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不知道是不是内容太恶心,地狱周五这天晚上的观众少了很多。往常,安全区总是坐满了来纯看热闹的或者有心却不敢尝试的圈外人,今天座位上却是零零散散,所以谢衣尘和沈剑轻而易举占到了安全区最好的两个位子。除了他们,安全区大概还有三四个人,而普通区域的观众也不多。大部分人虽然进了俱乐部,但都不打算来看表演,而是脚步一转进了酒厅或者单独的调教室。 谢衣尘看了一眼身边进来后就惴惴不安,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的沈剑,暗笑这个人是绝对不敢进BDSM俱乐部的酒厅的。他若是敢,就会发现比起观众席上的,那里的主奴实在太正常了。 不过,选择看表演的那些人也太重口了一点。 因为安全区整个在靠后的位置,所以谢衣尘和沈剑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那些圈内的S和m。表演还没有开始,几个明显相熟的S正凑在一块玩弄他们的m。地上的两个m先是把每个S的鞋都舔了一遍,然后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像狗一样在地上做爱。围观的S优雅地端着酒杯对他们评头论足,好像地上真的只是两只光溜溜的畜生罢了。 这种画面,就算谢衣尘看了也觉得恶心,沈剑更是低着头用力抓着衣摆,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会上去把那几个人模狗样的S狠揍一顿。 谢衣尘于是做出见怪不怪的嘴脸,安慰他道:“圈子里有些人就是恶心,你不看他们就是。” 沈剑怕看到前面,只小心半侧着脑袋抬头看他,不解道:“这么恶心的场面,你怎么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谢衣尘道:“看多了也就忍得下去了。” 沈剑道:“看多了?你为什么会看多?” 谢衣尘似笑非笑:“自然是李修带我来的。这一个月,他平均每周都会带我来一两次。我一开始也和你一样,没想到现在竟习以为常了。” 他语气里故意带了点淡淡的埋怨,沈剑听完后脸色果然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沈剑哪里想得到但凡李修和谢衣尘来俱乐部都是谢衣尘提出的,他只知道李修是S,而谢衣尘应该是个普通人,所以两人会来,一定是做为训诫师的李修想来,而谢衣尘别无选择。 也就是说,李修不仅喜欢这里的表演,而且和他交往的这一个月常常都会起念想,那么之后李修可能为他做出的让步也就一定很有限了。 谢衣尘闲适地喝了一口茶水,一点都不担心如果事情没成沈剑找李修告状。天地良心,他说的可都是实话,至于沈剑听了怎么联想,与他何干? 沈剑心头惶惶,又不愿抬头看活春宫,只能低头对着手机不住看时间。终于他长出一口气,叹道:“表演要开始了。” 大厅里的光线跟着暗了下来,除了舞台一切都隐匿在黑暗里。沈剑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靠在椅背上,完全忘记了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很快,几个年轻男人推攘着出现在舞台上。准确说,是四个男人一起拳打脚踢把第五个男人赶到了台前,嘴里还骂骂咧咧说着难听的话语。五个男人的衣着完全相同,是认不出是哪间学校却一眼可以看出是校服的白色短袖T恤和深蓝色运动裤,看起来像是五个高中生。 沈剑是不知道表演内容的,惊讶地转头看向谢衣尘:“怎么会是学生?” 谢衣尘道:“为了满足一些人的臆想做出的表演而已。你仔细看那几个男人的身材,明显都是成年人,而且年龄多半比你还大。” 沈剑皱眉,显然不太理解“一些人的臆想”是什么意思,再想追问却被谢衣尘提醒安静看表演,只得悻悻地转回头。台上的五人看身材的确是成年人,但因为化妆得当,扮演学生也不违和,反而因为其真实年龄让已经是大学生的沈剑产生了强烈的代入感。由于恋人是身为S的李修,他自然地把自己想象成被欺辱的那个人,于是强烈的愤怒与屈辱瞬间袭上大脑,让他恨不得冲上台把那几个S全部暴揍一顿。 一路爬行的学生被一脚踢到台前,气愤地抬头望向身后的施虐着,骂道:“一群废物,有种你们就打死我!” 四个流氓学生在他身边分散站定,闻言都嚣张地笑了起来。