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想舔
“哥哥在呢。”霍珣双唇贴在青年的腹部处，边说边在舔舐的间隙印下克制的、不留痕迹的轻吻，挑狎中透露出几分珍视，就像在细细鉴赏着什么珍稀之物。 以霍珣的能力，要真想要强迫霍景沄，自是有数不清的手段，但他永远都不会这么做——他能强行违背自己的天性，狠下心来疏远自己喜欢的人，也能接受被喜欢的人误会，唯独不愿对方想到他时会感到害怕。 而今晚这招，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在赌。 短暂的相处，霍珣仅能确定自家宝贝弟弟的眼中并没有对霍潜苍的爱意，可他不知他们二人具体发展到哪个地步。唯一笃定的，即是无论霍潜苍有没有对霍景沄剖白心迹，都必定会在床上使出浑身解数去取悦霍景沄，让他食髓知味，忘不了跟自己上床时的畅快。 幸好霍珣赌对了。不仅借此挑拨了他们二人间的关系，还能以此为借口骗得霍景沄向他敞开身体。 霍珣满眼迷恋地扫过霍景沄半裸露的身体。 恰好吻到肚脐附近，他毫无征兆地重重一吮，将那小摊红色酒水吸进嘴中品呷，再将那被浸湿的衬衣掀起，伸出红舌，钻入那肚脐眼中。湿软的舌头在那浅浅的下陷处搅了搅，直到里头都沾满了他的气味，才意味深长道：“小景好香，哥哥都要醉倒在你身上了。” 而霍景沄早在被吮吸的那瞬间就不自然地僵住了，习惯性想要后退，才发现自己早已退无可退。 红晕漫上他的双颊，工作中能言善辩的年轻总裁终是讷讷不能言。 “都是公司的掌权者了，怎么这么易羞。” 所幸霍珣并不强求青年的回应，他了然笑了笑，舌头顺着肌肉纹理继续往下，直接到达了对方下身的隆起处，就着深色布料将那勃起之物纳入嘴中。 “哥哥，你不需要……”霍景沄仰起头，吸了口气，将那快感压下后才软软拒绝道，“不需要做到这地步的。” 固然做了一定心理的准备，但这仍与霍景沄想象中的不一样——同样是帮助与被帮助的关系，霍景沄曾以为自己能像第一次与霍潜苍上床时那般无过多杂念，但他失败了。与霍潜苍相比，霍珣的前戏更显得慢条斯理，无论是手上的抚慰或是嘴舌间的舔弄都不激烈，与之而来的却是更加磨人的体验，以及更为杂乱的情绪。 隔着布料，许多动作感受起来其实并不十分清晰，但不知为何霍珣嘴上的每一个细微举动似乎都被无限放大。即便霍景沄受姿势所限，完全无法看到对方的动作，仍能深切感受到他的每一次舔弄和吮吸，心理上的冲击远比肉体传递的浅薄快感来得更加强烈。 哥哥在摸我。 在摆弄着我的男性特征。 他舔我了。 一句句话在霍景沄脑海中回荡。 而当男人扯下霍景沄的内裤，真正将勃起的性器含入口中时，这份刺激到达了顶峰。 同样到达顶峰的，还有那姗姗来迟的罪恶感。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霍景沄骤然挣扎，无视了在下腹流窜的热流，想要抽身离开。 “这样不对，哥哥停下来。” 背德感猛然朝他袭来，汹涌湍急，须臾间将他吞没。 这样是不对的，霍景沄在慌乱中想道，之前几次的性事都是在帮潜苍哥哥，为了让他不再遭受发情带来的痛苦，可现在的算什么呢？ 这只是我的私欲。 霍景沄的抵拒被霍珣压下，他一只手紧扣着青年的细腰，另只手抱着他，无视自己被弄湿的衣衫，在愧疚得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宝贝耳边一遍遍道：“乖宝。” “不乖的，”青年的手臂盖在眼上，同时遮住了所有情绪，“我不该为了一己私欲而答应你的。” “也许我只是想把你也拉下水，多找一个共犯来分担肩上的罪恶感。又也许我是被潜苍哥哥欺骗后，才转而向你寻求扭曲的、不正常的认同。无论因为什么，哥哥都不该迁就着我的自私，留下抹不去的污点。” “这样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 “傻小景，”曾经被许多人直骂目中无人、行事乖张的霍珣此时温声细语地安抚着身下的青年，没有一丝不耐，“怎么什么事都先想着我，这么多年都学不会任性一些？