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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澡堂子初夜(车还是有的,我也太土了点)

    招待所里并不配带浴室,谢东川扒到厕所里看了一眼,是一个蹲便,和一个有年头没用过都脆了的塑料水袋。

    家里那边也是这种。这地方水少人多,老一辈的观念中水金贵的很,比油都宝贝,很多人家一年到头都不见得洗一次澡。如果打了水准备洗了,就把事先准备的大水袋放在搭好的棚子顶上,让太阳晒过一个日头,用软管引下来,洗一点淋一点。

    夏天通常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温度是正好的,冬天要是很想洗,就去挑水回来烧,然后兑点凉水灌在里面,猫在屋里洗。

    谢东川从厕所探出头去:“小雨,咱出去了。”

    谢雨还在床沿张大嘴巴‘啊啊啊’的练习着,被撩上去的衣服已经放下来了,小巧的脚丫俏皮的晃着。

    谢东川心里想着谢雨奔波了好久,至少得洗一洗身子,记得不远处开着一个小澡堂,转身拿了香皂、牙刷和毛巾,还有招待所赠送的两小袋洗发香波,装进塑料袋里,就回床上把人捞起来了:“回来再看吧。”

    谢雨献宝似的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坐下,然后从书中翻出几页折好的,用铅笔勾了几个字,看来看去连起来就是问:“你的名字。”

    谢东川和他贴了贴脑门:“回来告诉你。”

    字典被收起来了,谢雨跟在他身后出了门,对着沿路的街巷左看右看,还有点兴奋。白日积攒的暑气已经在傍晚的风中消散的七七八八,墨蓝色的天穹上挂着一轮明月,象一个被摔破的玉盘子,密集的星子点点散布在夜幕之上,摊贩收摊的吆喝声很是遒劲,带着陕北特有的腔调和力道,压在空气中,像是武侠里大神的剑气,能化作一波白光,传出很远。

    他们穿过这个小县城最后的鼎沸,走进了白雾缭绕的小砖楼。

    “一对啊?”看台子的男人叼着一根烟,看谢东川的眼神很玩味,眼光流转到谢雨身上的时候更露骨,打心底觉得这两位吧,一个看起来岁数不小了,一个不敢看人怯生生的往后躲,估计是你情我愿出来卖的,熟练的扔出来一张澡票:“楼上单间,是洗鸳鸯浴吧?”

    “不是。”谢东川面无表情:“再要个男浴的票。”

    男人讪讪的吹了口烟气,打蔫了:“哦,那坐下换拖鞋吧。”

    拖鞋都是一样的黑色,不知道被多少人穿过,谢雨脚小,看来看去穿哪双都大,只好一步一趿拉,踢踢踏踏的往楼上走。

    顺着陡峭的木梯走到上面,正对着一扇大浴木门,走廊镶嵌着四个单间,谢雨的身体谢东川是知道的,对着号,领着他去最靠里的小房间,给他把洗浴的东西留下,牙膏挤好放在牙缸上,偏过头问:“你自己会弄水龙头吧。”

    他似乎爱上自言自语了,明知对方不懂,还是自顾自的说,像是谢雨能给他回应一样。

    谢雨现学现卖,他说:“啊。”

    谢东川下意识被逗笑了,紧接着又呆滞了半晌,忽地伸手去剥谢雨的衣服,剥香蕉皮似的,鹅黄色的短袖脱掉,露出白生生的身体:“衣服给你放柜子里,别淋湿了。”

    谢雨又说:“啊。”

    手不小心触碰到小雨胸前鼓涨涨的两个小奶包,那里盛开着两朵茱萸花,细瘦的锁骨被染上了霞色,有一瞬间教谢东川眼睛都看直了,兀自嘀咕着:“可真好看了。”

    小东西不疑有他,自己直接把头绳扯开了,一把黑亮亮的秀发落在肩膀,那双茶色琉璃镜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谢东川只觉得,那嫣红的唇瓣活像被红花榨浆草浸透了,神仙而妖孽、纯洁而艳丽,裤子被剥下,一双腿骨肉均匀,笔直而修长,只是膝盖的淤青和脚踝的勒痕仍然清晰。

    “是那两个人贩子弄的......”谢东川抚上他腰侧的血印,这伤口刚刚结痂,还有些红肿,之前匆匆忙忙的都没有看到,不然怎么都得上药的。男人心疼的摩挲着,低喃着,回想起扇在谢雨脸上的那几个响亮的巴掌,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没事,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那些人会有报应的。”

    谢雨颇有一些坚定:“啊!”

