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亲亲~
夏柠在医院里对沐辞一见钟情。 日光微斜,医院明亮的大堂清冷而又肃穆,这个瘦瘦高高的白净男孩仿佛融入了光中,暖意翻涌,眼神里却藏着淡淡的清冷,脱离万物,却又与物长存,那种矛盾而纠结的气息一瞬间敲动了她的心。 但他并不知道。 他因为某些疾病而每天来医院打针,可每次都是他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角落听着歌。 医院的一些小姐妹因为他过于乖巧的气质自然对他上了点心,却没想到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是的,名草有主了,甚至还是被棵不负责任的野草摘走了,原因无他,她们不止一次见他打过电话,却从未得到对面超过三句话的回应。 那种被抛弃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而自我愧疚和悲伤的感觉在这个漂亮的男孩身上折射着令人心疼的脆弱。 她心疼也心动。 她希望在他失落低头的时候自己能够摸一摸他的头发,用自己的怀抱去安抚那株脆弱的生灵。 但她知道很难,她不止一次看到他刻意而隐忍的避开那些小女生。 他不喜欢女人。 这种来自天性的差距隔离了她们之间的一切可能。 可她不想放弃。 大概一见钟情实在过于惊艳,她无法说服自己就此错过。 她开始接近他,而实习期的病例汇报是一个很完美的借口。 她以他的病情为中心,从每天的病情变化到平常的生活情绪,从衣食住行到游戏交友,她以一个知性好友的身份撬开了他紧闭的大门,知道了他身高178,知道他喜欢吃樱桃,知道他爱穿白色衬衫,喜欢看月亮,笑起来眼睛很亮,如果别人看他久了就会不知所措的红了耳朵,生日是1月27,希望今年的生日礼物是一大束鲜花—— 她卑劣的,谨慎的,一点一点探入他隐藏的深处,亲眼见证了那双湿润的眼眸里出现了她的身影。 三年。 他已经放松了警惕,会和她一起点外卖,一起分享好看的视频,会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他可以放松的躺在她怀里一起看着电视,会在晚上睡不着时钻进她的房间。 她将自己的爱慕与占有藏于每一个拥抱里,甚至坦然的告诉他自己或许喜欢女生而在他醉酒后偷偷亲吻他的唇。 那真是让人上瘾的感觉。 酒后的夜晚处处透着迷雾,而那柔软微凉的唇似乎散发着足以让人疯狂的香气。 更何况那是她肖想了三年的宝物。 她在他震惊的眼神里按住了他的手腕,如同掉入石缝几乎干枯的种子触碰到了渴求已久的土地,她深深的向着他的深处索求。 亲吻,喘息,怒骂和悲泣。 那截白皙的手腕被绑在了床头,睡衣下挣扎的躯体柔软而迷人,纤瘦的腰肢契合着她的掌心。 天上的人间月终于落入了她的怀抱。 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爱你,吻过长长的捷,泛红的眼尾,卷起苦涩的眼泪然后与他一同品味。 他不堪的激颤,眼尾流出更多的泪,为她蓄谋已久的阴谋,为她滚烫的声声爱意,三年的深厚情谊如水中月轻易破碎。 他挣扎,他悲伤,熟悉的面容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爱意和兴奋。 他惊慌失措,愈发想逃,她察觉到了,手指与他根根相扣,既是安抚亦是引诱,动作愈发温柔,低低的唤他的名字,他摇头,无法自抑的落泪,却在那唇齿相依的爱惜与温柔里,如醉酒一般陷入了那声声入骨的我爱你。 忠诚的信徒得到了神明施舍的心软。 于是澎湃的欲望吞噬了人间。 她细细亲吻着他的身体,那双曾为他拭泪的手温柔却又强势的分开他的双腿,如同做了千百遍般轻易探入了他身体深处。 她熟悉他,了解他,身体的每一寸敏感点都被她摸了个一清二楚,咕叽的水声从股间如燎原的大火迅速烧毁一切。 他回握住她的手,眼睫不安的颤动,口中的呻吟被她吞咽,又在银丝流落间泄出些许,如同缠上她腰肢的双腿一般牢牢拴住了她。 他是软的,是暖的,是三年前她就知道并且贪恋的温香软玉,而他欢愉的哭泣,压抑的呜咽以及情不自禁的颤抖都在为这三年的妄想渴求上演着最极致的盛宴。 她忍不住索求更多,索求他的温暖,他的温柔,他的一切,她愈发放肆,一根、两根直至三根手指,那样满的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钻入进去,试图要将这三年的亏欠一次找补回来。 而他终于受不住的细声求饶,眼尾笼着春色,牙齿轻轻咬住嘴唇,股间涨涩的感觉几乎达到了顶点,他难耐的昂首,从尾椎攀升的快感几乎要让他陷入恍惚,脆弱的穴肉在直击深处的捣弄中汁水横淋,他骤然高喘一声,身体如弯月微微拱起,高潮一瞬间如烟花般炸裂,他失了声,身子软绵的跌回床上,双腿也无力的从她腰间低垂。 