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醒来
道缘有个大胆而不成熟的想法。 等他身体恢复如初,他便要下药和阿爹生米煮成熟饭!当然这件事还得缜密计划,毕竟,要是阿爹发现他这样的事,那他纯洁无瑕的形象便会从阿爹心底彻底消失。 更让他为难的事,阿爹从不喝酒。 他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阿爹吞掉春药呢。 养了大概半个月,道缘没敢和野鬼鬼混,身后的小洞又恢复紧致。孩子的身体恢复起来总是快,身为仙体转世更是非凡,确定自己的后面紧的连豆芽菜也塞不进去之后,道缘又打起鬼点子。 眼看取衣衫的时间要到了,他这回不如来一次失踪,钻进春楼……不行,去那样人多的地方危险,而且阿爹也是男人,要是阿爹被那些前凸后翘的女人勾走怎么办?阿爹一定是喜欢女人的,不然哪里来的他呢。 其实道缘心里清楚,阿爹会对他产生欲望,只是因为深山老林里没有女人而已。他一个小屁孩,又是亲儿子,阿爹有了女人一定就会断了那些念想。可他不一样,他不喜欢女人,他就想要阿爹。 更何况,他的阿爹这般英俊貌美,若是被青楼里的阿姨缠上,他还斗不斗得过了? 那就……道缘猛地想到什么,忍不住捂嘴扑进被子咯咯偷笑起来。 “阿爹,我娘长什么样子啊?”这天夜晚有些燥热,毓天放了冰釜在小木屋里,屋子凉飕飕的,道缘便裹着小被子犹如一只小白兔温顺无害地凑到他身边依着。 毓天蹙起眉梢。 “缘儿,不是跟你说过,别提这个么。” 道缘垂敛眉睫,他听出了阿爹语气里不耐的情愫。他知道阿爹不想回忆起过去,但是他很想知道,阿爹深爱过的女人是什么模样。 “阿爹。”他摇着毓天的手臂,语气放软了些。 “你是我……”捡回来的?追寻了很多世的情人?毓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论当初未来如何,现在的道缘只是个孩子。罢了,他轻叹一声,是好将过去的道缘描述一番,“他呢,活泼又任性,是我不珍惜他,最后害得他自尽。” “……”道缘抬起头,目光里闪烁着微光。 毓天的眸中黯淡下来,想到过往种种他便觉得难过又心酸,道缘还在他身边,但终归不是道缘了。 “阿爹。”道缘从被子里钻出一只手,跪直娇小的身子掰过毓天的脑袋,胸中那团肉跳动得如此厉害,一时让他有种干呕的错觉。他伏下脑袋,温软的小嘴吻上眼前被揭开伤疤的男人。 那种悸动之下,又有一丝嫉妒,他的阿爹总是冷冷冰冰很少有难过的神情。这昙花一现的没落,不是为他,而是为了其他人。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娘亲。 毫无记忆与亲情的女人,在道缘心底更偏向为情敌。 滑嫩的舌头撬开牙关,羞涩又熟练地搅动对方的舌头。毓天似乎愣住了,反应过来时便安静地等小家伙发挥,道缘捧着阿爹的俊脸用力吮吸啃咬,恨不得将对方拆吃入腹似的。 一吻绵长,道缘松开阿爹,嫣红的唇瓣水光润泽,他脸红的厉害,但黑白分明的眼睛依旧无畏地盯着阿爹,嘴里无害地说:“阿爹不要难过,缘儿亲亲就好了。” “呵。”毓天笑了,伸出一指手指弹弹道缘挺翘的鼻尖,低哑的嗓音宠溺说道,“你不是说不喜欢亲嘴么?嗯?” 道缘脸皮更加热烫,但他还是要装作不谙世事地说:“阿爹不喜欢吗?” “喜欢。”毓天低声喃喃,“自然喜欢。” 道缘见状便分开阿爹的双腿顺势扑在他肌肉紧实的怀里,一边抚着男人紧实的腹肌一边小声问:“阿爹对缘儿这么好,是不是因为阿娘啊?