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难同当（双人挨打、姜、串珠）

    夜色已深，打更人也早就经过屋后，素儿合上书页打量着这个硕大的家，他已经搬到这里一年多了。

    素儿，现在叫顾素，目前是楼子的少阁主。一年前因为巧合加上眼缘被副阁主收作弟弟，但他从未苛责过他，真的把他当做亲弟弟来看待。

    就是.....唉...顾素盯着没有光亮的家里，这么大的宅子只有他一人居住，好空啊....

    正想着，大门被人蹑手蹑脚的推开。素儿反应极快，熄灭了火光，摸到书房门边的一块长板子，咳，绝对不是挨打用的。进贼了，素儿有些慌张，从来没人敢来偷他们家东西啊，怎么会这么大胆....

    那小贼似乎很熟悉这院子格局，在漆黑之中也摸到了正厅，来不及犹豫，顾素拎起板子蹑手蹑脚绕到那人背后，准备砸下，来人却像是后背长了眼，晃晃身便躲过了。“谁在那！”

    火折子弹开，素儿只看到一片金光，加之那声音，“阁主！是我。”

    乌龙一场。

    凌柒点燃照亮的灯笼，摘下自己的面具，“小素你吓死我了，怎么一盏灯都不点。”

    阁主，你吓死我了才对....素儿凝视着凌柒，凌柒也看着素儿....终究是凌柒率先在素儿委屈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对不起啦～吓到我们的小素儿了是吧～好弟弟，原谅哥哥一回～”凌柒双手合十，真有种无奈哥哥哄着生气弟弟的滋味。

    顾素也没真生气，“嫂子你咋来了？”

    “......叫谁呢！”

    顾素从善如流，“叫您呢。”

    “......”凌柒扶额，这死小子，“你刚才干嘛呢，早已过了子时，还不睡？难道想让我告诉副阁主～”凌柒的不怀好意的从顾素手里拿过板子，“要不咱俩私了，我保证不让副阁主知道你熬夜，怎么样啊～”

    顾素不吃他这套，阁主嘴上说着要揍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却一次也没动手，他干脆的往凌柒身上一挂，“行啊，哥哥，私了吧，”见凌柒要扬起板子，顾素补上一句，“那我会告诉哥，您又私自翘班跑去喝酒的事。”

    板子落地，“咳，你咋....你咋知道的....”凌柒慌乱的用手扇风，“酒的味道很浓吗？”

    “.....”顾素站起身，拾起板子，然后.....转身就跑，“诈你的！不过现在我知道了，略！”

    “兔崽子！！”

    .

    素儿起床时，已经不算早了，今日学堂休假，其实他可以多睡一会的，如果没有一直不间断的板子声的话。

    素儿从自己的房间绕到哥哥的房间，果然没看到本应缩在被子里的人，被子还散乱着，里面的人应该是在睡梦中就被人揪了起来。整理好衣冠，顾素前往方才有板子声响的大厅。

    凌柒正跪在中间，未着下衣，上衣衣摆也被特意夹起露出带着红印的屁股。头顶着一个小香炉，双手颤巍巍的扶着，看上去也挨了不少。香炉里一根香还剩大半截，看样子可怜的阁主还要跪好久。

    顾修见顾素来了，“早饭在桌上，先去吃。”他就料到屋里的两只懒虫都没起，提早买好了饭然后才去揪某个犯错的人。

    他和素儿一齐落座，这个摊铺的饼又香又酥，是凌柒喜欢的滋味。凌柒可怜巴巴的望着顾修，顾修不理他，他便转向顾素。

    “......哥，你看....”

    顾修点了点他的碗，“专心吃饭。”

    凌柒不言放弃，继续盯着素儿，终于让素儿儿不忍心，“哥，你看嫂子还饿着...先让他吃饭吧。”

    顾修终于愿意看一眼凌柒，凌柒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副阁主～”

    “过来吃饭。”

    “得嘞！”

    凌柒毫不客气的坐到了顾修腿上，还理直气壮“屁股疼。”

    “欠揍。”顾修为他舀一碗粥，“昨晚几点回来的？”

    “.....”凌柒不说话，专心吃饼。

    顾修看向素儿。“...丑...丑时。”丑时的话，正常楼里的事也该处理完了，这样去喝点酒，应该能罚少点吧。

    “嗯，”顾修点点头，“两人说的倒是一致。”

    凌柒和顾素同时放松口气，“但是，我有个问题。”顾修将扒好的鸡蛋放到素儿碗里，“你为什么那么晚还醒着？”

    “........”

    .

