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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做越爱

    等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刺眼的阳光映红了窗纱,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

    苏守清愣在床上,看着床下凌乱的衣服,支离破碎的记忆涌来。

    他记得自己看见别西看了别的女人的胸,然后因为生气喝了很多酒,之后就和夏木睡到了一起,夏木还锁了房门...

    糟了,那自己的身体...

    他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看,光溜溜的身体上布满了性爱的痕迹,连大腿根都没有放过,留下一颗颗草莓印。

    顿时他心如死灰,脸色煞白。

    “呼噜噜...”从洗手间里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

    苏守清只觉得万念俱灰,大脑一片空白,伸手捡起地上的被子,胡乱往身上套。

    他要回去,回到别西身边去...

    “你要去哪?”

    陈别西看着光屁股正下床的人,冷冷发出一声质问。

    熟悉的声音差点让苏守清愣住,回身看着抱臂站在床边的人,当时眼泪就没忍住的冲出眼眶,迈腿就扑过去。

    陈别西见直接扑倒的人,也没心思再端架子,大跨一步,接住瘦弱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别西..”

    他连连道歉,浓重的鼻音沉闷着涕泪。

    “我以后再也不会喝酒了,我...”

    陈别西一听就知道这人是喝断片了,关于昨晚的事情,估计只剩下后怕,却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拦腰把人抱上床,重新塞进被子里。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陈别西下床开门,就见一个带着口罩的陌生男子站在门口。

    一脱口罩,才知道是罗安,他侧脸上有四五道指甲抓出的血印,如果说毁容了,也不是不可以。

    原谅陈别西不厚道的笑了“你还好吧?”

    不用想,一定是夏木昨晚的杰作,那个骨子里都透着不安分因素的男人,确实有点可怕。

    “还好,有伤药吗?”

    “有”

    说完,他转身到医药包里翻出一瓶药膏给他。

    罗安接过药膏,满怀小心地往里看了看,诧异问道“昨晚..你那位,没跟你动粗?”

    苏守清竖起耳朵也只听到这里,等别西回到卧室后,他眼睛像个扫描仪似的刻意留意了一下他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口。

    支支吾吾道“我昨晚喝多了,有没有...打你?”

    “没有”

    “那就好”

    他松口气,扶着酸痛不已的后腰慢慢躺下,头刚沾到枕头,就听到陈别西一句风轻云淡的话。

    “我把你给肏服了”

    当时,苏守清的连迅速蹿红,被子里的双腿条件反射地打颤。

    他原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春梦,现在看来是真的,昨晚别西真的按着他,又做了一夜。

    跟别西做爱,他当然很开心,只是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不是那么情愿,似乎心里藏着很大的怨气。

    正想着,一股清新的药膏味传入鼻翼,熟悉的味道让苏守清骤然回神,被多次上药过的小穴缩了缩。

    陈别西掀开被角,用枕头垫在他后背,手臂分开他的软绵绵的双腿,摸向高肿发红的花穴。

    苏守清娇弱地呓出一声哑吟,酸痛的双腿打颤着闭合,夹住了他的手臂“疼...”

    被夹住的手臂顿了两秒,用空闲的手臂抓过苏守清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低头吻了吻他因疼痛而颤抖的眉睫,在耳边闷声低语“你就是欠肏。”

    腿再次被分开,凉凉的药膏涂上肏红的穴口,手指慢慢伸了进去。

    苏守清溢出轻飘飘的呻吟,浮荡在耳侧,纤手抓在陈别西的肩膀上,两眼微红,粼粼水光在眸中荡漾,红唇诱人地微张。

    冰凉的药膏被送进肉壁中,虽然暂时缓解了痛热,但别有用心的手指却迟迟不肯出来,在里面慢条斯理地抠挠着,简直是在变相的侵犯他。

    “唔...”

    他情难自禁地呜咽两声,前胸高挺起,穴里的手指突然撑了撑,恶作剧般地剐蹭着阴道里滑腻的媚肉。

    不一会,甬道里就湿泞泛滥,手指慢慢带出了淫水,落在洁白的被褥上,浸湿一片。

    别西终于从他身体里退出去,苏守清扯过旁边的被单,盖住细柳打颤的双腿,掩盖住下身的春光,以防对方再次打着上药的名义,侵犯自己。

    “你是不是也会这样...惩罚别人...?”

    陈别西伸舌舔弄着他的耳垂,亲昵道“我真不明白,你跟两团硅胶,醋什么?”

    “硅胶?”苏守清倏然睁眼,回头看着陈别西,不确定地问道“你说昨晚那个女人的胸是假的?”

