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像劫狱吗【验伤/喂食/剧情】
牢外的天已经黑了,凤临挑着灯去看远处街市缓缓亮起的灯火,从城北乱葬岗刮来的风被长夜压得低低,带着哨音卷过来。 风中夹杂着细细的雪丝飘在灯笼外,凤临来了北地几日,见到雪仍是觉得稀奇,便又多看几眼。 她似乎还能听到风中传来哀哀的鬼哭,北郡王叛乱时,刹雪城内外被屠得几乎成了一座死狱。自己自官道来时,仍能隐隐见到没来得及埋进土的裸露人骨。 “属下给这玩意儿找了条布盖上,不然您带着也是不体面。” 赵哥走了过来,在凤临身后躬身,他身旁的小卒还拖着玄庚往前走。她转过头,看着上身只披着一条破烂麻布,赤裸着双腿站在覆着薄雪的门外的男人,轻轻喔了一声。 “不错。”她点点头,又朝身后的狱卒开口,“除了你们,今晚的事不要再告诉任何人。” “大人说笑了,属下们哪里敢啊!” 赵哥嘿嘿了两声,“您是什么人,属下不怕死地便说了。哪怕是那小二王爷没死,您第一天进死牢一刀刀地把他捅穿了,那属下也定不会多说半句话!” 凤临听了只是垂着眼轻笑,看不出意味,点头望着笼中微弱的烛火,“你能知晓便好。” 她被风吹得冷得很,莫名有点倦了,便抬眸去看自家小侍女阿皎提了手炉急急地跑来,后面还跟着驾车的马夫。 “人带我马车里吧。”她朝赵哥道别,没再耽误,直接示意小卒把玄庚牵到车上。耳边满是阿皎的叽叽喳喳。 “殿下您可算出来了,这外面冷死阿皎了。这北地天寒地冻的,可半点都没有我们南国好!” “哎呀,看看您这脸,都给冻青了!快些拿着手炉暖暖,我都说了这死牢不是什么好地方,殿下应该让我跟进去的嘛!” 阿皎提着手炉噔噔从雪地上跑过来抱怨着,风声凛冽,她正好与披了麻布,拖着瘸腿沉默朝前走的玄庚擦肩而过。 玄庚赤裸着脚踩在雪地上,脚腕以下冻得通红麻木,像是走在刀刃上。他昏沉中听到年轻女子的侍女急急地称她几声“殿下”,脚步微顿了一下停了停。 殿下。那少女也是皇室么?他低低地想,心底忽的沉到什么都没有了。 南国出身的皇室… 她之后想怎么做,便随她吧,玩死自己也无所谓。一介低贱死囚又怎敢跟滔天皇室抗衡。 更何况,她当真是当年怀了血仇的人。 阿皎余光看到身边有人停下,刚一扭头忍不住哇啊一声。 “妈呀殿下,这,这人?!”她张大五指捂嘴,看着这一身伤走起来跟枯骨似的男人,呆在原地吓得脸色青白。 “黑天里见鬼了啊——” 男人听到耳边炸响这么一声惊呼,带了伤的眉眼穆地重归疏冷,偏了偏头没再停留,继续被人拖着链子踉跄朝前行。 阿皎张了张嘴没敢再吭声,小步跑到凤临身边,把手炉递过去又提了灯。 凤临正冷得头晕,径直接了没言语。两人往前提灯走了几步,她看主子略显苍白的脸色终于缓了下来,这才小心翼翼地问,“殿下,那是什么人啊?” “一个死囚。”凤临漫不经心地说,“牢里捡的。” 她站在马车旁,看小卒半拖半扯地把玄庚拉上去,男人盲了眼又站不住,几乎是跪爬着上了轿厢。 他大腿到后穴被打得烂红实在是坐不下,轿子里低矮,他摇摇晃晃弯了腰又站得踉跄。小卒见状便扯着链子猛地一推,骂道,“给你坐还矫情起来了,坐不了就给老子爬着!” 玄庚被推得顿了一下,直接摔在地板上双膝磕地,遮在身上的麻布走了一路在地上拖着,已经被染得红一块深一块,大腿缝里隐隐能看到里面淫乱不堪的潮水痕迹。 他似乎是感受到外面几缕来回打量的目光,默默夹紧双腿缩在地板角落,头低垂着用长发遮了脸,没伤到的左手攥紧那块几乎不能蔽体的破布。 