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冬至及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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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厉行看着因为醉酒而有些许呆滞无神的姬玘,贪得无厌的又亲了亲他的手。 第一次是掌心,第二次是手腕。 嗓音极为沙哑:“嫂嫂的手那么珍贵,怎么能做这种事。” 姬玘懵懂的仰头望着靳厉行,淡粉色的唇瓣动了动,最后只是轻声嗫嚅了句:“不珍贵,哪里还珍贵啊……已经什么都画不出来了。” 在姬玘说完这句话低下头前,靳厉行看见姬玘那双漂亮的乌眸中光亮又灭了些。 心脏像是被人掐了般紧了紧。 姬玘的手缓缓垂下,又靠近了靳厉行,头抵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身子微微发颤。 靳厉行赶忙抬手捧起姬玘的脸,刚碰到后者肌肤柔嫩的脸蛋就感到拇指指腹下沾着的湿润。 姬玘那双本该灵动的墨色瞳眸一片灰暗,漂亮的眼珠子前挤满了泪水,将脸和下颚一一打湿。 身子微微发颤,唇缝间溢出低泣,靳厉行感受到了姬玘的压抑和绝望。 泪水流的比靳厉行擦得快,年少的将军焦急万分,出声哄道:“嫂嫂别哭,可以画出来的,可以的。” 靳厉行光是茶楼里听闻都能知道姬玘有多喜欢画画,现在却能将姬玘逼到这种程度,可见有多痛苦…… 姬玘只是摇着头,泪珠似乎源源不断的从眼角处滑落,嘴里低声反复道:“画不出来的。” 靳厉行没学过怎么哄人,只得趁着四周无人,手足无措又怀有深意得将他的嫂嫂紧紧地抱在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姬玘哭的有些累了加之酒劲上头四肢开始有些疲惫无力,整个人迷糊的靠在了靳厉行的怀里。 靳厉行索性将姬玘打横抱起,随便找了处桌上的空处坐下,低声哄姬玘:“嫂嫂若是哭累了,便睡吧?” 姬玘小声的抽噎着没有回应靳厉行。 靳厉行便静静的等姬玘睡着,等听到绵长的呼吸声时,才垂下眸敢盯着姬玘仔细看。 姬玘闭着双眼靳厉行更明显的能看到他漆黑纤长的睫毛,粉嫩的双唇微抿着,呼吸浅浅的,睡颜乖巧可爱。 心一动。 靳厉行抬起头看了眼门外,安心得转回头低下小心翼翼地在姬玘的发前落下一吻。 靳厉行心跳很快,大概是因为他现在做的事有够违于常理,又有够见不得光。 心脏跳得快又沉,心跳声似乎就挂在耳边,靳厉行感到手指都有些微微发麻,抱着姬玘站了起来,走出了前厅。 将姬玘安放在他自己的床榻上时才彻底放下心来。 靳厉行环顾了四周一圈,看着简陋的房屋心里了然。 果然与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说的一般无二。 王府人多嘴杂,又没有不漏风的墙,姬玘嫁给呈王作侧妃不受宠的事怕是传遍了京城,就连住的地方也没有被放过。 呈王将人放在了最偏僻最简陋的住处无烟院,离他的主卧和本该是侧妃住的地方都远远的。 这无烟院和名字一样,荒无人烟的,靳厉行心里划起一道无名之火,努力劝自己往好处想,至少还是王府,没有差到不能住人。 靳厉行叹了口气,找了块干净的布沾了水动作轻柔的给姬玘擦了擦脸后,便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的嫂嫂。 但终究没法看太久,他今天对嫂嫂做的所有事,包括他现在在他嫂嫂的房间里,这些都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若是发现了最后苦的只会是姬玘。 靳厉行轻声对姬玘说:“嫂嫂我要走了。”说完顿了顿。 他想说他下次再来看姬玘,可仔细想了想,有没有下一次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先不说,下一次再见也许都要很久。 他很快又要回边关的。 靳厉行心想着,要那么久才能见到嫂嫂啊…… 于是靳厉行卑劣的偷了他嫂嫂的一件东西。 —— 长牧朝承德二十二年,大雪。 白雪纷飞,如鹅毛的雪花飘落在每一处角落,柔软冰冷。 姬玘执笔站在书案前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笔尖描绘着庭院落雪,安宁祥和的景象。 但很快,这片安宁被一道急切的呼喊声打破。 “少爷——!少爷出事了,大小姐她、她……”下人还没有说完,就被姬玘打断。 “慢点说。” 那下人咽了口气,缓声道:“大小姐她出走了。” 姬玘愣住了,就在他出神的刹那,笔上的褐色颜料滴落在了麻纸上,一团褐色在纸上一点点洇开。 “毁了。”姬玘低声说。 下人疑惑住:“什么?” 姬玘放下了笔,轻声道:“没什么,只是画毁了。” “接着说。” 下人点了点头,神情担心的看着姬玘:“大小姐房屋里常用的物品都被大小姐带走了,桌上留了一张纸条,是留给您的。” 下人递过来的纸条被姬玘接过。 姬玘一目十行,粗略的看了下来,大概了解了他阿姐这番出走是为了哪般。 阿姐不接受和呈王的指腹为婚,她有心爱的人,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便带着东西逃婚了。 平日里自己最讨爹娘欢心,阿姐希望自己来告诉爹娘她走了的事,或者爹娘不会那么生气 …… 阿姐和呈王的昏礼将在七日之后举行,指腹为婚,是皇上赐了旨的。 姬玘深呼了一口气,笑着对下人说:“帮我把画具收一下,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姬玘走的匆忙,连伞都未带,天上还在下着细雪,便乌发顶着白雪站在呈王府,望着高大的王府大门。 “户部尚书嫡子姬玘求见王爷。” 很快姬玘便被管事的带进了王府,站下在了呈王所在的书房前。 “姬公子您且慢,小的这就去禀告王爷。”管家还未起步,刚转身就被姬玘叫住。 “不用劳烦管家了,去忙罢,我就在这等王爷出来。” 说完便越过廊前,走到了书房前的院落处,撩开衣摆,毫不犹豫的曲膝跪落在冰冷的白雪之上。 吓的管事一个趔趄,神色慌张道:“姬公子这是哪般?” 姬玘面色平淡的看着管事的,眼神令管家却而不恭。 “管家去忙罢?” 管事的欲语还休,最后还是作罢,留下一句含带着关心与劝告的客气话便离开了。 姬玘就那样身子单薄,头顶着飞雪,膝抵着落雪跪在呈王的书房前等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