    “嗯”还是劣质产品。

    “那你还看这么久?”他低头看了自己过于平坦的胸口,闷声闷气道“是不是你们都喜欢大胸妹子?哪怕知道是假的,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陈别西低声失笑,实在不懂他脑子里装得什么。亲了亲他的唇角,手掌自然而然地伸进短袖,抚摸着令他弥足深陷的身体。

    攀上一马平川的胸脯,捻揉着红红的茱萸,消瘦的身体立即就受不住的挺身起伏,敏感的发出一声令他神魂颠倒的呻吟。

    陈别西受用极了,闭眼蹭着他的鼻尖,手指逐渐用力,把凸出的乳尖按陷进苏守清的身体里,然后用指拇在乳头上滚磨一番。

    大约是被陈别西肏的次数多了,他的身体男人的气味和手法都格外敏感,完全不经撩拨。

    苏守清隐隐发喘,洁白的牙齿在红唇上咬下排印记“嗯...”

    陈别西看着人情动的模样,眉眼难得升笑,对准人柔软的红唇,吻下去。

    “我只想肏你,苏守清。”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当高潮来临时,什么情话都能说出来,陈别西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贪恋上苏守清的肉体,而后,竟然慢慢喜欢上他这个人。

    而他并不是温吞的人,喜欢也绝不优柔寡断,甚至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对方。

    他舔着苏守清微微隆起的小喉结,在他心脏处,低喃道“苏守清,我爱你,走肾也走心的那种。”

    你的身体我爱,你的人,我也爱。

    “以后你离夏木远一点,如果再敢让他抱你,后果自负。”他咬牙低声警告。

    “夏木是个受,就算我跟他抱一起,也没什...”

    “他是个男人。”陈别西掷地有声的更正。

    他才不管是不是攻受,总之男人就不行...当然了,女人也不行。

    良久,苏守清都不回答他,陈别西感觉憋气极了,咬着他耳朵,坦然道“我吃醋了,你个大傻子。”

    动人的情话,让被肉棒肏弄的苏守清睁开一道眼缝,他贪慕地看着陈别西,爱意充斥在眼眶中,犹如绵绵江水,络绎不绝的静静流淌。

    苏守清醒来时,已经是一天后,天气有些降温了,他穿着纯白色的长袖,坐在沙滩上的秋千里,幸福地望着被红霞染红的天空,喜悦拉提着他的唇角,不断上扬。

    厚厚的素描纸,已经用了一大半,他便看着海边嬉戏热闹的人群,连同夕阳一并画进白纸,祥和安宁的氛围,让他笑意渐浓。

    霞光柔柔披落在他白皙透明的肌肤上,晚风轻抚过飘逸的碎发,或许是心情好,苏守清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香甜,是那种如影随形的甜,不会被任何人抢夺走。

    静止的秋千忽然动了,苏守清受惊的扶住身下的椅子,抬头才发现是结束通话的陈别西。

    “大哥是不是在催我们回去?”

    “嗯”

    陈别西坐在他身边,毫不在乎是不是在外面,明目张胆地把人揽在身侧“大哥说,还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让我们赶紧回去。”

    “都出来这么久了...”

    苏守清枕住他的肩膀,忽闪的眼眸暗暗落下喜悦,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快到他都忘了要回去的事情。

    转瞬后,他又重新升起笑意“别西,那我们赶紧订机票回去吧,我用手机查一下。”

    陈别西的手按住他的手机屏幕,然后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听说明天有流星雨,我租好了帐篷,跟大部队一起去露营,在山顶住一晚。”

    苏守清眼含深情地看着他,半响没有言语。

    陈别西刮了刮他的鼻梁“我记得大学的时候,也有一场流星雨,不过可惜我要赶论文,就没跟家里人一起去看。”

    陈别西指的家里人,当然也包括他。

    他当时已经在陈家住了四年,那场流星雨是家里组织一起去看的,不过陈别西不在,他总觉得少了什么。

    所以他拍了好多照片,寄给在学校的陈别西。

    当他欣喜满满地问他收到了吗,别西也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寄的什么?’

    那时,他才知道,别西收到了,却没有打开看。

    隔天中午,两人乘坐大巴车准备上山,结果就在快要出发时,夏木和罗安走上车,还兴奋的指着苏守清,问道“你们也去看流星雨啊?”

    如此阴魂不散的人,让陈别西脸色骤然阴了阴,拉下鸭舌帽帽檐,靠着车窗,爱答不理地装睡。

    “是啊,你们也去吗?这么巧?”

    “是啊,我一开始还在愁没人结伴,守清你来了就太好了。”

    车子开了大约三个小时,夏目就拉着苏守清嘀嘀咕咕地说了三个小时,等下了车,陈别西望着脸都笑僵的苏守清,无奈摇头。

    背起行包,牵过他的手,醋意横生,边走边嗔怪道“你跟我怎么就没这么多话?”

    苏守清讨好地笑了笑“谁能想到会碰到夏木,你不觉得很有缘分吗?”

