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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竺岛往事(暴躁症、执鞭、只让你打 有糖)

    第十九章 竺岛往事(暴躁症、执鞭)

    顾卿月中午从二区回来的时候,发现别墅门口停着一辆570越野,竺岛上的车都是指定车辆,只有高级管理人才有资格拥有自己专用的车辆。

    车上下来一个大约四十岁的男人,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看不太清长相,程风跟在这个男人身后下车一起进了门,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的地位要比程风还高。

    知道程风有客要见,顾卿月也就知趣的没有进门,转身往三区去了。

    中午正是太阳毒辣的时候,调教师和助理们基本都躲在室内吹空调,此时的三区一片安静。

    路过操场中央的时候,顾卿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里有几排笼子,里面关的全是犯了错或者不听话的奴隶,笼子很小,关进去只能蜷着身子,没有饭吃,每天只给一碗水,旁边有个小桶用来解决生理需要。大厅广众之下的晾刑,很是磋磨奴隶。

    顾卿月一眼就注意到了左边笼子里一个蓝眼睛的奴隶,顾卿月见过他,在船上这个奴隶就在他旁边,后来又在那间会议室里见过一次,这个奴隶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漂亮的像一个娃娃,所以顾卿月记住了他。

    和别的奴隶不同,那个男孩直接就和顾卿月对视了,他并不逃避顾卿月的目光,眼神很清明,却又无悲无喜。

    顾卿月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细细观察之下,他看得出这个男孩儿至少已经在这里被关了三天,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摸了摸兜里,有几块大白兔奶糖,顾卿月喜欢吃糖,所以就随身带了几块。他走过去,剥开一块糖的外衣,递到了男孩儿的嘴边,男孩儿温顺的张开嘴,他很听话,就算喂的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

    糖味在嘴巴里蔓延开来,男孩儿这才意识到这真的只是一颗糖。蓝色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些波动。

    顾卿月又拿出两块来放在男孩儿的手心里,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并不喜欢插手奴隶的调教和惩戒,他清楚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去救赎别人,他也不会为了别人来麻烦自己。

    大概是因为和这个奴隶有点认识的交情,或是这双眼睛太吸引他,这才让顾卿月忍不住多看了这个奴隶两眼,糖分可以让人补充体力,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奴隶有奴隶要守的规矩,他也有他不能违背的原则。

    两个人甚至没有说上一句话,所以顾卿月也没有注意那双眼睛里异样的神情。

    顾卿月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毕竟两人日后有什么交集的概率基本没有。

    今天有个奴隶逃跑触动了警报器,都跑到一区才被抓回来,顾卿月和竺岛权限最高的三位调教师之一的白凛把安保系统和巡查人员又加固了一遍,那个逃跑的奴隶直接被拖到二区三区的中央广场上,岛上的所有奴隶都被叫来观刑,重鞭三百下,打死就打死了,活着就送到实验室做人体实验,其实还不如死了。

    顾卿月对这种血腥场面没有一点兴趣,做好他自己的分内之事他就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时间刚过八点,别墅门口的越野车已经不见了,说明客人已经走了,顾卿月便放心的回了房间。

    因为肚子饿,顾卿月就打算下楼去冰箱里找点吃的,正好看见闵然从楼梯上下来。

    “闵然哥?你、你没事吧?”顾卿月看到闵然的脸色苍白,头发都被冷汗打湿,步伐虚浮,仿佛马上就要倒下。

    顾卿月赶紧上前想要扶一把闵然,结果手刚碰到对方的肩膀,就听见对方疼的“嘶”了一声。闵然穿着高领的衬衫,看不出什么伤,但细看之下脖颈处存着几道见血的伤痕蜿蜒在看不见的地方。

    闵然是程风的奴隶,经常会在这里接受程风的调教,这点顾卿月是知道的。闵然是自愿留在程风身边的,不是岛上一般的奴隶,顺从听话从不犯错,而且程风下手从来都有轻重,怎么这次会把人打的这么狠呢。

    “是受罚了吗?”顾卿月问道。

    这几年顾卿月和闵然相处的久了,两个人也算很好的朋友,这才多嘴问了一句。

    “不是。”闵然摇着头示意自己没事儿。

    不是受罚?日常调教怎么可能打这么重。但闵然不想说,顾卿月也不便再问了,只是扶着闵然把他送到门口。

    “我送你回去吧?”