阿娘很漂亮吧?” “他当然漂亮。”毓天瞧着道缘的半张小脸,无声笑了,“他和你一样臭美,可爱打扮自己了。” “……真的吗。”道缘笑了笑,有些僵硬。 这是什么回答……阿爹果然是因为阿娘才……哼,这个蠢男人!醋怒一瞬,他压下情绪继续说:“那,阿爹更喜欢我还是娘亲啊?” 问完之后,他抬起小脸,期待地瞧着毓天。 毓天望着窗轩的位置,迟迟没有回答。 “阿爹?”道缘唤了他一声,接着便被毓天放在一边。两道凛厉的眉头拧紧,毓天对道缘说,“待在屋子里,不要出去。”说完便要出屋。 “阿爹!”门被毓天用术法关上,道缘只得跑到窗轩边,踮着脚尖往月色清冷的屋外瞧去。 - 夏季夜晚,又值月圆,明澈如水的月光下,小院子的竹林前,立着一抹清瘦的身影。 那人一袭白衣乌发及臀,一支白玉簪挽起一个随性的发髻。玉白的面庞被月光晒去往昔的一分艳丽,却平添几许清丽。 “……道缘?”毓天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道缘’冲他微微一笑,接着环起胳膊鄙夷地说,“毓天,别来无恙啊?” 眼前的道缘与数百年前并无一二,连额间堕仙印也如出一辙,毓天一时迷惑,不由扭头瞧一眼屋子。 就在窗轩前,还有一颗滴溜溜的小脑袋正艰难地朝他望。 毓天登时凝眉,愤怒地转头对‘道缘’说道:“你是谁?为何幻做他的模样!” “呵呵。我是谁?我自然是道缘啊,毓天。”说着他款步走向毓天,将对方手指牵起抚上自己的面皮,“你好好看清楚,里头那是我,还是眼前的是我。” 妖异的眸子一眨,毓天立即感受到一股阴森鬼气。 “你……身上为何有道缘的气息?” 厉鬼但笑不语。 沉默片刻,毓天猛地反应过来,目眦尽裂掐住对方脖子。 他拉着脸犹如恶鬼地低呵:“你胆敢碰他!?” “他情我愿,这是交易。”厉鬼根本就没有呼吸,他对毓天的手劲毫不在意,反而踮足勾住对方的脖子,“呐,仙人,我动了他,你又能如何呢。” 毓天冷冷抽动面皮:“杀了你。” “这可不大好,因为长期和道缘性交,我好像一不小心吸走了他半缕魂魄,如果不是我心甘情愿吐出来,他恐怕……呵呵。” 厉鬼轻笑起来,声音幽冷怨恨,“你不想他下辈子变成傻子吧?” 毓天深深吸一口气。 “你想如何。” “和我做。”顿了顿,厉鬼补充,“神仙的精气可比一百个凡夫俗子也管用。” 毓天咬了咬压槽,硬着头皮说:“好。” “还有一个要求。”厉鬼在毓天的脖子上轻轻咬一口,声音魅惑地说,“在他的面前,狠狠地、上我。” “…………!”毓天凝眉,“不可能!” “呵呵,那交易失败喽。”厉鬼不在意地摆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死过一次,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倒是他……” 毓天冷声打断:“我答应你。” 接着他拉过厉鬼,不容逃脱地往小木屋拽:“现在。” 紧闭的木门猛地推开,道缘赶快凑到门前,眼睁睁地瞧着阿爹拉着一名陌生男子进入寝屋,道缘冷冷地咬住唇瓣,阴鸷地接住男人挑衅的目光。 毓天狠狠关上门,不理会道缘异样的反应。他僵硬地将厉鬼推到床铺上,歘地一声撕掉对方的衣衫。道缘立即明白过来阿爹要做什么,便愠怒地上前拉住阿爹脱裤子的手,他蹙起细细的眉头,无害可怜地说:“阿爹,你要做什么?这个叔叔是谁。” 