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校生(破处/口交)
今晚有火烧云,李经年已经听前桌的女孩把这句话重复了很多遍。他摸了摸口袋,那里有一个没拆的烟盒和一张破皱的游乐园票。 “李经年,你日记交了吗?”前桌回过头,“我才想起来上午放学你走的早,班主任说晚自习打铃前要交齐。” “我没写,”他一直觉得都一模过的高三生还要被逼着坚持写日记真的很蠢,于是一遍骂着一边找出日记本,“你等下,马上麻烦你帮我交上去。” 可能确实很久不用了,李经年总觉得封面旧的像是打开后会被灰尘呛住的程度。他看向窗外沉默了半晌,才迅速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交给女孩,道了声谢。 他不准备上自习,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逃课。天气很热,温度并没有和落日一起长眠。 李经年要去见一个人,与其这样说,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来。前天他喝多了,在论坛发了一个贴子,说想约人到游乐园,时间就是今天,地点在热气球模型旁边。很多人私信,但大部分都直接问在哪里开房,只有一个叫“舟”的人问他想不想坐热气球。 他当时觉得这个人的问题非常傻逼,于是关了机一个都没有理。而事实证明人类的本质都是一样的,第二天清醒过来他踢掉被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复“舟”,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只告诉他在约定的地方见。 随便发个贴子约炮这种事,李经年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样,但是又没办法,就像他不喜欢夏天和干燥的空气,这个季节也不会因为他的情绪少一分一秒。于是他点燃一支烟,百无聊赖地坐在长椅上,快要抽完的时候,他终于看到有人向这边走过来,最终和他坐在一张长椅上。 这是个长的非常好看的男孩,鼻梁和左眼上各有一个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皮肤太白,身形又太瘦的缘故,李经年总觉得自己是在犯罪。只是那双眼睛否定了他的想法,那里没什么感情,不存在所谓的天真或瘦弱。 “舟,”男孩开了口,“你可以叫我莫艇。我上个月刚成年,不用担心。” 李经年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要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他也不会记住。 “你是第一次吗?”他问莫艇。 “是。” 事情发展到现在着实有点出乎意料,莫艇看起来比李经年还不耐烦。两人都没有再废话,买了套和润滑就直接进了房间。里面有一扇窗户,被白色的窗帘遮掩住,若隐若现的黄昏溢进来,莫艇就站在那里,白皙的腰身淹没在雾里。 他实在太美了,李经年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到自己的出神。 “介意接吻吗?” 莫艇的睫毛扑闪了几下,摇了摇头。 果然是第一次,李经年想,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些人不知道差了多少。莫艇的舌头只会追着他的,像迷路的帆船,毫无章法。李经年感受到男孩快要无法呼吸,及时松开他,有好看的绯色飞上男孩的眼尾,小狐狸一样。 “放轻松,宝贝,”李经年觉得好笑,“不用那么急,我不会弄疼你的。” 莫艇呼吸有些急促,他迷茫地看向把他抱在怀里的人,手带着试探的意味慢慢攀上李经年的肩膀,直到完全环住他。看起来冷漠的少年在情欲中也露出的不安,于是嘴唇再次相贴的那刻,时间变慢了,让吻变成了温柔的缠绵,仿佛相爱多年的人在做着最普通又最神圣的事情。 李经年把怀中人放在床上再压上去,莫艇的唇已经被津液润成通透的红色。柔软的触感转移到两侧,李经年的手抚摸着男孩的脖颈,从眼睛一路向下停留在胸前的乳尖。 他本想好好吻一吻那两个漂亮的痣。 莫艇的手指插进李经年蓬乱的黑发里,感受他在自己的胸前肆意地舔咬。那里是他敏感的地方,下身起了感觉,偏李经年还坏心眼的只顾及一侧,手又向下探去,隔着已经湿掉的内裤点了点顶端,也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莫艇该有的反应。 “唔……” “想让我帮你口出来吗?宝贝。” “你叫所有人都是宝贝吗?我不喜欢。” 李经年动作顿了下,还没有人这么问过他,毕竟打一炮就走。 “你该不会吃醋了吧,”他觉得好笑,“那也太傻逼了。” 男孩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脸转向一侧,从指缝溢出软糯的声调。 “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叫我莫艇。” “……” 李经年只觉得烦,他开始后悔,怎么就能约了个处。他不想再进行漫长的前戏,只想把莫艇的裤子扒了狠狠插进去,完事走人。 “好,莫艇,”他脱下两人身上仅剩的衣物,“你真有意思,是想让我叫你名字你硬的更快,我好操你吗?” 莫艇没料到李经年会有这样的反应,像是生气了。他没来得及回答,臀部就被打了几巴掌,力度掌握的刚好,而他的眼泪和性器又开始不听话的反应。腿被抬起来架到李经年的肩膀上,最私密的地方被一览无余,那里还等待着被开垦。 李经年埋下头,将莫艇的那物吞入口中。 “啊!” 他有段时间没给人口过了,但毕竟技术还在,尤其对方还是个处。不出所料,莫艇很快就射了。性器颤抖着,和他的主人一样在低声呻吟。