凤临看着玄庚这副隐忍顺从的不堪模样,目光落在马车地板他刚刚磕出来的血印子上,轻啧一声别开了眼。 原是想让他侧卧在坐塌上的,想缩地板就随他去吧。 “死…死囚…” 阿皎正站在凤临身后结结巴巴,牙齿打战欲哭无泪,“殿下,您莫要做劫狱这档子事啊!我们虽是南苗边遗,但品行都是很高尚端庄的。劫狱是死罪,大凤朝纲律法绝不是闹着玩的,那是要杀头的啊!” “我看起来很像是劫狱的吗?” 她被这吓得要晕过去的小侍女莫名逗乐了,挑了帘子上马轿,“你主子这是正大光明拿人。还不赶紧上来,雪地里呆着不冷么?” “阿皎才不冷!阿皎都抱着手炉一晚上了,那牢里阴阴沉沉又吓人的,殿下会冷才对!” 小侍女叉着腰在细雪里嘟着嘴抱怨,忽的一皱鼻阿嚏一声,不好意思地朝凤临笑,“嘿嘿…” “就那点小胆色,让你跟去牢里准要吓死。” 凤临懒洋洋地垂眸朝她招手,“走了,再晚些过了宵禁,回府便难办了。” 她们都上了轿厢,车夫一抬缰绳,马车便骨碌碌地行在道上。凤临怀里抱着手炉正望着窗外,意识有些昏沉。 参与过南伐战事的北郡府死卫…她低下头若有所思地去看玄庚,没有做声。 自己带回来的人正倒在她脚下,眸子闭着背对她,似是累极了拧着长眉低低喘息。 男人长发还半湿地披在身上,几乎把麻布浸透。 那块破布湿了后只能堪堪遮到胯间,根本挡不住他身上到处被亵玩虐打过的痕迹。他像是什么被弄坏了的物件似的垂身倒在地上,窗外细雪顺着窗沿捎进来时,便嘶哑地闷咳一声,她听着倒像是寒气往肺里走了。 凤临听得头痛,便不再看去他。她坐在窗边身子似是被风吹得有点冷,抬手将未关严的帘栓束紧。 对面坐着的阿皎此刻也注意到了缩在马车地板上,垂首闭眼的男人。 玄庚身上到处是恶意虐玩导致的伤痕,大腿间被鞭打得还在往外慢慢渗着掺了血的体液。阿皎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唇齿都发了冷,张了好几次嘴才支吾着朝凤临小声开口。 “殿下,这人…” 凤临被轻唤回游离的意识,歪头朝阿皎露出一个“嗯?”的表情。 “下,下面…他那个地方…”寨子里出来的少女到底是没见过这种肮脏情事,一边无语论次一边说得自己都红了脸。 “被打坏了…在流血。”她低低地说,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 凤临闻言也去看她指的方向,见男人腿根的血已经从前到后渗透麻布,底下殷红一片。他脸上却也丝毫没有痛楚的意味,只是习惯了似的昏沉麻木。 真麻烦,她忍不住蹙眉。 没了那令人厌恶的主子罩着,当真是条没人管的野狗。她心里嘀咕一句,却看到玄庚忽然不易察觉地朝角落侧身,原本垂在身侧的小臂拖着链子挡了挡下身。 男人垂着头,依旧昏沉得像是要随时昏睡过去,凤临眸间莫名闪过一丝复杂。 他醒着,能听到她们在说什么。 阿皎仍在惶惑地看着她,凤临摇摇头,朝她做出一个嘘的手势,示意让她不要再说。 马车内一时安静地有些诡异,车外灯火一阵一阵明灭地晃,凤临抱着手炉安静地坐在卧塌上。 城中细雪悠悠落着,她拿指尖去把玩手炉上的栓圈,剔透的眸子垂着,玄衣长裙遮掩的靴下缩着刚捡回来的男人,看不出到底在瞧些什么。 —— “大人,府邸到了。” 帘外的车夫一收缰绳朝厢内躬身,却听到里面年轻的女音冷淡懒散地开口,“别走正门。从偏门进,直接停在内宅门口。” “明白,好嘞您!”车夫驾了一声,马车转了个弯,车轮又骨碌碌地滚了起来。 