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生产与胎盘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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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使是一个全身刺满图腾的异族男子,全身衣物以羽毛和兽皮为料,并不严实,走快了甚至还能看见硕大的肉柱和健壮的腿部肌肉。 异族男子看见李远安后突然就俯身跪了下去,嘴里念念有词,李远安努力辨别了半响才听明白对方的意思。大意便是他们的大祭司算出有神明降生到了大幸,同时也有恶鬼转生带来了灾难,而留丘就是被孽障焚烧,不复存在。为了不被孽障牵连,他们退兵千里,并且愿意献上上好的牛羊、兽皮和足量的金银,希望大幸能出兵清扫留丘,消灭恶鬼。 李远安并未见过恶鬼,甚至在出征边境前,连留丘都未成听说过。偶尔的奇闻异事也都是在先生的闲书中听闻,没有真实感。在他的记忆中他的父亲多次出征边境,赶走每逢秋收都会来袭的异族人,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奇异之事。 就像是冥冥中有人抖开了包罗万象的卷轴,把天下都卷入其中。 异族男子并没有等待李远安的答复,仅仅是说完了所求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像是这个地方真有恶鬼一般,片刻都不想停留。 李远安还没来得及思考,就有人通传说易先生醒了,并且开始发作了。李远安只得匆匆忙忙地赶回了中军帐。 等李远安回到中军帐时,易棠已经被搽拭干净扶回了塌上,只穿了一条白袍子,一只手捂着高高隆起的肚腹,一只手抓着被褥,时不时轻轻地喘息几口,努力捱过阵痛。许茂林为易先生记录着阵痛的间隔,常青正在一旁为产桶清洗和换水。 许茂林见到李远安回来后,上前探查了一下易棠的状况,随即便建议李远安扶着产夫在帐内行走一会儿。 易先生向来十分尊重许大夫,便示意李小将军按着许大夫的叮嘱行事。李远安心疼易先生得紧,十分不乐意,易先生便艰难地挪动着双腿,将下半身从踏上移到了床沿想要自己下地,挪动中露出了白袍子底下不着寸缕的雪白的大肚子,还有沉睡着的乖巧的分身,整个人疼得一缩一缩的。最终抵不过易先生的李小将军还是不情不愿地将易先生扶了下来。 易先生在李远安的搀扶下,在帐内慢慢地挪着步,没一会儿就汗湿了薄薄的袍子,整个都贴服在了易先生的身上,勾勒出了丰满的肚腹和挺翘的臀部,还微微有些透明。专心待产的易先生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只觉得自己已经两腿颤抖站不住了,有些虚弱地靠在了李远安的身上。 “好累……嗯——”走半圈就会迎来新的一波宫缩,不得不又停下来靠在李远安怀里喘息,熬过这片刻,又扶着继续走着,终于还是耐不住痛轻声呻吟了起来,“啊……远安,我好胀,疼……好疼,我好疼——” 李远安听见后就更不得了了:“先生,我们不走了吧……先生你已经湿透了……先生,我们不生了……” 许茂林就见着小将军不但没有给先生打气,还一个劲地说着泄气话,气得以下犯上给了李远安的后背一巴掌:“李将军,请闭嘴!” 可能是这一巴掌也把易先生肚子里的孩子给惊了一下,易先生觉得自己下身有一种失禁的湿热感,温热的水流顺着易先生纤长白皙的双腿流了下去。 “啊——”易先生感觉腹内一个激痛,整个人绷紧了一下。 “破水了!” 李远安赶紧将易先生半抱起,放进了已经换洗好的产桶中,常青赶紧在一旁开始伺候,关注着水温的变化,不时地打开产桶后的小门换进去一些热水,让产桶保持恒温。 李远安也在许茂林的指示下观察着易棠的产口开了几指,虽然已经破水,但延产后乏力的生殖腔此时才开了三指,无法容纳巨大的胎头通过。 “好难受,好憋……远安,我好难受……”易棠带着哭腔靠在桶壁上呻吟着,有些崩溃的开始在产桶里蹬着腿乱用力起来,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折磨还远远没有结束。 许茂林不得不将李远安拉到一旁,小声地叮嘱了几句。 李远安听后脸涨得通红,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走向了易棠。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用一旁的清水做了简单的清洁,就探身跃了进去,温柔地拉开了易先生的产袍,洁白的肚子和粉嫩的红樱就一下子对准了他的视线。 