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真敏感
“呼……呼……” 奥伯斯丁重重喘着粗气,自发现身体的不对后,他就一路仓皇逃窜,匆匆逃出觥筹交错的宴会。 陌生的热潮来势汹汹,燥热自他体内深处升腾而起,叫他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烤。热的他两腿发软,平日里格外苍白的脸颊染上了艳丽的绯红,原本红润的唇瓣也干涩起皮,吐出双唇间的每一次粗喘更是都好似变成灼人的热气。 他浑身被黏腻的汗水打湿,细软如绸缎的黑发软塌塌地黏在一起,昂贵的布料同样不留一丝缝隙地贴在身上,清楚勾勒出他的身体曲线。 单薄、纤细。 属于研究人员的文弱身材。 往日里,相比起张扬的太子,不羁的二皇子,奥伯斯丁是最规矩守礼的一个。 他手上总是同他们的父皇一样,时刻戴着双纤尘不染的白手套。衣服从来都一丝不苟,纽扣规矩地系到最上一颗,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几乎都严严实实的遮盖在衣服之下。 出现在人前时,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银丝边眼镜,从头到脚都透出股刻板禁欲的味道,让人退避三舍,不敢接近。 但此时此刻,奥伯斯丁身上找不到半点往日的风采,还狼狈的没有半点帝国皇子该有的仪态。 他镜片后的双眼氤氲着浅浅的水光,眼底的世界模糊不清,奥伯斯丁侧身依靠着墙壁,无所不在的危机感强迫他软成面条的双腿继续向前迈步。 手指摩挲到一处缝隙,他昏昏沉沉的大脑模糊意识到,这是一扇门。 自己正靠在一扇门上。 不待奥伯斯丁用那颗懵掉的脑袋想出要不要开门,怎么开门,门就出乎意料的先一步开了。 靠在门上的奥伯斯丁一时不察,虚弱的身体直接跌进门内。 下一瞬,大门牢牢合上,严丝合缝的仿佛从未打开过。 奥伯斯丁无力地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滚烫的脸颊无意识的、猫儿似的在地上轻蹭,一丝丝凉气从地上传入体内,他舒服的险些呻吟出声,幸好刻入骨髓深处的皇家礼仪风范让他没扒光了自己的衣服,不知廉耻的索求。 但也因此,他那颗发热的脑袋稍微恢复了一丝清明,便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尽量规矩地靠坐在门边,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 颈后的腺体突突直跳,又热又涨,那处软肉像是急切地想得到些什么,但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下身那根没怎么使用过的东西硬到发疼,身后那处隐秘地带也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瘙痒,催促着他人的进入和疼爱,急求填满体内巨大的空虚。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难受,做为Beta的奥伯斯丁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状况。 “唔……”他死死咬住下唇,止住险些溢出的呻吟,身体受不住地蜷缩起来,宛如一只虾米般靠在门上,两条笔直的长腿紧紧并在一起,左手修长的手指发狠似的揪住领口,用力到指节病态的发白。 身体的种种反应都叫奥伯斯丁清楚知晓自己被下了药,他不知道是谁胆大到在皇宫对当朝三皇子下药,也暂时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此事。 光是克制自己不脱光了衣服,随便扑到一个人身上求欢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就连按下光脑求救的丁点力气都再挤不出。 耳内充斥着震耳欲聋的砰砰震动声,那急促跳动的心脏好似随时能蹦出胸腔。心率过快带来的缺氧让奥伯斯丁不得不张开嘴汲取新鲜空气,恍惚间,他似是听到了血液快速冲刷过血管的汩汩流淌声。 黑发的Beta仰头望向屋顶,脸上的神色似痛苦,又似欢愉,迷离朦胧的黑眸只能看见一团团刺目模糊的光晕。 