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扇(平行世界/神仙/顾庭静H)
鲤鱼扇(平行世界/神仙/顾庭静H) 话说东山人迹罕至之处有一水潭,潭中一尾鲤鱼修炼成精,名为江霖。 这一日是盛夏时候,天气十分炎热,男女老少皆在家中避暑。 江霖化作人形,来到凡间优游闲逛。 正午时分,江霖走到山下水池,池边有一座凉亭,他就坐在临水的台基上,将下身变回鱼尾,浸泡在水中乘凉。 忽然道路那头尘土飞扬,远远听见人马喧哗声,江霖忙将鱼尾变回双腿,强作镇定,仍旧泡在水里。 不一时,乌压压一群仆役簇拥着一辆华贵马车过来,好巧不巧停在凉亭边上。 车上下来一个锦衣华服的贵人,约莫四旬年纪,相貌俊朗,气度温文尔雅。 那贵人向左右吩咐道:“我在此处歇一歇,你们先到山上通报一声。”周围仆役一应而去。 江霖平日总是尽量回避凡人,很少遇见如此仪表堂堂的人物,不禁扭头打量那贵人。 那贵人手里拿着一柄折扇,打开来,扇面上绘着鲤鱼跃龙门,宝光华彩,栩栩如生。 他把折扇挡在额前,悠哉悠哉遮住太阳,环顾四周,看见江霖,便和和气气说道:“小兄弟,在下姓顾,名叫庭静。今日要到东山上的道观拜访一位老友,走到这里,实在热得不行,能否容许在下进亭子里坐一坐?” 江霖连忙收回目光,轻轻说道:“这座凉亭又不是我盖的,你愿意坐就坐,不必问我。” 顾庭静微笑道:“多有得罪。”提衣进到亭中,坐在石墩儿上,一边扇风乘凉,一边问询江霖的姓名籍贯。 江霖只吐露了姓名,其余的就含含糊糊糊弄过去,顾庭静也就不再多问,只说些风土人情的闲话,江霖听在耳中,觉得很是新鲜。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间天阴云黑,雷声隐隐东来,哗啦啦下起一场透雨。 一阵大风刮来,把顾庭静手里扇子刮跑了,只见扇子猛飞到半空,扑通一声掉进池中,溅起好大水花。 江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凤眼弯弯,说道:“幸好只是吹走了扇子,没有把你这个人吹下去。” 顾庭静面露惋惜之色,说道:“虽然只是一把扇子,但也是我心头一件爱物,不想今日丢在水里了。” 江霖与他虽是初见,但相谈十分投机,便好心说道:“那我下水给你捞回来罢。” 顾庭静说道:“怎好为了一把扇子如此劳动你?” 江霖说道:“既是你的爱物,那就值得。” 顾庭静说道:“多谢厚意,只不过这池子看着水浅,其实极深,小兄弟还是不要以身犯险。” 江霖说道:“这个不打紧,我水性好,你看我的罢。” 说着,他速速脱下外衣,冒雨跃入池中。 池水深处幽暗无光,江霖沉到池底,料想顾庭静在水上看不见了,便化回原形,游游窜窜,在水底找到那把扇子,用嘴衔着扇坠儿,一径儿游回岸边。 就这一会儿工夫,雨淅淅沥沥停了下来。 江霖化回人形,用掌心托着扇子,浮出水面笑道:“你瞧!” 顾庭静两手扶着栏杆,探身出来看视,见状笑道:“你的水性果然很好,多谢你了。” 江霖把扇子打横叼在口里,伸臂攀住台基,湿淋淋回到亭中。 他把扇子还给顾庭静,顾庭静打开一看,扇面虽然在水里泡过了,但没有半点儿皴裂破损。 江霖赞道:“你这把扇子画得真漂亮,难怪你不舍得。” 顾庭静合起扇子,微笑道;“只是图个好彩头罢了。” 江霖内衣皆湿,肌肤毕现。顾庭静又歉然道:“今日你我初逢,你就为我辛苦这么一场,叫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可否请你赏光,随我一同到山上道观坐一坐?我也好聊表谢意。” 江霖心下迟疑,道观里的道士说不定懂得法术,万一看破了他的真身,难免惹祸上身。 江霖推脱道:“那道士是你的朋友,我又不认识人家,人家也没有请我,我不好平白上门去的。” 顾庭静说道:“我那老友热情好客,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语意诚挚,再三邀请江霖。 