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我才不想当搞黄色的天才呢

    学习之路，永不止步，戚风没得办法，只好又去翻书。他略过了圣心秘典前面关于守戒骑士的部分，直接从大圣祭的内容看起。

    圣心秘典里，像破戒仪式这样的圣礼，只占了不到十分之一，加上守戒骑士的部分，也勉强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的篇幅，都关于大圣祭。

    在大圣祭单独的内分页上，大圣祭这个词下面，写着一段话：

    神是伟大的，威严的，至高无上的

    神是慷慨的，公平的，无所不能的

    神的严厉的，明察的，不容欺骗的

    而翻过来，背面的白纸，只有中央写着一句话：

    但，神并不是慈善的，无私的，不图回报的

    若有所求，必先付出

    看到这正反两面内容，接下来的话也就不难理解了：大圣祭是取悦神的仪式，当神感到欢愉，必会对信徒有所回赠，所以大圣祭绝不可欺瞒神，诡骗神，那将招致无可挽回的惩罚，审慎，审慎！

    和圣教的所有级别体系一样，大圣祭也分为七个级别，初花，激出，淫猥妄想，绝叫，崩坏，地狱，人间失格。

    而大圣祭最重要的规则，就是解禁，这个解禁，是同时对主持大圣祭的教士和参与大圣祭的信徒而言的。

    教士的解禁具有优先级，因为正式教士每年至少献上一部大圣祭，每次大圣祭都必须打破上一次的下限。而参加大圣祭的信徒或者骑士，自身也要解禁，每次大圣祭都要打破下限，但是要以教士的解禁为优先。

    比如这次小勇参与大圣祭，他是个处男，戚风也是第一次献上大圣祭，可以从初花开始。但是假如中间戚风又举行了很多次大圣祭，达到了淫猥妄想级，而小勇才举行第二次，还是让戚风主持，那必须也接着从淫猥妄想级开始。

    这就有了个小小的空子，信徒可以在不同教士的主持下进行大圣祭，让自己按部就班的解禁，不至于两次差别过大，无法承受。当然，像小勇这样这辈子都不会走出密西领的，就没这个机会了。

    而教士，尤其是越高级别的教士，就越难以找到自发愿意大圣祭的信徒，要么找犯了重罪的罪犯囚徒，要么，只能让自己专门用来大圣祭的圣钵骑士顶上去。

    仅仅看到这段基本规则的介绍，戚风就察觉到了其中的凶险，对于教士来说，大圣祭是一条没法回头的路，虽然参与的不是他们自己，却注定越走越是危险，甚至会有人牺牲。而圣钵骑士就是最后一重保险，在教士没有合适人选的时候顶上去，取悦神。

    大圣祭并非没有尽头，在人间失格之上，还有第八级，【人间废业】。

    据说只要通过了人间废业级别中的任何一个，就可以功成身退，再也不用举行大圣祭，甚至会得到神的特殊奖赏，获得神恩或者强大无比的力量。罪犯可以免除罪行，重获自由，信徒可以获得【老师】的殊荣，而圣钵骑士更是能够获得【哲学】的特殊位阶，媲美教皇。

    但对教士来说，却没有人间废业这一说，哪怕主持了人间废业的教士，仍然要举行大圣祭，只是级别可以降到人间失格级。

    老师……苍老师吗？哲学……大帝吗？戚风无语之中猜到了缘由，人间废业，不就是男优退役前的最后一步片子，往往极度重口，几乎彻底玩坏吗？真不知人间废业级别的大圣祭，又会是什么景象了。

    大圣祭的内容，戚风粗粗一翻，足有两百种，他手中的圣心秘典，还只到崩坏级。而这些不同的大圣祭，相互组合叠加的话，还能创新，形成更多的大圣祭。

    所以说，如果一年只举行一次大圣祭，教士穷尽一生，也只能到相对比较安全的淫猥妄想级。但是为了圣力，为了进阶，没有哪个教士能忍住不进行大圣祭，尤其是戚风现在出身于龙阳家族，手握庞大地域和人口，不用大圣祭来提高家族的实力是不可能的。

    神确实不是慈善的，无私的，不求回报的。这个世界的神，那位极有可能是穿越前辈，却已经达到戚风难以想象力量层次的先驱者，不是个圣母白莲花，而是个黑暗邪恶的神。不知道为什么他对xxoo的事情如此热衷，甚至形成了一个看似搞笑，却规矩森严的宗教。但只有取悦神，敬奉神，才能得到神的赏赐，获得对等的回报。

    戚风合上圣心秘典，也不禁叹息，他囫囵吞枣地看了看大圣祭整体的内容，又重点看了看现在适合小勇的大圣祭。

    可以说，最低等级的初花大圣祭，对小勇的伤影响不大，也不可能得到多少神恩，在初花这个级别里，可选的范围也不是很多，他已经找到了一个比较适合小勇的，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大人，您已经决定进行怎样的大圣祭了吗？”阿泰已经是第二次催促了。