毓天瞧着这张楚楚可怜惹他怜爱的脸,心底抽痛之后又被滔天大火吞噬,他冷冷地睨一眼道缘,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没有失手将道缘劈死。他只是推开道缘,喉间冷漠地说:“事到如今你还装,道缘,小小年纪就学会和野鬼私通了嗯?” 说完便不去看他,而是推开厉鬼的双腿稍稍扩张便粗鲁地捅进去,道缘瞪大眼睛楞在原地,瞧着眼前疯狂纠缠的两道躯体,委屈的泪水装满眼眶。 “阿爹……阿爹你别这样……缘儿没有啊……”他上前去拉毓天,希望阿爹能相信他的话。可可怜的仙君已经被怒火烧毁理智,他掐着身下的厉鬼,死死盯着那张深爱的脸,那是道缘的面盘,稍加情欲便妩媚至极,此刻正迷离着眼神小小张合嫣红湿润的唇瓣瞧着毓天身后的道缘。虽然明知是假,但许久未沾染正常情爱的毓天很快被他撩得难耐,捞起厉鬼两条玉白的大腿,紫黑的性器将厉鬼操的抽搐直叫。 “阿爹!阿爹!!!”道缘在一层惊恐的尖叫起来,他还没明白过来一切是怎么回事。他打小爱慕的阿爹就这样被一个突然冒出的男人夺走了,那男人一直在看他,被阿爹操的嗯啊乱叫津液直流,身陷情欲的脸一定要面向他,好像故意表演让他看个明白。 道缘怒极,纤细的胳膊一把拽住阿爹大敞的衣衫。床板吱呀乱响,搭在毓天肩头的细腿上下晃动指尖刺激地蜷紧。厉鬼是第一次被上,身后疼痛难忍又快活上天,他故意提高音量,尖长的指甲在毓天的后背划出道道血痕。毓天毫不怜惜地动作令他几近晕眩,很快他便被这个冷漠的男人操射,乳白液体溅满毓天结实的腹肌,他挂在毓天仍旧挺立火热的阳峰上,喘息着回味地咀嚼后穴。 道缘见阿爹没有停止的意思,阻拦不了便大哭起来。厉鬼听见道缘哭便要起身去看,毓天冷着脸掐着他的脖子,噗地拔出被湿漉漉的性器,将厉鬼翻个身,让他跪在床上抬高被肏得合不拢的屁股。 肉洞已经被他粗大的凶器撕烂,瞧起来有些可怖,但厉鬼并不会流血,只是软绵绵地支着身子,口中喘息不止。 “别想瞧他,一眼也不行。”毓天咬着他的耳朵说,“他是我的。” “呵呵呵……”厉鬼阴怨地笑起来,身后再次被插入,随着毓天大幅度的抽插,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今夜过后……他会恨你。恨不得你死。你知道……他又多想和你上床吗……那夜我便幻做你的模样入他梦境,夺走了他的初次……” 毓天怒目,猛地一顶! “…………嗯啊!!”厉鬼高吟而出,音色美妙婉转,毓天黑着脸使劲掰开厉鬼的双臀,紫黑粗棍进出迅猛,厉鬼撅着圆润挺翘的屁股,风骚地配合扭动腰臀,毓天拧起眉头,重重呼吸着,敏感的东西被厉鬼又湿又凉的甬道咀嚼吸附,拧巴着他的东西不肯松开。 他将厉鬼自后背揽住,习惯地用粗糙的手指揉捏玩弄那敏感的肉点。身陷情热的厉鬼只觉一股酥痒自乳尖传来,他不适地哼了一声,接着便引来毓天发疯似的乱捅。几乎被操晕过去,身后的痛楚大大超越欢愉,厉鬼止不住抽泣起来,,想要逃脱又被毓天一把按回连阴囊也故意地塞入他的后穴。 “……完了、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毓天低声喃喃,“动他的时候,你该知道下场。” 厉鬼那张艳丽的面孔毫无血色,冷汗涔涔地接受毓天的侵略。被折磨到昏厥之前,他浑浑噩噩地听见毓天粗重的低呵,紧接着,一股粘稠热烫的东西狠狠射在他的肠道。 毓天拔出性器,冷哼一声推开瘫软的厉鬼。即便东西疲软了下来,原本的大小也让它显得犹如一根巨大的黑蕉垂在胯间。道缘已经不哭了,蹲在角落瞪着血红的眼睛看他。 毓天踱过去,居高临下地瞧着道缘。