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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月亮藏起来 (学步车 花样吃草莓)

    江今序把人领回自己落脚的宾馆,一路上,他沉默无言。

    斑驳的树影衬托其明暗,昏黄的灯光描摹其棱角。

    迟请青看得入神。

    唯有车内开着的与季节相悖的暖气,彰显着江今序细节处赠予的关心。

    两人并肩乘上电梯,透过电梯内反光的瓷砖,迟请青窥见江今序于手心掐出一个个“十”字,以及故作冷淡掩盖之下的愧疚。

    江今序刷开了房间的门。

    与此同时,迟请青快速切换位置,把人抵在门后。

    他比不过江今序的身高优势,只得踮起脚尖强行凑数,堪堪制牢江今序的双手,令其受到束缚,乖乖贴着门,举过头顶。

    “我数到三,你可以选择闭眼还是睁眼。”迟请青活学活用,把江今序抛给他的句子返回原主。

    “一、二、唔唔….!”

    很可惜,三没能等到出场的机会,迟请青看似占据的主动权就被江今序夺了回去。

    江今序反客为主,他用小舌亲切的舔了圈迟请青的唇,好不容易结痂的唇被江今序侍/弄得红/肿发/涨,活脱脱像吸饱了汁水的海绵。

    他欺负回了本,遂将迟请青翻了个面,扔到床里。

    是神明触犯条例,天罚前与信徒偷来的狂欢;

    是参观者迷了眼,亲吻着遥不可及的画中人。

    两人经历着如生死搏斗的缠绵,又沉溺在无边无际的享纵。

    江今序和迟请青共赴场没有止境的永恒。

    忽然,江今序发力,抓住了迟请青的脚踝,把人的腿掰成个大大的“v”。

    他跪在迟请青被迫分开成危险姿势的腿间,吻住了迟请青大拇脚趾上的疤。

    这是种讲不清楚的奇异感觉,滚烫的血液仿佛在回流,酥酥麻麻,惹得迟请青想伸手去挠。

    江今序的吻,解封了他的过往,又给他套上了新的章印。

    这是无休止的治愈,催眠似的覆盖。

    没有赢家,因为他们互为彼此着想。

    迟请青不甘示弱,虽然他以肉眼可见的处于被动地位,但被动,不代表不能自己动。

    那圆形铃铛耳环随江今序动作起伏叮叮当当个不停,当他松开迟请青白嫩的脚,转而匍匐至正面对抗时,迟请青趁自己还有点儿余下的力气,挺直腰杆含住了小巧的铃铛。

    应该夸夸迟请青那颇富技巧的灵活舌头,江今序想着,不然这铃铛也不会搁在他的口腔里撞出比方才在外面更大更清脆的声音。

    铃铛被迟请青用舌尖儿半/顶着送出,物归原主,表面还附赠了层裹着向下流淌的暧昧银丝。

    像极了快要化成稀液的奶油。

    “五分,”迟请青不管挂在唇角的涎水,面上是对铃铛耕耘的评价,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江今序滚动的喉结,“我想再尝尝别的什么。”

    此言一出,表明迟请青不止满足于对江今序身外之物的标记,他更觊觎、叫嚣着自己将整个江今序融会贯通,让江今序在自己体内驰骋沸腾。

    迟请青想伸手去摘月亮,还想把月亮拉进怀里,吻个成千上万遍,肆意蹂/躏。

    “我早就想这样做了,”江今序把迟请青按平在床头,替迟请青捋好汗湿了的碎发,“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解决我的口渴问题。”

    江今序委婉含蓄的瞥了眼一旁桌面上摆着的草莓和水杯。

    迟请青未理解到江今序打算玩发大的,他怔了几秒,呆呆的从江今序的咯吱窝下钻过去,欲照字面意思上给人递水。

    “不是这么喝的,”江今序抢先握住迟请青的手腕,他沿着迟请青的额角一路畅通亲到了下巴,还额外多亲了几下敏感的唇珠,“乖,让我来。”

    “好….”迟请青被勾得神智迷离,他由着江今序把自己脱个精光,赤/裸又安静的躺着,嗷嗷待哺。

    来回蜷缩又伸直的脚趾充分体现着他对接下来/性/事的期待跟青涩。

    江今序挑来两颗饱满且淋着水珠的草莓,简单掂量下草莓的重量,随后将草莓尖儿朝上竖起,稳稳的覆于迟请青的两枚红豆之上。

    “吃水果能解渴。”江今序扶住迟请青因激动而不自觉打颤的身体,他双手背在身后,俯身低头去叼草莓。

    距离太近,迟请青能清楚的听见江今序的牙齿嚼咽果肉发出的声音,声音随着左边的草莓逐渐剩下个底儿而变得愈发清晰。

    迟请青一边配合着将胸口拱起好解人燃眉之急,一边又担忧江今序会不会傻傻分不清,一口把自己的红豆也咬掉。

    单是想到那团嫩/肉被无限撕扯拉长,迟请青就衍生出种奇异的痛感,下意识用臀部挪着床单欲欲逃离,却又因江今序喷洒的热息将他的思绪冲乱,迟请青头脑一热,把胸口顶得更高。