靠中的一人半蹲下身,用一只手轻佻地擒住他的下巴,笑道:“小班长很有骨气嘛,打了这么多次还这么张狂。好啊,哥哥们今天就陪你好好玩一次。” 坐在地上的学生露出恐慌的表情,反过身就想爬行逃走,却被站着的人一脚踩在背上。原本蹲着的那人起身,招呼身边人道:“班长最近不太乖,兄弟们受累,帮他松松皮长点记性。” 被称为班长的学生显然已经吓坏了,纵使被踩着也努力地往前爬,却只能在台上留下一道道指痕。他的校裤被几人联手扯了下来,露出一个还印着暗红印迹的挺俏屁股,映在台旁两个巨大的显示屏里。领头的学生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踩了几脚,骂道:“不知死活的贱狗,今天爷非玩烂你的屁股不可。” 地上的人脖子一梗,唾道:“姓白的,老子迟早宰了你!” 那个扮演领头者的S圈名就叫白鹰,看样子表演时也懒得换名字。他冷笑一声,道:“宰我,你敢吗?你这个烂屁股,离了老子,你活得了吗?兄弟们,给我抽!” 他说完抬脚退到后面。另外两个人各踩住“班长”一只小腿,手中握着半截皮带从下往上抽在他两瓣屁股蛋上,骂道:“不要脸的东西,敢跟白哥做对,活腻了是吧?” 两条黑色皮带上下翻飞,劈劈啪啪抽的浑圆的屁股不一会就青紫一片。前面踩背的学生收了力气,“班长”被抽的鬼哭狼嚎的同时挣扎着胯部痛苦地扭动,又因为后面小腿被踩住挣脱不开,反而把受打的臀部一点点抬了起来。挥皮带的学生见状大笑,道:“不愧是挨肏的狗啊,挨打屁股还撅那么高。小贱人,你想勾引谁呢?” “班长”终于被打怕了,哭求道:“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别打了。白鹰,你饶过我这一次,我不敢了!” 白鹰踩住他哭得脏兮兮的脸,厉声道:“你管我叫什么?” “班长”吓得一抖,连声道:“主人,主人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饶了我!” 白鹰提起他的脑袋,往那张已经花的不行的脸上吐了口唾沫:“呸,欠打的贱狗!” 他扔掉手里的脑袋,起身对三个小弟道:“扒了他!” “班长”闻言吓得浑身一颤,哭喊着不住求饶。可站着的四人谁怜惜他,不一会就把他扒得一丝不挂,光溜溜地扔在台上。于是台下的人立刻发现这“班长”浑身上下光秃秃的,除了头发一点体毛都没有,双乳和阴茎上还都套了金环,显然是早就已经认主的奴隶。 谢衣尘在沈剑耳边小声道:“那个姓白的S,和地上的m是一对。两人以前是同班同学,一个班长一个混混,后来竟然走到了一起。这一段有表演性质,不过基本就是照两人以前的真实经历稍作了点改编。他们很喜欢把自己的故事演给别人看。后面的,就是两人的即兴发挥了。” 沈剑大惊,想说话谢衣尘却已经移开脑袋继续看向舞台,只得把一腔愤懑都压了回去。 台上,赤裸于人前的“班长”已经吓傻了,连滚带爬缩到白鹰脚下,抓住他的裤脚哀求道:“主人,我不敢了,您饶过我。别让他们,他们……” 白鹰抓住他的头发,恶狠狠道:“你还想让他们玩?告诉你,他们嫌你脏。” “班长”咽了口唾沫,胆怯又羞耻地看向虎视眈眈的三个小弟,求道:“您让他们走,我伺候您,好吗?” 白鹰狞笑,啪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你不就是一只四处发骚的狗吗,让人看看有什么大不了的。越多人看,你越兴奋吧?” “班长”捂住脸,哀哀地看向白鹰,哭道:“主人,贱狗求您了……” 白鹰冷哼一声,在小弟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从鞋子里抽出脚大剌剌伸在台上,命令道:“舔!” “班长”不敢违背,立刻手脚并用爬到他脚边,低下头舔舐汗臭的黑袜。大屏幕上这次给出了他的脸部特写,却见他似乎并不屈辱,反而一脸满足,好像正在舔舐的是什么美味佳肴。偶尔他睁眼看向眼前被打湿的脚掌,神情立刻充满了迷恋,仿佛白鹰的脚对他来说是无上的恩赐。 沈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白鹰用脚掌拍打眼前人的脸颊,笑道:“果然是条好狗。小狗儿,是不是很喜欢主人的脚啊?” 因为后半段是即兴发挥,所以扮演班长的m也不再端着了,谄媚地点头道:“贱狗很喜欢主人的脚,贱狗每天做梦都想舔主人的脚。” 白鹰歪着脑袋,淫笑道:“你怎么这么贱呢?你不是趾高气扬的大班长吗,跪在这里给我做狗算怎么一回事?” 台上的m晃了晃屁股,高声道:“贱狗不是班长,贱狗只想跪在主人脚边,给主人添脚,吃主人的肉棒。