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离别前夜

    等到屋子全部收拾好，临沭带临旬去洗漱。

    洗漱完后临沭带着临旬来到他的房间，等到临旬上了床之后临沭将床头的玩偶递给临旬，然后又给临旬盖好被子之后摸了摸临旬的额头说：“睡吧，旬旬。”

    “好。”临旬抱着玩偶看着临沭小声说：“我爱你，爸爸。”

    “爸爸也爱你。”临沭说着低头吻了一下临旬的额头说，“晚安，旬旬。”

    “晚安，爸爸。”

    临沭看着临旬闭上眼睛之后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小夜灯，然后走到门口关上灯，又回头看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中的临旬才走出去关上门。

    临沭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然后将走廊上的灯光关掉，走向了还亮着光的楼梯口。

    临沭刚到，就看着莫里斯从厨房里走出来，临沭双手扶着楼梯看着莫里斯，而莫里斯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抬眼看向他。

    莫里斯仰头看着楼梯上的临沭，从他的角度看去，临沭就站在黑暗的尽头，又似乎是光明的开始。因为刚刚洗漱过的原因，临沭额头前面的头发带着水汽，给临沭添了几分冷淡，但是临沭嘴角的笑容却又中和了这样的冷淡，反而突显出了临沭的温柔。

    明明是每天都能看见的脸，但是却每一次注视着临沭的时候都能让他控制不住的心动，也不知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临沭本来就足够让人心动。莫里斯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后者吧。

    莫里斯心里还在想着临沭的容貌，就看着临沭扶着扶梯从楼梯上走下，于是莫里斯也向着临沭的方向走去。

    等到临沭脚下还有两级楼梯的时候，莫里斯也走到了楼梯口，莫里斯伸手抱住了临沭的腰，然后仰着头问：“旬旬睡着了？”

    “还没有睡着，但是应该快了。”临沭任由莫里斯抱着自己没有再往下走，就站在楼梯上俯视着莫里斯，然后双手也随意搭在了莫里斯的肩膀上。

    莫里斯抱着临沭腰的手忍不住轻抚过临沭的腰身，然后有些暧昧的说：“那去我家吧，好不好，临。”

    “嗯……”临沭装作思考的样子看着莫里斯，但是却撞进莫里斯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莫里斯那副温柔却又确定自己的答应的样子让临沭没了作弄的心思，而是就着搭在了莫里斯肩膀的手前倾低头在莫里斯的侧脸落下一个吻然后笑着说：“好啊。”

    莫里斯虽然肯定临沭不会在最后一天拒绝自己的建议，但是心中依旧会忐忑，无关其他，只不过是面对临沭，他从未有百分百的把握。就仿佛科学会告诉他这个世界是物质的，但是他偶尔也会寄希望于鬼神；就像是即使天气预报告诉他不会有雨，但是看着灰沉沉的天空依旧会带上伞。

    而临沭对他来说，比科学、鬼神以及天气更加重要，他大概永远不会在临沭面前有百分百的信心。但是他又享受着这样忐忑的心情，因为他知道，如果临答应了，那么经历短暂的忐忑之后，他会得到世界上最甜蜜的糖果，就像现在这样。

    莫里斯听到临沭的回答，他悬在半空中的心脏终于落地，他的笑容弧度不断地扩大，他甚至控制不住的用力将临沭抱起临沭转了一圈。

    “啊……”临沭因为莫里斯突然的动作吓到了，他双手环住了莫里斯的脖子

    头靠在莫里斯的头边轻轻叫出了声。

    莫里斯听到了临沭那声叫声，他转了一圈之后就将临沭放下，然后看着直起身的临沭语气中带着歉意：“抱歉，吓着你了，但是我实在是太开心了。”莫里斯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将临沭脸上的头发勾到耳后，“所以请原谅我，临。”

    临沭看着莫里斯眼底掩饰不住的笑意，又想到之前在自己面前似乎稳操胜券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我还以为你那么自信呢，谁知道原来也不是那么自信啊。”

    “我的确很自信你会答应我，”莫里斯说着眨眨眼睛继续说，“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美梦成真之后感到兴奋啊。”

    “好吧。”临沭耸耸肩表示理解，“所以走吧，难不成你还想浪费大好的时光和我在这里谈谈你的兴奋？”