    谢东川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伸手把水龙头拧到适宜的温度,小男孩就站在蓬头下方,直接从脑瓜顶被淋湿了。

    揉一揉他被冲的湿结的发丝,谢东川报备说:“我去隔壁洗了。”

    “轰——”

    倾盆凉水浇在身上,熄灭了半数燥热,现在是饭点儿,人少,偌大的男浴就他一个喘气儿的,结实的双臂拄在铁水管上狂乱的甩头,想把一脑袋带颜色的想法连着水滴一起甩掉,把自己弄清醒。

    他今年三十二岁了,在村子里,这个年龄还没娶上媳妇儿的,根本上等于要打一辈子光棍儿。

    他生在陕北一个并不富裕的农村,种着几亩地,收成时好时坏,整够自己的花费。他住的房子是一个院子里开着三间的窑洞,圆扇形的窗户、厚厚的墙,好像把他的青春禁锢个彻底,封存在一间小屋子里,永不释放。

    他是个野孩子,并不知道自己的爹是哪位,只知道自己的亲娘长了副好脑瓜,年轻的时候考学考了出去,风风光光的去了大城市,没两年又灰溜溜的回村了,肚子里还揣着他这个野种。经历过这件事,外婆整日偷抹辛酸泪,却也无可奈何的,同意他娘把他生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谢东川七岁那年,知青下乡插队,他娘又在生产队和一个男知青好上了。

    没过两年,那男人要回城里,不肯养他这个多余的累赘,他娘一狠心,偏生把他扔给外婆,和那人一起走了。此后的消息他也没听说过,这么多年的生活像一本空白的连环画,飞速翻篇,每一页都是空白,所有的未来都能被预见。

    就这样经历过外婆去世,他独自生活,日复一日的下地务农、找活干、攒闲钱,直到两个月前,一个光鲜亮丽的年轻人来了村里,指名道姓的说要找谢东川。

    年轻人带来了信物——一张黑白老照片,美艳的女人怀抱着刚满月的男婴,正是谢家这对久不联络的母子。年轻人抹着眼泪讲说他娘得了重病,快死了,想再见他一面。

    谢东川整一夜没说话,也没点灯,就听人絮叨。这个人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弟弟,当年母亲再嫁跟了那位知青返回城市,并没有立刻享福,而是又随着去云南支边了,弟弟就是在那里出生的,而后一家三口在边境扎了根,一活就是几十年。

    一夜无眠,翌日破晓,谢东川点了一根烟,才开口问:“她得啥病了?”

    “大病小病不断,凑在一起就坏事儿了。”弟弟说:“刚生了我那会子,她侧颈就长了个瘤,跑了不少医院,有个庸医说那是骨头的病,没几年活头了,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妈不信命,说别人肯定养不好我,说什么都得熬住,把我拉扯大再死。后来不知道是咋了,身上又起了好些红疙瘩,妈说痒,痒的满床打滚,伸手总挠,弄一身血点子,我们又去看病,这回的医生又说跟骨头没关系,都是血的病。”

    “嗯。”谢东川点点头。

    “到了今天医学进步了才知道,那个瘤不是别的,这个病叫甲状腺癌,害不死人,就是会折磨的人生不如死。”弟弟握住他的手背劝他:“妈心脏也不好,肺也开始衰竭了,现在吊着一口气,非想再看看你。她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是,哥,过去的烂账我替她还,不管你要多少钱,咱先把这关过了,让妈没有遗憾的走,行吗?”

