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钢铁侠大战龙骑士

    第二天早上，戚风是从三只小狼狗的怀抱里醒来的，身边是秦家兄弟，脚边则躺着林军。不过这三个人的睡相都很好，没有一个压得戚风难受，反倒是温情脉脉地搭在他的身上。

    在三个人的伺候下换好衣服，来到餐厅，秦锤云主教已经等在了那里。龙阳霸天已经开始吃饭了，这次为他服务的则换成了两只金丝奶猫中的一个。

    “傲天大人昨晚休息得好吗？”秦锤云笑着问道，“霸天大人昨晚用了三次，让我很是愧疚呢。”

    戚风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这是秦锤云在特意用这种方式解释他问的是什么，见龙阳霸天也是一脸笑意，便笑着回答：“七次。”

    “哦呦，不愧是神的眷者，真是精力旺盛啊！”秦锤云真心实意地夸赞着。

    做爱会获得圣力，而圣力会滋养身体，所以戚风只有做完那阵会短暂有身体的疲惫，现在则是神清气爽，精力十足。破戒和名器都对获得的圣力有加持，昨晚他获得了近九十菊的圣力，这样水准的做爱再来上五十次，他就能晋升主教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现实的，昨晚给予他圣力最多的就是林军，三戒骑士本身能增加的圣力很少，但是林军的极品名器·小荷收露却让他一次就获得了30菊圣力，要知道戚风给秦家兄弟破到第四戒，也只各获得了13菊啊！

    “要感谢秦主教啊，您家的两兄弟都是珍品名器，可是非常难得的。”龙阳傲天多少也知道一点人情世故，事先秦锤云可没有说过这件事，显然是等着戚风自己发现，那样的效果自然比他直接说出来好得多。

    “哦，原来这两兄弟竟然是珍品名器么？难得，难得，我的名器鉴赏家成就才做了十个，不知道这两个是什么名器啊，若是我没有鉴赏过的，那可就后悔喽。”龙阳霸天玩笑地说。

    “只是樱口和丰唇而已，霸天大人肯定早就鉴赏过了。”秦锤云谦虚地笑了，这种谦虚的口气实在是一种低调的炫耀。

    “不仅如此呢，秦主教选的这位林军也非常好，虽然只是三戒，却是极品名器·小荷收露哦。”戚风赞叹着说。

    这下龙阳霸天是真的动容了：“居然是极品名器·小荷收露，傲天不愧是神明眷者，运气就是好啊，在这样的小城都能碰巧遇上极品名器。”

    秦锤云的笑容却是有些僵硬，本来他以为自己家的两个儿子能够牢牢抓住龙阳傲天，没想到竟然杀出来一个林军，身怀极品名器，这不禁让他有些忧心。

    “他们三个各有特色，我都很喜欢，准备带回去，叔叔你看可以吗？”戚风问龙阳霸天。

    “既然都是这么好的孩子，那喜欢当然可以带回去，不过接下来我们需要赶路，就让他们在后面慢慢跟着吧。”龙阳霸天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家族派遣的狮鹫骑士今早就已经到了，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秦锤云也很是惊讶：“竟然这么着急么，还想多让两位大人在密林城多住一阵呢。”

    “下次有机会吧。”龙阳霸天客气了一下，等龙阳傲天吃完了早餐，就带着龙阳傲天走出了教堂。

    外面停着一队二十只狮鹫。戚风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它们生着鹰嘴狮身，双翅覆盖着青灰色的羽毛，体型比骆驼还大，只比大象略矮一些。上面的骑士都穿着铁青色的铠甲，全甲覆面，身上的灵光竟都是五戒层次，实力强大。

    “昨天你进入密林城的教堂，就引来了神的注视，这说明你身上的神之赐福真实不虚，各方都不会再做怀疑，反而会马上想办法阻止你回到龙阳城，所以我们接下来必须尽快赶路，不能再按照原计划了。”龙阳霸天和戚风坐进车里之后，才说出了实情。

    现在他们坐的是飞空马车，说是马车，实际上是由狮鹫拉着，因为特殊的附魔，能够在空中保持稳定。

    “现在世家之间的争斗竟然这么激烈么？”戚风听了，也不禁听出来这样的讯息。

    “因为兔神家族的强势，十大世家已经表明和平了很长一段时间，彼此维持着均势，现在兔神霓虹已经年迈，下一次教皇大选就在几年之内，这时候一点势力涨落，都可能带来极大的变数。更何况神之恩宠，黄金蛇瞳非同小可，他们也不清楚你会给龙阳世家带来什么。”龙阳霸天看着戚风，目光慎重，“我想，神不会只是赐给你一双眼睛吧？听了你在密西领进行的大圣祭，我想你肯定还有更多的事要做吧。”

    戚风为他的敏锐感到惊讶，刚要开口，龙阳霸天却制止了他：“不要告诉我，我虽然现在是大主教，却还没有进入教廷高层，如今家族的宗主是你的父亲和你的二叔，如果你真的得到了神谕或者更深的秘密，那也只能由你父亲他们两个安排，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