江霖委实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 天色很快晴朗,两人结伴来到山上,江霖的头发衣服慢慢晒干了。 顾庭静的车马仆役都驻扎在道观墙外,见到主人上山,纷纷行礼问候。 两人进得观中,一个小道童前来迎接,打了个稽首,说道:“二位客人来得不巧,观主正好出门去了。客人请在观中住下,兴许观主明天就回来了。” 顾庭静说道:“也罢。” 顾江两人到了厢房,房中收拾得干净清雅。小道童送上一席素斋,顾庭静请江霖坐主位,自己在旁相陪,两人相谈甚欢。 用过素斋,两人在道观后院闲走。 院中挖了一方荷花池,满池芙蕖甚为娇艳婀娜。 顾庭静命仆役摆下两张躺椅,从自家马车上取来一坛荷花酒,又用冰凉井水湃了一大盆紫葡萄。 夜色渐浓,两人坐在荷花池边纳凉。 顾庭静从水盆里摘了一小串葡萄,顺手递到江霖嘴边。 江霖低头去吃他手里的葡萄,先把舌尖伸出来,轻轻抵住一颗浑圆的紫葡萄,慢慢一卷,就把葡萄纳入口中,汁水爆裂,格外沁甜清凉。 顾庭静又斟了一杯荷花酒,递到江霖手里,酒香浓郁袭人。 江霖还是第一次喝酒,顾庭静劝他多喝,江霖一口气喝了好几杯,脸变得红红的,头也晕晕乎乎的,渐渐歪倒在躺椅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这一睡真是天昏地暗,等他醒过来,夜已经深了,满天星斗灿烂,一池荷花妖艳。 江霖揉了揉眼睛,起身一看,顾庭静也在旁边睡去了,呼吸平静,睡相端正而宁和。 江霖忍不住起身走过去,坐在顾庭静的椅子边上,定定瞧着他的脸。 微风吹过,顾庭静的睫毛略动了动,星光水波映在他英挺的脸上,更显得面如冠玉。 江霖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楚的情思。 顾庭静忽然微微一笑,睁开眼睛,说道:“你总是看着我做什么?” 江霖吓了一跳,连忙避过眼神,小声说道:“我从小就住在山里头,很少……很少见到生人,多有得罪。” 顾庭静说道:“你既然想看,那就看个仔细罢。” 说着,他伸出食指,轻轻一点江霖的眉心。 刹那间一点灵犀通透,天地云开雾散。 江霖睁眼看去,只见院中金光灿烂,闪得他眼花缭乱,一条金龙赫然盘卧于前,龙角如金似玉,须发舒张浮游,气象峥嵘万千。 顾庭静蓦地收回食指,金龙顿时消失不见,顾庭静仍然是贵人模样,斯斯文文坐在椅上。 江霖惊得呆了。 顾庭静说道:“你现在知道了么?” 江霖半响才回过神来,脸色唬得煞白,颤声说道:“原来你是龙种!” 顾庭静轻摇折扇,神态潇洒,说道:“我是治理这一带水土的龙神,今日过来拜访我的道友,不想半路遇见了你。” 江霖心下大乱,说道:“你既然是此地的龙神,那……那白天的大雨必然也是你招来的,扇子也是你故意弄掉的,你的本领比我高得多了,怎么还哄我给你捞扇子?你拿我寻开心么?” 顾庭静微笑道:“我再三劝你别去了,别去了,是你自己非要去的,怎么变成我哄你了?” 江霖想到自己一条小鲤鱼在真龙面前卖弄水性,只恨没个地缝钻进去,咬牙说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顾庭静说道:“你道行太浅,看不出我的真身,也就罢了。但你好不懂规矩,你在我的地界上修炼,也有好些年头了罢?怎么偷偷摸摸的,都不知道到我府上问候一声?” 江霖听他语声越来越严厉,真是欲哭无泪,说道:“我没听过你说的这些规矩,我一向独个儿修炼求道,从来不与人来往。” 顾庭静说道:“你从来不与人来往,为什么今天跟着我到这里来了?” 江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突然之间转身要跑,但他才跑出一步,便觉得一股大力把他硬拽回去,紧跟着一阵天旋地转,顾庭静一把将他摁在躺椅上。 江霖感到他的龙息扑在自己脸上,热得发烫,不禁羞得满面通红,两脚拼命乱蹬。 