    “当然不，”莫里斯肯定的回答道，“比起谈论我的高兴，我更想让你兴奋。”莫里斯说着透过临沭的睡裤轻轻拂过临沭的阴茎，惹得临沭瞪了他一眼。莫里斯看着临沭瞪着他的样子讨好的对临沭笑了笑，然后轻声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们走吧。”

    临沭听着莫里斯语气里的讨好轻轻哼了一声，但是还是牵着莫里斯的手走向了门口。

    莫里斯走到门口后先是蹲下来将临沭的鞋子拿了出来然后抬头看着临沭说：“我给你换鞋好不好。”

    “哼。”临沭微微偏过头一副没消气的模样，但是还是将脚伸到了莫里斯面前。莫里斯看着临沭有些孩子气的模样觉得喜欢极了，大概只有无所不知的神才知道他究竟有多喜欢临沭生活中偶尔露出的孩子气模样。因为每当临沭这个样子的时候，他想要将临沭抱在怀里亲亲临沭的脸和嘴唇，想要用自己的所有讨临沭的欢心。

    莫里斯曾经在电视上或者手机上看到情侣之间的撒娇十分不理解，对于情侣之间的孩子气也只是觉得是不成熟的标志，但是只有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知道两者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因为是自己的爱的人，因为是临沭，所以一切不能理解的都变成了甜蜜，所有的不成熟都变成了他喜欢的模样，原来他不是不喜欢，不是不理解，而只是没有遇到临沭而已。

    莫里斯这样想着，看了看还偏着头却又时不时瞥一眼他的临沭，笑着着脱下临沭脚上的拖鞋然后捉住临沭的脚把鞋换上，然后又说：“还有一只，临。”

    临沭这一次转过头看着自己已经穿好的一只鞋，然后将另一只脚也伸过去，看着莫里斯先是将他脚上的拖鞋脱下放好，然后一只手握着他的脚一只手拿着鞋给他穿好，最后又将脱下的拖鞋放好。

    临沭看着莫里斯的头顶和那双手，突然想起了那次雪山的医院里莫里斯给他脱靴子的模样。明明四年过去了，他以为自己都忘了，但是回想的时候发现就仿佛还发生在昨天那一样，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的莫里斯和现在一样也是只给他留了一个头顶，不一样的是那时候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莫里斯双手的颤抖，莫里斯在雪地滚过的头发上的雪也化成水珠落在他的靴子和裤子上，就像是莫里斯的眼泪一样。

    但是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眼前这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临沭看着莫里斯给自己换好鞋之后才拿出自己的鞋换好，等到莫里斯换完之后，临沭主动握住了莫里斯的手然后看着莫里斯有些惊讶的表情微微笑了，说：“走吧。”

    莫里斯看了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又看了看临沭脸上的笑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临沭突然主动，但是并不妨碍他的开心。莫里斯回握住了临沭的手，然后也笑着说：“好。”

    说着，两个人关上了玄关与客厅的灯，走出了门。

    临沭带上门的时候，看着里面一片漆黑，但是锁好门回过头的时候，就看见了一直在他身后的莫里斯，他对莫里斯笑了笑，然后一起走向莫里斯的家。

    两个人在途中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只是身后因为路灯照耀下的影子却逐渐融为一体，向着不远处走去。

    等到走到莫里斯家门外，莫里斯一只手依旧牵着临沭，另一只手拿出钥匙开门。

    随着开锁的声音响起，门打开了。

    莫里斯先是打开了玄关的灯，然后微微侧身示意临沭先进去。

    临沭进去后，先是看了看玄关，因为莫里斯家里也有他的拖鞋，所以他想要先找到自己的拖鞋把鞋换下来。

    他还在用眼睛搜寻的时候，就被莫里斯突然一只手扣住手腕一只手放在脑后按在了玄关的墙壁上。虽然动作有些突然，但是因为莫里斯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脑袋的原因，并没有让他有多么不适。