    闵然拒绝了,“离得不远,我自己能行。”

    顾卿月也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只叮嘱闵然回去小心。

    临走之前,闵然犹豫过后还是开口对顾卿月说道:“阿月,爷他,不太好,可以的话你一会儿去看看。”

    送走闵然,顾卿月走上了三楼,除非有程风的命令,否则顾卿月是不会上来的。

    顾卿月敲了敲程风卧室的房门,没有人回应。

    难道在调教室?

    调教室黝黑的大门虚掩着,从里面传出了粗粗的喘息声,顾卿月心里觉得不好,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就看见程风蹲在地上,表情痛苦,似乎是在压抑忍耐着什么。

    程风看见走进来顾卿月,吼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程风平时无论高兴还是生气都不会把情绪表现出来,脸上永远都是清俊冷艳的模样,顾卿月很少见程风这样失态的时候,加上闵然说程风不太好,所以顾卿月没走,反而走到程风身边跪下,担心的问:“先生,您怎么了?”

    程风见顾卿月没走,一把掐住顾卿月的脖子把顾卿月按到地上,声音嘶哑的厉害,“我让你滚你听不懂是吗?”

    顾卿月感觉遏制自己脖子上的那双手下了狠劲儿,马上就要呼吸不过来了,可他现在更担心的是程风,看着程风赤红的双目,他不知道程风究竟是怎么了,“咳咳、先……先生……咳……”

    突然脖子上的力道骤然减轻,新鲜空气涌入鼻尖,可顾卿月没来的及呼吸两口,就看见程风痛苦的捂着胸口,全身都在发抖。

    那好像是,毒瘾发作?顾卿月在缅甸看多了吸毒的人毒瘾发作时痛不欲生的样子。难道程风吸毒?

    “先生,让我帮你,我能帮你的。”顾卿月把程风揽在自己的怀里,有些着急担忧的说道。

    缓了一会儿,程风急促的呼吸平稳了一些,但声音依旧暗哑,“阿月,把我绑到刑架上。”

    现在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他习惯了听从程风的命令,短暂的不知所措后,顾卿月把程风一只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人扶上了刑架。

    程风自己把上身穿的制服脱下来,袒露出健硕的胸膛。

    顾卿月把程风的四肢用刑架上带的皮质镣铐把人固定好。

    “去拿柜子里第三层右手边的红色软鞭。”

    顾卿月把那条软鞭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没用鞭子打过人,而且软鞭不好控制方向。

    程风对顾卿月命令道:“打。”

    顾卿月只能硬着头皮朝着程风赤裸的脊背甩了一鞭。

    “啪!”的一声,顾卿月只用了很小的力气,鞭子划过的地方只留下了一道红痕。

    “用力!”

    “啪!”顾卿月只能又加了一分力气。

    程风依旧不满意,“不够,再用力。”

    “啪!”

    顾卿月好像知道了程风是在用鞭打的疼痛来压制体内的另一层疼痛,所以下手也不再刻意留情。

    顾卿月在这方面似乎是天赋异禀,每一鞭打的力道都差不多,虽说比不了岛上职业的调教师,但也绝不是一个刚入门的新手毫无章法。

    几十鞭过后,顾卿月抬起手准备打下一鞭的时候,程风叫了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顾卿月心里好像还不满足于什么,他内心深处的欲望其实想再多打几鞭。