他喉结饥渴的上下滚动,右手无意识地颤巍巍伸向下面,将要碰到皮带时却猛地僵住,奥伯斯丁面上浮现出挣扎之色,欲火和仅存的些微理智在他体内互相拉扯,在欲火将要将他燃烧殆尽,取得全面胜利的时候—— 忽地,他嗅到一丝极淡也极轻的香气。 这味道不浓烈、不馥郁,却也沁人心脾——沁人心脾的冷,似雪山上淡雅高洁的雪莲,也似冰山上混着碎冰的潺潺流水,又如蓝天般高远,可望而不可即。 这香气不知从何而来,丝丝缕缕蔓延向奥伯斯丁,如同活物般缠绕上他的身体。 奥伯斯丁鼻尖微动,香气更浓郁了一分。 他这才嗅出,这气味分明更像那开了刃的锋利兵戈,冰冷的、闪着寒光的、饱饮敌人鲜血的神兵利刃! 由淡到浓的气味,仿佛死神逐渐逼近的脚步。 死亡的危机油然而生,奥伯斯丁浑身寒毛炸起,他本能感到头皮发麻,好似冬日里被一盆盆冰水兜头冲下,将他脑内的混沌冲洗的一干二净,连那高涨的欲火都不由得为之一滞。 “哒、哒……” 与此同时,沉稳的脚步声响起,那是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每一声都间隔着同样的时间,如同钟表走时般准确。 奥伯斯丁下意识想躲,但紧闭的门阻止了他。 他喉咙发紧,用力眨去眼里的水光,试图看清是谁在这时出现。 锃亮的高帮黑色军靴出现在奥伯斯丁眼底,洁白的衣角乖顺地垂在来人脚旁,随着他的脚步轻盈摆动,他迈着每一步距离相同的步伐向门边的奥伯斯丁靠近, 向上,是裤腿塞进靴子里的小腿。那双包裹在白色军裤里的小腿劲瘦有力,仅凭肉眼也能看出其上覆盖着千锤百炼过的肌肉。 大腿是同样的结实有力,腿两侧的双手均戴着白手套。同色系的军礼服上衣熨帖平整,其上找不到半点褶皱,四指宽的黑皮带系在腰间,更显得肩宽腿长,腰背挺括。军礼服镶有双排大扣,每颗都被规规矩矩系好,扣底为金,扣面上则精心悬刻着一朵小小的百合花。 百合花由秘银雕刻而成,每朵都栩栩如生,从花瓣到细小的花蕊,全都活灵活现,仿佛真花般在扣面上舒展自己的枝叶。 不详的预感弥漫心头,奥伯斯丁心脏漏跳了一拍,一时竟不敢再看。 但容不得他逃避,来人已强势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奥伯斯丁。他身材异常高大,属于在Alpha中都极少见的高,投下的深色阴影将奥伯斯丁完全笼罩在其中。 Beta本就不如Alpha强壮,奥伯斯丁这会儿蜷缩在门边,湿漉漉的黑眸仰望着身前的Alpha,更显得弱小又无助。 奥伯斯丁望进Alpha碎冰般的蓝眸里,金发Alpha完整的容貌也不可避免地闯入奥伯斯丁眼底。 从眉眼到嘴唇,从额头到下颔,无一处不精,无一处不完美,这是远超人类想象极致的美,宛如神的造物。 他左耳耳垂处穿过一枚银色圆钉,圆钉垂下一条一指节长的银链,末端坠着一个小小的银十字架。十字架稳稳当当垂在耳下,在灯光的照耀下,上面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光芒,与衬衣领口上的金色领饰相映生辉。 军礼服敞开的衣领露出内里的黑衬衣,衬衣领口牢牢锢住他的脖颈,恰好正正处于他那性感的喉结下方。 左右领角分别别着一枚金色百合花,细细的两条金色链子轻巧地搭在黑衬衣上,链接着左右两枚百合花。这枚小小的百合花领饰仿佛在无声地阻挠他人接近,任何人都休想解开他的衣领! 他一身军服本就叫人望而生畏,配上这枚百合花领饰,更显得尤为高冷又禁欲,神圣而不可侵。 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灿金短发、比天空还要深远的冰蓝色双眸、出自上帝之手的完美容貌、银十字架耳坠、还有那无处不在的百合花标志…… 无一不诉说着眼前人的身份。 ——神之子、斩首死神、征服王、帝国之刃、胜利为他而存在的不败战神…… 现任帝国皇帝,同时也是这个帝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帝王——弥赛亚·K·奥古斯都。 男人统领九大星域,位及权利巅峰。 同时也是奥伯斯丁的亲生父亲。 弥赛亚垂眸打量自己的三子,往日里苍白的面容覆盖上了一层春色,绯红的脸颊如同含苞待放的羞涩花朵,饱满红润的唇瓣似乎格外娇嫩,下唇上多出了两个凹陷下去的小小齿印。 衣服领口被扯得大开,最上面几颗扣子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拽掉,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单薄的胸膛。