阿皎掀开帘,看着马车顺着侧门小径穿过一片昏暗树林,又看了看地下的玄庚。 “殿下,您这是?”她问。 男人那张脸长得实在是好看,小侍女想着他下身那些被虐打过的痕迹,心思立刻千回百转了起来,闭了嘴。 这北地天寒地冻又没趣,公主怕是想养床侍了。 凤临没给她继续乱想下去的机会,抬手指了指已经近在眼前的宅子,“等下了车,你去指使下人们备好药汤倒进沐浴的汤池里。没药、文三七、马钱子多加,再备套男子的衣物来。” 阿皎点着头记下,她见马车已然停了正准备下车,听到最后一句忽然抬头,“殿下,府里没有多余的男子衣物。” “没有?” 凤临倒是没想到这出,常年跟着自己的大多是女侍,府里的下人们倒是有不少男仆杂役,但她又不愿让别人晓得此事。 她愣了一愣,想起自己也不是没看过玄庚身子,就道,“那便算了,先找块净布裹着,明日我出府另行备至。” 她看着小侍女应了下了车,放下帘子折回马车里。 玄庚仍垂着头不言语,凤临走过去看了一眼,把地上的链子提起来,“我背不动你,自己能走吗?” 他仅仅沉默了片刻就微微点头,手心撑地起身。凤临拖着链子一下踏在雪地上,看着男人摸索着攥紧麻布下了车,朝宅内长廊走去。 他确实是没有气力了,每走几步便要靠在墙上喘着歇歇。忙了一天已经有些困倦的新城主便站在一旁等他,低头去看玄庚脱力的双腿靠在一起,小腿不自觉地抖。 “阿皎让人去汤池烧了水,你等下进去暖暖身子。” 她在他又一次停下时终于开口,说完还嫌自己表达不清,又补充了句,“泡长久些,热水里混了药,能祛你身上的寒气外伤。” 玄庚只是点头,任由对方牵着自己又往前走了几步,把链子交给管沐浴的嬷嬷。 隔间周围无人,凤临把锁链放在低眉的嬷嬷手里,俯在年老的妇人耳边低语,“我便不过去了,洗完了带他去偏室休息。此人身份特殊,把门锁上好好看着,倘若出半点疏忽…我就斩了今夜的看守。” 府里嬷嬷到底是经过风浪的,立刻做出一个了然的神色,拉紧铁链带着男人匆匆离去。凤临看着他们逐渐消失在帘纱帷幕间,才缓了神色打了个哈欠。 折腾了这么久,她困极了。 想到白日里还有一些公文没有处理完,凤临也不再耽误,直接起身去了内堂,脱了外袍便开始整理剩下的杂事。 炉内松香燃了一半时,她才从公务中回过神来,抬头看着正站在她身侧小心翼翼看自己的阿皎。 “他洗完了?”凤临问。 阿皎微微嗯了一声,又见自家主子摆了摆手重新低头,示意她退下,“看你今夜也是乏了,回房自行歇着吧。” “这怎么行,殿下可还没睡呢!”阿皎急忙忙摇头,“哪有主子没睡,女婢就睡的道理。” “那你也该知道,我本就不在乎这些虚礼。” 凤临听着她在旁边叽喳实在扰得很,收了册子,碰巧露出铺在最下的那套笺册。 她向后靠在座榻上挑落灯花,揉着额角去看那上面纵横交错的蛊图,忽的摇摇头笑了。 “您笑什么?”阿皎同样看着笺册上以墨线连接的各式蛊术,疑惑地看着凤临。 “无事,只是觉得…”凤临顿了顿合上册子。 “既然药人之法早已泄露,八年前的那场战事里,南国寨子中恐是也混了奸细。 ——不然那北老郡王,何以知道这连现任大蛊师都不曾知晓的禁蛊秘术?” —— 次日用过了午膳,凤临才从一众呈上来的城内事务中解脱。 城内杂七杂八的琐事这几天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她正依在卧榻上闭目养神,听着侍女们叮叮当当地把城外刚送来的茶饼碾碎,忽的想一事。 自己昨夜,似乎是捡了个人回来。 