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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短篇

    【背景是双性个体的存在比较普遍,男人与男人结婚也已经普遍化。】

    颜端是个豪门少爷,出身于名门望族,家世显赫,但他的家族像是被诅咒一般,每代家主都只有一根独苗延续下来,其他的孩子或是因为意外胎死腹中,或是艰难生下后早夭于世,无论采用什么办法,都无法保住他们的性命。所以对整个家族来说,传承血脉成为了最首要的任务。

    早在颜端年幼时,他们就找了有名的算命先生探问有关颜端的子嗣问题,被告知颜端应该避免同女性结合,不然仍会延续独子的情状,甚至可能会变得更糟——绝后,反之则会儿孙满堂,享天伦之乐。

    在排除各种方案后,他们把念头转向了双性体身上。于是经历一番苦寻,同样年幼的叶任被作为了颜端未来的理想配偶。叶任的家族与颜端的家族是世交,门当户对,且叶任为双性体,他的父母也同意结亲,不过希望这件事先保密,让两人相处,以后一切尊重孩子的意愿。于是颜端与叶任便在这有意的安排下作为朋友一起长大了。

    颜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子养的骄纵桀骜,又因为本身外表出众,地位显赫,就有各种各样的美人投怀送抱,时日久了便风流成性,来者不拒。家里人越纵容,他就越逆反,当然也连着别人总挂在嘴边的、有关叶任暧昧不清的暗示,都一并厌烦。

    而叶任恰恰与他截然相反,严苛的家教,过高的期望使他严于律己,洁身自好,内在与外在一样的直板肃然,一丝不苟。他注重家人,听从家庭的安排,所以在父母总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提起颜端时,他一联想到自己特殊的身体,就明白了他们的用意。即使颜端并不被他所欣赏,也不是他理想中的另一半,但叶任还是一点点地让自己接叶任安排,最后竟慢慢地喜欢上了颜端。

    叶任在大学时表明了心意,而颜端对叶任自认只有兄弟情谊,颜端生平最反感本是好友的追求者,一开始还碍着对方的身份各种委婉拒绝,但许久之后发现叶任根本理解不了时直接恼羞成怒,恶声恶气地辱骂了对方,扬长而去。

    叶任此次过后自尊心大受打击,再也不来招惹颜端,对自己无法使父母满意有些愧疚自责,但之后又在家人的开解中释然了,将这些事都抛在了脑后。

    叶任是释然轻松了,但颜端家里这边逐渐着急了起来,叶任的父母突然要求解除婚约,而此时已经成年的颜端又在跟一个男人交往,绝后的阴影忽地笼罩在整个家族头上,不管他们怎样和叶任家里交涉,怎样劝解颜端,都无济于事。

    颜端家族有想过再找一个双性体,可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如叶任这般优秀又与颜端契合的人了。

    半年后,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时,变故却忽然发生了。

    叶任的父亲以及许多亲戚锒铛入狱,公司破产,家业衰败,叶任一夜之间负债累累,为家里奔波游走,性情大变,而母亲只能整天以泪洗面,忧劳成疾。

    在叶任焦头烂额之际,颜端家族的人趁机找上门来,一番嘘寒问暖之后说出了他们真正的目的:如果叶任愿意与颜端结婚,就帮他解决一切问题。

    叶任沉默半晌,思忖着他们的真实目的,迟迟不肯答应。颜端家族的人为要他放心,便将原因全盘托出了。叶任看出他们只想要孩子,而自己又不愿因这交易以后的人生全然系附于别人,就另与他们协议:只在颜端家履行生孩子的义务,而他们需帮叶任家还清债务。

    两方签过合约后,在外浪荡的颜端立刻被捉回了本家,每天数十个佣人们轮流看管,外围也有保镖们时不时地巡逻,任他怎样闹都无法跑出去。

    颜端一开始以为是因自己和男人厮混所以家里这样教训他,而后听说了原来是家里要他跟叶任生孩子,这时又想到之前对方冲自己告白的事情,一下子气的火冒三丈,他认为是叶任从中作梗,硬要自己跟他交好。于是在屋里大骂一通,觉得周围的人都不可理喻,对叶任更是痛恨的彻底。

