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那,叫哥哥
程牧提着行李箱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在这破山烂池子间找到了处落脚地。 幸烟旅馆。 招牌都坏了,半挂悬着,像犯困的断头台。 摇晃的老旧电风扇慢悠推着橙红暧昧的灯光,满房间贴着各种姿势矫揉造作的暴露女人的画报,挤着一对胸只差乳头没喂到人嘴里来。完好无损的墙皮比门口模特穿的破布还捉襟见肘。地板上花花绿绿的嫖娼小卡片印着色图和红字电话。 老板睡相比柜台摆的按摩棒还丑,口水流了小半滩,红字儿都浸脱了色,跟深喉呛出血似的。 雨越下越大,湿衣服紧紧贴在上身的黏腻感让他一秒也等不下去,将个烂就也不是不行,没这么挑。“开一间房。” “嗯?什么?”老板撑起身,糊了半张脸的津液衬得衣印子水亮亮的。恶心。 程牧鄙夷皱眉,“我说,开间房,最贵的。” 钱眼子开了,人自然就清醒了。老板立马抬起手肘胡乱蹭了几把,从柜子里拿出一把钥匙递过来,“有的,有的。九百一晚,什么类型味道的套子都有!床头柜还有...”眉飞色舞被他扔上来的一票钱给压下来了。 神经病。他看着老板咧嘴笑得猥琐至极,胸腔同蒙了层厚猪油般直犯恶心,扫了眼贴纸上的房间号,捏起钥匙转身就走。 402。 地都没铺平整,行李箱轮骨碌碌滚的声响听得程牧心烦。女人嗯啊不停的呻吟尖叫、男人脏话连篇的烂俗荤话、几具身体交缠拍打的淫乱水声和床架摇晃的吱呀。 他算是明白了,门啊墙啊,为了赚钱的摆设罢了。几块薄板能隔开什么?说不定撤了过后男男女女还能抱团挤一间玩群P。 程牧加快脚步,风风火火躲瘟神一样蹿上了四楼,期间沾满脏泥的鞋还踩到了丢在楼道里装满精液的避孕套。 妈的,真晦气。 他迅速开门进屋放行李,进厕所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旅馆隔音略等于无,也许是隔壁叫床声太大,做爱的动静乒乒乓乓跟打仗似的,花洒都压不住。 又浪又骚,声音沙沙的。像在心底撒了一抔细沙,一粒粒一颗颗滑过的感觉都清晰明了,心痒。 于是程牧听硬了。 ......操。 一墙之隔不过尔尔,丝毫不压抑欲望的娇喘像海妖近在耳畔的蛊惑呻吟。原本十分钟洗完的澡又硬生生拖了半小时。 很奇怪。他换上干净衣服后隔壁掉动静就变了。暧昧旖旎瞬间殆尽。啪,玻璃瓶落地炸开,裹挟着四处逃窜的水。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和抽皮带的声音。 程牧一怔。他知道的。 然后皮带会抽在女人白净的身体上,带着皮开肉绽的狠劲儿,留下道道红痕。黑发会被紧抓住,提起向墙砸,动作来回不滞,如同发泄不停开关合不紧的冰箱门。 他推门出来,隔壁门也开着。一个留着齐肩卷发的女人光着脚,背对他瘫坐在地上,红旗袍轻附在蝴蝶骨上,柔软的光泽勾勒腰身,一粒扣都没系上,两侧开衩给玉腿开了一扇窗。而松垮着裤子,手里拿着皮带的男人正抬手准备挥下,见程牧站在对面,手停在空中。 女人愣愣回头,一张白净灵犀的脸,右颊肉眼可见的红肿。眸底噙着一汪春水,抬眼望他含情脉脉的。水红色的唇微张,像被人蹂躏至烂熟流汁的樱桃,也像要吐信子勾人性命的毒蛇。 她好像在说,帮帮我。 “哪儿来的逼崽子,滚远点,大爷爽着呢。”说完伸手把旗袍女拽住拉起来往房里带,女人缠着腿踉踉跄跄往前倒。 “等一下。” “什么?”男人停下动作看他,忽然恍然大悟,反手又给了女人一巴掌,“操你妈的烂货,你这臭婊子真能耐啊?耍老子呢?” 看来是误会了,干脆误会到底算了。“多少钱。” “什么?” “多少钱,能让你滚出去。”程牧心烦,这一带的人都有耳疾?一定要重复两遍才能把话听明白。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纸币砸在男人脸上,近距离目睹了男人愤怒到恭敬的快速变脸,弯腰把钱捡干净,裤子拉链也不拉,遛着小鸟屁颠屁颠跑了。 女人闪着泪光呆愣愣看着他,不经意对视后立马错开视线,慌慌张张把旗袍扣子给系好。 “那个,你没事吧?”程牧有些不知所措,他见不得打女人,于是路见不平插手管了别人闲事,然后呢?