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道侣大典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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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 火鸦吱哇乱叫飞过,发出阴冷的声音。头顶着阴凉的血红太阳,盘旋着飞掠过一片片荒芜火红的大地,拉近镜头,它飞的远了,终于来到有植物的地方。 这里面的植物不似外边的绿意盎然,全身都是黑漆漆的,长得也不规整,歪七扭八却别有一番风味,似魔界众人一般不拘一格。 火鸦飞到的地方正发生着让人胆寒的战斗,几十个人激战着,刀光剑影,所到之处白骨累累,鲜血弥漫。刀剑碰撞声,尖叫声怒吼声以及利器刺破皮肉的声音皆让人惊骇。 良久才安静下来,十几个剩下来站立着的人众星拱月的围着中间那个穿着玄黑衣袍的男人,神色间满是恭敬。 男人样貌俊美绝伦,神情倨傲冷峻,锋芒毕露,手持的本命剑上流淌着滚烫浓稠的血液,顺着剑身会聚至尖端化作血珠嗒嗒滴落。 这人便是重离渊,他在几日内分别解决和收服不少魔界强者,魔界中人向来是以强者为尊,若是不服,打一架战死即可。 刚刚那一战解决的就是剩下的一群不服输的人,自此以后,魔界再也没有能跟他一战的人。 接下来就是聚合魔人,一统魔界,让他们知道魔尊的存在。 剩下这几个跟从的人自然也是想到的这一点,一个个心潮澎湃,激动万分,顺势恭敬崇顺的跪下:“恭迎魔尊。” 这声声呐喊宛如有排山倒海的气势,将火鸦惊的乱叫不停。 重离渊并没有把这点成就看在眼中,抬手示意下属们转身起来,他抬腿就走,后面的人紧跟而上。 其中一个妖娆又强大的魔女隐隐有靠近的趋势,被重离渊一个冷厉的眼神给逼退了。 索怜相信,如果不是退的及时,迎接她的可能就不只是一个眼神这么简单,兴许是毫不留情地一道剑气也说不定。 她不悦的瞪了眼几个看好戏的魔人,咬唇暗自恼恨重离渊的不解风情。但随即想到对方的强大,还有俊美的容颜以及精壮劲瘦的身材,索怜又燃起了熊熊的征服欲。 重离渊脑海里回想的却是小师弟的音容笑貌,自己出行这么久,也不知道小师弟在青厥峰过的怎么样。思念像海潮一样像他涌来,让他恨不得立刻飞身回去将小师弟嵌入怀中,埋进对方的身体里。 豪华奢侈的宫殿中,重离渊坐上那尊贵的宝座上,自带凌厉至尊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宝座两旁以及底下站立的魔人自然是对这位新上任的魔尊崇敬非常。 有人上前弯身汇报道:“尊上,听闻您的师尊要举行道侣大典了。” 那人说完之后就等着重离渊的反应,他们这些人都是知道对方之前的身份的,哪怕心中有疑问却也不敢直接就这么将困惑向对方说出来。 重离渊听了竟是有些惊讶,微微挑眉,只道:“知道了,退下吧。” 那人见魔尊没有再关心的意思,也就咽回了结侣对象是您的小师弟这个惊天大消息,安静地退回了原处。 而重离渊心里想着既然沈季昭对他这些年也算是有情谊,自己就随意去找个贺礼奉上吧,至于好东西,自然都是留给小师弟的,他压根没去好奇过自己的“师娘”是谁。 . 沈季昭正在准备着道侣大典所需的东西,布置明明有着其他人来办,可他还是大半选择亲力亲为,其用心程度把冬折感动的和他一起来做。 他笑的乖软漂亮,眼眸中都闪着亮光:“这是两个人的事,当然得一起来做才是。” 这抹笑落入沈季昭的瞳底,彻底融化了寒雪。 他心中默默发誓要将对方一辈子都捧在手中,让小弟子不沾苦楚。 其实冬折不在乎法器珍宝,沈季昭向来都知道,后来也想清楚了对方之所以这么在意那些东西也不过是小孩子争强好胜心作祟,见大师兄有的自己也想要有。 但是沈季昭还是下意识要给小弟子最好的,他亲自去南海屠了蛟龙取得玉华明珠,又去求见法器大师请他做了一套婚服。 婚服的材质是他去各地取的――北海鲛人用月光织的布,金蚕吐的丝,冥界河岸边的琼花染色,着名绣师刺的花纹。 两套都是同样的绯色蹙金双层广凌华服,降红锻对襟外裳上绣有金丝雅致的龙云纹锦,镶着金丝滚边的绛红腰带,无不精细工丽。同样的两条金龙傲视对立,又缠绵缱绻的交缠在一起。 冬折见了之后自是心生喜爱,同时也心疼为做一套婚服而奔波劳碌的沈季昭。对方那长年波澜不惊的眉眼间罕见的笼罩着疲态,只是高挑秀雅的身躯还是一如既往地清冷卓然。 “师尊,你累了这么久,好好休息一番吧。”