    叶任的行李统统被搬进了颜端的房间,颜端将它们全从二层扔了下去,弄得一片狼藉,但佣人们立马收拾得干干净净,无论他怎样闹腾,最后都只是白费功夫罢了。

    于是颜端无处排解的怨气,全算在了叶任头上。叶任来颜端家中的第一个晚上,就被对方当众侮辱。

    当时是晚餐时间,一大家子人在餐桌上对叶任热情地问候,刚说到要他跟颜端好好相处时,被强硬安排到叶任旁边坐着的颜端,忽然将一杯红酒自叶任的头顶泼下,冷笑着说他是来这儿讨饭的贱货,他可不会跟贱货好好相处。

    空气寂静了一瞬,而叶任则面色不改地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滴着酒水的下巴,笑道,你说的没错。

    颜端有些意外地看着若无其事的叶任,把才想好的尖酸刻薄的狠话硬是咽了下去。最后这场尴尬的闹剧由颜端被训斥带回房间为终结。但他丝毫没有报复后的快意,反而觉得叶任陌生了不少,从前那个古板无趣的木头人大变嘴脸,倒是更令他讨厌。

    但叶任根本没那么多想法,他当下只想快点怀上孩子,晚上只穿着睡袍就去了颜端的房间。

    颜端正坐在椅子上看书,一见门外守着的佣人放叶任进来,便开始冷言冷语地讥讽,要他滚出去。叶任不说话,边走向颜端,边一点点拉开自己的浴袍,颜端虽然很排斥叶任,但从浴袍敞开的缝隙中看见对方那高挺的胸肌和抹了蜜似的肌肤,还是有些挪不开眼。

    叶任走到颜端身旁,见他只是有些恼怒地盯着自己,犹豫片刻后伸手往颜端的胯间摸,颜端本欲推开叶任,但对方现在稍稍弯了腰,那淡色微鼓的奶尖就一下跃入他的视线当中,又是让颜端愣了神,眼睛随后便追着那嫩奶尖跑。

    于是在这称得上诡异的气氛中,叶任揉了一会儿颜端的裤裆,随后便在颜端冷冽却又默许的眼神中拉开了对方的裤拉链,让那已经半硬的粗长赤红根茎露了出来。

    叶任撩开浴袍跨坐在了颜端的腿上,他没穿内裤,私处热软的嫩肉就贴在颜端的大腿面上,过于烫人。叶任往自己下边摸了两下,大概找到那处小口,就抬起身子握着颜端的鸡巴往自己洞里戳。

    然而叶任的嫩孔太小,也毫无经验,他就算顶着颜端的龟头使劲往下压,也死活进不去,还涩疼难忍。这时颜端也不帮他一把,只顾及自己的脸面——若是在放任下去,就说不清他自己到底是一时色欲冲头还是另有想法了。

    颜端拽着叶任的胳膊将他拉开,顺带着瞟了几眼对方阴茎下边的粉嫩的穴眼后,抬腰提好了裤子,拉上了拉链,但那肿起的阴茎突兀地在他腿间撑起一个大包,十分显眼。

    颜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即刻嘲讽叶任,说他技术烂还学人发骚,自己可不会有闲心教他怎么被男人操,还说让叶任好好去拜师学艺再过来求着让自己干,不然不会陪他受这种累。

    叶任默默地穿好衣服,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颜端没想到他会这么死心眼,有些气恼地把书摔在了地上。

    之后叶任晚上没怎么找过颜端,颜端白天遇上他了总要挖苦他一番,但叶任也爱答不理,整日忙得不见人影。

    过了几天,叶任夜里又来找颜端了。仍是穿着睡袍,仍是在椅子上,这次做的十分顺利。那小口不一会儿就含入了颜端的整根阴茎,不停地吸绞着,叶任坐在颜端的胯间扶着他的肩膀前后摇晃腰肢,反复吞吃那根热烫的鸡巴。颜端被弄的不一会儿就要高潮,叶任晃得越来越用力,他也跟着顶的越来越用力,最后颜端嘶哑地呻吟了一声后,伸手推开了叶任。

