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

    俞砚定的东西赶在元旦前一天到了，因为要得急，多花了三倍的价钱。俞砚打开盒子，还挺满意。

    石陆从早上起就眼巴巴的盯着俞砚，俞砚装作不知道，石陆也不直接说。石陆以前对所有节日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现在他有俞砚了。如果能每一个节日都和俞砚一起，那每一个重要的日子里他们都在一起，石陆异常期待两个人的第一个元旦。可是俞砚好像没明白他的意思，都31号了还什么都没说。

    石陆不想在俞砚面前让自己显得很幼稚的样子，心里面急死了面上也不提。手机提示音响了，俞砚拿起手机顺手点开，是条短信。

    俞砚看着短信内容笑了一下，起身出了书房。石陆盘腿坐在地上听见俞砚走路的声音立马低头划着手机装作自己在忙的样子。因为石陆不爱上网，手机里也没什么软件，石陆在桌面划了半天脸上开始冒热气。怎么什么都没有呢，好歹有个什么能点开的啊，石陆脚趾头扣紧尴尬得头皮发麻，最后在俞砚走过来前堪堪点开短信界面。

    俞砚走过来也不看他手机，只是问他“你给我充话费干吗？”。石陆按熄手机屏幕，抬头自然地说出在心里演练了好久的回答。“明天就是下个月。”石陆盯着俞砚的表情，看见俞砚还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又有些气闷，本来刻意拖长的语调也恢复了。石陆转过头又点开短信界面装作给伍宁原发消息的样子，看似满不在乎的继续说，“要扣话费，就给你一起充了。”

    俞砚看着好笑，在石陆柔软的头发上揉了几下。“明天就是新一年了。”听见俞砚终于说出来了，石陆想着俞砚终于明白了，心里堵的那口气终于呼出来了，但是面上还得继续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嗯，好久没看日历了，不太清楚。”声音低沉，但是每个发音都像拖着小尾巴，是小狗努力坐端正，但是在身后快速扫的尾巴，到尾巴交掩饰不住的愉快。

    俞砚弹了石陆脑门一下，手腕转动一圈，伸出的食指划出弧度，指向的方向也跟着转换到书房。“放了礼物，自己去找。”俞砚没再逗这蠢狗。石陆就回了一声嗯，然后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往往书房走。如果不是转身过后控制不住的表情还有轻快的步伐，还装得挺好。

    石陆一进俞砚书房就看见了摆在俞砚书桌上盒子，石陆碰着盒子看了一圈才沿着包装纸粘贴方向小心撕开。一看就是俞砚亲自包的，最简单的牛皮纸，把里面的盒子包得棱角分明。石陆打开盒子，一个新的项圈。石陆拿起来仔细观察，项圈的内侧刻了俞砚的名字。

    俞砚从后面伸手要拿走项圈的时候石陆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项圈。俞砚看他一眼，他就乖乖的放手，弯曲双腿跪在地上，双手抓着俞砚的裤子，抬头看着俞砚。石陆的眼神清澈，依赖，眷恋，俞砚将新的项圈戴在石陆的脖颈上。

    俞砚的手指卡在项圈和石陆皮肤的中间，感受着石陆脉搏的律动。俞砚闭上眼睛，看见了石陆身上源源不断溢出来的热气。温度顺着两人贴近的皮肤传递，俞砚的手指在包裹在这蒸腾的热气中间，整个人也被拉扯进这温度里，身上是柔和的橘黄。

    俞砚弯腰，轻吻石陆闭上的眼睛。“新一年快乐”石陆跟着无声的笑，脸贴在俞砚的腰腹，双手收紧，像藤蔓缠住依附的树。俞砚的温度烤得石陆手臂麻痒，整个人陷入腾空一样的虚幻感。这一年得最后一天傍晚，爱人融化在爱人的温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