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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圣僧与小妖精(配角CP)

    番外

    时间回到拍摄BiEasy及BiEasier微电影的时候。

    “Jason、Marco……能不能麻烦你们顺便把这个也搬过去?”顾小思指了指单人沙发,说完还赠上一个美艳的笑容。

    由于资金不多,曹亦帆决定清空一间会议室,把它布置成家居的样子,作为拍摄场景。顾小思奉命与几个男同事在公司杂物房寻宝,看看有什么适合当道具或布景的东西。

    “没问题。”两个男生明明手里已捧了一堆东西,仍异口同声地答应。无他,顾小思是C&T近年来最年轻、最好看的见习人员,公司一大票男员工早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伟明,我觉得这几个也挺适合的。”顾小思站在一幅油画旁边,示意另一位男同事扛过去会议室。

    伟明颔首,二话不说就去搬油画。

    “An、阿忠,这柜子也挺像家里的家俬,也抬过去吧。要小心喔,注意安全,别撞到柜子,自己也不要磕着,更不要撞到其他同事。”她再三叮嘱,声音甜甜糯糯的,非常温柔。

    男同事陆续出去后,杂物房只剩下她和李洋。

    李洋虽是营业部的见习生,但他会一点摄影,曹亦帆便让他负责打光。他本来是不用来杂物房的,但曹亦帆觉得会议室原本的深色窗帘有点影响采光,就叫他来看看有没有浅色窗帘或布匹替换。

    “这花瓶也挺精致的,可是……这么高呀?”顾小思望着储物柜顶自言自语。

    李洋鄙夷地瞥了她一眼,装作没听见。

    “李洋,你长得高,能不能……”

    “不能。”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还没说完呢。”

    “你想我帮你拿那个花瓶吧?”

    “对啊。”顾小思可爱地点点头。

    “自己拿。”李洋一个正眼也没给她,自顾自地又开始找东西。

    “同事一场,搭把手吧。”顾小思不自觉地噘起嘴,轻声细语的,像请其他同事帮忙那样请求他。

    “那边有矮梯。”他认为自己已经很有同事爱了,给她指出了藏矮梯的位置。

    顾小思面有难色,说:“可是……我、我恐高,要不我……”

    “Ceci,你跟我说话可以用正常声音,我不吃那一套。”他终于正面看她了,表情、语气都略为严肃。他最讨厌女人嗲声嗲气,显得做作,也讨厌女人装无辜、装可爱,感觉很假,像有“公主病”,而且顾小思这种腿长、身体比例好、又长着一副美艳容貌的女人,去撒娇、抛媚眼、冲谁都能甜笑,就显得特别“婊”。

    “哪一套?你什么意思?”她觉得他在讽刺她。

    杂物房没有空调,李洋待了一会儿,额角已冒出一层薄汗。他稍微拉松了领带,又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还顺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这么平常的动作,顾小思却看出了偶像剧的感觉。

    其实李洋的外表,很对她的口味。185的身高,虽然比她大几岁,却长了一张清秀、乖巧的脸,满满的少年感。他眼睛深邃,有双漂亮的卧蚕,眼神冷峻但不带杀气,眼尾轻微下垂,放松或困的时候,会有点像“小狗眼”。他鼻子立体好看,下颚线挺明显的,让他看起来俊秀中带点刚毅,不至于像个小白脸,额头和颧骨不算突出,反倒有几分书生气。他的嘴唇很性感,上唇微翘,比下唇薄一点。

    “什么意思?”李洋边挽起衣袖,边解析:“别怪我这个比你早几年入行的前辈不提醒你,耍小聪明、走快捷方式、假手于人等小手段,在其他公司或许可行,但C&T不同别的公司,她能蜚声国际,是因为她的每一个员工都认真、务实地工作。你若想在试用期后留下来的话,就不要有侥幸心态,以后凡事都必须亲力亲为、脚踏实地地做。”

    李洋虽与顾小思同为见习人员,但他在进C&T前曾在别家投资公司工作过几年,所以敢自称前辈。他因为憧憬C&T的制度、福利、工作气氛等,以及对杨靖非常仰慕,所以放弃了原公司的职位、薪水,甘愿成为C&T的见习生,重新开始。

    他是个老实人,有一说一,不懂拍马屁、谄媚,在前东家过得并不愉快。他也目睹很多耍手段、心机的人如何青云直上,像他这类务实的人却被踩在脚下、升职无望,所以他很看不惯顾小思自恃貌美,老占男同事便宜,把他们当观音兵使唤。

    “我不过是让你帮忙拿个花瓶而已,你用得着扯这么远吗?而且,我什么时候不认真工作了?什么时候耍小聪明、走快捷方式了?你这指控非常严重!你必须说清楚!”顾小思紧握拳头,激动地说。

    “别把全部人都当瞎子,Tiffany前天让你找附近所有摄影棚报价,可最后那份报价表却是Stephen帮你做的,对吧?”李洋看她的眼神满是轻蔑。

    “那又不是我主动请他帮忙的,是他说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有空余时间可以替我分担。而且我是拒绝的,只是他硬要帮忙,还做得比我快。我看眼下最重要是替帆帆争取时间,才直接用了他做的报价表。”小思语速很快,身体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那你跟大家说了吗?报价表不是你做的。你敢说吗?”李洋继续质疑她。

    顾小思一时语塞。她的确没说,不是因为她想抢别人功劳,而是作为新人,她怕大家认为她办事不力。

    李洋冷笑一声,说:“没话可说了吧?”