只要主人喜欢,贱狗想一辈子伺候主人。” 白鹰笑道:“那以后你便叫小狗吧。小狗,叫两声。” 小狗高兴地笑了出来,有模有样地吠道:“汪汪!汪汪!” 白鹰听着高兴,大发慈悲踩上了小狗的男根。小狗便似吸毒上瘾一般,抱着他的腿不住磨蹭,嘴里胡乱叫道:“主人,贱狗好喜欢您,您踩的贱狗好舒服……主人,贱狗忍不住了,贱狗要射了。” 白鹰对着他小肚子踹了一脚:“不懂规矩的狗,忍着。” 小狗吃痛,捂着肚子可怜地看向主人。白鹰被他勾得下身火涨,强忍道:“乱勾人的小骚货,要想老子肏你,就拿出点诚意来。老子要听响的。” 小狗喜道:“是,主人!” 沈剑还不明白“听响”是什么意思,就见m面朝白鹰,同时也侧对观众跪直,双腿分开成淫靡的宽度,接着两只手一左一右抽起自己耳光来。他面上本来脏成一片,被抽了几下后便抹开了一些秽物,露出原本清秀的脸庞。可是紧跟着,接连不断的抽打便让他的脸颊快速发肿,那张干净的脸只保持了不到一分钟的漂亮就再度变形。偏m还像不知道痛似的,一面抽打自己,一面忘情地恳求道:“主人,小狗很乖,小狗听话。求主人肏肏小狗!” 沈剑转头看向谢衣尘,再也顾不上什么观众礼仪了:“他是被迫的,对吗?” 谢衣尘摇头:“不是,你看他下面都兴奋成那样了,是真的乐在其中。这一对主奴也是圈子里有名的伴侣了,向来是以恩爱为人称道的。” 沈剑难以置信,回头看时S已经把不停扇自己耳光的m踹成跪趴的姿势,跟着当着所有的人拉下裤头,提起m的腰就把自己那丑陋的器官插了进去。m立刻发出一阵比母猪叫春还要难听的声音,神情却似无比的享受。 沈剑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好在台上的人还记得自己是在表演,没有故意卖弄自己的持久度,很快就结束了这场让人恶心的性事。白鹰整理好裤头,看了一眼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人,冷笑道:“被这么多人看着挨肏,喜欢吗?” 小狗无力地点头:“喜欢。只要是主人肏我,我都喜欢。” 白鹰笑道:“看你今天还算听话的份上,我不让兄弟们玩你。不仅如此,我还让兄弟们一起赏你份礼物,想要吗?” 小狗连连点头:“想要。” 白鹰坏笑道:“想要就跪好,别在这儿装死。” 小狗连忙笔直地跪好,扬起脑袋期待地看向主人。台上站着的四个男人在他斜前斜后分别站定,然后一起拉开裤链,掏出鸟喷出一串腥臭的暗黄浊液。小狗如痴如醉地张大嘴,努力想要接住右前方主人赠予的全部尿液。他的头发、脸庞、后背前身都被四个男人的尿液所覆盖,可他仍是一脸痴迷的笑意,仿佛打在身上的是圣洁的甘泉。 沈剑豁然起身,捏紧的双拳颤抖着紧绷在身侧。谢衣尘一惊,道:“要走了吗?我看节目介绍还没到高潮。” 沈剑转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还不是高潮?” 谢衣尘点头,随即仿佛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你是不是接受不了了?” 沈剑的呼吸早已紊乱,脑袋麻木地晃动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台上的m正在尿液里表演野地打滚,但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对,我受不了了。小尘哥对不起,我想先走一步了。” 他说完就快速转身离开,低垂着头仿佛身后是可怕的恶鬼。谢衣尘撇撇嘴,暗道他那担忧的表情都还没来得及摆出来呢。 一旁同样是看热闹的圈外人听见两人的对话凑了过来,小声问道:“这位大哥,你刚才说还没到高潮,后面还会怎么玩啊?” 沈剑已经走远。谢衣尘勾起一个不屑的微笑,道:“你想多了。这家俱乐部的公调最多也就四十分钟,这会儿马上就该收尾了。” 那人一愣,想问他为何前后说法不一,谢衣尘却已经兴致缺缺地起身,再也不看台上一眼转身朝外面走去。他走到大门处时突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便见一个二十五六的漂亮青年,却是个老朋友了。 许巍笑道:“好久没见,差点没认出是你。怎么修罗没和你一起来?” 谢衣尘挑眉,暗道许巍的出现当真及时,不早不晚。他转过身,笑道:“他有点事,我就自己来了。你来得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