这女人在这儿怎么办? “...没事。”嗓子都喊得快哑了。程牧抓了抓头发,小心翼翼看她,飘忽不定的眼神扫过艳红绸缎上挺立的两点,瞬间烧红了耳朵。 明明到房间一路上都是男女交欢的动静,怎么现在听一声瞧一眼就这么不自持了?程牧不自然地开口:“那个,喝点水吧。”他听见缓缓跟上来的脚步声和极轻的关门声。 程牧把水杯递过去不经意碰到了她的指尖,脑间即刻闪回到先前眼神扫过旗袍前挺立的乳头,立马松手。尽量不僵硬地说道:“你,你,随便,坐吧。” 她只是笑笑,低头抿了一口水,把水杯放在了桌上。扭着腰走过来坐在程牧身边。“小朋友,你在紧张什么?” “我不是小朋友。” “那,叫哥哥?”她偏头在程牧耳边呼了口气,声音哑哑的,又软糯糯的,像一章摸不清路数的断曲。手顺着大腿内侧向下摸。明明是凉的,每根手指却像窜着火 苗,程牧快燃起来了。 “你干什么!”程牧推开她站起来,胸口猛烈起伏,他有感觉了。她也不恼,借势半跪在他面前,迅速拉开程牧的裤链,隔着内裤开始舔。 从根部一路舔上来,舌头在龟头处来回扫荡,布料上的水渍晕了一大块。她把内裤脱下来,用手捧住囊袋,轻柔地按摩,伸出舌头沿着柱身上下来回给他舔,舌尖不时挑逗马眼。 操,她的舌头好软。程牧看着她鲜红的舌灵活的在阴茎游走,宛若蛇信子舔舐猎物残留的几滴血迹。她张口含住龟头挤压吮吸,收起牙齿慢慢吞吐,摩擦根部的手只捏着囊袋,开始给他深喉。程牧看着他的东西在她嘴里横冲直撞,两颊被捅得鼓起又凹陷,手放在了她后脑勺。 因为太粗,她稍微有些包不住,津液顺着嘴流出来,嘴唇和鸡巴都水润润的。她抬眼看程牧,他才注意到原来她瞳色是浅淡的琥珀,微眯起的眼里全是色情泛滥的水色,眼尾上扬的左眼下还有颗泪痣。 “哈...”听见程牧的低喘,她用力一吸,程牧险些在她嘴里泄出来。 妈的,好爽。程牧开始抓住她的头发,下身用力顶撞,把阴茎全送进了她热乎滚烫的口腔,只剩睾丸没塞进去。快感刺激冲昏了头,迅速抽插几十下,悉数射在了她嘴里。 显然是没预料到程牧会突然射在她嘴里,呛得咳了好几声,但包在嘴里精液也不吐出来。程牧看她抬头盯着自己,把精液全都咽了下去,甚至伸舌头把溅在嘴边的白浊给舔掉了。眉眼弯弯,俨然奸计得逞的狐狸模样。 程牧看的喉咙一紧,不过半分钟,他的兄弟又站了起来。 曲线玲珑婀娜,她站起来揭开侧腰盘扣,红绸绕着金线挽住领口。程牧这才注意到她的确身材高挑,只矮自己半个头,还有胯间支棱起的顶端湿润的布料。 靠? “你是,男的?”程牧掀起旗袍门襟。果然,那根小玉茎挺得笔直,前端吐露出透明的黏液,一副任君采撷的可怜模样。 程牧给气笑了。这人他妈的居然是个男的?男的! 男的怎么生得这么漂亮好看,腿这么白净匀称,腰这么细还这么会扭,叫床这么骚这么浪,眼睛这么勾人风流,还这么会含男人鸡巴? 他拉起程牧的手向双腿深处探去,“你再摸摸。” 然后他的指腹触碰到了一道正淌水的肉缝,不可置信地再往里伸了两根手指头,软肉如饥饿的鱼儿扑食,四面全吸附上来,裹得牢牢的。 程牧稍微曲了一下手指,他觉得神奇,凭着本能的渴求继续深入。阴道夹紧的感觉更明显,更炙热软嫩。 “嗯啊...别太深。”叫得他脊梁骨麻了半截。 “你...”程牧瞧他几缕发丝粘在脖颈上,涌上脸的红潮阵阵,想立马抽出手,把自己的鸡巴捅进去感受他内壁的形状。 “叫我小墨,水墨的墨。”小墨很满意程牧刹那的错愕和深谙情欲后的迷乱。他伸手把程牧推倒在床上,解开领口一丝不挂,房顶的吊灯带着晃荡的斑驳光影,在他身上起伏。 小墨草草给自己小穴做了扩张,程牧看着他的手在穴口带着阴液进进出出,放荡的大声呻吟,阴茎又涨了一圈。 他扶住程牧的肉棒缓慢下坐,勉强塞进龟头后便有些吃不消了。“嗯啊...太大了...”程牧还在感受他穴腔的软肉从四面八方挤来的快感,听见这声娇喘的确没耐得住。抬手掐住他的细腰狠狠向下按,腰上猛然用力一顶,扑哧一声,肉棒全送了进去。 “啊!”小墨没料到他突然发狠,又粗又长怎么可能一口气吃完?程牧直直捅进来擦过敏感点,爽的他大腿发软不自觉地战栗,连脚背都绷直。 “操,好紧。”程牧的阴茎被热乎的软肉缠住,从未有过的感官刺激带来的极致快感如洪水野兽,吞噬了最后残存的清醒。“水也多。” 小墨按着他的腹肌开始上下摇屁股,腰开始发浪地扭,阴唇贴在柱身来回摩擦,原本绞得发紧的软肉迅速习惯了异物的存在,臣服于快感配合肉棒的抽插挤压进退。 “啊...太深了...好棒...嗯...” “好爽...哥哥,你动一动呀。哈啊~”程牧禁不起他这般勾引挑逗,卡着腰开始肆无忌惮的顶动抽插,阴囊拍打在小墨的臀肉上啪啪作响,交合处带着淫荡不断的水声。 程牧的每一次毫无章法的深入都能刮过顶到他的敏感点,每次喘息都会被操入的动作撕碎。小墨只能发出一串破碎的气音和鼻音。 “啊...慢点。停...停一下。”要受不了了。 “可是你吸得好紧。”程牧看着小墨穴里的水打湿自己的耻毛,不由得再加大动作。如他所言,的确吸得很紧,快速抽插下能看见被阴茎用力带出外翻的粉嫩穴肉。 小墨骑在他身上被顶得颠三倒四,快要撑不住身体,头发胡乱贴在脸上,却没挡住那双水亮亮的眼睛。程牧觉得这体位不好发力,一个翻身把他压住,发了狠劲一下接一下操干。 怪不得何甚那小子如此沉迷做爱。太舒服了。无论程牧抽插得有多狠,都会被粘膜含得死死的,连龟头下的凹槽都被软肉填满,每处都被伺候得周到。 “慢点...求你。”小墨带着哭腔求饶,像八爪鱼一样挂在她身上。然而求饶只是徒劳,程牧闻言更疯狂地攻城掠池,刚才还问他喝水的乖小孩儿上了床便是野性难驯。 程牧操着他的穴,突然想起什么,手往下探。他摸到了肉瓣上方一个突起的小点。 “啊!别!”他的肉棒被夹紧了一下。 恶趣味被点燃。做爱中的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程牧用沾满淫水的指腹反复摩擦搓捻,又用指甲抠弄最细嫩的肉尖,捏着阴唇挤压阴蒂。小墨下身湿的一塌糊涂,直接被恶劣的挑逗弄到了高潮,整个人被操开了,软了下去。 “不行了...”连腿都没力气夹紧了。 程牧干脆让他侧躺在床上,抬起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半跪着挤进他腿间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扑哧扑哧的水声惹得程牧眼红,每次抽插恨不得连囊袋都送进他的阴道。 “啊!出来了!哈啊...嗯呃...” 刚刚高潮完的小墨像一只坏掉的性爱娃娃,只会发出嗯嗯啊啊的叫床声。才松懈下来的穴道又恢复了精力,把程牧的鸡巴咬得死死的。 “哥哥...操我...射进来。” 程牧径直压下身来,含住小墨的乳头,舌尖扫刮乳尖,用牙齿轻轻研磨,咬住拉扯又让它弹回去,另一只手又开始玩他的阴蒂。 “别咬!啊嗯…操我…用力操我。”小墨伸舌头出来舔了一下程牧的耳朵。 程牧受不了他碰自己的耳朵,扣住他的腰开始加快速度操弄,在他锁骨处留下了一道牙印。小墨用力收紧阴道,在他再次到达高潮时,程牧射在了他穴里。 “哈…” “嗯啊…” 两人同时发出到达快感巅峰的喘息。程牧把鸡巴拔出来,龟头从穴口离开时,还带着淫靡的“啵”声,小墨身体颤了一下。 程牧看着他挺立充血的阴蒂,拉开阴唇,白浊的精液瞬间从他被自己操红烂熟的阴逼里流出来,程牧下腹一紧,把小墨翻过身面对自己,再度将自己的肉棒送了进去。 有精液和淫水的加持,这时的小穴又湿又滑,是和刚才穴肉绞紧时不同的快感。小墨完全软作了一滩春水,眼底水雾弥漫,腿夹住程牧的腰跟着他起伏。 “要坏…掉了…不…了…停。” “太快了…慢点…嗯啊!” “好哥…哥啊…射…射给我吧…” 程牧不清楚自己怎么跟着魔一样,按着小墨操了一次又一次,也记不得到底在他穴里射了多少次。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人,满房间都是昨晚疯狂性爱的痕迹。 程牧有些头疼,他瞥到床尾那件红旗袍,衣料上还有干掉的精液,烧红了耳,匆忙套上衣服准备逃。 然后他发现行李丢了一套最新的衣服,钱包里除了钱全没了其他东西都在,床头柜摆着孤零零的三百块。 什么意思? 回想起昨晚小墨和男人的对话,他努力忽视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带来的影响。 妈的,全想明白了。 老子这是和出来卖的睡了,钱还被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