    赶紧把程风解下来扶回了房间,紧接着顾卿月便去端水给程风擦洗。他知道程风有洁癖每天必须洗澡,但是今天后背有鞭伤,肯定不能碰水。

    顾卿月用沾了水的方巾擦了擦程风额头上的汗,擦了擦双臂,轻巧的避过了脊背的伤口,犹豫了一下,又轻轻把程风的裤子褪了下来,替程风擦洗腿部。

    程风舒服的享受着顾卿月的服侍,狂躁症带来的不适已经褪去,只是后背还火辣辣的疼。

    “阿月,这里不擦吗?”程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内裤,声音又变回了以前的清冷,又夹杂着一丝戏谑。

    现在还有心情来逗人,看来刚才自己还是打的轻,顾卿月在心里暗暗诽腹。

    非常听话的阿月又把他主人的内裤脱下来,没好意思自己仔细去看双腿间的庞然大物,匆匆的擦了两下赶紧又把内裤提了上去。

    怕程风继续逗他,顾卿月赶紧说:“我去拿药!”然后跑了出去。

    五分钟后回来的时候端着几瓶药剂和纱布。

    顾卿月到底是新手,有几鞭力度打的过大,也有没控制住力道打偏的,有的地方已经破皮见血,皮肉外翻。

    看着顾卿月愧疚的小脸,程风忍不住又想逗逗他:“阿月,打我的感觉怎么样啊?你是喜欢拿鞭子的对不对?”

    正在给程风上药的顾卿月手下一顿,诚实的点了点头,“感觉……还好,就是技术不怎么样。”

    程风认同的说道:“确实该好好练练了,每天我教你用鞭的力度和控制,你也可以去岛上找几个奴隶练练手。”程转过身来扭头盯着顾卿月,语气加重,“下次我可是要亲身检查的。”

    顾卿月:“???”

    下次?亲身?检查?还打???

    这苦差事怎么就砸到自己头上了,他是不反感用鞭子打人,可打打奴隶就算了,打自己的主子算怎么回事儿?打轻了主子不满意,打狠了主子一生气再把他打一顿。

    程风很喜欢看顾卿月不知所措的样子,委委屈屈又不能拒绝自己的表情,他觉得特别有意思。

    他知道顾卿月不会主动询问自己,于是主动解释道:“我有狂躁症,情绪上不能有太大的起伏,不然控制不住自己。”

    顾卿月愣了一瞬,他没想到程风会有这样的病症,“那,那每次发作不是很难受?”

    程风笑了笑,说道:“发作的次数并不频繁,有时候好几个月也不发作一次,忍忍就过去了。”

    “先生您每次都是以痛压痛?”

    “不,我一般都是通过鞭打奴隶来发泄情绪,每次下手会格外狠一点。今天这是第一次尝试。”程风说到这里,突然抓起顾卿月正在给自己上药的手,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低声说了一句:“只让我家阿月打。”

    程风早就想过用更大的疼痛来压制身体里的躁动,但他怎么可能让其他人把自己绑了用鞭子抽。阿月是他养的,不是别人,索性今天这么一尝试,感觉还不错。

    顾卿月还在想着难怪闵然今天会被打的这么重,就一把被扯进了程风的怀里,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见程风对他说,只让他打。

    这话怎么听着和表白一样呢?

    窝在程风的怀里,紧贴着健硕的胸膛,听着那心脏有力的跳动,他又又又又又脸红了。

    程风看着像小兔子一样又乖又害羞的阿月,心情更好了,“所以啊,阿月你要好好把鞭子练好,下手不能太轻,也不能把我打坏了,知道吗?”

    顾卿月懵懵的点头,他的脑子现在一片混乱,他只知道他的主人需要他用鞭子打出来的疼痛来压制狂躁症带来的不适,然后他要好好的把鞭子练好,其余的……好像他的主人还想要表达什么?啊,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自己头脑不清,心脏加速,手脚发软,奇奇怪怪的感觉。

    (本作者:傻阿月,你那是被喜欢的人表白了害羞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