    轮到右边草莓的时候,迟请青发现江今序在故意使坏,总是恶意将草莓弄翻,当草莓掉下去后,他假装控制不住方向,屡次咬住的都是被草莓压瘪的红豆。

    草莓的籽被剔了出来,有几粒刚好嵌入进红豆的窄缝儿,惹得迟请青连连闷哼。

    猜不透眼前泛着不同种红的事物,谁才是真正的“草莓”。

    “看来我是注定吃不到了,”江今序明明尝到了草莓以外更珍贵的东西,却演技上头,语气里到处透露着遗憾,但手上有条不紊执行起另外方案,“要不还是来喝水吧?”

    他把倒好的水杯顶在迟请青的锁骨上,随后自然的放了根吸管进去,优雅的用三指拈住吸管口,在水里搅起阵阵漩涡。

    漩涡违规出了边界,如羽毛搅得迟请青发痒,他不安分的扭动着,不慎掀翻了杯子。

    本就盛放过满的水全洒了出来,将迟请青浇得光粼粼的,并敞开了般的漫延,甚至连他躺过的被单也透了大片。

    “迟请青,”江今序难得喊了他的全名,指腹循序渐进将人抹了个遍,“说爱我吧,我好想听。”

    迟请青先是心骤然一跳,记忆中,江今序除了那次处理助理的大事外,几乎没有这样叫过他,即使被甩了脸色,也不改“小迟”、“请青”的昵称,自顾自念叨个不停。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间,江今序已超出他对外人的范畴,成为默许的特例。仅仅是一个称呼不同,就悄然成为被偏爱着的证明。

    “今序。”迟请青挣脱了那人的束缚,他小心翼翼的捧起江今序的脸,却答非所问。

    时间宛如在这一刻静止,迟请青凑得更近,趁机仔细打量起那人。

    迟请青愿意当江今序缺失的那一只耳环,并让他不再承受打耳洞的痛,乖乖做他的护甲。

    接着,几个字不受理智约束,比方才那杯被打翻的水更为凶,从迟请青喉咙低声溢出:“好想把你给关起来。”

    月亮沉入了这口酝着浅水的井,井在把月亮环住后,如获至宝般调动汇集他最清澈甘甜的部分滋养着他,让月亮不必再孤零零的囚于天宫上的冷。

    迟请青救了江今序的欲望,同时,也害得江今序越陷越深。

    他不再犹豫,重重咬住了江今序乳/晕旁的皮肤。

    迟请青是热情的,他放松了牙关的力道,转而用嘴去/吸,当那块儿皮肤的弹性被拉到了极致,迟请青会心满意足的用舌头裹上一圈,研磨之后继续深深含/住。

    大概反复了五次,迟请青恋恋不舍的松开。

    江今序被他弄过的那寸皮肤的颜色比乳/晕的颜色还红,迟请青献出了自己身体所有的热,去偎着他。

    “我爱你,我好爱你,我永远爱你。”迟请青拨着江今序的睫毛,从左耳吻到了他的右耳。

    井眼朝那明晃晃的月亮撞了上去。

    撞上去后,粉身碎骨。

    其实,月亮也是自愿坠入了他的爱河。

    铺天盖地的快感让迟请青直通云霄,江今序把他伺候得极为舒服,迟请青的脖子仰成条优美的弧线,张大的嘴像是获了灵感,想当即创作一曲。

    “多练练,”江今序抚着胸前夺目的红,他犹然未尽的咂咂嘴,趴在半跪着敞开腿的迟请青耳畔,“下次争取给我种个心形的。”

    “膝盖磨破了、肚子也要撑/开了…..,我疼。”迟请青被顶得眼冒金星,他口齿不清的求饶,试图跪在江今序身上,扒拉出点安全感。

    人们总侃侃而谈道先爱上对方的人会不由自主在这段感情里变得卑微渺小,迟请青想着,他以后会用成倍的好来补偿江今序,把江今序捧得很高很高,捧到他心里的最深处。

    甚至,迟请青还想自私的当一朵云,将他的月亮藏起来,只供自己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