    戚风只好闭上嘴，感觉有点尴尬。见戚风神色讪讪地，龙阳霸天笑了：“你已经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吧，换做普通的贵族，秦锤云会让这么优秀的两个儿子来服侍你吗，那个林军还会主动找机会出现在你面前吗？这都是权力带来的好处。世家世家，我们每个人都是世家的一份子，在世家的未来面前，我们每个人都是微不足道的。”

    “这一点，无论你将来变成了什么身份，都不要忘记了。”龙阳霸天眼神凝重地看着戚风。

    戚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只要还是人统治人的社会，权力就是永恒不变的最高追求，所有其他力量，到最后的目的都是变现为权力。只有在和平盛世，才会用道德，用法律，用社会制度去约束权力的滥用，去保障底层的生活。有着秩序的约束，统治者会更加温和而理性，底层也能发出一些声音，社会还有上升的渠道，阶层的流动不会断绝。

    但这样的约束本质上是为了保证社会有充足的个体来维持运行，创造财富，一旦社会面对危机，秩序崩塌，那权力的嘴脸就会变得狰狞，丑陋，且赤裸裸。

    从黑灾这样近乎灭世的灾难中挺过来，大同世界艰难地恢复了如今的秩序。然而整个大同世界的人口还不够繁盛，生存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问题，却依然还是个重要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掌握最强力量，可以驱逐黑灾的教士，自然就将圣力变现为对等的权力。

    而掌握着大量秘法、秘术和资源的世家，就是权力金字塔的最顶端，他们只有在面对低于自己的阶层时才会展现有限的仁慈，面对试图挑战他们权威，夺取他们地位的人，则会毫不留情。

    大同世界虽然在教廷统治下，名义上归属于同一国度，但实质上却是十大世家组成的联邦制，最高元首只能在十大世家之中诞生。

    认清了这一点，戚风对于自己对龙阳世家的意义，龙阳世家对自己的意义，以及自己该怎么做，就更清楚明白了。

    狮鹫的速度极快，戚风俯瞰下方，林野广袤，大地阡陌，一道道若有若无的光圈散落，交叠，如同雨落涟漪般遍布大地，而在光圈之外，却始终有一丝丝的黑雾在密林深处，在深山幽谷，在大湖中央徘徊，那些都是还没有彻底肃清的黑灾力量。

    乘着狮鹫飞车，戚风感觉自己半天的时间就已经经过了好几个城市，这让他不禁想到了在密林城的经历，心里有一点惋惜。

    “是不是在惋惜没能在这些城市留宿？”龙阳霸天似乎一直在观察他，此刻一看就猜了出来，他笑着说道，“我刚开始出来游历的时候，也曾为这种奉承和敬畏着迷。不过后来自己做了主教，掌控一城之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敬畏。”

    “你获得神之恩宠，拥有黄金蛇瞳，秦锤云对你的巴结还有几分真心，我那时候还只是家族中不太突出的一员，只是跟着父辈享受龙阳世家的尊贵罢了。”龙阳霸天看着下面，微微笑道，“等到我真的掌控一城，满城权贵都因我一言一行而波涛汹涌，我视野所及都唯我予取予求，我才懂得权力的美妙滋味。”

    戚风点了点头，随即突然后知后觉地骤然意识到，龙阳霸天已经和他说了好几次唯有家族能带来权力的话题了，他试探着看向龙阳霸天：“叔叔，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龙阳霸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笑了一声：“你离开龙阳城的事，其实我也是清楚的，你父亲当初对你心怀失望，有了放弃你的意思，你想必也明白。现在你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你父亲……你父亲会很高兴，但是或许，不是你想要的那种高兴，不知道你明不明白。”

    “父亲，是枢机主教吧？他是龙阳世家的宗主，也是教廷位高权重的枢机主教，他的心里，亲情肯定不是排在第一位的，甚至，可能连第四第五都未必排的上。”随着对世界了解的加深，戚风已经渐渐明白了他的父亲在这个世界的地位，从前世那些电视剧就不难推测，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心里装的早就不是小小的家庭，而是更深重的东西。如果他是真正的龙阳傲天，或许会为亲情的淡漠而悲哀，可身为穿越者，他却很能理解他父亲的做法。

    甚至，或许真正的龙阳傲天也是理解的吧，否则他留下的意志，就应该只有纯粹的怨恨和不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愧疚和期盼得到认可的念头反倒占了多数。

    “你能理解就好，等到你走到你父亲的位置，你会更加明白他的。”龙阳霸天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外面的狮鹫突然同时凄厉地尖叫起来。

    戚风赶紧向窗外看去，就见一条赤红色的身影，从窗外一闪而逝，转瞬又出现在马车的另一侧。

    “龙骑士！”龙阳霸天脸色一沉，趴到另一侧车窗去看。

    这时那红色的身影猛地掠过了马车上空，惊得狮鹫叫声更加刺耳。戚风这才看到，那竟是一头红色的巨龙，脖颈修长，龙翼舒展，身上鳞片反射着火焰一样的光，从和狮鹫的对比来看，竟足有十来米高。

