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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表现好才有项圈(滴蜡)

    客房的床垫软硬刚刚好,黎昀按灭闹铃,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照镜子看他的脸。

    脸颊已经恢复了白皙,甚至由于难得早睡早起没有熬夜,脸上的皮肤都透露着年轻人的朝气蓬勃。

    他重重叹了口气,许愿今天不要挨耳光。

    黎昀洗漱完,刚要去叫主人起床,一推开门就迎面撞上了托着早餐的秦远琛。

    主人的体贴自然不是毫无目的的。黎昀坐在刑床上挨着藤条草率地吃完了主人做的早餐,忍着憋闷,恭恭敬敬地认了错。

    “错哪了?”秦远琛心情颇好地将插上吸管的蜂蜜水递到黎昀嘴边,“说说看,为什么一大早就被主人抽一顿脚心。”

    脚心挨的藤条不重,微疼,主要是有些痒。黎昀刚想伸手碰,触及到秦远琛似笑非笑的视线,触电一般迅速地收回手,“我错了,主人。我忘了早上的请罚,请求主人宽恕。”

    秦远琛见他态度良好,就没再为难他。

    甚至整整一天,也只是做一些训练默契度的小游戏,比如姿势训练,判断角度方位,捡铃铛,指令爬行等。

    得益于出色的身体素质和优秀的协调性,除了指令爬行时被蒙上眼睛有些惶恐不安,其他几项他都做的不错。

    相应的,他获得了提出一个问题的奖励。

    趁着晚饭后的半小时休息时间,黎昀提出疑问,问到了口交和性。

    “主人,请您在协议期间不要和别人做,包括口交,我有些洁癖。我说的这段时间不只是周末。如果您在工作日有需要可以随时约我。”他似乎说得诚恳,但是这几句话无论怎么听也实在算不上是问题,更像是一个要求。

    “我不是到处发情的畜生”,秦远琛抬手似乎要落在黎昀侧脸,却只是虚晃一枪,轻飘飘落在了他的额头,帮他整理好垂下的发丝,“在你眼里,主人就是一个纵欲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主人”,黎昀有点后悔就这么莽莽撞撞地说了这条。

    他心里一直清楚这种关系下的sub根本没有立场要求对方洁身自好。而且他们并未24/7的主奴关系,除了约好的游戏时间,其余时间理论上是不互相干涉的。

    都要怪老男人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手段,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开始慢慢地放松神经袒露真实心思。

    这手段,可真是够狗!秦老狗!

    “我没生气”,秦远琛揉了揉黎昀的后颈,“洁身自好我会做到,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我该担心什么?”黎昀茫然地抬头看他,“我该担心的是您迟迟没有给我项圈?”

    “也不是这个”,秦远琛温和地揉着黎昀的后颈,“表现好的狗狗才会拥有项圈,脖颈佩戴主人的标识,从此成为一条合格的家犬。”

    “我今天表现不好吗?”黎昀一时激动,话冲出口才意识到语气太不恭敬,就急急忙忙地补了一声乖顺的“主人。”

    秦远琛没有回答,捏了捏彻底恢复白皙的脸颊,语气寻常却流露出不容丝毫反驳的气势,“一会儿陪你玩点有趣的。”

    藤条抽在大腿内侧和脚心,力道仍然不算重。黎昀声调平稳地自觉报数,暗暗琢磨着主人的心思。

    这顿藤条似乎是在惩罚他刚刚态度不够恭谨。对新手来说,敏感部位受罚,比肉厚抗打的屁股效果更好。

    可是,就这个力道?怎么感觉这个老男人还有后手留着收拾自己呢。

    果然,黎昀不幸地猜对了。

    “怕这个?”蜡油顺着蜡烛边缘滴落,落在红痕未消的大腿内侧,流淌开一小片薄红色的点缀。

    “你昨晚睡前说过的,惩罚不会令我恐惧”,他背部用力,艰难地梗着脖子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的主人,“主人,求你换一个。”

    秦远琛倾斜手腕,任由烛泪一滴一滴垂落。温热的蜡油有条不紊地覆盖住刚刚责打过的痕迹。略微褪去的疼痛被骤然升起的温度再次唤醒,热烫的烛泪仿佛源源不绝地蔓延开。

    “呼,唔..求你,主人...求..求你...”,黎昀嘴里喃喃着含糊的求饶,饱受煎熬的双腿却自始至终没敢有丝毫的躲闪。

    本能的恐惧使他双腿颤抖,即使他内心是确信这种玩法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还是一时间无法控制身体趋利避害的本能。

    “这不是惩罚,是奖励”,秦远琛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蜡烛,他换了一根细长油亮的藤条,轻轻拂过温热的半干蜡层,“你看,没什么值得害怕的。”

    “是。是,主人。”秦远琛嘴里说出的“奖励”两个字奇异地安抚了黎昀心中的本能畏惧。他终于稳下心神,想了想,甚至觉得刚刚的自己有些可笑,不自觉地弯起嘴角。

    大腿内侧的蜡油已经大半干涸,温热的蜡层持续地刺激着受罚的皮肉,丝丝缕缕的痛楚夹杂着足以令他酥麻的微弱电流。他眯起水润的桃花眼,似乎有些贪恋这种滋味。

    可惜,这抹笑容没能维持太久。

    藤条敲了敲白皙的脚背,示意他抬起脚,露出刚受过一轮责打的敏感脚心。

    打过了啊,秦老狗你还要给我回锅?

    黎昀也就是在心里骂几句爽一爽,他还没傻到在游戏里拱自家主子的火给自己找罪受。

    他没有等到藤条,却等到了热烫的蜡油。经过了一遭,他已经消除了未知带来的恐惧。但是疼啊,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疼!

    被固定在肩膀两侧的双手攥紧了拳头,仍然没能压抑住一声哀嚎。他绷紧脚背,却自觉地将脚跟向后抻,紧张得连小腿都紧绷到极致。

    “不喜欢?”秦远琛的低沉嗓音,伴随着一滴滴慢慢落下的烛泪,“翘这么高,还装不喜欢?我说过的,撒谎是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