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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但凡你克制点

    保平安是被一股糊味熏醒的。

    刚醒来的脑子迷迷糊糊,入目又是一间完全陌生的房子,直到他偏头看到窗外缓缓飘落的雪花才记起刚才——不对,是昨天的事。

    干涩沙哑的嗓子没能让他立马叫出声,而且他听到了厨房传来的锅碗碰撞的声音,‘邱鸣旸在附近’这个信息让他很安心。

    大脑重启成功后,四肢便快速向大脑传递消息,酸痛、麻木、肿胀、涩痒等各种感觉被大脑迅速定位。

    它们遍布周身,尤其是胯骨位置和大腿内侧,还有不用看也知道已经肿起来的后穴。

    保平安此刻的身体就像是被分成了两部分,上半身略微能动,但胳膊也酸麻得要命;下半身……能感知到它的存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被折腾成这样的身体连翻身都困难,更别说下床了。保平安只好躺在床上偏头盯着窗外的飞雪看——

    这是没有奶奶的第四个冬天,过往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像是发生在昨天。保平安从未感觉奶奶走远,只是冬季来临时,少了奶奶那份亲手织的过冬毛衣,让前三个冬天异常寒冷。

    好在第四个年头,有邱鸣旸陪在他身边。

    邱鸣旸不会织毛衣,但邱鸣旸让雪变温柔了。

    糊味从门外飘进来,可能是怕保平安冷,邱鸣旸将卧室的门关上了,透过门缝传进来的烟味都这么重,外面不会是着火了吧?

    不对啊,要是真着火了,邱鸣旸不可能把他放在屋里,一声不吭地还在摆弄锅碗。

    保平安吸了吸气,一个没忍住咳嗽起来,咳嗽牵动下体的神经,让他咬牙倒吸一口凉气——不,是烟气,似乎又要咳起来。

    不对不对不对,这情况不对!

    保平安捂住口鼻,在床上几经挣扎,拖着散架的身体硬是从床上翻起来了,那动作简直像是丧尸片的男主起床。

    光是从床上坐起来就折腾出一脑门汗,等下地的时候,保平安的双腿完全不受控地打起颤来。

    他一路扶着墙,路过窗户的时候顺手把卧室窗户打开了,外面新鲜凌冽的空气钻进来,让他鼻子好受了些,但冷空气冻得他牙齿直打颤,他颤颤巍巍扶着墙加快了点速度(其实也没多快)往门口走。

    打开卧室门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灰烟朝他扑来,穿过他再浩浩荡荡地涌进屋内,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提前打开了窗户又捂住了口鼻,但还是遭不住那烟太浓,见缝插针往他鼻子里钻,保平安皱着眉头一步一步往烟更多的地方移去。

    终于在他不懈努力下,他移到了厨房门口,“哥……咳咳……哥哥?”

    听到有人喊,邱鸣旸放下手里的锅盖转过身来,他下半身只围了个浴巾,这屋里唯一的一件浴袍现在正在保平安身上。

    围浴巾没什么奇怪,奇怪的是他脸上蒙了块白布,布料看上去是他昨天穿在身上的白衬,还有一点奇怪的就是,他肌肉分明的上半身上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油渍和汁水。

    要不是那副身材保平安熟悉,外加一头白发和没被白布遮住的眉眼,保平安差点以为家里遭贼了。

    “哥哥……你干嘛呢?”保平安捂着口鼻闷声问。

    “灭火。”邱鸣旸毫不害臊地扯掉浴巾在自己赤裸的上身上擦了擦,一边擦还一边走向保平安,“什么时候醒的?怎么走过来了?”他走到保平安身前,拦腰抱起保平安,“腿一直发抖,摔倒怎么办?”

    保平安在他怀里,抬起胳膊拽掉邱鸣旸的面巾,说:“烟太大了,我出来看看,你……”

    邱鸣旸把保平安放到沙发上,先是关上客厅的窗户,又把屋内温度调高,再把排风打开,最后坐到沙发上生无可恋地说:“我想弄点吃的,结果把锅烧了。”说完,在保平安笑之前,他补充道:“不许笑。”

    保平安正要笑,被邱鸣旸半正经地警告后,当下就不打算笑了。刚好他也不能笑,一笑后面就得扯着疼。

    “哦……”保平安顺着沙发慢吞吞爬到邱鸣旸身边,问:“哥哥想吃什么?安安给你做。”

    邱鸣旸直起身,从茶几上拿过一瓶只剩一半的矿泉水拧开递给保平安:“我刚喝过的,将就着喝吧。烧水壶坏了,暂时没热的。”

    保平安正好渴了,抱起水瓶咕咚咚喝了几口。邱鸣旸淡道:“饭不用做了,我叫了王虎,他一会儿过来接我们回家吃。”

    这边离邱家应该不算近,等王虎过来,不知道还要多久,保平安直接问:“他什么时候过来?”