    叶任被推的直接从椅子上摔到了地板上,双腿大开,那被插的湿漉漉的小穴肉乎乎地翕合着,从里边流着白色的精水,而颜端还未射完的阴茎又喷出几股,直溅到叶任的脸上跟胸口。

    颜端边喘着气,边看着叶任坐在地上把外阴的精液往穴里抹,只觉得胯下似乎又是一阵骚动。

    这晚过后,叶任就夜夜探访,颜端也有些食髓知味,从一开始坐在房间装模作样的看书,到后来直接叫人去叶任的房间里催促,做爱时也由被动变为逐渐上手,对叶任满实紧致的身体又抓又揉,甚至嘬上了那对他肖想已久的奶子。

    但亲吻仍是难以逾越的底线,颜端做爱动情时望着叶任周正英锐的脸,总想去亲亲他,但无论是只亲脸颊或是接吻,叶任全都有意地避开了。

    颜端之前倒没什么不满,然而时日久了,却为此发起脾气来,有时甚至直接不继续了,叶任不得不贴过去纠缠一般地劝解,对方才肯继续插叶任的穴,把精液射进他的肚子里去。

    叶任对他的变化表现的无所谓,他只关心自己能否怀孕,每天都在掐算着时间,观察着身体。

    终于,在颜家对叶任的第一次孕检中,确认他怀孕了。

    整个颜家都为之欢欣,紧接着就将叶任隔离开,进行专门的照料。颜端是最晚知道自己要当爸爸的,当他睡眼朦胧地被外边动静吵醒出来时,就看见许多人进出隔壁叶任的房间,其中不乏有颜家的老人,一个个都是满面笑意,十分高兴。

    他们见颜端立在那儿,便过去拍拍他的肩,笑着说他要当爸爸了。颜端还没从这句话中缓过神来,叶任就被大家簇拥着带去了别处,热闹也随之消失。

    颜端激动之余刚想起要跟去,就见一个从高挑男子从叶任房里走出,身着黑色燕尾服,型体修挑,双腿直而长,白肤深发,面容俊美,带着些许混血感。

    即使颜端阅历丰富也没见过如此动人心弦的美人,他本想上前搭讪,但见美人眉眼虽柔但冷意十足,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模样,担心贸然上前会留下不好的印象,便在对方走后问了一旁的佣人男子的身份,但不知为何佣人们眼神闪躲着回答皆是:不知道,不清楚。

    若是真不知道颜端也就作罢,大不了另找他人问问,但佣人们莫名的态度让他起了疑,于是软硬兼施地让他们终于支支吾吾地说了实话。

    原来这位男子叫颜逸之,是家主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调教师,专为叶任服务的,教他床笫之事,以及如何取悦颜端。

    颜端听了之后一下子想到之前叶任进步飞快的嫩穴,立马气的快昏厥,什么狗屁调教师,分明是要给他戴绿帽子!怒火滔天的颜端当即要去找叶任对质,但叶任已经不在颜家,颜端憋着一肚子火又去找家主,在长辈面前大吼大叫地说他们成心让自己不舒服,弄个狗屁调教师连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

    家主说调教师是叶任同意后才找来的,当初考虑到两人的关系磨合起来实在费时间,于是才想到这样做,况且授教的过程全程有监控,不会出现过分的行为,最终受益的也是颜端,并无不妥。

    颜端不听他们的歪理,吵闹一通后要看监控录像,于是家主让人领他去看了。

    颜端一下看完了一周的录像,颜逸之似乎的确没做出太多的过分举动,但叶任赤裸着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就足够有冲击性了,更别说还照着他的话不停地抚摸自己,最后甚至用起了各种辅助工具。

