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用嘴代替你的右手（少量车）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就没睡好的缘故，被哥哥又折腾了一番的白灼这回依旧睡得昏昏沉沉，一觉醒来窗外天色都有些见暗。他连忙拿起手机看了时间，居然已经五六点钟，到了晚饭的时间。 白灼还在一边伸懒腰一边想哥哥趁着他睡觉又跑哪去了，家里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白粼回来的可真是时候，正好撞见弟弟打哈欠打成了个表情包。 “啊——哥你干嘛去了，这么晚回来。” 见弟弟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白粼笑着摇了摇头把带来的盒饭放在桌上，虽然不知道弟弟是怎么找上自己的，但总是要吃饭的吧。 他今天特地在街上的商家那里买了菜色丰盛些的盒饭，一般来说是不会在食物上破费这么多钱的，不过为了好不容易才回到身边的弟弟，自己辛苦一些多打几份工也没什么问题。再说...他希望弟弟的身子能不那么瘦弱，好像稍微使点劲儿就会折断一样。 白灼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饭明显一顿。他离开孤儿院之后就没有吃过任何食物，只要闻到肉类的气味，他总是能感受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眼前不断闪烁着朋友死去时血液横飞的场景，然后便是胃间猛地收缩，苦涩的味道顺着食道一路向上直抵喉咙，即使胃里没有任何可以呕出的东西也会一直干呕，直到苦涩的胆汁也快要吐个干净才勉强停下。 他也尝试过素食，确实可以下咽，但是经历过几次强烈的反胃他已经不再想继续尝试了，当停止进食后也不会有任何的不适，所以也没必要再像正常的人类那样一日三餐。 “怎么了吗？” 白粼很快意识到弟弟的不对，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历练出的察言观色的本领，他必须这样才能生存。 “不...没什么，我只是不饿，你自己吃吧。” 也许是来自亲兄弟天生的默契，两人即使许久未见也依旧能知道对方的想法。白粼看到弟弟的表情就知道多半是有什么其他理由，白灼也明白哥哥能看透自己的心思，于是笑了笑假装无事发生，静静坐在床头两手托腮看着哥哥吃饭，时不时搭话闲聊几句，白粼也是很有耐心的回应了弟弟的每一个话题，这时间两人好像真正亲密无间的兄弟那样和蔼。 两人明知与对方拥有难以磨灭的隔阂，却依旧肆意享受着此刻的温馨。窗外最后一抹阳光落在桌角，随着时间的流动步步下移，等白粼一个人吃下所有东西后天色已经暗到不得不开灯才能减缓眼睛在黑暗中观察的疲惫。 白粼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干了一天的体力活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所以他没有去开灯的打算，只是简单收拾了饭盒扔到墙角便走回床上，拽起被角盖在自己身上，全然不顾弟弟还没穿裤子接着被子挡住裸露的下身。 “喂喂喂！你这家伙...真是受不了你这个邋遢大叔！！” 白灼气急败坏的一把抢过来被子，红着脸看向眼前这个又变回之前模样的兄弟。眼看哥哥一倒在枕头上就睡得跟死猪一样，继续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只好也躺在哥哥的身边，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耳边是哥哥熟睡的呼吸声，一向习惯安静的白灼却没有觉得不适，反而很安心， 当年他在死后意识好像并没有消失，而是变成了另一个视角，亲眼看着哥哥被穿着军服的男人带走，也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腐烂成白骨。他也试图离开孤儿院，可是稍微走出一点，身体就会感觉十分无力，只有再次退回远处才有所缓解。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偶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可以穿过物体，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很好玩。反正也离不开这里，干脆把这件事当作乐趣，每天都在教室之间穿来穿去。 再后来，这样一个人玩乐也显得有些无聊，他试图去翻阅曾经没有看过的书，结果手果然穿过了书页，想尽办法也拿不出来。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磨灭了耐心，直到最后一次尝试，书本居然根据他的意愿移动了，即使双手依旧无法触碰，只要集中精力就可以移动一些小物件，终于可以用读书来打发时间了。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有人陪着的感觉，真好啊。 这几日过的平平淡淡，他今天依旧靠在床头，等待哥哥推门回家。回忆着哥哥尽力却笨拙的照顾，白灼越来越怀疑自己的目标。 复仇到底有没有意义？ 哥哥当年杀了自己并不是主观意愿，他也是为了能活下去，特别是在资源极度匮乏的时候失去理智也情有可原。可是、可是这不是他违背诺言的理由！明明亲口答应了自己要一起离开，为什么要抛弃如此相信他的自己呢。明明自己是那么相信着哥哥，这样的信任换来的却是被唯一的亲人背刺，真是太悲哀了。 