    在电影和游戏里戚风当然看过更大的巨龙，可那哪有真实出现的巨龙惊人啊，他看着天空中围绕着他们飞行的巨龙，心里想过的第一个想法却是：“龙阳世家居然没有龙吗？”

    “是南风世家的赤焰龙，那个小崽子肯定通风报信了，南风世家这是要和我们撕破脸了吗？”龙阳霸天脸色难看，对着喉咙一指，嘴里念道“大喇叭”，他再一说话，声音就陡然变得大极了，他对外面喊道，“拖住他！”

    外面的狮鹫骑士似乎本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分出了十个骑士去围剿龙骑士，其他狮鹫骑士则护着马车继续往前飞奔。

    “能赢吗？”戚风关切地问。

    “不能。”龙阳霸天沉着脸，“龙是少数几种能压制狮鹫的生物，这肯定是南风凌然那个老家伙直接下的命令。该死，这个老东西还真有决断。”

    狮鹫带着车厢急速飞行，但是赤焰龙骑士却并没有和狮鹫纠缠，而是仗着更快的速度向着马车追来，显然很清楚真正的目标在哪里。

    戚风看到两只狮鹫被赤焰龙一口龙息喷中，直接边燃烧边坠落，也是感到心惊肉跳，要是从旁观角度看当然感觉特效爆棚，可特么的现在他是主演，还是被追的那个啊！

    看着赤焰龙越追越近，龙息几次擦着马车边，都被带队拉车的狮鹫骑士以惊险的角度躲过，戚风心里是更担心了。

    龙息的温度太高了，马车虽然没有被正面喷到，但却还是燃起了火来。

    难道要用掉那三根救命毫毛？戚风正在心里嘀咕，就又听到了一声声闷雷似的爆破声。

    一听到那声音，龙阳霸天就露出了笑容：“钢铁侠来了！”

    “？？？”发生了什么，刚才的瞬间我又穿越了吗，我是进入妇联了吗，钢铁侠哪儿来的？戚风往外一看，还真看到一个红色的覆满钢铁战衣的身影，出现在了窗外，飞行方式都和钢铁侠一毛一样。

    他出现在龙骑士上空，灵活性比龙骑士还强，同时手里不断喷发出导弹一样的红光，炸得赤焰龙发出了惨叫声，还真有点龙骑士的样子。

    见戚风诧异无比，龙阳霸天也是面色古怪：“虽然早就听说你不学无术，可你这也太学渣了吧，钢铁侠可是我们龙阳世家的不传之秘，是禁术级的七级大律令术，你都不记得了？”

    “啊？啊？！钢铁侠，钢铁侠啊，我记得，我真的记得！”看着自己叔叔怀疑的目光，戚风赶紧叫道，“圣经里面都有的！我记得的！只是没见过罢了！”

    戚风还真的想起来了，他记得自己在密西领进行布道的时候，选了一段经文，就是讲神带着龙阳世家的祖先，龙阳使徒驱逐黑灾中的魔物九头鸟的故事，这段经文里龙阳使徒使用的律令术就是【钢铁侠】。

    他还以为那段经文是胡哔哔的，没想到龙阳世家还真有钢铁侠这门禁术……

    “禁术是各大世家的不传之秘，都是威力最强大的圣术。”龙阳霸天看着外面钢铁侠大战赤焰龙的场景说道，“圣经的内容虽然为了愚弄平民而稍显累赘，但是里面记录的内容却往往是在真相之上略作演变，其实都是真实不虚的。”

    “这个禁术看起来好厉害，我好想学啊……”戚风喃喃自语。

    “禁术·钢铁侠可不好学，所有的禁术都是没有咒语，只有令咒的。”龙阳霸天笑了，“哪怕是最伟大的神咒学家，也最多只能解读五级圣术，而禁术则是七级圣术中最强大的，甚至有人认为应该将禁术列为第八级，称为神术。这么说倒也不算错，因为禁术只能通过千年之前神明留下的禁术卷轴来学习，而禁术卷轴是有名额限制的，最多只能允许三个人同时学习，有的甚至只能允许一个人学习，除非上一个学会禁术的人死亡或者自行遗忘，否则其他人是没法再学习的。像钢铁侠禁术，就只有你的父亲和你的二叔两个人掌控，这次应该就是你的二叔出手了。”

    “啊，那我岂不是……”戚风说了一半没往下说，有点讪讪。照这个设定来看，除非他爹或者他叔叔死了，否则戚风应该是没有机会学禁术了。

    “你也可以想办法解读令咒来学会禁术啊。”龙阳霸天玩笑似地说，“楚倌世家之所以跌落到十大世家的最末，就有他们家的独门禁术【大玉螺旋丸】被破解的缘故。”

    “禁术，也可以被破解？？”戚风的眼神骤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