    录像中显示,期间某天有被叫停过,是因为颜逸之不知是何原因去摸叶任双腿间的穴孔,还把指腹伸进去搅弄了一会儿,于是立刻有监视的人敲门警告,颜逸之这才抽出手指,冲叶任笑了笑。

    叶任似乎很信任他的样子,但即使颜逸之有意去遮掩,他腿间的隆起还是让颜端瞧见了。

    等颜端再见到叶任,已经是四个月后了,叶任穿着宽松衣服,胸前跟腹下都丰腴了些,与先前相比行走缓慢许多,神色疲惫,但面颊红润不少,看起来倒是被照顾的很好。

    用餐时,颜端身旁依旧坐的是叶任,但不同于以往,他现在感觉有些不自在——坐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已经怀了他的宝宝。颜端看得见叶任胸前总有的那一小片水渍,闻得到叶任身上淡淡的奶味儿,也看得见叶任懒洋洋的倦态,这一切都让颜端有些亢奋。叶任——曾经家主口中总提着的别人家的孩子、那个优秀到令自己嫉妒的人,现在竟揣着自己的崽坐在他的家里。

    颜端被委以照顾叶任的重任,于是这晚开始,叶任就住进了他的房间里。

    然而面对这样浑身充满母性气息的叶任,颜端难以把持,夜里摸着摸着就把对方奸玩了一通,还吸空了叶任两个乳房里的奶。

    因为颜端还算有分寸,叶任也就由着他去了。

    这之后,颜端便总是缠着叶任,美名其曰照顾他,实则贪恋他的奶汁跟软穴,就算到了后期不能再同房,夜里也要嘬着叶任的奶头,摸着他嫩乎乎的馒头穴才能睡去。

    终于在三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叶任通过剖腹产生下了一对双胞胎,都是女孩。

    在产房外焦急等待的颜端看到抱出来的孩子时,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竟难以自制地流下了泪水。看着新生脆弱的女儿们以及产后病床上疲惫不堪的叶任,颜端终于有了当爸爸的实感,以前从未有过的责任感涌上心头,令他激动而又欣喜万分。

    叶任和宝宝们回家后,颜端整日围着父女三人转,除了喂奶由叶任来做,其他的如换尿布,洗屁股,量体温,哄孩子,帮宝宝翻身……他能动手的,绝不让其他人来帮忙。叶任乐得清闲,反正孩子最后也要归颜家,他负责生下来就可以了。

    对于叶任事不关己的态度,颜端有些难受,也很是疑惑,他不懂为什么叶任想尽办法生下自己的孩子之后,却是这样一副冷漠的样子。他以为是叶任怀孕时受了许多委屈,所以现在才不对宝宝不上心,便想着日子久了会慢慢变好的。

    一天夜里,颜端被宝宝的哭声吵醒,他揉了揉困乏的双眼,起身去看旁边的婴儿床,原来是一个宝宝醒了,要吃奶,另一个还睡的正香。颜端把哭的厉害的宝宝抱起来,正欲去冲点奶粉,却忽然发现本应该睡在一旁的叶任不见了。

    颜端以为他去上厕所了,想着正好叶任起来,就喂宝宝喝母乳好了,于是他抱着满脸泪痕的宝宝满屋子找叶任,但都不见对方踪影,此时是夜里两点钟,颜端站在楼梯上有些不知所措,忽然一点响动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跟着那点细微的声响缓缓走上楼,最后来到了很少去过的顶层。

    那里除了几个锁上的房间外,其他的全是闲置的客房,许久都没人住过,甚至连佣人也很少上来定期打扫。

    然而此时却从一扇半掩起的房门间透出昏黄的灯光,里面泄出些低闷的呜咽。颜端轻轻地走过去,从门缝中望见去,就看见了令他瞠目欲裂的场景。

    他的叶任,为他生了宝宝的叶任,正穿着睡衣躺在床上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那个男人边揉着叶任饱胀的蜜乳,边低头与叶任接吻。听到开门的声音,男人与叶任同时抬头,颜端瞬间就认出这个男人,便是让他憎恶许久,也消失许久的颜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