    邱鸣旸回道:“刚打完电话。”

    意思是还得等好长一段时间。

    保平安咬着瓶口想了下,提议道:“我先随便做点,垫一垫吧?”

    刚说完,邱鸣旸肚子就十分配合地‘咕’了一声,保平安假装没听到,举起水瓶又吨吨吨了几口。

    邱鸣旸偏头过来,上下打量了会儿保平安,犹豫着说:“要不我搬个椅子到厨房,你坐上面看着我做?”

    保平安听完咬着瓶口笑了。

    那笑容在邱鸣旸眼里怎么看怎么‘讽刺’。

    偏偏保平安不知收敛,嘴角笑得越开越大,最后把邱鸣旸给笑恼了,邱鸣旸伸手一把抢过矿泉水瓶,本来打算自己喝一口。

    结果刚抢过来,保平安就呜咽了一声,好像瓶口磕到牙了,邱鸣旸连忙放下水瓶凑过去看保平安的嘴,“怎么了怎么了,磕到了?”

    保平安舔舔被磕红了一块的嘴唇,委屈巴巴‘嗯’了一声。

    邱鸣旸凑上去也舔了舔那块被磕红的地方,怪道:“让你笑。”

    保平安伸出粉嫩的舌尖和邱鸣旸的唇舌碰了碰,“没忍住嘛,想起以前的事了。”

    舌尖相碰的一瞬间,邱鸣旸托着保平安的腰顺势就把他放倒在了沙发上,保平安的浴袍登时散开,斑驳的胸膛袒露在了邱鸣旸眼前,邱鸣旸埋头咬了一口保平安胸口上还涨红着的小粒,笑问:“什么事?让我也笑笑。”

    保平安酸涩的身体十分敏感,被邱鸣旸一咬,此时又有些情动,但后穴传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推推身上的邱鸣旸,软声说:“哥哥……吃安安吃不饱的……你放我起来,我给你做饭吃……”

    “让你撩我。”邱鸣旸埋头又咬住了保平安胸口另一边的小粒,还使坏地用牙齿碾磨,刺激得保平安一阵阵战栗。

    保平安胸口的肉也软软的,咬起来口感特别好,邱鸣旸流连在上面又多种了几个草莓印,引得保平安哭哭唧唧求饶半天,他才抬起头来笑看着保平安说:“那你告诉我你刚才想起什么事笑了。”

    “想起……”保平安颤着手拢了拢浴袍,把湿哒哒的胸口遮住,嘟囔着说:“想起哥哥第一次带我回家,说自己不会做家务,让我帮忙。”

    “这有什么好笑的?”邱鸣旸咬了口保平安拢浴袍的手指。

    “我以为你以前都是逗我玩的,没想到‘不会做饭’是真话。”保平安说完又笑了,还把眼睛笑得弯弯,配上那张有点婴儿肥、此时又红润润的小脸蛋,看上去特别治愈。

    邱鸣旸没忍住凑到他脸颊上吸果冻一样吸了一口肉肉进自己嘴里,嘬了半天小奶瞟,都嘬疼了才肯放开。

    保平安揉揉被嘬红的脸蛋,见邱鸣旸似乎又有想做的念头,他赶紧正经下来说:“放我起来吧,我们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了。”

    “啃你就啃饱了。”虽然嘴上这么说,邱鸣旸还是拉着保平安从沙发上起来了。他站到保平安身后,把保平安揽进怀里,用胳膊稳稳圈住保平安的腰说:“我扶着你,别摔了。”

    “嗯…”保平安乖顺应道。

    邱鸣旸用胳膊勒住保平安的腰,将保平安提起然后放下,让保平安踩在他脚背上,带着保平安一步步迈向厨房。

    厨房地上横尸着一口锅,里面有一坨焦黑的不明物体,邱鸣旸刚才炒菜时,也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错,他刚把菜倒进锅里,锅中间就瞬间窜出一团火,差点把他头发燎了,他折腾半天才把这口锅的火灭了。

    这会儿重新看到这口锅,邱鸣旸自嘲道:“没十年胆结石还真不敢吃我做的饭……”

    保平安噗嗤一声乐了,一边乐还得一边顾着点后面别扯着。

    邱鸣旸踢开乌漆墨黑的锅,带着保平安继续往里走。

    邱鸣旸也不是全搞砸了,最起码米饭是熟的。

    保平安打开电饭锅的时候,一股米香涌出,满满一大锅米饭呈现眼前。

    邱鸣旸那个子和体型实在不能挨饿,现在看到大白米饭都吞了吞口水。保平安拿碗准备先给他盛一碗,边舀饭还边夸邱鸣旸:“哥哥还是可以的嘛,第一次蒸米饭就蒸得这么好。就是量有点多,这个量,够我俩吃三天的。”