哭过的小脸显得柔弱可怜,但他明白,道缘的内心早就不再如之前纯洁无害。他被道缘骗了,真是可笑……他还心心念念想要对他好,他却……!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粗糙的手指抹去道缘眼眶边的泪花。这一抹道缘又憋不住了,他很委屈,他想和毓天解释。他还想让毓天离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不过是比他好看一些而已! 可他、他和阿爹一同生活了十二年啊! “阿爹……”道缘吸着鼻子拉着毓天的袖子撒娇,“阿爹,缘儿不懂阿爹为什么生气,他是谁啊……阿爹、你是不是不要缘儿了。” 毓天冷静地擦干净道缘的泪水,接着弯着身子冲他微微一笑:“缘儿,鬼换了一张皮,你就认不出他是你的情夫了。” 那张青涩的小脸瞬间惨白。 道缘嗫嚅片刻,接着又抬眸对毓天说:“阿爹,什么情夫?缘儿不……”话未说完,毓天便将他拎起来一把拽下裤子,道缘瑟瑟地站在毓天身前,委屈但哭啼,“缘儿没有。” 毓天蹲下身,将道缘转个个儿,接着伸手掰开那两半白皙的臀,瞧见的是粉白紧闭的菊瓣。 他无声笑起来:“你很会保养嘛,道缘。我真是小瞧你了。” 道缘听出了毓天话语里从未有的冰冷语气,他很害怕,他怕毓天不要他。他连忙转过身子抹着泪花对毓天说:“阿爹,你到底说什么啊。呜……我做什么惹您生气了吗?” 毓天彻底拉下脸,目光中带着雷电。 “还在装!”他瞪着眼,威声厉呵,“你真当我是傻子?已经被那只野鬼上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吧?!道缘、小小年纪就不知羞耻!淫到骨子里!你还给我装!你哭什么?你委屈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装无辜!?” 道缘吓了一跳,长这么大,虽然调皮捣蛋被打过,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他从没被阿爹如此凶狠的骂,何况还骂的这么难听。他立马不能接受了,吸着鼻子沉默一会儿,毓天又愤愤不平地骂了几句,道缘松开紧咬的唇瓣,干脆破罐子破摔,彻底炸锅。 “阿爹、你骂我?!你就为了这点事骂我?!你从来不舍得骂我的!”道缘猛地拔高声音硬着头皮梗着脖子和毓天争吵起来,“这都是阿爹的错!” “我的错?这点事?!”毓天捂着心脏,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道缘,我就是太宠你,宠到你不知廉耻不知自洁!你才多大?嗯?和一只野鬼滚床单!你他娘的和女人滚我也就忍了,你和鬼——” “那又怎么样!”道缘也气炸了,被毓天一通乱骂满脑子塞得都是方才男人被阿爹操的神魂颠倒还故意对他挑衅的场面,他跳着脚说,“反正阿爹又不稀罕缘儿!你不也故意当着我的面上了那个男人?!我们扯平了!扯平了!” “扯平你大爷!你别转移话题,要不是你……”说道这里,毓天猛地一顿,紧蹙眉头,他又将话吞了回去,“哼,还是和以前一样无理取闹!道缘,你要不要脸?对不对得起我这般宠爱你?你却背着我偷人,还谎话连篇!” “那还不是因为阿爹总是拿着我的衣服自慰!” 道缘一嗓子嗷了出来。 “阿爹还不是想着我在发泄!” “啪!”巴掌犹如旋风狠狠扇在他脸上,麻木之后,便是火辣刺痛,道缘转回被扇歪的脑袋,目光不敢置信地瞧着眼前的男人。 “你打我……?”