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内忧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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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北燕旧地,山河与胡泊变得越发熟悉起来,落凝闭了眼,有时候她并不想知道这片土地上还在发生着什么。 太傅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见皇上仍在前车上等待落凝,遥遥皱眉,未曾多言。 一连三日,从下船之后走陆路,由北往南,快速地查验过北燕旧都后,一行小轿经过数个城镇,很快就到了中原。 数日里,皇上对落凝的与众不同太傅都看在眼里,太傅自凌月明幼年起便行教引之责,如今看到皇上一改性情很是烦忧。无他,皆因为君者不能因专情女子而致国有动乱。 昔日燕国苟延残喘至今仍历历在目,如今南都尚且可以压制,可一旦有所异动,凝嫔的存在势必会对皇上的决断有所影响。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 大燕的江山尚不稳固,他不容许皇上身边有这等人的存在。 一路,落凝心情不佳,燕都大街的快活坊已经变成了一座酒楼,容亲王与端亲王也已成为了旧京城里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早已不在人世了。昔日那些闲散子弟因为新大燕国的合并,也早已没有了旧京都部署的勋爵优待,皇上与太傅一路商议,原属北燕旧部管辖的官员需得断续拔除,逐一清洗。一路眉色重重,不甚多话。 离开燕都往南,落凝上马车前遥遥往后看了一眼,眉头渐渐舒缓开来,昔日过往种种好似大梦一场,如今想来,竟也没有那么痛了。驿站前,皇上与太傅安排一二,太傅着人留下,将原属北燕旧部细情查明,以备后用,尔后便准备离去。 落凝不易察觉地眼神微微一动,想来年少不懂事,被父皇以和亲为由替嫁安然,远赴这苦寒之地,被爱过,被虐过,被利用过,被人视若草芥过,一晃六年过去,上次离去远赴边境山,还以为就此再也不会与北燕有瓜葛。 谁知天下大变,这乱世纷争,终换得一个枭雄,落凝看向前方正在安排人马的凌月明,与太傅站在一起仿如大山一般不可撼动,如今这天下终于稳固了,她或许可以不再颠沛流离了吧。 思及此,她便上了轿,自此,过往种种再也不能牵绊她的心了。 不远处,太傅眼神微微眯了眯,余光瞥到淡紫色褙子的停顿,眼尾一寒。 “太傅怎么了?刚才朕所讲的,你看如何?” “没什么,大抵是风沙迷了眼。”太傅拱手道,“皇上所言甚是细致,当万无一失。” “嗯。”说罢二人将余下人马分别安排了,其余人随大队一路向南,再有一半路程就回燕京了。 没多久,皇上收到丞相的来信,说是南疆来使挑衅,请求皇上示下。皇上紧皱眉头,如今内忧外患,一时间颇让人忧烦。幸得落凝在,房中情趣也可缓解一二。只是事出突然,除辗转路段外,连巡游查验也渐渐变少,一路加速往南,与太傅连连商议。 落凝得知是丞相来信,想到丞相之女,无来由的攀比心盛起,因此入夜时照例伺候完,她便拥着皇上的肩说道:“臣妾若是能有什么能帮上的地方就好了。”皇上眼角微微一动,没多说什么。落凝愚钝,却恰巧捕捉到了他的神色,因而再次柔声说道:“若是皇上有用得上落凝的地方,落凝愿尽全力。” 很快,便抵达燕京,还未开始筹谋南疆的对策,太傅的眼线便递回了第一批讯息。 这一夜,太傅思虑良久,迟迟没有睡去,天一亮,他便带着折子前往皇宫。 “皇上,太傅求见。” 落凝微微一滞,尚未早朝,怎会这个时间前来? “皇上。”落凝一边伺候皇上穿衣一边说道:“还未到早朝时间呢,要不要派人前去安抚一下太傅,过会儿早朝结束了再谈?” 