这么多年唯一的目标就是把他拽下地狱来陪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哥哥的藏身之处，真的要这么放弃吗？ 想到这里，白灼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呼吸也因为情绪的波动而颤抖。果然还是无法原谅。 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打破白灼的沉思，他假装无事发生，像往常那样欢迎着哥哥回家。他还是不太会说谎，眼神飘忽不定的没有直视哥哥的眼睛而是移向别处，因此对方右手上的绷带首当其冲映入眼帘。上面还渗出斑斑血迹，今天的饭都交移左手拎着。 “哥，你手怎么了？” 果然还是会下意识的关心那个混蛋啊。 “没什么，不小心被划伤了而已。” 白粼一是不想让弟弟担心，二是身上这样的伤痕不在少数，所以语气平平淡淡就像在说一件小事，要不是绷带上还留着血迹，白灼也真就信了。 “什么不小心划伤了，血都渗出来了，赶紧换个绷带吧，还有吸血棉。话说你有消过毒吗？不好好处理就乱包扎的话可是会感染的，要是搞不好的话会危及到生命也说不定诶！” 白灼焦急地帮哥哥把盒饭放到桌上，伸手托起哥哥受伤的手臂。几乎整个小臂都被绷带包裹住，血痕也从上到下几乎与小臂等长，一看就伤得不轻。小心翼翼地揭开之后，一道狰狞的伤痕让白灼不由得瞳孔一震。 “还说不小心划伤！你自己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 伤口的部分从手腕延伸到手肘内侧，皮肉因为断开连接而微微外翻，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肌肉组织，更加糟糕的是看上去伤口都没有清洗过就用绷带勒住。真不知道是傻还是作死，被选为杀手的哥哥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伤口的处理方法，再怎么无知至少也要先消毒吧。 白粼静静看着弟弟着急的神色，伤口的疼痛似乎不那么强烈了，心中也随之萌生一股暖意。似乎有什么东西融化了，顺着血液在身体里流动。 见哥哥呆呆地看着他笑也不说话，白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在床下翻翻找找，他记得之前帮忙收拾屋子的时候有看到过急救箱，里面有最基础的处理工具。 谁知道白粼这个老色批又见色起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用鞋尖戳了戳白灼的屁股，不得不说弟弟的身材是真的好，只要一弯腰就把那裤子撑的浑圆，更何况是趴在地上。 白灼整个人都快气炸了，手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吃人豆腐，简直是无可救药。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打开箱子找出镊子、棉签、碘酒还有被密封好的无菌纱布。 还好白粼因为身份原因有常备急救用品的习惯，这片区域没有诊所，想要处理伤口只有去警察局，然而那警察局也只是形同虚设的民间组织，医生在不在里面当班都是看心情。可白粼伤得严重，这样的伤口不缝合只靠自身痊愈的话，不知道还要过多久，而且感染的风险也会增加。 “对了，我问你，这伤口是什么造成的？” 白灼一边询问具体的状况，一边用衣服绑在白粼的大臂上减少流下来的血量，而后坐在比椅子稍微矮一些的床上，弯着腰用镊子和棉签一点点挑拣伤口上的杂质。有细小的木屑留在上面，看来是被木质的器物所伤，不用担心打破伤风的问题了。 他的手法十分专业，丝毫没有胆怯于伤口的意思，而且还故意不收着力度要故意弄疼白粼。 十几分钟过去，伤口大概清理完毕，白粼则是疼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挥动着左手一下敲在白灼头上。 “臭小子，分明就是趁机报复我！” “哈，叫你之前也把我弄得那么疼！活该！哼...” 一想到之前那两次做过的事情，白灼的话语瞬间没了底气，脸红红地低了下去看着两手握在一起摆弄手指尖。脑子里再次浮现起与哥哥交合的感受，虽然违背伦理道德让他有些无法接受，但是哥哥的拥抱实在过于温暖，实在让人无法拒绝。即使上次拥抱时发生了让两人生死两隔的惨案，他还是渴望着再次回到哥哥怀里，像小孩子一样再次蜷缩起来，就这么入睡。 沉思许久，白灼突然鼓起勇气抬起头，从床上站起来拉住哥哥的胳膊，让对方坐在自己现在的位置上。 “哥...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来躺着吧。” 白粼顺着弟弟的意思躺在床上，他确实也累到不想动了，内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小孩又要搞什么，怎么突然这么热心的照顾自己还让自己躺下，结果迟迟也没等来被子，想着大概是又去干别的了吧。疑惑间刚要伸左手拽来被子，双腿一挪突然发现弟弟居然坐在自己两腿之间。 随着裤子被对方手指扯下一段距离，终于按耐不住好奇抬头要看看弟弟到底要做什么，下一秒性器却被湿热的感觉包裹住。他当然知道这触感是什么，温热的口腔与舌头正刺激着他最敏感的地方，不由得仰起头享受这来源于自己亲生弟弟的照顾。 那软舌顺着柱身来回舔舐，口腔上上下下做着吞吐的动作，十分生疏，却充满热情。 “唔...咕嗯...” 因为龟头不断捅进嘴巴深处，白灼喉咙间发出了细碎的咕噜声，他从来没有给别的男人口交过，就连自慰都没有试过，他只是模仿着之前交合时的动作用嘴来代替腿间的花穴。 只要这样照顾好哥哥的话，就能一直拥抱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