顾庭静力气极大,纹丝不动压着江霖,微笑说道:“凭你还想翻出我的手掌心么?” 江霖叫道:“我犯了什么戒律?你凭什么抓我?” 顾庭静说道:“你老实说,你之前在人间偷过多少汉子?害过多少凡人?” 江霖急道:“不是,我从来没害过人。” 顾庭静说道:“难道你今天是第一次?你这话说出去,谁会信?” 江霖说道:“你不信就算了,痛痛快快赶紧把我灭了,反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顾庭静说道:“黄河水势凶猛,你这小家伙跳进去是活不成的。” 江霖忍不住说道:“你还在拿我寻开心?” 顾庭静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江霖羞不可抑,说道:“你松开,我要走了!” 说着,他猛地一头撞在顾庭静怀里,随即起身要走,但顾庭静拉住他的袖子不放,江霖回身去推,顾庭静又顺势揽住了他的腰。 两人在池边拉拉扯扯,江霖奋力挣扎,顾庭静却又突然撒开了手。 江霖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往后跌倒,哗啦啦一阵水响,他一屁股坐进了荷花池,半天爬不起来,情状甚为狼狈。 顾庭静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向江霖伸出手,微笑说道:“我拉你起来。” 江霖把头扭到一边,没好气道:“我起不来了……” 顾庭静低头一看,原来江霖上身还是人形,下身又变回鱼尾,或许是仓惶间受了惊吓,一时间变不回去也变不回来了。 花光水影之中,江霖的鱼尾一半露在外面,一半浸在水里,一层层鱼鳞粼粼闪动,好似翡翠雕成般清亮通透,反射着溶溶月色。 江霖苦着脸坐在池岸边,鱼尾有一搭没一搭扑着水花,好不委屈憋闷。 顾庭静笑了笑,摘下一片荷叶,平铺在地下,屈起左膝,直立右膝,姿势洒脱地坐在江霖身后,伸臂轻轻揽住江霖的肩膀。 江霖挣了一挣,说道:“你干什么?” 顾庭静温言道:“我知道你从来没害过人,不然你早就获罪于天,岂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 江霖一愣,说道:“那你方才还逼问我作甚?你吓唬我?” 顾庭静笑了笑,说道:“你生气了?” 江霖无奈说道:“我怎么敢?” 顾庭静忽然低头吻了一下江霖的脸颊。 江霖身上一颤,心头怦怦乱跳,低下头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顾庭静低声道:“你不是喜欢我才跟着我的么?” 江霖忙否认道:“不是的。” 顾庭静反问到:“真的?” 江霖一声不吭。 顾庭静微微一笑,又来吻他的嘴唇。 江霖面色通红,默默闭上眼睛。 顾庭静含着他的薄唇百般玩弄,又将舌尖伸入他的嘴里,他也就乖乖含住,慢慢咂摸吮吸。 顾庭静渐渐把江霖整个儿搂入怀里,一只手伸进他的衣衫里,肆无忌惮抚摸他平坦的胸乳。 江霖身上冰冰凉凉的,肌肤摸起来又柔又嫩,叫人爱不释手。 顾庭静的手掌则透着一股火气,热得江霖出了一身细汗,小声哼哼起来,一双凤眸湿漉漉盯着顾庭静瞧。 顾庭静忽然拧住江霖的乳头,左右扭了几下。 江霖皱起了眉毛,一只碧青的鱼尾巴在水里羞怯地摇来摇去,千万水珠飞溅滚落,端的是大珠小珠落玉盘。 顾庭静笑了笑,拿起江霖的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胯部。 江霖闷声不响解开了他的裤带,双手笼攥他的龙根,上上下下套弄起来。 那话儿须臾间昂然挺立,雄赳赳气昂昂顶着江霖的掌心。 江霖悄然把下身滑进荷花池,唯有上身浮在岸边,顺势把头埋入顾庭静的胯部。 顾庭静打开扇子慢慢摇着,低头看着江霖。 江霖的面容清冷冷的无比俊秀,那肉物则狰狞紫强,甚为粗豪。 江霖把那玩意儿贴在脸颊上,来回摩挲半天,才张嘴把龟头吞了进去,扶着茎身忽吸忽舔,弄得那玩意儿愈发炽热暴涨。 