    戚风仍在犹豫，阿泰不禁惊讶：“大人在担心什么呢？”

    “我想到了一个适合黄勇父子的大圣祭，但是感觉太过分了，怕他们父子俩接受不了。”戚风无奈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泰听了之后，慢慢长大了嘴巴，惊愕地看着戚风：“这，这是大人自己想出的大圣祭么，四性如此之高，大人您简直是天才啊！”

    所谓四性，就是观赏性、幻想性、官能性、淫乱性，也是评判一场大圣祭精彩与否的指标，四性越高，则神越会感到愉悦，赐下的神恩就越多。

    “厄，之前没有人这么做过吗？”戚风疑惑地说。

    “能够开创新式大圣祭，可是少见的天才，从未出现过的大圣祭，可能会引来神灵的直接注视，获得超乎寻常的神恩。而这种新式大圣祭上报录入圣心秘典之后，会被很多教士学习模仿，神灵不再感到新奇，赐予的神恩也就变成了正常水准，得到的神恩也就变少。”

    “所以开创新式大圣祭可是了不得的事情。”阿泰激动地说，“尤其是大人所想到的形式，都是最简单的初花级大圣祭的组合，很多最小的领地都可以效仿，哪怕得不到新式大圣祭的庞大神恩，也足以为所有教士在初花级增加更多选择，这可是更难得的事情，我想若是这个新式大圣祭传播出去，不只是雷涛大人会高兴，宗主也会对您另眼相看的。”

    因为会搞黄色而被夸奖，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呢。

    戚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有点拿不定主意地说：“可是，我觉得黄勇似乎并不想让小勇参加大圣祭，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呢？”

    “参加大圣祭，可是所有圣行中最神圣的，是所有信徒的荣耀。”阿泰严肃又虔诚地说道。

    戚风在几本教典里也看到了类似的说法，但他觉得这是官方宣传的口径，底层的平民，比如黄勇，内心说不定都是拒绝的：“可是我看黄勇好像并不是很乐意。”

    “那是因为他以为您要进行罪徒大圣祭的缘故。”阿泰解释道，“大圣祭最基础的原则就是解禁原则，初花级大圣祭是所有大圣祭中最初等也最温和的，所以很多教士的初花级大圣祭都会被教廷直接指派，留给贵族。只有初花级甚至激出级全部进行过之后，教士才能够自己掌握大圣祭。而那时就都是非常凶险的高级大圣祭，除了圣钵和特别虔诚的信众，就只有犯下了罪行的罪徒才会为了赎罪而参加。”

    “黄勇不知道您的身份有多么高贵，您的初花级大圣祭还一次都没有进行过，这次赏赐给他们父子，已经是无上的荣耀，他们如果知道真相，肯定会非常乐意的。”阿泰一直给戚风性格温和稳重的感觉，但此刻的话语里那淡淡的傲慢，却显露出这个世界浸入骨髓的阶级差距。

    “初花级大圣祭……也可以仅仅从初花开始吧？”戚风说道。

    所谓初花，其实就是破处的意思，最低等也是最初级的大圣祭，就是破处。

    “但是大圣祭还有一个不会对外说出的原则，也就是神恩赐予原则，这是十大世家和贵族之间才流传的秘密，大人可千万不要让人知道。”阿泰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第一次大圣祭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决定了您获得神恩的基数！”阿泰说道，“所有教士每年至少主持一次大圣祭，哪怕真的一年一次，一生也要主持几十次大圣祭。而神恩是严苛又宽宏的，只要大圣祭能够取悦神，那么每次大圣祭的神恩都会比上一次更多。”

    “如果为了稳妥而让第一次大圣祭获得的神恩是一，那么三十次之后或许得到的也才只有三十，如果第一次大圣祭得到的是十，那么或许三次之后就是三十，三十次之后就是成千上万。”阿泰举了个简单明了的例子。

    戚风顿时明白了，所谓的大圣祭居然还有点赌博性质，这是以小博大啊。

    “您构想的大圣祭非常新颖，至少我是从来没有听说有谁进行过，说不定会获得非常罕见的神恩！”阿泰激动地说，“这对您以后的道路是非常有利的，能够为您的成长做出微不足道的贡献，黄勇父子只能感激，怎么会不愿意呢？”

    戚风张了张嘴，随即却放弃了。

    要是让戚风自己选的话，他或许还真会选从一到三十这条路，因为大圣祭只会越来越难，越来越“刺激”，这是一条越走越窄的路啊。

    很可惜，无论是这个黑暗侵蚀的世界，还是戚风现在身份的背景，都不会允许他那么“平庸”，戚风其实是没有选择的。

    既然如此，他所构思的大圣祭，对于黄勇父子来说，应该是算不上多么困难，而且若是他想的没错，那不仅能够解除小勇身上的魔浊，也能缓解教堂缺少圣油的窘境，还能让他获得神恩，可以说是一举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