    院子里整齐的摆着两张长凳，长凳上整齐的趴着两个小人，两个小人的屁股整齐的红肿。顾修一会拍一下这边，一会补一下那边，“没人交代？”

    他的板子用的角度刁钻，专往两人臀腿处敲，柔嫩的地方被来回打压，“不说不计数。”

    凌柒又挨了两下，小声吸气，他不比素儿，他一早就开过臀，再加上副阁主怎么会轻饶他，他现在小穴里还夹着一串串珠。随着顾修的拍打在体内挤压，戳弄他的理智。

    “我说我说！”凌柒无力的抱住长凳，“是我昨晚串通小素和我说一样的，他昨晚睡了。”

    谢谢哥哥！素儿内心感激。

    顾修似是相信，“素儿，真的吗？”又似是不信，“我刚才见这长板没放在原来的地方，昨晚发生了什么。”

    凌柒趁顾修不注意扭头瞪素儿，你怎么不小心点。

    我怎么知道副阁主连这个都记得。顾素欲哭无泪，“我...我....”

    “我方才去书房了。”顾修突然转换了话题，“那本书...是什么。”

    素儿想起昨晚因为把凌柒当做小贼，他急忙熄灭了烛火，还把正在看的书摆在了桌面上，他有些慌张了，“我，哥，我.....”

    “什么书啊？”凌柒虽然挨着板子，但他还能有心思和顾修聊天。“话本？副阁主啊，素儿在学堂一直位列甲子，偶尔他放纵一下......”

    “一本药集。”

    “.....？”不是，一本药集你那么紧张干嘛？凌柒疑惑的看向素儿。

    顾素却有别的想法，虽然阁主和副阁主愿意放了他脱了奴籍，可在他心里他还是以他们的喜怒哀乐为基准，他们让他读书，那他就努力学习，考上甲子，他们没规定的事，他从来不敢尝试。其实他...不想读书。

    “我...我下次不看了。”顾素低下头，埋在胳膊里，他怕副阁主生气，怕他说他不务正业，看这些用不上的东西。

    “你想做郎中吗？”

    顾素不敢回答，他们决定就好了，他其实....不在乎的。

    顾修最生气的就是他时不时钻的牛角尖，他们何曾以奴待过他，他加了几分力扇向顾素的屁股。屁股上的肉变白一瞬又迅速充血红肿，连续拍了十多下，素儿也不呼痛也不求饶，就静静地挨着。

    凌柒看不下去，“副阁主，你。”

    “闭嘴。”顾修又是狠厉的一下，素儿却还是不出声，“既然不说话，那就受着。”

    板子一下一下落在身后，素儿只感觉下半身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想必快要破皮了吧。他想多了，副阁主手艺那么好，怎么会那么轻易破皮，何况，副阁主想让一个人疼，又不只需要打。

    空气中泛着一股刺辣的味道，素儿脸色变了变，是姜。自从当时洗姜之后，素儿再也没接触过姜罚，说不怕是假的，素儿紧绷着身体，那些不好的回忆总会冲破岁月让他难以忘记。

    顾修却没碰他，只是用姜汁抹了抹他肿胀的屁股。

    辣，火辣辣的。

    是许久没经历过的痛感，素儿忍不住哭出声，被悉心照顾一年多，此时心里的委屈也涌上来，“疼～”哭哑的嗓音让人心疼，可顾修不是个心软的，“还不说我可就接着打了。”

    这会若是再挨上几下，那小素儿可能就不想要这个屁股了。“我...想....”声音几乎让人听不清楚，顾修却听清了。他抱起素儿，让他屁股悬空坐到他腿上，用没有姜汁的手擦拭他的眼泪，“别哭了。”不会说话的副阁主不知道怎么样安慰小素儿，这个时候阁主的巧舌如簧派上了作用，“小素儿是怕我们吗？这有啥好怕的，你看我还要和你一起挨打呢。做错了挨打做对了就宠着，有什么好怕的。”凌柒回忆道，“我以前的时候啊，有几个哥哥，大哥总是打我们，我又是老小，被打的最狠，那时候就恨啊，恨自己晚生那两年，总要挨打，后来我想开了，大哥打我是为我好，也是为了让我能遵守规矩活下去。”

    顾修配合他，问他“然后呢？你原谅大哥了？”

    “没，我仗着年龄小，离家出走了，一点规矩没守。”他挑眉，“要不怎么遇见的你。”

    顾修没忍住，拿板子抽了一下凌柒。

    素儿看他们互动，小声的笑了一下，“副阁主....”

    顾修揉揉素儿的头，“怎么？”

    “我可以学医吗？”如果有人宠着，有人爱着，他是不是可以，追一下自己想做的事。

    “明日我便拜访最好的医馆让他收你为徒。”

    “我也认识不少医术高明的，小素你挨个挑，看中哪个我给你上门提.....”后面半句玩笑话没说出来，因为顾修将板子搭在了他屁股上，“还打啊？”

    “你好像还有账没还。”顾修一本正经的抱着素儿，“素儿计数。”

    “不公平！啊！”

    顾修：“你还有兄长？”

    凌柒：“有啊，好几个呢，零一零二零三零四.....我是最小的零七～”

    顾修：“我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