一绺鲜血顺着肿起的唇角缓缓流下。 “……”毓天怔怔地瞧了一眼手掌,猛地收回。他望向道缘,得到的却是失望怨念的目光。 “……缘儿。”他想伸手去擦干净道缘唇角的血,却被对方躲开。道缘瞪大眼睛瞧着他,眼泪硕硕而下,他凝着瞬间陌生的男人,口中绝望地说:“你打我,是因为我说出了你心底的邪恶了么。爹。” “不是……缘儿,你听我说……”毓天瞬间就噎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办,方才那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他经常和道缘吵架,他说不过道缘,便动手打他。 “没有女人,你早就想拿我发泄了是吧。”道缘说着,嫣红的唇瓣勾起冷笑,他盯着毓天,字字残忍如刀地剖析他内心的肮脏,“你这样暴怒,还不是因为我被别的男人碰了,先行一步……说什么我年纪小不知羞耻,其实阿爹你——才是最想侵犯缘儿的那个吧。” “你才是,最虚伪的。” 平静地说完,道缘侧过身子离开毓天身边,一边擦着泪,一边往屋外而去。 “去哪儿!”毓天愣了许久,才想起去追他。 “吃夜宵。”道缘吸着鼻子,冷冷冰冰地说,“你要是不要我了,今夜要赶我走,也得让我饱着肚子下山。” 将野鬼打发走,毓天站在自家的大门前,迟迟没有进去面对的勇气。 道缘被偷走的那一缕魂魄总算要回来了。 但那只鬼吸收了他和道缘的仙气,已经不惧阳光,甚至能像生人一样存活。 “该死……!”捏紧的拳头狠狠砸向墙壁,毓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他真的没想到,道缘平时一脸纯洁什么也不懂的样子,背地却和男鬼颠鸾倒凤,他实在是低估了道缘,也怪他……性欲过强,自渎的时候被道缘瞧见,也不知他瞧见多少回,在如此懵懂的年纪便学了去。 若他早一点发现道缘的异样,或者早一点将道缘占有,会不会就能避免今夜的发生。 道缘说得没错……他如此暴怒,根本不是因为道缘年纪小便如此淫秽,而是气愤他被男鬼染指。 他……还恼羞成怒扇了道缘一耳光。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孩子……他…… 想到这里,毓天更加忧虑踌躇。他是在不知道该怎么哄好道缘,小东西对他很失望,他一直对他很崇拜敬仰,今夜瞧见阿爹如此懦弱失态的模样,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不过,他还是对道缘出轨的事耿耿于怀。 虽然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可…… 在院门前转了好几圈,他深吸几口气,接着收敛恐怖的神情,回到家里准备去哄道缘。 没办法,哄还是得哄的,他一定要克制自己,当做无事发生。道缘……想想道缘平时小心翼翼偎在他怀里撒娇的模样…… 想到这里,心里好受一些。毓天吐一口气,先是推开寝屋门,然而,道缘并不在里头。 “……”想了想,毓天记起道缘说要吃夜宵的事。他赶快往厨房去,厨房灯还亮着,当他满怀期待进去,看见的只有半开的锅盖,道缘不在。 毓天有些慌了。 这小子,不会打包完吃的离家出走了罢?他脑子瞬间冻住,接着迈开长腿满屋子喊:“缘儿、缘儿!你在哪儿?阿爹原谅你了,不对……阿爹错了,你出来好不好?” “缘儿!——”一声一声,夜风吹散,毓天将整座木屋翻了个遍,最后在后院通往小溪的方向发现了道缘的鞋子。