她想去抱住他,却见那偏过头去的人儿簌簌流着泪。 “我讨厌你……” 大概今晚上的泪已经比他为那个男人所流的还要多了。 她有些沉默,因为她无法辩解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爱他,却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他。 她解开他的手腕,抱着他去了浴室,他没有挣扎,只是闭了眼不肯看她,任由她清理干净然后抱他回到床上。 她的怀抱温暖而安全,可他却觉得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对不起。” 他感觉到额间轻轻的吻,轻柔的几乎又让他落了泪。 他算什么呢? 这三年算什么呢?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该做什么,而她就这样抱着他,他们就如同往常那般相拥在一起。 “阿辞,我爱你……” 沉重的身体伴着酒后的余醉陷入沉睡,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听到她的声音,腰间的手也感觉收的紧了些,却没有听到她的最后一句。 算了,也不重要了。 那天之后,他搬出了她的房子。 其实在第二天早上起来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时她便知道这个结果了。 来时几件衣服,走时亦干干净净,那些他们一起买的用具衣服一个没拿,拉黑了她所有信息,连解除合租的合同也是他托人来和她谈的。 简直要和她彻底断绝关系,甚至完全不顾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 胆小鬼。 …… 但她知道,这件事确实带给他很大的冲击,若她在步步紧逼,只会将他推得越来越远。 她叹了口气,虽然有些遗憾又恢复到了一开始的地步,但总归是不同的了。 不过,看着他因为被发现而拒绝的合租信息,她微微苦笑,大抵需要她更加努力了。 而就在她还在苦思冥想该怎么帮他的时候,他前男友突然回来了,甚至联系上了他,而等她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搬进了那个前男友给他找的房子。 “阿,阿辞!” 她顾不上那个男人对她怨怼的眼神,只是紧紧盯着沙发上一言不发的他。 “有事吗。” 他很平淡,仿佛只是对一个普通人礼貌的询问,她忽然感觉到了慌乱,她知道他之前很喜欢那个男人,但三年前他们就分手了,她甚至因为这件事才得以来到他身边。 如果……如果他还喜欢着他,那该怎么办,她应该怎么办? 罕见的,看起来潇洒强大的她露出了孩子般的无助和脆弱,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和不自信,她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在那个男人因为三年前她的教训而心怀不甘的挑衅中渐渐恢复点点理智。 “我来看看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他微垂了眼帘,不去看她微微泛白的脸。 “谢谢,我不需要。” “啊,那那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啊。”他冷淡的态度让她的心里一痛,语气却依旧欢快。“我一定会帮你的。” “……嗯。” 最终她还是离开了那里,失魂落魄的在楼下看着那间明亮的屋子。 他们会说什么呢?只要一想到他们或许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就觉得心痛的要死,可偏偏她根本就没有立场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她甚至还对他做了那样的事…… 她沉默着,直到眼睛发酸她才转过身去 他或许真的会离开她了。 而此刻,楼上。 见女人轻易离去,男人心里总算出了口恶气,随即转身,抚着自己微瘸的腿在他的冷眼中,笑吟吟递出了钥匙。 三年前男人带走了他全部积蓄,如今还他一座房子,他拿的自是毫不手软,甚至他都懒得跟男人再有半分瓜葛,冷声下了逐客令。 可男人似乎并不止于此,面上唯唯诺诺应了他的话,却在走到门口时放轻脚步趁他不注意将他扑倒在地。 他被震的胸腔闷痛,双手被擒,听着男人恬不知耻的诉说当初是如何无辜,这三年来又是如何想念着他,恶心又丑陋的掩饰太平,好借此蒙蔽如今他被侵犯的事实。 男人句句泣情,话里话外却丝毫不敢承认自己的过错,他听后怒极反笑,看着男人色欲熏心的丑态,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气息令人阵阵作呕,只觉得当初的自己着实傻得白痴。 