李远安一边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揉捏刺激着易先生的乳头,另一只手开始摩挲着易棠的腰窝。久未经人事的易棠在阵痛的冲击下,竟然也不由自主地曲起双腿盘在了李远安腰上。 “将军,你在做什么!啊……”易棠在阵痛中,分身竟然也微微挺立了起来。 李远安弓着身凑近易棠,轻轻吻了一下易先生细白的耳垂,低声说道:“先生,这是许大夫说的,可以加速打开你的产口……” 易先生觉得自己已经失去身子的控制权,全部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胸前的两点红樱上,孕期带来的影响使得两处本身就有些微微的隆起,虽然是还不到肉眼能够识别的程度,但揉起来已经不像一般男性那样硬邦邦的了。 易棠双手无力地环住李远安的脖颈,半挂在李远安的身上:“好痛啊……真的好痛……生孩子怎么会这么痛……呃……啊——” 在双重刺激下,产口慢慢打开了,不过代价就是胸口的两点已经是红肿不堪了,稍微碰碰易先生就会发出不堪忍受的呻吟。 孩子顺利往下走了一段路后,易先生觉得自己的膀胱和后穴的敏感点同时被挤压到了。他不由得抓挠着李将军的肌理分明的背,下身也微微挺起,还冒出了可爱的泡泡。 李远安在许茂林的指导下便知晓了这已经是到了产程的最后关头,易先生觉得自己已经有些迷糊了,眼前的一切像是被拉大扯变形了一样,宫缩带来的疼痛和后穴敏感点带来的快感,以及膀胱被刺激后酸胀的刺激感,让他觉得他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奇怪的图案。 易棠的分身射了几次之后已经无法再喷射出什么东西了,半挺着不时漏几滴液体。整个人迷迷瞪瞪地抱着李远安虚靠在李远安的怀里,修长的双腿大张着,李远安已经能摸到深处硬硬的胎儿头颅了。 易棠跟着许茂林给的节奏随着宫缩一次一次用力,虽然已经快全身瘫软,但每一个宫缩都还是像垂死挣扎的天鹅一样引颈高鸣。 李远安看着本身就很娇弱的先生为了给他诞下后代而挣扎努力着,不由得有些鼻酸,只能用力将先生抱住给他支撑和安全感。 终于,从先生最粉嫩娇弱的地方,堪堪冒出了一个害羞的黑色头顶,每挤出一寸,就收回一点,折磨得先生浑身发抖。 “快了,先生,再用力,再用力一下!” “好痛,好痛……好憋,好胀——啊!——”先生发出的呻吟声已近游丝,是没有半点力气可以浪费了,“出不来了,出不来了,我生不下来了,生不下来了……” 漫长的生产让易棠的精神也逐渐崩溃,俏生生的脸蛋上难得地挂满了泪水,李远安印象中的先生一直是恪守礼法、文雅端庄的模样,还从未如此失态。但他并不觉得易先生难看,反而涌起了一股不知名的情感。 胎儿的额头完全露出来后,许茂林就轻轻握住了胎头,让它不再缩回去,又激得易棠几声痛呼。再接下来的几次用力中,在许茂林的指导下易棠用巧劲儿呼吸着,几个来回终于将孩子分娩了出来,孩子出来的一瞬间,易棠也在李远安的怀中晕了过去。 易棠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搽拭干净放在了塌上。易棠感觉自己的腹部虽然没有生产时这般疼痛,但还是隐隐作痛,而且也有种仍旧在继续宫缩的感觉。他垂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发现腹部和生产前差不多大小,只是不那么僵硬了。 易棠隐约听见屏风外的李远安正在和下属议事,便忍耐着没有发出声音。 过了一会儿后,易棠觉得自己越来越疼,像还有个孩子要出来一样,他不得不再次打开了双腿,像分娩一样用着力气。 不愿发出声音的忍耐和产痛的双重折磨让易棠大汗淋漓,方才还干净清爽的被褥不消片刻就又湿透了。如果易棠能看见他的身下的话,会发现他的产口正慢慢淌出鲜红的血液,浸透了床褥,甚至浸透了微微搭在腹部上薄被,在被单底部开出了一朵血色的花,甚至有顺着被子滴到地上的趋势。 商谈完正事的李远安一回来,就看到了这极具冲击的一幕——他心爱的小先生面色苍白着小脸,双手用力搬开自己的大腿,时不时挺动着身子,因为忍着不出声嘴唇也被咬出了血迹。床单被褥上鲜红一片,白白的肚皮在挣扎中也露了出来,松松的鼓鼓的。 李远安赶紧高声呼喊,命人把许茂林叫来。许茂林此时正在和常青一起照料刚出生的婴儿,刚将宝宝包好就得到了李远安的急传,便把宝宝交给了常青照顾,赶去了易棠所在的中军帐。 “远安,我好冷……好疼呀……为什么还这么疼……” 许茂林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易棠整个人精神恍惚地躺在床上抽搐着,赶紧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是胎盘未娩出。 