    邱鸣旸看着冒着热气的米饭,半天丧丧地说:“我本来想给你煮粥的。现在看来水放少了,米多了。”

    “哦,那还挺……弄巧成拙的…”保平安差点没忍住笑,埋头又往碗里舀了一勺饭,憋笑憋得碗和舀饭的手都在抖。

    “不要乱用成语。”邱鸣旸语气平平地说:“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

    保平安憋红着脸清咳一声,动了动腰,示意邱鸣旸放开他,然后又把饭递给邱鸣旸:“哥哥饿了就先吃点,我炒个菜很快的。”

    邱鸣旸看着一大碗米饭,空虚的胃里叫嚣着饥饿,但他却没有接过来,故意说:“我吃不惯白米饭,等你炒完菜一起吃。”

    “也行。”保平安把饭放下,指挥着邱鸣旸带他转身去冰箱里找蔬菜。

    之后邱鸣旸就充当起了保平安的下半身,支撑着他摘菜、洗菜、打蛋……

    但是贴在一起的两个人一动一移间难免不蹭在一起,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蹭’让邱鸣旸下体有了反应。

    保平安现在不傻了,当然知道顶在屁股后面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他无奈地转过头去跟邱鸣旸说:“哥哥……吃安安真的吃不饱,而且饭马上就好了,不要再……”

    “没事,你做你的。”邱鸣旸牢牢捆住保平安的腰,把脸埋在保平安颈窝间吸了口气,像是拼命抑制毒瘾的瘾君子,低沉着嗓子说:“我不动你。”

    话是这么说,但没过一会儿,他在外面蹭着蹭着就蹭进了保平安的大腿根中间,然后又无法克制地在保平安腿缝间抽插起来。

    滚烫的性器蹭在大腿间,时不时擦过红肿的穴口,让那里又痛又痒的,保平安转头羞红着脸说:“哥哥往下一点……轻一点……锅里还开着火呢……会烫到的……”

    “好。”

    之后邱鸣旸只能说克制了点,但依旧在他身后上下其手。

    只能说保平安‘厨艺’高超,在这种捣乱下都能把菜色香味俱全地炒出来。

    邱鸣旸还算有分寸,再难耐,也没有插进他后面肿到嘟起的小穴里。

    保平安不止一心二用,他还三用地想了想以后对着随时发情的邱鸣旸该怎么办……想的脑壳儿都想痛了也没想出什么好招。

    艰难地把菜炒好以后,保平安就被邱鸣旸二话不说按趴在橱柜上。邱鸣旸双手握在他大腿两侧,将他两条大腿握得严丝合缝的,猛烈又快速地在他大腿根缝隙里抽插近百下后,才射在了他大腿间,浓稠粘腻的精液顺着他大腿根滑下。

    旧伤没好又添新伤,保平安大腿根中间绯红一片,彻底不能走路了,会阴处也被摩擦得火烧火燎的,一动就蹭得皮肉疼。

    邱鸣旸放下掀至他腰间的浴袍,将他抱进浴室给他把腿上的精液冲洗掉,才把他抱到餐桌前,开始吃饭。

    烧水壶没有坏,而是邱鸣旸第一次烧水时把水接得太满,水开溢出来烫了电线,引起烧水壶的开关跳闸了。

    保平安把溢进壶缝隙里的水控了控,晾干,坚强的烧水壶再次咕噜噜工作起来,给两人提供了这一冬的第一壶热开水。

    邱鸣旸这种家里有保姆,出门有助理,公司有秘书,连杯咖啡都是别人端到眼前的人,应该从来没给自己烧过开水吧……

    保平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热水,又夹了一筷子菜放进邱鸣旸碗里,看到邱鸣旸吃饭吃得这么香,他不知道哪来的一种特别强烈的成就感。

    邱鸣旸到底是教养刻进了骨子里的人,他就算再饿,吃饭也是一口一口十分优雅且具有观赏性的,不会像别人那样大口大口狼吞虎咽,顶多咀嚼的速度比平时快了点。

    保平安观赏了一会儿,可能是被来回折腾,外加做了顿饭,让他精力有些耗尽,看着看着他脑袋都快杵饭碗里了,眯起的双眼还定格在邱鸣旸身上。

    他和邱鸣旸的区别就是,邱鸣旸是直接动手,而他是无时无刻都在视奸。

    邱鸣旸瞥眼看他,用干净的汤勺敲了下他脑门,“吃饭。看我干嘛。”

    “哦……”保平安甩甩迷糊的脑袋,收回视线,埋头乖乖吃起自己碗里的饭。

    吃到一半,邱鸣旸手机响了。

    邱鸣旸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接起电话:“喂?”

    房间里很安静,保平安可以很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那是个男人的声音,语气有些许慌乱,“喂,鸣旸,现在有时间吗?我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