也是得去看看他了。凤临想起还得购置衣物这档子事,便去阿皎住的房里借了软尺,顺便朝一旁管理内务的嬷嬷问了一句。 “昨晚我带回来的人如何了?” “回殿下,人还关在偏室。” 嬷嬷朝凤临拜道,“那人身上的伤实在不是一池药汤就能养好的,洗好拖进偏室的时候已经昏了。不过您没说让放,看守的下人就一直呆在门口,没人进去过。” 凤临对玄庚真正的身体情况倒没有意外,他昨晚没在自己眼前昏,只是因为尚在强撑着罢了。 她点点头,“也是,昨日该提点你们些。他肠内器脏上怕是有内伤,应该换点软食温汤之类的去养。” 她刚说完,忽然发现房内陷入了沉默,毫无自觉地抬了抬眸,“怎么,昨晚你们给他吃什么了?” “咳,殿下。” 阿皎在她旁边尴尬地咳嗽,“您昨天没说让给他吃的,我们就什么也没给。” 凤临握着软尺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僵硬的意味。 她想起在牢里时男人渴急了去喝那桶擦身冰水的模样,心道只怕是自从被上周的北岭贵族虐玩后,已经几日没有正常进食了。 拖了这么久,可别昏死过去。 她心底觉得厌烦却只能强打起精神,挂着勉强的笑看向阿皎,“去备一些伤药来,午膳还有剩下的吗?” “有的!” 阿皎心知主子这副表情是正在不满,也不管是不是午膳真的有剩下的,急忙连连回应,“我带您去膳房!” —— 片刻后,凤临冷着脸端了托盘,独自一人站在偏室门口。 她换了窄袖的坦领裙,盘里盛了一碗泡得乱七八糟堆在一起的汤饼,和处理外伤用的各式膏药器具。 凤临眉目冷清,话像是冰凿开似的。 “开锁。” 那几名守门的男杂役连连点头,凤临看着这几个人一边解开门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粗长铁链,一边用探寻的目光打量着她那碗看起来有些焦黑痕迹的食物,几次欲言又止。 “看什么。”她脸色紧绷,咬了咬牙脸色更寒了,“我拿来喂狗的,有问题么?” 阿皎那个小侍女半点没告诉她膳房没有剩下的午膳这档子事,而她擅长调药的天分,可完全没作用在厨艺上。 仆从众人齐齐摇头,见她心情不好便识趣地匆匆告退了,只剩凤临一人站在门前。 但愿人别饿死了。 她一边默默念叨一边推开门,午后日光顺着门缝偏室内,凤临关好门扭头,一眼就看到缩在地毯角落,双手链子被分开锁在矮桌两条桌腿上的玄庚。 他还盖着那条破布,似乎是听见了响动,挣了挣身子睁开眼,迷茫地看向这一边。 凤临端着盘子走到他面前,把盘子放在桌上,一声不吭地打量着他。 看起来没她想得那么糟糕,少女咬了咬唇,开始纠结是先给他吃的,还是先检查对方身上的伤口。 她尚还在纠结着,玄庚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来者的身份。他沉默了一下,见凤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便自己艰难地跪好身子,垂首等着女子的玩弄。 玄庚双手腕上的链子分别锁在矮桌的两条桌腿上,垂首跪好后两条手臂只能拖在后面,抓着链子指节青白。 麻布遮挡住了他布满伤痕的大腿,男人的长发昨日沐浴后已经束起来了,盘在头上隐隐有几缕发丝垂在侧脸,露出棱角分明的五官和修长的脖颈来。 凤临看着他这副任人摆弄的模样,心情莫名大好,原本进门前不满的情绪也消了大半。于是干脆屈腿坐在地毯上,抱着膝盖看着他。 