李经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情绪,似乎不是焦躁也不是愤怒,而是深深的不安感,他对着不安感到羞耻,于是发泄到莫艇身上,扯着他的头发,把涨的不成样的性器送到他嘴边。 那唇红的像刚洗好的樱桃一样,如果让那样美丽的东西去做色情的事情,沾上白色的污浊,应该很不错。 “舔,按我刚才那样。” 莫艇茫然地看着眼前丑陋的性器,伸出舌尖试了一下,他不明白该怎么忍受这种腥味,可是那肉根又大了一圈。 “我让你舔,莫艇。” 李经年的眼睛已经红了,再这么下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男孩决定先安抚他,于是硬着头皮慢慢吞下去。他按照要求,滚烫的舌头舔过龟头,腮帮被撑的生疼,可这远不能让那个生气的人满意。 “嘶,慢一点,别用牙齿,笨蛋。” 莫艇很想吐,实在太大了,可是李经年按着他的后脑勺,向喉咙那处顶去。他听见李经年的低吼,终于在找到一个合适的点后,再次拉着他的头发冲撞起来。 “唔!唔……唔!!” 屋里是有光的,白墙上有令人脸红的阴影。 浓精伴随着喘息喷出,也许是长时间不做的原因。莫艇紧闭着眼,被呛的说不出话,他感受着李经年射出来的时候又往里面顶了顶,很难受,却又给他奇怪的快感,让他再次有了感觉。 性器抽出来,带着白浊和津液。莫艇咳了几声,笑着看向李经年。 “下面对我温柔一点,好吗?” “……知道了。” 鬼使神差的,他凑过去亲了一下莫艇眼尾的泪痣,男孩有些抗拒,但没有躲。 “背过去,趴好。” 莫艇的腰实在太细了,似乎两只手就能握住。李经年吻了吻他的肩胛骨,示意他把腰再压下去些。臀部还有些泛红,他从床头柜拿出润滑剂倒出来涂好,将一根手指慢慢深入进去。 “唔……” “放松,不会有事,如果难受就跟我说。” 难受到不至于,莫艇想,只是太奇怪了。冰凉又粘腻的触感在甬道进出,抽插间,第二根手指已经塞了进来。 太紧了,李经年皱着眉想。身下的性器又开始抬头,如果真的弄伤了这个小孩,起码他现在不太忍心。“咕啾”的声音越来越响,莫艇把脸全部埋在被子里,只能看见他通红的耳尖。 “嗯……你慢点……” “乖。” 他又拍了几下男孩白嫩的臀瓣,穴口收到了刺激,张合之间,第三根手指终于也进入了莫艇的身体。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深,终于在触碰到某个点时,身下的男孩惊呼了一声。李经年又起了坏心思,再抽插到那个敏感点后,他突然抽回了手指,只剩下空虚的穴口在寻找能把他填满的东西,莫艇再支撑不住,侧瘫着撒娇,让李经年进来。 “求我。” “求你……进来,”莫艇要哭了,“求你,快点,操我。” “深呼吸,”李经年揉了揉他的耳朵,“痛就说,我不会进太快。” 两个人都不好受,莫艇实在太紧,只进去一点李经年就觉得被夹得受不了了。莫艇却也不喊痛,一直深呼吸着想配合身上人的动作,模样竟傻傻的,有些可爱。李经年被逗笑,从后面温柔地拥住他,蹭了蹭男孩被汗水浸湿的短发。 “莫艇,张嘴。” 男孩照做,却没想到再次被手指堵住了声音。李经年的手很好看,此时它正在和男孩滚烫的舌头模仿着下面的动作和频率,他又将另一只手伸向莫艇再次挺立的性器,终于在双重的刺激下,全根没入。 草,太紧了。李经年低低骂了一声。而莫艇也不再说话,只紧紧抓住身上人的手,抓住这滚烫的海里唯一的浮木。 屋里是交合的淫靡声和不明的白沫,穴口描慕出性器的模样,李经年低吼着,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莫艇无意义的呻吟从喉咙里飞出,轻飘飘的,可能是太累了。后入的姿势让每次抽插的性器都撵过最敏感的部位,到最深处,感受对方的温度。他把莫艇抱起来接吻,男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舌头机械地追着李经年,在最后冲刺的阶段彻底软下去,和李经年一起达到欲望的顶峰。 天居然变亮了,也许那只是错觉,满天都是火烧云,像天空的心脏破裂开,留住殷红的血液,再开出耀眼的玫瑰花。颜色炽热,刺痛着李经年最敏感的神经,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名叫“莫艇”的人早就不知所踪。不过他也早就习惯了,就和平常一样回去,在游乐园里溜了一圈,回到学校。 前桌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李经年只听到“转学生”三个字,原本并不在意。 “转学生的名字叫莫艇,不愧是他,长的好看名字也好听……” “等等等等,”女孩正说着,就被李经年打断,“你刚才说转学生叫什么?” “莫艇啊。” “这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下午,你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女孩回答,“我告诉你,他进来之后我们都说你的颜值地位可能不保了……你怎么出汗了?该不会真害怕他抢你帅哥的地位吧?” 她再说的话,李经年一句都听不进去了,他转过头,看到那张刚分别不久的脸。莫艇倒也大方,感受到视线便抬起头,还是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和他平静地对视着。 不过没维持多久,班主任就进来了,她把批改完的日记本交给女孩,点了点李经年的桌子,示意他出来一趟。 “一定是他的日记又胡乱写了,”女孩叹了口气,“每次都是这样。” 她丝毫没多想,也没感觉到她翻开李经年日记本时从后面紧紧传来的另一道视线。 她没猜错,他的日记本上只有一行似乎写的很用力的潦草的大字。 “今天的晚霞真他妈的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