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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被金主当作替身(江归x池征)

    江归×池征

    0.

    池征笑完,一口将酒饮尽,双臂缠在江归的脖子上,神色迷离地同他接吻。

    这样放肆,大约是觉得双方都醉了。

    他长得过于好看,否则也不会引得金主们鬼迷心窍,频频一掷千金。于是他过于自信,闭着眼睛,只感受到红酒从口唇间滴落下来,发烫地摩擦着,也就不知道江归毫不情动,只是垂下目光,抚上了他的后脑,把手指埋进过耳的发丝间,淡笑着不知道在看哪里。

    他只觉得这次的金主太奇怪了。

    寻常金主或许连吻都不接,可江归不但任他亲吻,还对他说爱。

    江归说,他爱极了池征这幅乖张劲儿。

    1.

    江归半躺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冲池征招了招手。

    跟着江归的一个多月,池征从“员工”宿舍搬到了公寓里。

    池征早年过得苦,进了这一行后,养出了随遇而安纸醉金迷的习惯,除了做爱和狂欢,其他时候都懒懒的,像是要睡过去。

    但对于这种人傻钱多的金主,他好歹还是上了点心。

    说到底是金主,他是听话的,至少听江归的留着头发,这会儿已经能扎起一个短短的揪。然而对方说爱他的乖张,那他便摆出恣意的姿态,平日里得寸进尺的次数不少,哪怕是做爱的时候,江归理所当然地显现出某些恶劣的癖好,他也敢不耐烦地拒绝,用深吻打断那些动作。

    这会儿江归唤他,或许只想到了搂搂抱抱的份上,他却随意地跨上了前者的腰腹,捧起了那张对嫖客而言过于俊朗的脸。

    池征偏头吻下去,舌尖一扫,舔过唇缝,从侧面叼住了烟嘴,略微后退,就这么抢走了江归的烟,歪头盯着他的眼睛,用舌头把烟拨正。大约是他舔了舔濡湿的烟嘴,烟灰微抖,从散落的碎发间落下来,随后一呼一吸,淡薄的烟雾瞬间模糊了那张漂亮的脸。

    这样的调情他做起来极为熟练。

    江归大概是真的很喜欢他这样的姿态,撩起过长的衣摆,顺势揉捏了一把他的臀肉,摸进臀缝里,沾了一手湿凉的粘液。

    没穿内裤。

    见他发现了,池征便把嘴里的半截烟摘下来,似笑非笑地挪了挪屁股,眯眼吐了口气,将烟味儿吹在江归脸上,轻摆着腰,臀缝隔着裤子摩擦他的性器,微妙地绷紧臀肌挤压。

    池征还捧着那张脸,轻佻地低头吻在江归的侧脸上,收手跪立,麻利地抽出了江归的皮带,套在他的脖颈后,猛地拉近。

    池征的姿态像是手握皮鞭的主人。

    江归却慢条斯理地捻了捻指尖,顺着他的臀缝轻轻刮挠而过。

    他立即原形毕露,后仰着收紧了攥住腰带的手,仿佛要把人按进发痒的身体里,轻微地颤抖着,忍住了呻吟。

    说到底,性爱于他而言,已经是无法抗拒的本能了。

    分明光着下身,江归却非要将他的衬衫下摆盖在他的性器上,隔着布料玩弄。池征知道某人兴致高昂,也就没再玩那些不识趣的欲拒还迎,只是瑟缩着低喘一声,五指成梳,将额发向后捋了一把,低头再次吻上他的薄唇,一手按着他肩膀支撑身体,一手下垂,探向自己身后,牵引着那只搭在腰后的手。

    江归漫不经心地将手指插入,随意抽动两下,不知道这家伙又要耍什么花招。明明已经提前扩张过,这会儿的把玩大概也只是情趣之一。他正出神,一根湿润的手指勾上了他探入穴内的手指指根,轻佻地打了个转,缓缓地一起挤入后穴,在窄小的穴口里抽送起来,带动两只手一起动作,抠挖玩弄着扩张,池征的身体也随着动作一下下躬缩,细微的喘息从并不深入的吻中溢出,就连江归抽出手指都没注意,只被自己指奸地愈发兴奋,喘息连连起来。

    趁着池征自娱自乐的空挡,江归随手拽过不知何时扔在沙发上的领带,脸上还在笑着去吻池征,手上就迅速用领带在他性器上饶两圈,收手一抽,还打个蝴蝶结。

    池征在床上总被宠着,还没玩过高潮控制,于是莫名有些恐慌,搂紧了他脖颈等高潮的欲望逐渐忍耐下去,低头看一眼被束缚的性器,有些委屈。

    江归倒是毫无负罪感,扶着他的腰就要操进去了。

    2.