他跪坐在榻上,乖巧懂事地为沈季昭轻揉着太阳穴。 沈季昭沉静的黑眸中染上笑意,他捏住冬折的手腕,将人往身前一带,在那粉唇上轻啄一下,道:“不累,我很开心。” 单是眼前一人便胜过从前的万千。 夜中两人相拥而眠,没有抵死缠绵的交融,呼吸却交织在了一起。 五日后的道侣大典如期而至,清虚派上下都笼罩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门派中到处都贴满红喜,喜庆而喧闹。 红绸高挂, 彩缎高悬。 有来观礼的散修颇为诧异地问着身边的友人,“这清虚派的弟子怎么都这么高兴,他们不是最重规矩吗,这次结侣的主人公可是师徒啊。” 友人甩开扇子,肆意地扇了两下,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市面上流行的话本子多半都是讨论师徒恋的,除了那些老古董泥古不化,现在的年轻弟子都接受了这样凄美的爱情,况且……” 散修竖起耳朵赶紧听,却见友人似乎爱上了卖关子半响不回答,急得赶紧催促:“况且什么,你倒是说啊。” 他抬头看着友人直愣愣的望着一个方向,带着疑惑同样的望了过去―― 一面如冠玉,清冷绝美的谪仙般男子着一袭绛红色吉服向着这边前来,走动前衣摆飘逸也无损于他的仙气。对方身上自带疏离清冷之气,让人只敢仰望,如同仰望明月。 那一拢红衣更衬的男子面若惊鸿,身如玉树。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瞬间,散修听得周围不少人的抽气声,此刻他们皆是被男子绝美容颜惊住的普通人罢了! 这般惊人的样貌让他同样也愣住了,身穿的喜袍更让他联想到了今日的主人公之一――鹤昭真人。 对方极为君子的向他们这群人见礼之后从他们身边而过,他能感觉到那人周身似乎缭绕着雪山般的冰寒之气,而他们似乎也只能傻傻地回礼,其余的任何话语也说不出。 两人一直伫立望着那矜贵清冷的背影,待人走远后,友人这才从良久的呆愣从回过神来:“况且鹤昭真人貌比潘安,更让无数人想要一睹他成亲时的风采,果真是天人之姿……” 剩下的话隐于风中,轻飘飘的吹散,散修没能听清,想来也绝对是夸赞对方的话语。 . 重离渊散漫地走在路上,手中还抛着几个从路途中摘来的清甜爽口的果子,小师弟最喜欢这些吃食,不然他也不会多此一举了。 此次回清虚派他是一个人,目前修真界相安无事,他也没有要与正派撕破脸皮的打算,和小师弟做快乐的事不好么,他还没闲到前魔尊的无聊地步。 扫视着喜庆的清虚派,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重离渊不由得挑了挑眉,如今多日不见这里似乎就大变了一个样,让他有种新奇的感觉。 这时候他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不知道师尊要结侣的这位“师娘”是谁,他挂着痞气的笑容拉住随手拉住一个清虚派的弟子问道:“等等,这位师兄,你知道我师娘是谁吗?” 被拉住的弟子见是重离渊,流露出崇羡的眼神,又听到对方问的问题,惊奇道:“你居然不知道吗?” 弟子的眼神活脱脱是看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人,让重离渊蹙眉,“我最近外出历练去了,所以才不知晓师尊要和谁结侣。” 他只当弟子惊奇自己和师尊关系疏离至此,身为一个弟子居然不知道自己“师娘”是谁,所以才这么奇怪,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哪知道这个弟子直接脱口而出:“当然是和你的小师弟冬折结侣啦。” 重离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传来的话语,他立即冷下脸,如同暴雨将至的低气压,阴沉骇人地吼道:“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别胡说八道!” 弟子被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没瞎说……这、这事你随便再问谁,也……也是同样的答案啊……” 果子瞬间跌落在地上,发出砰砰的闷声,果肉糜烂了,汁水也溅在地上,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弟子望了一眼摔烂的果子,想到它水灵诱人的样子有些可惜,等他再抬起头就发现重离渊不见了,他嘀咕一声奇怪就没再管这件事了。 