    该死地好看!痞帅痞帅的,哎呀,都这种时候了,顾小思你在想什么呢?反驳回去呀!她脑里经历了一场非常短暂的天人交战。

    “谁说我无话可说,我只是在想你为何这么留意我,这些明明是我跟别人的事,你为什么这么清楚?你喜欢我啊?”她得意洋洋地回击。

    “少自以为是!别以为世界都要围着你转!”李洋背过身去继续翻找杂物堆,以掩饰脸上的红晕。

    “我不是故意不说的,我以为这只是同事间的友爱、举手之劳,而且帆帆大概看了一下价格后,觉得经费不够,就马上决定在公司拍摄,那份报价表也被她放一边了,我不觉得有多重要!所以我才没说。”她不知为何很不想他误会自己,所以努力解释。

    “不重要?Stephen做了多久,你知道吗?你以为不重要的东西,可是人家费尽心思和精神做的呢。”李洋跟Stephen同是营业部见习人员,目睹了整个过程。Stephen挨家摄影棚打电话去询问价格、详情,花了很多时间,他在旁观察他这献殷情的样子,不知为何莫名火大。

    “我……”顾小思对自己的外表是有自觉的,她觉得这也是她的优势之一,她认为只要不利用别人的感情,偶尔因外貌而得到些无伤大雅的好处,也是可以接受的。比如刚才,那些男员工能进C&T,都是些学历、能力高的菁英,怎会甘心做这些搬搬抬抬的工作?肯定会抱怨的。她怕他们不服好友曹亦帆,影响拍摄,才撒撒娇,希望化解怨气、缓和气氛,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再加上她出生在中产家庭,又是独生女,从小被疼爱着、被视为掌上明珠,又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常常被簇拥着,所以别人对她好、对她献殷勤,她已经有点麻木,有点太习惯了、太理所应当了。幸好她没有恃宠而骄,待人也真诚,才没有被霸凌,能愉快成长。

    李洋找到白布了。“做人还是踏踏实实的好。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算。”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返回会议室。

    ?????

    曹亦帆指挥着李洋他们摆放家具、挂窗帘,尽量把会议室布置成家里客厅的样子。

    突然,“哐啷”一声,让所有人都停下手来。

    曹亦帆快速环视四周……小思!

    她发现顾小思不在,就飞奔过去杂物房。

    果然,才跑到杂物房门口,便看到跌坐在地上嚎哭的顾小思,心跳马上漏了一拍。花瓶碎片散落一室,她身旁有把倒下的矮梯,小腿处的丝袜被割破,还渗着血,想必是掉下来时压到碎片所致。

    这时,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地赶到。曹亦帆率先跑进去,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势,焦急地问:“除了腿,还有没有伤到哪儿?”

    一听到曹亦帆的声音,顾小思哭得更厉害。“帆帆!呜……我没用,没拿稳。太高了,我害怕!呜……”她边哭边说。

    站在曹亦帆身后的李洋看她哭得这么真实,内疚感顿时油然而生。

    “傻瓜,明明恐高,为何不找人帮忙,要自己爬梯呢?腿疼吗?”曹亦帆轻抚她的头,又揉揉她的背,柔声安抚。

    “疼……呜……”她哭得像个孩子,我见犹怜。

    曹亦帆抬头跟其他人说:“快叫救护车吧。”

    “好……”平日对顾小思有意思的男同事们马上异口同声答应,个个抢着掏电话叫车。

    “不用了。”李洋走到顾小思旁边,蹲下去,轻手轻脚地给她来了个“公主抱”。

    “啊!”突然被人从地面抱起,这种腾空感吓得顾小思喊了出来,双手本能地连忙搂住对方的脖子。

    “是我的错,她跟我说了她有恐高,可是我没帮她。让我将功补过,送她去医院吧。现在路况不好,救护车一来一回,怕会耽误了治疗时间。”李洋眼里充满抱歉之色,不等其他人响应,便径自快步离开。

    顾小思被他抱到升降机大堂,才反应过来。

    “放下我!呜……我不要你送……你不讲理!冤枉我……嘤嘤……快我下来……”她有一句没一句地抗议。

    “闭嘴!”李洋轻声骂道,但表情却一点都不凶,又道:“再吵闹我就亲你!”

    顾小思虽只有165的身高,却拥有一双大白长腿,李洋抱在手里,觉得尤其纤细。她长了一张长辈不喜欢的脸,睫毛又翘又长,眼睛还天生自带眼线效果,很是妩媚。她鼻子高挺,还配上一张樱桃小嘴,侧脸非常好看,正脸则分外冶艳,是现下年轻人视为“女神”的类型。不过之前在作风保守的李洋眼里,却是“妖艳贱货”的类型,像个狐媚子。

    她的肤色透白,嚎哭过后,变得红彤彤的,非常可爱。李洋心里概叹:这样的小妖精只会遗祸人间,还是让贫僧收了吧。

    顾小思被他的“威胁”吓到,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人人都在背后笑说李洋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是个圣僧,没想到竟然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上了他的车后,顾小思继续边哭边骂他。李洋却专心致志地开车,由着她闹。

    你倒是真的亲上来呀!我哭得很累啊!顾小思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