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实在啊不实在
月儿跪了大半天,憔悴又狼狈,不过她面容娇艳,身体丰满,此刻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种欲色。 连晚勾勾手叫她过来。 月儿磕头哭道:“圣人饶命,都怪奴婢有眼无珠,求圣人饶了奴婢这次。” 显然还是个极其聪明的。 连晚笑笑,倾身望向她,歪头问道:“你喜欢金统领这样的?” 月儿:“奴、奴婢不知……” 连晚笑了起来,恐怕不是不知,是不知道说了之后自己的小命会不会不保吧? 不过,她无意为难,相反的,很喜欢见识这些多彩绚丽的性命。 总感觉这些人比她的心态看着年轻,也比她更有活力。 而她在套路中飞快的成长,虽然面容依旧年轻,但心态却不是年轻人的心态了。 如果可以,她想回到最初自己第一次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遇到危险奋力挣扎,宁死抵抗,如此,固然生命短暂,也仍旧是遵从了本心。 倒不是矫情,而是一个年纪一种想法。 见玉棋的眼睛越瞪越大,她这才回神,发现自己的手正摩挲在月儿的脖子上。 “月儿你不实在呀。”她收回手,接了玉棋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漫不经心地说,“本宫掌着你的生死,如此,连你的一句实话都听不到么?” 月儿果然聪明,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双眼立即亮了:“圣人……” 玉棋听着那娇媚酥骨的声音,浑身抖了抖,刚要呵斥,却见圣人笑了起来,往后斜倚在靠枕上,是一个极其舒服适意的姿势:“说吧,本宫是真的好奇,金统领哪一点好?宫里的侍卫么,本宫也见过几个,模样,本事,家世,都不差的……” 玉棋觉得自己三观碎了,不,觉得自己大开眼界,她不懂三观,就是圣人说得话她能明白,但不明白为什么圣人要这么说。 但看月儿的意思,仿佛月儿明白了。 她挺直了腰,眸子亮晶晶,声音甜腻腻:“圣人明鉴,奴婢是想着,金统领护卫宫廷,若是跟他打好了交道,奴婢若是做了些零碎活计,也方便传出去卖几个钱。” 连晚笑不可抑:“你太讨厌了,又在糊弄我。” 月儿也笑了起来,抿着唇似乎不好意思的抠着地上的地毡:“不敢糊弄圣人,确实是为了过些安生日子。” 连晚:“怎么,宫里有人欺负你么?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吃不开的。就你这样的能干,想必到哪里都不会过的太坏。” 玉棋就发现月儿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虽然很浅,但的确是得意,叫人知道,月儿将圣人的这话听成了是对她的赞赏。 然后奇异的,月儿开始对着圣人说心里话了。 “金统领的模样的确比不上宫里的侍卫,”她看一眼斜倚着的皇后,语气轻快地说,“侍卫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长得不好的,家世不够的,个子不高的,那都当不了侍卫。” 连晚笑着点头:“你说的不错,所以我才奇怪啊。” 她看了玉棋一眼,对月儿说:“我还以为你是看他在床上带劲儿呢。” 玉棋:“!!!” 月儿胆子倒是大,脸上笑容更深:“奴婢可不知道金统领在床上带不带劲儿,奴婢也没试过。” 玉棋松一口气,觉得月儿总算还有几分求生欲。 谁知连晚接下来道:“试试不就知道了?再跟旁人的比一比,总不会错的。” 玉棋感觉眼前一黑,身子像是烧着了似的,滚烫滚烫。 连晚瞥了她一眼:“这丫头,我们俩没害羞呢,你害什么臊?” 又对月儿说:“若是求权势求给你庇护,本宫应该比金统领更好一点,你不如就留本宫身边,如此,没人欺负你,他们还上赶着巴结你,你倒是也可以好生的挑一挑。” 月儿的眼睛更亮:“可是圣人就不怕言官们说么?” 连晚:“言官们么……,总有办法的,你说呢?” 她冲着月儿眨了眨眼,那模样俏皮又可爱,就像两个约定一起去捣蛋的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