少女的眉眼娇浓,落在光里影影绰绰。她估计男人身上的锁链是被嬷嬷他们为了防止他逃跑才锁上的,一时也懒得解了,抬起一指搭在对方瘦得刀削似的下巴上,微微向上用力。 玄庚立刻顺从地抬起头,他昨日在药汤里泡了足足快两炷香,满身的鞭伤淤青已经没那么痛了。 他明白若不是眼前这名出身皇室的年轻女子,那些药材是怎么都轮不上他用的,当下脸上也就没显出什么明显的抗拒来,任由对方仔细看着。 对方打量够了,忽的把一口带着汤的糯软东西递到他干裂的唇边。 “吃。” 玄庚愣住,他下意识地以为是那些灌水似的灌进来的毒草蛊虫,又或者是在牢里肏弄他时被逼咽下的情欲烈药,身子立刻就抖了一下,想要往后退避。 “别躲,是汤饼。” 少女嗓音温软,语气倒还是和之前他听得那样冷淡,似乎还因为他刚刚的抗拒产生了一丝不满。 “咽了。”她继续说,勺子又递了递。 玄庚立时没再反抗,默默低头吞下去。东西尝到嘴里时,他才敢确认是正常的食物,刚刚做好的汤甚至还很温热,比在死牢时狱卒偶尔打发似的丢给他的那些干硬饼块要好很多。 对方看着他咽下去似乎很满意,又一勺一勺递过来,像是很喜欢这个过程。饿了几天的男人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就咽了下去,他吃完大半后低着眸,一时不知道该表达什么。 她这样做,又是想得到什么?这种过分奢侈的对待…他长眉略微拧了拧。 自己关在囚室里时,甚至连那些剩下的饼块都要听着狱卒们的奚落,像狗一样爬着吞咽。 那些人的爱好有多肮脏自己比谁都清楚,他如今什么都没有,只有靠这副身体去交易。 ——要低头道谢么?她这种人会满足于区区的道谢?又或者朝她张大腿自己把后面撑开,请她随意肏弄这副身子泄欲? …想什么呢,她是凤都皇室中人,见过的娇嫩床奴哪个不比自己有趣。 这冷淡到被抽插得昏过去,都不会起半点情欲的身子,也就是被人虐打肏弄泄愤的时候才会记起来。 自己嗓音低又是硬骨头,连刻意迎合的娇艳叫床和啜泣撒娇都学不会,更别提这副因为常年跟随作战满身刀疤的皮囊,怎么可能比得上凤都春栏里那些每日保养,专门伺候人的男奴。 况且,她之前还嫌自己脏。 凤临原本就在仔细盯着他,见他吃到一半突然怔神拧眉,突然开口,“你刚刚,拧眉了?” 她以为是饭菜的问题,低头看了看这碗卖相明显不对的汤饼,端着碗顿时有些发愣,也拿勺子尝了一口。 “除了有点糊,其他味道都还可以啊?” 凤临嚼着饼小声嘀咕,对自己第一次下厨的成果略显绝望,“可我之前明明已经把明显糊的地方撇去了呀,早知道重做一份了。” 她面前跪着的玄庚听完后愣了一下,立刻摇摇头忍不住张了口,声音嘶哑,“不是大人的问题,是我……咳咳!” 他一句话还未落,嗓子里忽然一阵剧痛,捂着嘴猛地咳嗽起来。 “玄庚!” 凤临低斥,她这次是真的不满了,放下碗就要去抓他上身。 “我之前说过,你伤好前不能轻易再用嗓子。” 她想把对方扶正,谁知他低着头,在自己碰到前居然直接躲了开,摇了摇头把咳嗽压下去,声音撕裂般沙哑,“回大人,已经好很多了。” 她抿着唇不发一言看他。原本凤临瞧他眼盲,吃东西麻烦索性直接喂了,自己之前在凤都时也养过些狸狗之物,喂起来倒也不觉得麻烦。 但看着这人丝毫不听劝的模样,凤临隐隐有些不耐了,放下汤勺。 她带回来的人身子才好一点,就开始晓得反抗了。 “…把嘴张开,不然你就自己吃。”她冷着脸说。 玄庚听了,这次没再反抗,顺从地张开嘴不动了。