许茂林当大夫二十多年,这种情况见得不少,而且还总结出了一二规律。因此,许茂林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拿出了之前就准备好的一套工具。许茂林先是命人将之前准备好的催产药熬好,然后将自己的双手用烈酒和清水洗浸干净,再取出了已经洗净晒干的纱布放在一旁。 李远安在许茂林的指导下将易棠抱起,让易棠背靠着自己的胸膛坐在自己的怀里,两只手臂穿过易棠的腋下抱起易棠的大腿,像给小儿把尿一样抱在怀里。如果是平常,还有像许茂林这样的外人看着,易先生肯定恨不得羞愧撞墙,但此时也已经无心他顾了。 易棠感觉到许大夫将手按压在了自己还没缩水的大腹上,开始用力按压,疼得他一激灵,双腿乱蹬,如果不是李远安将他牢牢地抱在怀里,可能就伤到自己了。按压了一会儿,许茂林发现易棠生殖腔里的胎盘粘滞得太稳,普通的按压刺激无法促使胎盘娩出。 正巧,许茂林的学徒将药熬好了端了过来,在许茂林的指示下开始一勺一勺喂易棠。易棠嘴唇发白,头发丝都被汗水打湿黏在了脸上,往常月朗风清的姿态此时十分狼狈。 喝下去的催产药很快起了作用,许茂林感觉到手掌下松软的肚皮像之前一样开始发硬宫缩了。易棠的表情也由之前的虚弱无力变得痛苦而焦躁,眉头紧皱、肌肉紧绷。 易棠刚分娩完一个孩子的穴口还没有恢复如初,粉嫩的两颊还微微张开着,许茂林一只手压住腹部,找准上宫腔用力往下按压,另一只手很容易就将手指探了进去,左右按揉了一会儿,就很快进入了生殖腔,开始手动剖离胎盘。 易棠觉得自己像是被割裂成了两部分,体内有异物在疯狂搅动,他不由自主地拼命挣扎着不时昂起的头颅一次又一次地顶撞着李远安的胸膛,两只抓住李远安胳膊的手也拼命抓绕着,在李远安的手臂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易棠觉得军帐外的日头从明亮彻底陷入了黑暗,帐内被人点上了灯后,自己的下身才突然涌出一股污血,整个身体一轻,打了个抖就昏睡了过去。 易棠醒来之前,许茂林和李远安一直守在塌前,许茂林还时不时检查一下易棠是否有大出血的迹象。等到昏睡了一天的易棠醒来,两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易棠醒来的第一反应便是寻找自己辛苦生下孩子,二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小冤家在另一个营帐里由常青照看着,李远安立刻遣人去召常青,辛苦了两天的许茂林也告退休息去了。 二人在帐里等了片刻未见着人,易棠开始有些焦躁,他开始隐隐觉得有些不适。 正在这时,刚才遣去找人的近卫回来复命了。 “报告将军,帐里空无一人,只有门外有一人昏倒在地。” 易棠乍一听到感觉眼冒金星差点又厥了过去,双手发抖地抓住了一旁的李远安像要从他身上获得支撑一样。 此时近卫也将在门口发现的人捆了进来,这人还未苏醒,看衣着就是营内士兵,怀里还被塞了一捆卷轴,易棠瞧着十分眼熟。等近卫将其呈上才发现,这卷轴就是留丘望月所赠的那一卷,易棠之前试着打开查看内容,但怎么也打不开,便交给了常青让他保管,常青也将其放在了家中,现在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李远安上前取出卷轴交给了易棠,两人一同翻看起来。这次倒是轻轻一抖就打开了去,但也只打开了一部分,剩下的大部分都还卷在一起,拉扯不开。 卷轴上能看见的内容大意就是说:易棠产下的孩子是树神托生而孕育的,但是本体不全,需要通过二次生殖才能健康长大。在此之前,留丘将会守护神子,将神子保护在留丘的秘境中。而二次生殖的容器就是之前给易棠的种子所种出来的灵木将要来孕育出的伴树人。但是神子所需要的伴树人有别于留丘的普通民众,伴生树需要一些特殊的条件才能长大。 第一条就是需要神子的母体亲自栽种,这一条已经完成,这一条已经完成,在二人看后就开始慢慢模糊褪色,最终将会消失在卷轴上。第二条是要将娩下的胎盘埋在树苗的根部,这一条的后面还有个数字,九十九,冥冥中易棠理解了这个数字的含义——倒计时。第三条隐没在了卷轴打不开的部分,目前还不得而知,不知道是倒计时结束了才能看见,还是要完成前面的要求就会打开。 这场战役的敌军已经退兵,之前承诺的牛羊、兽皮也都呈上,而押送牛羊的士兵一送达就像有恶鬼追赶一样抓紧时间撤离了。李远安当即决定班师回朝,只留下守边境的固定边疆军。虽然心里没有底,但他们需要赶紧完成卷轴上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