    “我不是没分寸的人。”谢东川把烟掐灭了,低着头,鼻头酸涩的要命,还是得强装镇定:“我和她不一样,没那么狠心。”

    虽然他想破了头也想不通,为什么,她为了现在这个孩子甚至可以拼命活下来,却能把他丢在那个混沌的年代,扔进黄沙漫天的尘土里,当作一段不痛不痒的记忆,哪怕那个孩子注定变成贫瘠泥沙里的一副枯骨。

    或许是奇怪的血缘纽带,她丢下了他,但他还是想过去看看。

    坐几天几夜的火车,果真见了最后一面,得到一句虚颤颤的‘对不起’,他看着形容枯槁的母亲合上双眼,又麻木的跟着一堆陌生人操持葬礼,最后在坟头献上一朵花。

    当年挺拔俊秀的知青,如今已经变成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据说是从了政,当了小官,酒局多了就把肚皮撑鼓了。他们一同站在墓园里,椰树盛放了整个园林,是家乡看不到的风景。

    “就埋这儿了。”

    这是最后一句。

    谢东川一无所有的踏上返程的列车,没想到下车的时候,身边竟然多了一个人了。

    凉水淋在身上,他胡思乱想着。

    忽然,一双柔软的小手从后面环上来,这触感十分熟悉,他早被抱过一次,当然知道是谁。

    刚建立起来的理智土崩瓦解,谢雨光裸着身体,胸脯也贴着他的背脊,红润的小脸儿蹭在他后背上,黏黏腻腻的,估计是以为谢东川不要他了,不知道咋想的,紧跟着过来了。

    “小雨?”

    “啊。”

    谢东川握紧了那双手,看似问询,实际上已经不打算给人余地:“你想一想,要不跟了我吧。”

    “啊。”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之后,谢雨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男人扛在肩头,大步迈开,从空旷的公共浴室抱回了角落里的小单间。

    门窗紧闭,水流潺潺,温热的水丝迸裂出腥刺的铁锈味,不找寸缕的两个人动情的亲吻着,压抑的喘息声从相互啃咬嘶磨的四片唇瓣中溢出,又很快被流水声掩盖。

    谢东川的手死死的扣住怀中的躯体,一时间心潮澎湃,不知该作何形容。

    好像有火烧起来了,又好像有野风把这火添的更加旺盛了,谢雨就在这样的浮沉之间跌宕,他的身体被紧紧的箍住,似乎即将要嵌进另一个人的身体,纠结成一副躯壳,相连盘结、共生共长。

    男人的舌头很笨拙,横冲直撞的闯进他的口腔,凶猛的掠夺,如同野兽抢食一般狠厉,对从未尝过的仙境食髓知味,晶莹的唾液互哺交换,如琼浆、如玉露,如九天落下的银线瀑布。

    那双厚实的手掌肆意抚摸着谢雨稚嫩的身躯,从脖颈到背脊,顺着脊柱缓缓下探,直入臀沟,摸到那片神秘的地带。

    谢雨还没学会怎样在这个情况下吐息纳气,他胀的小脸儿通红,眼睛迷离的半睁着,感觉出男人的手指往里伸了,身体立刻软了下来,瘫进宽厚的怀里,一声声娇吟起来。

    谢东川缠着谢雨吻了好一会儿,直到怀里的人感到窒息才放开被吮的红肿的嘴唇,转而含住了他的眼睛,狠嘬了两口,长睫毛被舔的湿漉漉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男人又躬下身子,攥着细瘦的腰肢往下亲,亲到了两颗挺立的乳头,吃进嘴里,细咬嘶磨,咬的红肿,啃噬的用力,谢雨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啊啊啊’的叫,像只小白猫了,不住的把挺起身子,把嫩乳的顶端往男人嘴里送,被吮吸的又爽又痛。

    谢东川心里没想着别的,就想着怎么把小东西先伺候舒服了,然后迷迷糊糊的把事儿办成。他毫不犹豫地顺着腰腹滑下去,含住谢雨娇小的阴茎吸弄,把人弄得一声闷哼,后背贴在了濡湿地砖壁上,咬着手指尖,迷蒙地低喘起来,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