顾庭静双目直直凝视着江霖。 江霖把脸羞得通红,鱼尾扇动水波,整个人在水里起起伏伏,那龙茎就在他嘴里进进出出,顶弄得他的腮帮子一会儿鼓起,一会儿收缩。 顾庭静呼吸微乱,合起折扇,用扇子顶端轻轻描摹江霖的下巴弧度。 他的性器慢慢流出一点儿淫水,江霖口中呜呜呢喃着,把龙的淫水吞入肚中,刹那间法力复原,鱼尾又变回了双腿。 江霖恢复人身,身子就不由自主往水里沉,连忙抬起两只膀子,紧紧搂住顾庭静的脖颈。 顾庭静顺势把他抱了出来,江霖的衣服头发哗啦啦往下淌水,顾庭静手掌往他身上一抹,江霖登时变得赤条精光。 顾庭静就把他放在躺椅上,抬起他的两条腿,叫他自己抱住。 江霖羞得不敢看他,闭上眼睛,乖乖用手勾住了双腿,漫天星光之下玉体横陈,旖旎春色一览无余。 顾庭静用手扶着粗大龙根,在江霖的后穴入口濡研半响,接着猛地破了他的身子,一鼓作气顶入到最深处! 江霖疼得叫了出来,浑身骤然绷紧。 顾庭静就在他屁股里停了一会儿,等他缓过气来,便开始律动抽插,一下一下顶弄着江霖的阳心,弄得他身上阵阵酥麻,浑身软绵绵的犹如棉花。 顾庭静看江霖得了趣儿,便尽情放开手段,整个人压在江霖的身上,干得越来越急切凶猛,把他屁股扇打得啪啪作响。 江霖忍不住放声呻吟,后穴不断收缩,叫顾庭静爽利得头皮发麻。 干了半天,顾庭静又站起了身,把江霖抱在怀里继续肏干。 于是江霖手脚都缠在顾庭静身上,顾庭静用手托放他的屁股,一条肉龙自下往上进进出出,把江霖弄得颠来倒去,淫水横流。 江霖的簪子早就落在地上,散开一头乌油油的长发,湿漉漉地贴着白生生的脊背。他伏在顾庭静的肩头,声软柔颤不绝。 不知过了多久,顾庭静又把江霖压回到躺椅上,两人水乳交融,尽享鱼水之欢。 顾庭静终于泄了龙精,江霖身下也泄得一塌糊涂,凤眸朦胧失神。 顾庭静从江霖身上起来,江霖伸手往下面一摸,顾庭静留下的精水,半点儿没有流出来,全都被他纳入了体内。 江霖就有些抹不开面儿,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 顾庭静看得好笑,说道:“你现在又怕羞了?” 江霖默默走到池边,摘了一片荷叶,变成一套青衫,穿戴整齐,方才回头说道:“你经常来这里拜访朋友吗?” 顾庭静懒懒说道:“我没工夫整天在外面闲逛。就是这次出来,也是百年难得一回的。” 江霖低低应了一声,说道:“那我以后很难见到你了。” 顾庭静说道:“那也未必。你要是能到我的水晶宫当差,也是你天大的造化。” 江霖说道:“当差是怎么个当法?可惜我什么都不会。” 顾庭静微笑说道:“我教你罢。” 江霖松了一口气,笑道:“好。” 第二天天亮,道童过来禀报,说是观主飞鸽传书回来,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了。 顾庭静就此作别,将江霖带到海底龙宫。那些仆役人马都变成虾兵蟹将,浩浩荡荡在前方开道。 到了水晶宫,顾庭静也不叫江霖做什么苦差,只让他在近前答应,夜里两人总是同床共宿,如同凡间夫妻。 有一回,江霖想起那道观的道士,说道:“你上次巴巴跑去东山见人家,没有见到面,你就不再去看看了?” 顾庭静说道:“那道士早就升仙了,连那座道观都不在了。” 江霖说道:“是么?我都不知道日子过了这么久了。” 顾庭静打量着他,说道:“我知道你是在海里待着无聊,想去人间散散心。” 江霖不语,低下头笑了笑。 后来顾庭静有几天得闲,便带着江霖故地重游,别说那座道观不在了,就连那座山也夷为平地,原地起了好大一座城郭。 原来人间已经过去百年,江霖不禁感慨了一番。 这一日天上月圆,人间元宵,城里游人如织,到处火树银花,好不热闹繁华。 顾庭静说道:“来都来了,去转转罢。” 江霖自然是答应的。于是两人在灯市上闲逛,说说谈谈,直到天明才尽兴而归。 这正是: 一朝得上龙门去, 何愁江湖岁月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