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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皱的白衬衫上染着洗不掉的血渍，少年面色苍白眼底泛青，瘦削身体都支不起来衣服空出很大一块。指尖泛白用力扣着桌角，他弓着腰慢慢的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坐在床上。门嘎吱一声被推开，男人阔步走进屋内带来一股冷风，吹的少年那白衬衫飘起一个角。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又没吃饭？”男人低沉开口，抬手抓住少年的肩膀。

    少年被人一抓，虚弱差点整个人倒在床上。嗓子有些难受，少年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敢咳出声，抬手用力掐着脖子的那块软肉深呼吸了几下想要缓解痒意。

    少年低着头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不吃饭确实饿……但是送来的饭实在是吃不下去。可是这些话他怎么敢说出口，上次吃东西咽了一口粥吐了两口血，扣着嗓子眼趴在马桶旁呕吐实在是太难受太累了。

    “我问你话呢，别逼我和你动手。”男人的语气已然有些不耐烦，手下的力气逐渐变大。

    少年的白衬衫被扣出了褶皱，身上传来的痛楚令他脸色更加惨白。

    对方的恐吓终于迫使少年开口颤抖回答:“不，不饿……”

    男人气急，松手去拿床头柜上餐盘里的那一碗冷粥，转身就倒在少年的床单上，之后扬扬下巴:“舔了，赶紧。”

    少年被吓的身体哆嗦更加厉害，他颤颤巍巍胳膊腿都开始打颤，小心翼翼的跪在床上塌下腰，把脸低下去舔食那碗冷粥。

    “一会儿老子回来，如果看到这粥还剩了，老子今天就弄死你。”男人撂下狠话，转身大步摔门离开。

    砰的一声，好像砸在少年的身上。

    低头害怕的连泪水都逼出来的人不敢有一丝懈怠，即使反胃的恶心也乖巧的低头吃着床上冷掉的食物。

    胃里一阵痉挛，少年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一边流泪一边连忙用手捂着嘴不让粥和血从嘴里吐出来。

    阳光透过浅色窗帘，照在那穿着已经洗不太干净的白衬衫少年身上。少年弯着腰低头，那捂着嘴巴的指尖溢出鲜血，和着眼泪一起，啪嗒一声晕染在床单上。

    男人在外面转了一圈之后回来了，推门就看见床单上的血和少年红了的眼眶。

    “还在这儿装？”

    低着头咯血的少年被男人拿来的锁链锁住脖子从三楼一直拖了下来摔在医院的大厅上。又在少年的求饶声中朝他肚子踢了几脚。

    少年疼的浑身颤抖，又吐了一大口血，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让你吐！”

    “我让你吐！”

    “既然吃不下东西，你的牙有什么用？！”

    少年头发被男人抓起来，被迫一次接着一次嘴角磕向台阶，磕的嘴里全是血，有的吐出来，有的只能被迫咽下去。少年忍不住疼的又想吐血，但又不敢只得拼命忍住。

    大厅里一圈人都在看，对着自己都在指指点点，但是没有人帮忙。少年满嘴是血，一手捂住嘴一手捂住肚子，全身蜷缩着拼命颤抖不敢求饶，眼泪一直在流。

    “那就把吃的停了吧。”男人打完之后，居高临下的吩咐到。

    不提供流食不提供营养剂，少年饿的实在不行，牙也不能用，最后只能在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偷偷去吃泡了水的卫生纸。

    后来男人发现了，在病房里关着门一边踢肚子一边说:“给你脸的时候你不要脸。”

    少年一边在地上蜷缩翻滚躲着男人落下的脚　男人看他竟然敢躲，打的更甚。

    那少年一边哭着哽咽不敢出声，手里抓着的是一把泡了水的卫生纸。男人一把把卫生纸抢过来，骂他简直是个贱胚子。

    等男人打完少年，少年都快没了半条命，肚子饿的不行，还吐血吐的停不下来。血里掺着卫生纸，少年低着头从地上爬起来拿着拖把收拾地上的血。结果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瞳孔涣散。

    过了一会攻回来了，想看看受收拾干净没有，然后发现少年蜷缩着倒在地上，眼睛睁着，却已经没有神智。

    抢救灯亮了大半夜。少年才被抢救回来在ICU躺了好几天，医生告诉男人少年严重缺乏营养，胃里的毛病也越来越严重了。胃穿孔加上严重萎缩，食道溃疡，压根吃不了东西，胃里的卫生纸也在洗胃的时候被清理出来了。被清理出来的卫生纸有的消化不了已经结块，缠着胃里的血丝和肉块在消毒后的铁盘上。

    男人却压根没有管的意思。少年醒了之后，男人依旧是过来到病房抓着满足性欲，偶尔还会多带几个人一起玩。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少年还是拖着病痛的折磨被迫出院了。少年越来越沉默寡言，每当少年对男人的话语不理睬的时候　男人都会拳脚相加逼少年再次开口说话。少年越来越怕，也就越不敢开口，因为病的难受心里压力太大，少年染上了自虐的坏习惯。

    他在地毯的一脚下藏了一个刀片，

    每当夜里疼的受不了，或者心里委屈难受的时候，就会偷偷去拿刀片，狠狠的挑身上没有伤口的地方割下去。

    某次男人看见少年身上的很深的伤口，就问他怎么来的。

    少年不敢说，就一直低头不说话，看着身上的流血不止的口子沉默。

    男人不耐烦抬手就甩了少年几个耳光，让他别墨迹赶紧说，少年被逼的无法，红了眼圈瘪瘪嘴。

    “磕的。”

    这一听就是在撒谎，男人更生气了

    一把扯住少年的头发。发现少年后脖子和头上都有好多伤口，最终还是选择带少年去了医院。

    医院的报告单上显示少年怀孕了，可因为男人带好多人都操过少年，拿不住孩子是谁的。男人嘲讽少年肚子里怀的是野种，还说如果敢把孩子生下来就把孩子弄哑弄残，养到五岁之后卖给有奇怪性癖的人做娈童。

    一边威胁这一边又不给少年打胎费。

    男人不在乎少年是不是孩子，是不是需要保护的小朋友。之后每天晚上少年就裹着件单薄的衬衫，趁男人睡觉的时候，踉跄的悄悄出门，吹着寒风挺着一个月的孕肚，捡矿泉水瓶藏起来打算给自己买打胎药。

    等攒够了买药的钱的时候　少年的孕肚已经三四个月了，药流已经流不下去了，少年怕把孩子生下来，怕自己的孩子像自己一样惨，他又不敢问男人要钱。

    压力大逼得精神也有些恍惚不在状态，后来少年终于挺不住了。

    然后流了以后去做亲子鉴定吧　发现就是男人的。

    那么瘦的小孩儿，肚子里怀着宝宝，在午夜寒风里穿着个衬衫光着腿光着脚弯腰扶着墙慢慢的走着。低着头找地上别人不要的矿泉水瓶，之后弯腰费力的蹲下捡起来，时不时还摔一跤，再把矿泉水瓶藏起来。

    五十块钱，捡矿泉水瓶要捡多久，要自己拖着多大的袋子走多远，这没有两三个月都攒不下。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捡瓶子，他那个时候在想什么，明明他也是个孩子。畸形身体孕育了曾经喜欢的人的骨肉，却被威胁不能生出。自己被迫捡矿泉水瓶其实是为了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