凤临直接把剩下的汤饼几勺塞进他嘴里,她喂得急了些,几滴汤汁顺着男人的嘴角向下淌。 “这里面掺了药,你被灌酒的时候伤了脏器,这几日药膳定是不能断了。”她说完明知道对方看不见,还是刻意避了避眼神。 “当然,这里的药方基本都是我调的…味道是不会太好了。” 男人只是听着没有吭声,用手背把流下来的汤汁擦了擦。他对味道其实没什么所谓,再难以下咽的食物被人狠饿几天后也都吃得惯了,区区口味实在不是他可以挑剔的。 他擦干净嘴,想到对方的身份,便要跪着低头谢恩。 “免了,自己在桌子上立直坐好。” 凤临实在是不想接北郡府人的虚礼,看着玄庚摸索了一阵,手分开撑在桌面,自己也半蹲凑近了些。 他大腿和后穴的伤还没好,只得慢慢让自己撑坐在冰冷的矮桌上。 她拿着软尺仔细端详着面前男人的身子,许是因为在牢里关久了,玄庚的身形比她之前碰到的武卫略消瘦苍白些。但肌肉却没有松垮的迹象,应是多年的训练护卫已经磨出了痕迹,在牢里又时常被按成各种艰难姿势肏弄导致的。 凤临想着,碰了碰他上腹一片被人掐得青紫的撕咬痕迹,这里是昨天他被那两个女囚摁在地上肏弄折磨时留的,虽然比昨天看起来消了些,但在这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中仍是很醒目。 对方完全没反应。她手下又稍微用了些力气,看着玄庚毫无波动的脸,只得开口,“这里,还疼吗?” 面前的男人似乎是愣了一下,垂眸摇了摇头。 凤临撇撇嘴松开,心里觉得不对劲,又换了他胸腹一处鞭伤层叠的地方。她指尖停在那块血肉几乎翻开的地方实在是不敢乱碰,勉强下了手碰着,“那这里呢?” 玄庚又摇了摇头。凤临看着他不易察觉地微微抿了抿薄唇,忽然明白了放下手。 她正色道,“你若是疼了,得点头告诉我。等下问你感受时也要说,不然我不清楚替你配什么伤药。” 她说完,又把手指轻覆在对方被折磨得烂肿,布满淤青鞭痕的胸口乳头,双手微微用力向下按了按。 谁知她这次还未开口,男人立刻像是被触到什么禁忌似的抖了起来。 矮桌位置偏僻,照不到什么日光。他死死咬着唇脖子后仰,上身几乎都隐藏在阴影里,在凤临手下向后紧绷成弓状。男人双手分开撑在身后,皱着眉把那两点糜烂的乳头朝凤临手中狠送过去。 玄庚锁在身上的链子哗啦直响,凤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也吓了一跳,立刻松手后退。 日光倾泻般落在他的前胸,面前的人此刻连原本并拢的腿也张开了,麻布堪堪地搭在两腿间乱晃,保持着这个坐在桌上向前挺腰张腿的迎合姿势,向黑暗中望着的眼神空洞。 “你…都被他们调教成…” 凤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原只是看伤,根本没那个意思。想了一下莫名叹了口气,只得起身走到他面前,拿指节蹭了蹭他正紧抿着的嘴角。 “放松,我只是问问伤势。看看你嘴角…又要咬出血了。” 原本正拧眉咬唇的玄庚察觉到有人想碰自己的脸,偏头躲了一下没躲开。 他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感受到发疼的嘴角被少女安慰似的轻轻蹭着,于是听完她说的那番话终于勉强松了唇,身体仍旧是提防着没有动。 凤临知道被这调教过后的习惯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恢复正常,也就不再劝他,直接顺着这个姿势去碰那两个乳头,“这里除了疼,现在还会痒吗?” 