重离渊也顾不得是否有人会望见自己的魔力了,他御剑飞身前往青厥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浑身冰凉如同至身冰窖,绵绵心痛,凄神寒骨。 不知什么时候一股黑气缭绕控制了男人,他的眼瞳从一开始的黑沉逐渐被鲜红爬满,直至完全转变成血红色的瞳孔。 . 冬折刚穿上这件典雅大气的吉服,之前没有身试大小,不过这衣服因是法器的缘故,穿上去就会伸长缩短至贴合身体的大小,极其方便。 少年修短合度,穿上去恰好。这一身衣服看起来繁重复杂,但穿着却轻盈飘逸,很是洒脱。 一阵风吹来,少年身后的墨发飞舞,他若有所觉,转过头来定睛一看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正是自己的大师兄,他笑着刚要开口,却看见来人那血红的眼瞳,即将出口的话就这么堵在喉咙中。 他又惊又疑:“是你?!” 重离渊血红瞳孔中映出少年的身形来――一袭火红婚服将少年衬得更为唇红齿白,秾纤得衷。那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喜悦,浅浅的酒窝看起来格外的甜,红衣与美人相得益彰,少年烨然若神人。 而在看到自己时,那抹甜消失不见…… 他几乎是这一刻才认清了事实,不知是暴怒还是嫉妒遮盖了心痛,他嗤笑:“小师弟,现在还没认出师兄?” 冬折呆住了,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花海秘境中的那一幕来,眼睛瞪圆,不可置信道:“师兄,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之前为什么还要骗我!” 少年瞳中隐隐闪动着怒火,格外不满。丹唇紧抿着,秀气的眉头也皱在一起,想让人为他抚平。 而重离渊却在想,若是站在这里的是沈季昭,得知肏弄他的是沈季昭,少年还会是这个态度吗? 想到这,他胸腔中更克制不住地泛起疼意和怒火。 这一刻,重离渊失去了理智。他没有解释,不顾冬折的意愿和挣扎就将对方带去了魔界。 清虚派大殿中。 沈季昭见冬折还没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修仙之人的第六感向来都是预兆,他赶紧飞身去往青厥峰。 飞速赶到冬折院前,院门大开,安安静静的只留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在看房内、院子里、温泉……整个青厥峰都没了少年的身影,而那婚服也不见了,所以少年应当是穿着婚服失踪的,由此可见少年一定不是厌弃这门婚事才离去的。 而这时沈季昭又从空气中捕捉到了魔气的存在,他额前青筋凸起,眼中布满杀意的同时还带着对小弟子的担忧。 半响没等到两个结亲主人公的掌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带着长老们一群人风风火火赶到青厥峰,看到的就是怒火万丈召出本命剑的沈季昭,只见对方长发如墨无风自舞,眼眸泛红,隐隐有入魔之征兆。 掌门一惊,赶紧在对方身上施了个清醒诀,沈季昭才清醒过来。 他的声音比以往寒意更甚,自带凛冽杀气:“可否借掌门回溯镜一用。” 回溯镜听起来很有用,其实还要辅之看的对象的随身物品,能回溯的次数一个月一次,时间还短,如果法力不够还启动不了它。说不上特别有用,但也不算鸡肋。 掌门自无不可,众人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都聚精会神屏住呼吸看向小巧的镜面。 只见掌门施法后一道灵气进入回溯镜,镜面水波浮动,展现出来刚才发生的画面…… 众人就看见重离渊居然直接用魔气掳走少年,俱是一惊。都不知道该用何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沈季昭――大弟子入了魔还抢走了即将成为自己道侣的小弟子。 这场道侣大典是彻底毁了! 沈季昭身上笼罩着逼人寒气,他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握住剑柄的冷白手上青筋暴起,杀意惊人。 众人毫不怀疑,若是重离渊站在他面前,他绝对会半点不留情的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