    谢雨到底年纪小、定力浅,头一遭被这样对待,很快就被含的泄了一次,稀稀拉拉的浊液射在男人的嘴里,他不好意思地,却见男人喉结滚动,丝毫不嫌脏地吞了下去。

    男人刚站起身来,谢雨立刻踮起脚尖,凑上去在满是青茬地下巴上亲了一下,‘吧唧’一声,清脆的很。

    他在向谢东川示好呢,情绪被捕捉到,谢东川动情地亲了回来,口口声声笑着喊:“媳妇儿”,底下倒是不客气的抓着小手来摸自己的肉茎。

    谢雨羞答答的给他摸着大东西,从两颗囊袋开始撸动,从花洒撩来一捧水,当作润滑去碰,从半硬摸到坚硬,小男孩偷着想到这根东西一会儿要插进他的屁股,又害怕又隐约有点期待。

    谢东川的手指也不老实,粗暴的抽打着花穴,在边缘打着转儿碾磨,两片小扇贝被拨弄的颤动湿润,很快就像清晨的花叶一样凝结出露水,顺着阴核滴下来,砸在地上。

    谢东川感觉差不多了,让谢雨停了下来,把自己的大玩意儿抵在穴口,问道:“就进去了?”

    谢雨脸颊通红,肉棒的柱头分泌出透明的黏液,来回蹭动着粉嫩的阴唇,又羞的窝进了男人的怀里。

    “进去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谢东川眼里的血丝都浮出来了:“是我的小媳妇。”

    “啊。”

    他插进去了,破开了最隐秘的屏障,打开了未经人事的身体,谢雨非常疼,疼的眼泪直接飙出来了,好像被一把剑从中间劈开了,他长的小,才十六,嫩穴也紧的要命,男人贴着他的脸颊,低沉的喘息都洒在他的耳畔,哄他说“乖,真乖了。”

    大肉棍每挺进一点,就会把柱身抽出来,再插进去的时候会入的更深,谢东川有些急切的,快速进行着这个过程,谢雨娇娇弱弱的喊着听不懂的越南话,谢东川越插越深,尽根没入。

    男人庞大的身躯笼罩着他,白皙的双腿盘在精壮的腰身,谢东川感觉到他的哭声小了点,就把人抵在墙上,越来越快的插弄,顶的谢雨不断被抛起又落下,感觉那根东西简直都要顶到肚子里了。

    “啊——”

    乳头又被吃进了嘴唇,上下两层快感像洪水奔涌而过,刺激的谢雨张着嘴,有涎液从嘴角挂着,被灯光晃的泛了光。

    男人发了狠的往里捅,要把小东西操穿了一样。

    陷在情欲里,谢东川忽然就想,一个人身上应该是拥有土地的痕迹的,是他所生养的那片土地。

    踩下的每一个脚印、吃的每一口饭、喝的每一口水、过的每一座桥、看的每一片云彩、摘过的每一朵花,这些本属于某个特定地域的风情碎片拼凑起来,组成一股气质,最终都会具体的反应在人身上,使遇到的过客总在能一瞬间,从一个地方看到另一个地方。

    情到深处,谢东川看着身前的这张脸蛋儿,听着动人的呻吟声,也仿佛能从尘沙漫天的黄土高原,看到江河涌动的湄公河三角洲,他似乎看见两股黄色的巨浪淹了地域的关阂,朝他们淹没而来,混合了一切的一切。

    正因为小雨的身上有那片土地的印痕,也因为他代表了故乡的姿态,所以碰撞在当下的时候,他们什么也听不见了,世间万物、消弭其中,谢东川这片黄土地,终被热带爆裂的风雨浸湿了。

    “小雨,媳妇儿......”谢东川飞速耸动着,对咬着嘴唇:“我要弄坏你了。”

    “啊......”

    一轮结束,把精液射进柔软的内部,平静了许久,谢东川才把人放下来。

    谢雨腿软的站不住,半软的阴茎拔出来,浓稠的血丝掺杂精液缓缓从穴口滑落,顺着腿根蔓延了很长一条水迹,最后谢雨被抱着站在水龙头下,男人吻了吻他的额头,伸手给他洗着下面。

    看到了殷红的血,谢雨鬼使神差的摸了一把,直接吓的哭了起来。

    “是不是疼了?”谢东川大概明白这是破了身子才淌血的,都流血了,那肯定是痛的:“洗干净就好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