当初若不是阿柠,只怕是他现在还被男人蒙骗在所谓的爱情里,如何知道他心心念念所求的爱情只是男人与朋友之间随意的赌局。 如果不是阿柠,他甚至不知道那段昏暗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阿柠……阿柠…… 男人的力气超出他的想象,他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男人轻易撕碎他的衣服,如同发狂的野兽般啃噬着他,泪水终是无法控制的流出眼眶。 为什么他总是要遭遇这些烂到死的破事! 要是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我……!” “我他妈弄死你!” 意料之外的声音饱含怒气,尚未反应的男人脖子一梗,瘫倒一边晕死过去,他大口喘着气,对上了她惊慌失措的眼。 干嘛一副快要哭的表情,他才是受害者唉。 他想安慰一下她,却发现手脚软的几乎坐不起来,只能无奈的朝她笑笑。 她却像是被刺激到了,眼眶红红的冲过来,跪在他面前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 “没事了阿辞,别怕别怕,我在这,我会保护你的……” 他想说其实他没那么脆弱,只是温暖的怀抱和轻柔的安抚仿佛打破了什么壁垒,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摸了摸嘴角,才发现泪水早已沾湿了整张脸。 他窝在她怀里,紧绷的身体被她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他双手攀上她的肩膀,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着她,脸埋在她颈窝,闻着熟悉的味道,终是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他们之间或许还有许多问题,但此刻,他只想沉浸在这个只属于他的怀抱,奉上身心与灵魂,释放所有的委屈和无助。 而她更加紧的抱住了他,将那恐慌不安的灵魂牢牢护在身下,如同三年前一样为他抵御着所有伤害。 漂泊的船只回到了港湾,孤单的灵魂亦寻到了归宿。 他终于清晰的认知到,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要。 没有人在意那个男人是何时逃走的,他又重新回到了他们的住所,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他走之前一样熟悉。 她很小心的将他抱回床上,担忧的目光中带着长久以来深埋的爱意,她在确定好他的情绪后,决定将空间留给他自己。 她很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轻易放弃,才能及时救到他,甚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但她无法确定他是否还在介意她对他所做的事,她宁愿在他说出口前自行离开。 但他拉住了她的手。 他说:“别离开我。” 那双红润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慌和害怕,直视她的目光却又是如此坚定不移。 他跪坐在床上,缓缓褪去自己的衣服。 “吻我。” 她愣在原地,看着他如妖精般缠上来索吻,拖着她进入他所编织的温暖巢穴。 但她清楚,这些寻求安慰和索求的意义或许并非是出自对她的爱。 但—— 她没办法拒绝。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沐辞永远都是夏柠的心甘情愿。 带着一点即将结束的悲哀,她在他的刻意引诱下,放纵的与他纠缠了整整一夜。 而后来,那个男人被她又找人打了一顿,重点照顾了另一条腿,而男人害怕被抓,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瘸着两条腿灰溜溜的逃到了别的城市。 而他知道后只是淡淡嗯了声,似乎并不在意她对男人做了什么。 她有些泄气,待在一边黯然神伤,他眼角抽了抽,嘴唇抿的极紧。 “你别太过分。” 没动静。 “……” “那你别太过分了……” …… “都说别太过分了!分手!” 夏柠:不要啊!阿辞! 因为他的强烈要求,他们最终还是分了手。 所以再后来…… 哦,他们结婚了。 【作者:不信我? (∩?_?)?━☆变咕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