    “孽缘吧”

    他本来就是不想再让夏木打扰,所以才带苏守清出来露营的,现在可倒好,人家直接跟来了。

    从下车的地方路道狭窄,大部队只能徒步到山顶,尽管陈别西把所有行李都自己背着,但一向缺乏运动的苏守清还是逐渐有些体力不支,双脚沉重如山,精疲力竭地俯身低喘。

    转回头,就看到已经落得很远的夏木“我们歇一会吧,别西。”

    陈别西望着惰性难改的人,微微皱眉,沉斥道“把头转过来,马上就到山顶了。”

    “可..夏木他们还...”

    “你为什么要跟他比?”他不解道。

    同行一路有这么多的人,陈别西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跟差的比,但凡往前看一点,就该知道自己已经离别人很远了。

    苏守清拉下嘴角,抿了抿唇瓣,躲开陈别西伸出的手,卯足力气朝上走去。

    他们本就是不同的,陈别西理解不了他的得过且过的懒惰,而他也触及不到总是名列前茅的陈别西。

    他能做的就是鞭策自己,不要那么差劲,不要离别西这么远。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们登上山顶,刺目的晚霞照在群山峻岭上,和煦的红光笼罩着山林的墨绿,交汇成一片广阔的景色,浩瀚又壮观。

    显得渺小的玻璃看台上,折射出暖橘色的光波,苏守清站在最边上,伸手拥抱着林间穿梭的凉风,听着柔风击打树叶,解压又治愈无比。

    对待事物一向淡薄的陈别西,很快就从惊叹中抽离,径直把水壶打开,递过去“喝点热水”

    苏守清仍处于震惊状态中,接过水壶,眼睛一直在广袤的环山中留恋。

    先到的人稍作休息,等着落后的人,而苏守清一直关心的夏木,毫无意外地作为‘压轴’出场了。

    彼时,已经四点半,山间的空气比较潮湿,温度也冷一些,导游让四个人为一组,分别开始搭帐篷,然后各自解决晚上的伙食。

    完全累瘫的夏木和罗安坐在地上,完全不在乎导游说了什么。

    陈别西见两人指不上,就主动张口组织道“我跟罗安搭帐篷,你跟夏木去捡生火的干柴。”

    “好”

    夏木苦叫一声“啊,我才刚坐下,再说天还早,不用这么着急吧?”

    陈别西不理他,拉过苏守清,不放心的叮嘱道“没柴没关系,但要注意安全。”

    危险他倒不怎么担心,既然能允许人来露营,那应该不会有什么野兽,但山里地形复杂,他担心苏守清会迷路。

    “不要走太远,当心迷路。”

    陈别西的紧张和关心显而易见,苏守清第一次有种互换的感觉,小时候都是他担心别西不爱说话,万一被班上的人欺负怎么办,出去比赛,会不会迷路,跟老师们走散。

    而不知何时起,别西与他渐行渐远,不再需要他关心,现在,反倒要他来担心自己。

    两人走后,陈别西就开始搭帐篷,他不止一次的进山露营,所以搭建帐篷对他来说,实在太小儿科了。

    不到二十分钟,在一众人里,便高耸起两顶帐篷。陈别西又支起吊锅,动作麻利又充满了焦急。

    终于好了,陈别西从背包里摸出手电筒“我去找找他们。”

    早就看出陈别西有此打算的罗安,忙声反应“哎..我跟你一起去。”

    太阳下山,夜幕率先降临到山林中,愈发昏暗的光线让陈别西心急如焚,脚下枯叶被踩得咔咔作响,两人望着幽深的丛林,暗暗发愁。

    心大的罗安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干脆我们分开找吧。”

    陈别西拉住他“如果我们都迷路了,那就彻底没救了。”

    冷风穿林而来,深密复杂的前方隐约传来痛吟声,陈别西机敏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侧耳细听。

    “哎呦...疼死我了...”

    两人顿时立即反应,寻声跑过去,手电筒的白光在林子里晃动,陈别西努力分辨这声音是谁,直到看见一瘸一拐的夏木,才松下绷紧的心。

    苏守清见到救星,赶紧报告他们的情况“别西,夏木的脚崴了。”

    他冷漠的嗯了一声“罗安就在后面。”然后拉过苏守清,从头到脚的观察一番“你呢?没事吧。”

    苏守清被问得心尖暖洋洋的,摇摇头。

    夏木的‘拐杖’被突然拉走,他趔趄的差点摔倒,怒喊道“喂,陈别西,受伤的是我,您老人家能不能...”

    “你的拐杖,马上就到。”

    话刚落音,罗安就气喘吁吁地跑过起来,看到他疼得满头湿汗,顿时心疼地把人背起来“不怕不怕,老公来了。”

    陈别西看着紧张兮兮的罗安“你先背他回去吧,我跟守清捡点柴火就回去。”

    “嗯,那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