青涩的淡粉色身躯在薄透的衬衣下若隐若现,好似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乳尖硬挺,顶在身前的衬衣上,更深些的粉色乳头正无意识磨蹭着衬衣,显出姣好的身材曲线。 笔直的双腿并在一起,自以为遮住了中间鼓起的一团。他蝶翼般的长睫下,濡湿的黑眸透出无声的渴望,饱满的双唇微张,一点鲜红柔软的舌尖在幽深的口腔里忽隐忽现,诱惑着他人深入其中,狠狠捉住这条调皮的小舌。 任谁都看的出,地上这个黑发Beta在发春。 他就如同花园里那朵最鲜艳欲滴的小玫瑰,在园丁的精心照顾下,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更显得惹人怜爱,柔弱惑人的身躯无意识引诱他人来摘下他这朵玫瑰。 奥伯斯丁也看清了父亲眼底的自己,堪称淫荡的、不知廉耻的自己。 一直以来仰慕、憧憬的父亲就在眼前,他却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发情。 包括现在,下身那根东西也没有软下去的趋势,反倒更兴奋了似的,更硬了几分。 没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了。 奥伯斯丁心头发紧,难堪地转开视线,“父皇……” 沙哑的嗓音一出,他立刻尴尬地闭上了嘴,这无力软绵的声音仿佛带钩子似的,挠的人耳朵痒痒,以至于连正常的说话都像是在勾引人。 剩下的话再说不出口,奥伯斯丁小心偷瞄父亲一眼,父亲清清冷冷的“嗯”了一声,脸上不见分毫厌恶。 奥伯斯丁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点,但在父亲神色如常地冷淡注视下,他脸皮顿时烧了起来,这次却是因为加倍的羞耻。 不染尘埃的大衣衣角轻轻落到地面上,弥赛亚毫不嫌弃的在奥伯斯丁面前蹲下,他褪下左手手套,垂眸握住三子手腕。 奥伯斯丁一惊,下意识想开口,但想到自己那勾引人似的嗓音,又赶忙把话咽了回去。 他小心翼翼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腕,父亲指甲修剪整齐的大拇指按在他的脉搏上,小指上精致的金属尾戒与他的肌肤亲密相贴,从金属戒面上传来些许凉意。 奥伯斯丁不知弥赛亚想做什么,他想挽回几分在父亲心中的印象,当下乖乖任由弥赛亚握着,也盯住两人交握的手腕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对父亲的手发起了呆,父亲的手掌很宽大,一手能将自己的手腕完全握住。手指指节宽大,但并不显粗鲁难看。皮肤如同冬天的新雪般白皙,能看到肌肤下青色的脉络,但这雪白的肌肤却没有贵族养尊处优的顺滑,指节和掌心反倒都布有一层厚厚的老茧。 奥伯斯丁能清楚感觉到手腕上由厚茧带来的粗粝感,他闻着近在咫尺的霜铁般的香气,悄悄咽了咽口水,身体再一次躁动起来,底下那处隐秘幽谷也痒得厉害。 瘙痒感逐渐侵占了他的全部心神,他不禁模糊想到——若是这样的手指进入到身下那处,是不是能止住里面的瘙痒呢? 弥赛亚一边计算着奥伯斯丁的脉搏,空闲的右手又撩开他的黑发,仔细观察Beta颈后的腺体,那块软肉肉眼可见的不正常,肌肤像是燃烧起来一般通红,每间隔一段时间便跳动一下,而后沉寂。 隔着手套的指尖如羽毛般滑过腺体,奥伯斯丁倏地回过神,从尾椎处猛地窜起一道电流,一路直冲天灵盖,他身体也情不自禁随之一弹。 这怪异的快感让奥伯斯丁睁大了眼,他顾不得自己那令人羞耻的声音,急急开口想要叫住父皇,但他刚吐出一个字,弥赛亚的手指便在他腺体上重重一按! 灭顶般的快感登时摧枯拉朽地席卷全身,巨大的欢愉让奥伯斯丁头脑一片空白,连口中传出婉转的呻吟也不知,他沉重的身体好似摆脱了地心引力,轻飘飘地浮在空中。 身心都如置云端,这是奥伯斯丁从未体验过的极乐,待他的双脚重新回到地面上时,迎接他的就是弥赛亚意味不明的话语。 “真敏感。” 奥伯斯丁迟钝地眨了下眼,他慢半拍察觉到不对,视线慢腾腾转向下身,裤裆的地方肉眼可见的湿了一片,隐隐还有股腥臊味传来。 他竟然射了! 还是在他的父亲面前,被他的父亲按了下腺体给按射了! 奥伯斯丁眼前一黑,他头晕目眩,恨不能现在立刻晕死过去,逃避眼前荒诞的现实。 更可恨的是,身下那根东西射了一次还不满足,在现场两人的注视下,一点点重新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