凌月明脸上闪过一瞬的惊诧,很快便换上了温和的一面,看到跪在地上的小兔子睡眼惺忪的模样,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凝儿再睡会儿吧,待朕下了朝再来。” “好……”落凝说罢便恨不得趴在床沿上跪着睡着,皇上笑着摇摇头,将她抱去床上。 很快,便疾速走出长春宫,差太监去请太傅到明月殿后殿先行议事。 太傅此人一向稳重,为人平素便清高孤傲,脱俗出世,如若不是要紧事,他绝不会在这个时间前来。思及此,皇上的脚步更快,直让身后的太监都跟着小跑起来。 “皇上。”太傅正欲行礼,皇上微一摆手:“礼就免了,太傅请说。” “昨天半夜,臣心腹传回来两则信报。”说罢他将手中两卷信报递上,继续说道:“这一份是北燕旧部的从属关系,如皇上所料不错,林遇虽死,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余下人仍有造反之势,更有通敌之向,所有相关人等皆在信报中。另一份,臣不敢擅作主张,还请皇上示下。”说罢重重行了一礼,将信报递上。 皇上取过信报,心下戚戚。当日登基,不能立刻行大清洗,是为了以防兵变,再加上机甲兵重创,更不能立刻改变。由是如此,采取先行怀柔政策,以安抚民心为主。遥想昔日林启便是着急清洗,结果致使兵怒民愤,不得人心。 皇上在书桌前将信报铺开,二人又打开燕国地图,细细的将每个部分的兵马调配分析了,直至天微微亮时,才落定。皇上心下了然,今日早朝怕是要商定许多难解的事了。 太傅见第一卷信报处理完,便先行告退。皇上眉头紧蹙,慎重地打开了第二卷。 落凝从前细碎的过往,那些皇上猜到些许却不愿去查的部分。从他最信任的太傅手中递了过来。 每一张图,每一个画面,都在他的心上燃烧。 数日,他不曾进入长春宫。落凝差人去请,也只得了一个“朕近日繁忙,待闲了去看你”的传话。 南疆当日被林启欺压,派下属震慑,当时有一蛮横之辈名曰徐二,如今发迹,成为国主,在两年前北燕兵变时趁机脱离,自称小二国。因地处边境,又以蛮横闻名,国虽小,却无人敢欺。 林遇亡国后,凌月明收复整个大燕,如今南疆便成了对手,小二国自知再不动作便会被大燕镇压,自得知南都已成大燕的藩属国之后,就更是坐不住了。 因此,徐二便差人先行试探。 凌月明眉头紧皱,机甲兵是三代人以来潜心钻研出来的,如今尚在修复,虽得了南都的夕立矿,但机甲兵重新招募,编派,教习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与林遇一战耗损颇深,这数月的观察下来,对北燕旧部的整改也迫在眉睫,稍不留神便是林启与林遇的内战重演,对内还需安抚民心,保障百姓基本生活,赢民心者赢天下。 这日早朝,又是舌剑唇枪。 皇上高坐明台,眉头紧蹙。 丞相率先上前,“皇上,臣以为,攻打南疆小二国不在话下,我大燕如今天下国力最强,小二国再蛮横,不过区区一小国,能奈我燕国何?” “丞相此言不妥。”太傅上前拱手道:“皇上,原属北燕旧部如今蠢蠢欲动,林遇虽死,可其部下也不乏骁勇善战之士,且臣已查明,近日已有动乱之向,此时国不稳,不宜强攻。” “你胆小不敢上前,我李家愿举全部兵力,为皇上做马前卒!” “莽夫!天下之争怎可意气用事?” 两相争吵,太傅罕见的动怒,丞相年已老迈,且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家族势力强大,他的李家军部更是多年来招募兵力,蓄后盾之责,此次机甲兵大挫,也是从李家军部调用,将原属的备用兵完全挪走,丞相一族,忠心可鉴。 然燕国苟延残喘多年,太傅比谁都清楚皇上多年来的隐忍与蛰伏,更懂得不能小觑任何一次战争,祖辈上北燕小国与偌大的燕国如此,后来林遇与林启如此,再后来北燕势大,与当时偏角一隅的燕国如此,如今我大燕国做大,与南疆小二国亦是如此。 战争不论国土大小,只要是战争,就有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