    临沭看着背着光的莫里斯，刚想说话，就被莫里斯低头的那个吻将所有的话堵回了肚子里。

    莫里斯这一次表现得极其热情，他的舌头迫不及待地舔舐着临沭的嘴唇，他粗重的呼吸打在临沭的脸上，让临沭的身体也逐渐热起来。

    临沭感受着在自己嘴唇上舔舐的嘴唇和莫里斯不断试着用舌尖钻进他嘴里戳弄着他舌头的动作，与这样的急切不同地是莫里斯虚虚的扣着他手腕的动作，他都不知道莫里斯是怎么做到这样一副极度急切又克制的模样的。

    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莫里斯实在是让人心跳加速。

    玄关的灯光并不强烈，不远处就是完全漆黑的客厅，这样昏暗狭小的空间似乎就是为了性爱而创造的。在这里，他们的心跳不断加速，他们的体表温度开始快速攀升，他们的呼吸变得格外沉重。

    最后这一切，都变成最原始的欲望，想要侵略眼前这个人，想要在对方那里攻城略地，至死方休。

    临沭另一只手抚上了莫里斯的脖子，然后他看着莫里斯因为背光原因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睛，张开嘴与莫里斯的舌头与嘴唇打成一片。

    他们互相啃噬着彼此的嘴唇，他们的舌头互相缠绕，他们鼻尖相碰，在这个昏暗狭窄的空间中都充满了他们接吻发出的啧啧水声，显得格外淫靡。

    他们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最后莫里斯扣着临沭手腕的手忍不住用力，而临沭也紧紧的掐住了莫里斯的脖子。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直到吻到彼此的脸都开始涨红，吻到两个人人都能看到彼此的眼睛都沾染上薄薄的一层红色，吻到整个玄关的温度都上升到了一定的温度才分开。

    他们看着彼此喘着气的样子，看着彼此唇齿间连接着的银色丝线，临沭用手勾起丝线送进了莫里斯的嘴里。在莫里斯舔舐着自己手指的时候，临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莫里斯注意到了临沭的目光，于是他顺势将自己嘴里的手指吐出，将被自己握住的那只手拿过来轻轻吻了一下自己在上面留下的手指印。

    临沭看着莫里斯小心翼翼舔舐着自己手腕的样子，明明是他留下的印记，却又变现的如此悔恨。临沭不屑的嗤笑一声，然后抽出手扯着莫里斯的头发将莫里斯的头向自己这边拉扯，然后引着莫里斯的目光继续了刚才的吻，只是这一次显得格外的凶猛。

    临沭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咬在莫里斯的嘴唇上，他的舌头伸进莫里斯的嘴里与其纠缠，他仰起的脖子上青筋浮现，彰显着自己主人的用力。

    这一次，莫里斯在接吻的期间打开了整个屋子灯光的开关，一瞬间，昏暗的光线被明亮所取代，也是这一瞬间，他们也真正的看见了彼此眼中热烈的欲望。

    莫里斯不在意自己头皮传来的疼痛，临沭十分喜欢扯他的头发，因此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疼痛，并且因为丰富的经验，这样的疼痛某种程度上也在提醒他，可以做爱了。

    于是他也抱住了临沭的头加深了这个吻，两个人一路从玄关吻到了客厅，最后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莫里斯倒在临沭身下，他一只手探向了临沭的胯部，然后对着临沭笑了，“你硬了，临。”

    “嗤——”临沭不甘示弱的隔着裤子用手捏住了莫里斯的阴茎，然后低头在莫里斯耳边说：“彼此彼此。”

    临沭的气息喷洒在莫里斯的耳朵里，让莫里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然后，射出的液体打湿了裤子。

    临沭感受着自己手下逐渐湿润的布料，抬起头挑了挑眉，笑着说：“四年了，你还是这么容易射，莫里斯。”

    “因为是临碰我的原因啊，”莫里斯没有丝毫不好意思，而是笑意盈盈的一边揉搓着临沭的阴茎一边说，“何况本来就不需要它持久，反正也用不到。”

    莫里斯说着用拇指与食指捏了捏临沭的龟头，然后在临沭倒吸冷气的声音中用鼻子蹭了蹭临沭的耳垂笑着说：“我先给你舔舔，顺便做一下扩张怎么样，临。”

    临沭听着莫里斯的话，阴茎更硬了几分。

    临沭从莫里斯身上起身，大开着腿坐在沙发上瞥了一眼莫里斯，然后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