴也洗了一遍。 手指划过肛塞,谢衣尘伸手向后,再一次把塞子塞进了后穴。 他满足地叹息一声。不能真的伸出手指去弄,也就塞个塞子,让他既能觉得自己没有过界,又能稍微缓解心底的欲望。谢衣尘忍不住想道,如果当初洛伦生给他的狗尾连的不是一个简单的肛塞,而是一个假阳,那该多好。 意识道自己在想什么的谢衣尘猛地一个激灵,忙用水沾着打了打自己的脸。他取出尾巴重新洗过,快速再冲一遍就关上了水,把浴巾围在腰间走出隔间。冷空气的刺激让他更加清醒,正准备去穿衣服,却突然意识到水声并没有停下。或者说,别的隔间还有水声。 谢衣尘转身,便见不远处澡池的方向雾气蒸腾。他倒吸一口气,立刻猜到了里面的人是谁。 楼里面,除了他,还能有谁? 谢衣尘踯躅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做好。时间不多了,他必须抓紧一切可能与李修交谈的机会,可是他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来的时候就没发现澡池那边开了呢?洛伦生说过李修喜欢在二楼的澡池泡澡,可是这段日子谢衣尘根本没在这里碰见过他。难不成是因为自己今天起早了,而之前早在自己还在擦地的时候李修就泡完澡回房间了? 不对,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得想怎么说服他收下自己。 正思索时,池子里传来哗啦的水声。谢衣尘抬头望去,便见水汽里人影渐近,李修半裸着身体,只腰间裹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 脑子轰的炸开,谢衣尘慌忙低头,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起了反应。他满脑子都只剩下李修好到出奇的身材和腰间那碍眼的浴巾,根本无法再做别的思考。 李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早就听到他声音但没想到他还没走。不过李修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到洗手池旁刷牙,完了又拿出剃须刀开始刮胡子。 谢衣尘终于能动了,他走上前,在离李修三个水池远的地方站定,开口道:“李先生早。” 李修不理他。 谢衣尘愈加不安,鼓起勇气问道:“您还是不愿意收我吗?” 李修仍不答,但态度很明确。 谢衣尘咬咬牙,豁出去了:“这几天,好像没有看到许先生和您一起回来。” 李修这才终于赏了他一眼,但也只有一眼而已。 谢衣尘却好像抓住了什么希望,连忙接道:“如果是许先生有事,您其实可以考虑暂时收我做您的m的,我一定尽心服侍您。” 李修把下巴上的泡沫洗掉,这才回头看向他道:“你?” 谢衣尘忙点头:“对,我愿意做您的m,您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这是他这几天唯一想到的法子。许巍已经快一周没来,李修也没有再带别人回来过。李修身边缺一个人,只要他能先成为李修的m,就可以接近他,想办法说服他。 他满怀希望,李修却嗤笑一声,道:“你想服侍我,你准备怎么服侍?” 谢衣尘一愣,道:“怎么服侍都行。” 李修道:“端茶倒水,捏肩捶腿,顺便再暖个床,你是这么想的吗?” 谢衣尘俊脸微红,小声却坚定地应道:“我可以做这些的。” 李修走近他,慢慢把他圈在洗手台前。谢衣尘惊慌地低头,心跳如擂鼓。 太近了。 谢衣尘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愿望。明明应该后退,却偏偏想要靠近,想沾染他身上的温度,想被他抱在怀里。 然而李修却偏偏在离他有一小段距离的位置停下了,附耳道:“你以为m是什么,仆人?还是性奴隶?” 谢衣尘微颤,嘴唇微张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他的确想不出m和这两者的区别是什么。 李修道:“你知道,地狱天堂有多少人,排着队想要做我的m吗?” 谢衣尘眼神闪烁。他记得自己查到过李修是优秀调教师,非常受欢迎的那种。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做m,但他知道地狱天堂的m不少,追着李修的人也一定不少。 所以,自己连想要伺候他都不可以吗? 李修看着他抖得越来越厉害,一双眼睛委屈地似乎要流出水来,冷哼道:“谢先生,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就你这样不情不愿的,没有一个S会愿意收你。” 他手指微勾,谢衣尘腰间的浴巾便落了地。谢衣尘惊呼着半蹲下想掩住勃起的分身,李修却只是嗤笑一声,看也不看便越过他走向更衣室去。 谢衣尘紧咬下唇,一直到听见李修离开了才颓然坐下,甚至顾不得臀上的伤痕。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像个傻子一样说出那种话?怎么会光是看见男人半裸的身体就起欲望? 洛伦生说的没错,他就是淫荡,就是下贱,就是那不知廉耻的淫娃荡妇。 他哆嗦着穿上衣服连滚带爬回到房间,慌乱地从床上翻出手机来,毫不犹豫拨通了洛伦生的电话。 “先生,是我。” “您之前说,可以帮助我戒掉后入式做爱。您现在还愿意帮我吗?” 他闭上眼,眼泪夺眶而出:“我求您了,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