他这体质就算被揉捏胸口也定然是没什么性欲的,若是痒了,那可能是被强行涂了什么情欲烈药之后发了炎,之后调理恐怕更难办。 男人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仰着头拼命摇头后退。 凤临被他接连的反应搞得有些发懵,手下没给他继续往后退的机会,直接抓住玄庚的腰,一手在他乳头上摁下。 她一碰他,身上蛊气流窜得实在是控制不住,可眼下又不是管这些的时候,只得耐下性子去问,“怎么回事,这里到底是痒还是不痒?你开口说明白些。” 玄庚被对方制住之后也不再挣扎,他闭了闭眼认命般地点头,“…痒。” “那些人给你涂药了?”她问,脸沉了一沉,“还有哪里?” 玄庚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他见对方依旧等着没有回应,以为是她对自己被调教得异常的身子有了兴趣,默默抬手指了指胸前和身下两处,头低了下去。 凤临看着他也安静了,松开揽住对方腰的手。 她被这种恶劣的性事晃得有些头晕,静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去问刚刚摇头的事,“都这样不舒服了,刚刚为什么摇头?” 玄庚仍旧保持着张开双腿的姿势撑坐在桌上,眉眼低垂着嘶哑地憋出一句,“如果我没有回应,他们就去涂那些药。涂完等着我主动叫出来求他们肏…总比肏弄没声的强。” 他说完这段话愣了愣,想起面前女子的身份,又觉得对她说这些实在是显得自己格外不堪。 自己下贱淫荡的模样,他如今倒也不是很在乎了。只是对一个未婚的皇室女子说出这些,显得他不仅下流还不知羞耻。 玄庚毕竟是北郡王府的死卫出身,被俘之前还是个不与旁人多言的性子,索性闭了嘴不肯再说下去了。 凤临略微理了理那番话,便知道他之前是存了自尊不肯低头求肏,被轮流整得崩溃了才被迫点头。如今落在自己手里缓了缓,那点自尊死灰复燃,倒是想着挣扎起来。 她明知道要灭掉玄庚那点脆弱的尊严几乎是弹指的事,却一时不想阻止了。 之前他麻木顺从的时候没看出来,如今看着倒是个骨头硬的。 凤临想到这层倒也静心了,轻柔缓声开口,“无妨,下回不舒服了记得告诉我。” 玄庚撑着手坐在旁边没说话。她说完蹲在药盒旁捣鼓起来,平心静气地把一盒伤膏混在搭配好的药粉里,燃了炉子细细烤着。 她估计伤膏烤融还得有段时间,便拿了软尺弯腰在玄庚身上圈起,来回比划。 男人宽肩窄腰,长腿搭在桌上向后撑身,任由她到处摸着乱摆。凤临看到他右膝上那块烂出白骨的伤,微皱了眉把那条腿小心翼翼地屈起来,让他踩在桌上。 玄庚配合地把另一条腿也屈起,仰身撑坐在桌面。他身上那块麻布还在胯上搭着,露出两条伤痕累累的腿来,她揉了揉对方的右边小腿,抬眸看他的脸色,“这里还能感觉到什么吗?” 玄庚点了点头,又听见少女小声嘀咕,“那八成只是膝盖的问题,说不定养好了还能行路。” 他默默听着这话忽然有点想笑,能走又能有什么用?他如今的身份已经不可能再让他拿刀了,最后不还是被人更方便地肏弄。 凤临却不知他在想这些,见药烤的差不多了便托着盒子拿下来,又去仔细看了看他的眸子。 灰蒙蒙的凤眸依旧暗淡,她几乎整个人趴在双腿大张,仰撑着上身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