    大概是恶趣味没被打断,江归这次格外兴奋些。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事前池征如何掌握主动权,最后总是变成格外屈辱的跪姿,被从后面操干。他想说些什么,却发出绵长的呻吟来,分不清是因为快感还是职业道德。

    他是不喜欢某些粗暴的方法,但江归按着他的肩膀使力,手掌顺着肩胛骨下滑,自然就在暗示下一个姿势。他也只能俯首塌腰,臀部高高翘起迎合,双臂背在身后,小臂交叠。江归抚过他的肩背,直到停在腰窝,按住他的手臂,拿皮带一圈圈捆好,扣上金属搭扣。

    说真的,这样的姿势太累了。池征的脸闷在沙发里,手也没法支撑,却还要强撑着摆腰迎合身后的操干。一种强烈的欲望催动着他夹紧双腿,已经兴奋的江归却在抓着他的双臀,用膝盖分开他的大腿。他只能收缩着后穴,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向后吞吃性器,任人摆弄,穴肉层层叠叠吸附上茎柱,想要快点结束这场性事。

    偏偏江归还要趴下来,抓着他的头发问他:喜欢吗?

    池征喘过一口气来,轻嗤着:……你怎么不试试。

    3.

    江归这会儿看着是个包养小公关还想玩sm的风流金主,在某些人面前却是个宁折不弯的铁血直男。

    要问他是不是真的在爱谁,那答案是肯定的。他甚至觉得自己爱得太深太卑微了,爱得足以自我感动,地久天长。

    有时江归觉得自己还挺纯情,哪怕只是挨着那人的手臂,接过他递来的杯子,偶尔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就觉得亲密无比,格外餍足,呼吸间都萦绕着对方身上的干净气味。

    有些人大概天生就是属太阳的,所以他忍不住小心翼翼,用和对方同样优秀的生活和皮囊来伪装。

    至于那些从暗处匍匐而出的妄想,他也不愁无处宣泄。

    只是偶尔,他会伸出那么一点点触角,去碰那个人一下。

    他随口提一个名字,问道:这男的好像喜欢你,你要不要试试?

    那人眉头一扬,笑着反问他一句。

    4.

    池征不知道自己回的那句话触碰到了哪根神经。

    江归下手忽然重了,他只觉得手臂被反扭的弧度近乎扭曲,肩胛生疼,浑身发颤。身后性器抽送的动作愈发大起来,池征忽然有些恐惧,脑后微凉麻痒,被抓着头发,更深地按进沙发里。

    这场性事已经变味,被侵入的感觉令他格外耻辱。滞涩,疼痛,没有丝毫做爱的感觉,反而更像野兽互相撕咬搏斗。

    偏偏江归还要吮吻他的耳廓,齿尖厮磨着薄薄的耳骨,湿热的呼吸一下下往里钻。他仿佛这会儿才真正被满足,轻声吸气喟叹着,随意地抓揉臀肉。

    “说到底……你还是比他好。”江归快要高潮,直起上半身,双掌裹住池征略显精致的腰胯,“他那人……又傲…嘶……眼高于顶的……哪像你,该听话还是听话……”

    他嘴上夸着池征,身下却略显粗暴地抽插,大开大合地操干着,几乎把那穴口操到熟热。里头软得颇为淫靡,每一下抽送都重重地碾过的敏感之处,发出黏腻的水声。

    江归低声喘息着,狠狠撸了两把池征被束缚得肿胀起来的性器。后者早就被这种连续不断的快感逼得浑身都在抽搐颤抖,下身几乎发麻,却无处可逃。他躬缩着,双腿酸软,根本支撑不住身体,却被捞起腰腹操干得更深,酥麻的痛感逐渐蔓延开来,挣扎着像一条上岸的鱼般大口喘息。

    江归笑着揉捏一下他的顶端,握紧他的腰胯一下一下顶弄,直到高潮也没替他解开,只是亲密地吻着他的后颈,感叹两句。

    “他是哪都不如你……最不如你的,就是他没法这么骚吧。”

    池征没吭声。他几乎已经被持续不断的高潮抽干了所有力气,只剩下胀痛和挣扎。

    直到束缚性器的领带终于被解开,精液断续涌出,他还得扯出一抹笑来,扭头回应江归的亲吻。

    5.

    这一次性事之后,无论是江归还是池征,都对这场包养关系淡漠了些许。偶尔江归捏着池征的下巴让他口交,池征也没再摆出最开始用以调情的欲拒还迎,而是垂下目光,顺从地跪在床边。

    他变得像只小鹿,又温驯又漂亮。

    很快,池征拿了一笔钱,搬回了员工宿舍。

    从前他嚣张,同事也就不怎么接近他。如今他变了,其他人也就顺着台阶,和他慢慢熟络起来。

    有时江归还是会来酒吧,带着某个人时便只来正直的前夜场。同事偶尔调侃池征,说是他从前的金主从了良。

    池征低头接了火,缓缓吐出烟雾来。

    从个屁的良。

    不过是个喜欢上直男不敢表白,反而在别人身上发泄妄想,甚至用公关来贬低心上人,以满足自己的幻想地位屑男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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