心里扑通怪跳,他捡起鞋子,揣在怀里紧张地又唤几声,“缘儿,阿爹错了,你出来好不好,你在哪儿……阿爹再也不打你了……” “缘儿……道缘!再不出来阿爹可要生气了!以后宵夜不做鸡腿给你吃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什么、又在威胁什么、只是兀自迎着夜风黑暗喃喃,滑稽又可笑。 不大一会,他在溪边发现另一只鞋,毓天吓得魂都快出窍,目光一瞟,发现道缘的一条腿儿露在一边的大树后,心头立马稳定下来,他将另一只鞋捡起来,一抹笑:“小坏蛋,想吓死你阿爹。好了,是阿爹不对,缘儿,外头凉,咱回去,啊?” 说着他往树后靠去,但离道缘一丈开外时,他忽的闻见了风中浓烈的血腥。 “…………”毓天只觉额间突跳。他猛地冲到道缘身边,小家伙正倚着树坐着,一只腿伸直,另一只曲起,小脑袋抵在膝盖上,露出的半张脸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血腥的气息,已经熏得他不能呼吸。毓天突然红了眼睛,眼眶湿热朦胧,他蹲下身子,颤着手指抚着道缘的脑袋:“藏什么宝贝呢,笑的这么开心。” 道缘没有应他,只是倚着树好像熟睡了去。毓天听见了谁哽咽的声音,低沉刺痛犹如来自海地深处,风吹起道缘身上宽大的衣衫,露出衣衫下血痕斑驳的细腿,那是他的衣衫,上面还沾着数团乳白的精液。 “……阿缘……”毓天再也忍不住了,他捞过道缘尚且温热的尸身,泪水泉涌,道缘软在他怀里,并不出声,只是保持着自尽前的微笑。 毓天永远不会知道,他的那番话,对心思细腻的小道缘,是多么大的打击。 他也不知道,当他指着道缘一通臭骂不计较语言多么难听时,小道缘是如何心碎。 他更不会知道,在今夜之前,小道缘多么认真且期待地准备了一颗药丸,想象着阿爹吞下这颗药,之后的之后,他们便不再是单纯的父子,他真的好喜欢阿爹,喜欢阿爹冷冰冰却又体贴的模样。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阿爹会那样辱骂他,甚至打他。 他知道自己错了,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向阿爹说重话。他好怕阿爹把他丢掉,丢进满是野兽的山里,他最怕黑啊。阿爹怎么可能不知道?可阿爹脾气真的好大,他怕了,他怎么……一瞬间就不是阿爹的心头宠了? 与其面对今后的坏局面,或者和阿爹貌合神离,他不如离开阿爹。 永远的、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于是他挑了一件阿爹的贴身衣物,披着衣衫吃完一只最爱的鸡腿,闻者衣衫上属于阿爹的气息时他已经半硬,接着他就着茶水将那颗烈性春药吞下,他原本以为裁缝的话是夸张,但吞下之后身体迅速的反应令他大吃一惊。顶着一身火焚的情欲,他飘飘忽忽地往后院的小溪边而去,期间他故意将鞋子丢到溪边,就是要孩子气地吓唬阿爹。 倚在大树下后,他仅靠撸动阳器就射了好几次,想象着阿爹和他颠鸾倒凤的场景,全身的情欲叫嚣得让他失去理智,中途他将翻出来的匕首割断手腕上的血管,再用血流不止的手撸动性器,噬身的快感中,他几乎要把自己一层皮撸下来,最后一次毁灭精神的酸软刺激中,宽大亵衣下的玉茎射出一抹浊白,他保持着头抵膝盖的姿势,却……再也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