再这么乖，哥哥可是会心疼的。” “做哥哥的，就应该努力取悦最重要的弟弟。不论为你做什么，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心甘情愿。”霍珣在霍景沄白皙的手臂上吻了吻，“如果真要评判对错，也是我的错。” 男人满怀歉意，“是我的举动让小景不安了。” “不是的。”霍珣的温柔对待使得霍景沄更加内疚，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以退为进的卑鄙小人，恃着兄长的宠爱和退让不断索求。 “可小景也有一处说得不对，这并不是迁就。”霍珣用目光描绘着自家弟弟半遮半掩的身体，“这也是我的愿望。” “如果必须要有一个人来为你纾解情欲，我希望那个人是我。或者说，我希望只有我。” 霍珣心道：缺乏的安全感，我全都补给你。既然你已经在原地等了这么多年，那么从今往后就由我来奔向你。 霍景沄心尖一颤。他曾一再告诫自己往者不可留，此刻却觉得时间似乎停在了他们分别的那日，许多东西其实并没变。 “所以，不要再拒绝我了。”霍珣恳挚道，“好么？” “……好。”几秒钟后，霍景沄轻喃。 等来自家弟弟的肯首，霍珣才再次低下头，将那勃发的欲望置于嘴中。 这一回他可谓是火力全开，先是做了几个深喉，将大部分吞入口中后收紧喉咙，听得霍景沄的呼吸变得急促些许后才将它退出。再伸出舌头上下舔弄着柱身，时不时来到顶端处，将孔中渗出的淫液吸去。那带着薄茧的手掌同时把玩着下边的囊袋，花尽心思取悦他。 “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口交。”霍珣将那湿润的前端含入嘴中，柔软灵活的舌头在铃口处打着转，声音有些含糊，“小景还满意么？” 说是第一次，霍珣也就刚开始时牙齿会不小心触碰到柱身，之后可以说进步飞快，完全不像初次。而霍景沄的性经验说丰富，总共就只有跟霍潜苍那几次，这回也仅仅是第二次被人用嘴服务，完全不是男人的对手。即便是在用嘴伺候着同性，霍珣仍牢牢掌握着主动权，他的动作极具侵略性，仿佛轻而易举就能掌控身下之人所有感官，让人不住臣服。霍景沄自然很快就败下阵来，被情欲占据上风。 青年的气息越来越乱，芙蓉面上再次染上春色。手臂遮盖住视线的同时加大了其他感官的敏感度，他只能通过深呼吸，来压下嘴边快要溢出来的呻吟。 “不喜欢么？”霍珣加大了抚慰的强度，收紧口腔，吮吸着玲口。 一向体贴的霍景沄平常与人交往时就习惯于及时应答，避免对方处于无人响应的尴尬之中，面对亲近之人更是包容。何况霍珣已经为他做到这地步，几乎是放下一切身段来取悦他，便是再冰冷坚硬的心也会在顷刻间融化。 纵使再羞，霍景沄还是乖乖回应，“……喜欢的。” 温热的口腔包裹敏感的性器，不断吮吸挤压，直让人心神荡漾，舒爽得忍不住微微挺腰抽送。 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哥哥……珣哥哥把我弄得好舒服。”霍景沄在喘息中软声道。 霍珣顿了顿，瞬间变成了竖瞳，“乖宝叫我什么？” 即将迎来高潮的青年并未听清对方的低语，只是遵循内心的旨意，一声又一声唤着许多年前最亲近的称呼，缠绵入骨。 “珣哥哥……” 随后霍景沄身体紧绷，一阵微微颤抖中，在男人嘴里射了出来。 “你看，”霍景沄在发泄后的余韵中听对方说道，“跨过那层约束其实很容易。” 而当他回过神来，看到的便是霍珣用拇指指腹将唇边的白浊抹去，伸出舌头将其卷入嘴中的画面。 霍景沄怔了怔，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哥哥吞下去了？” 霍珣诡异的蓝色竖瞳中满是纵容，却也显露出几分邪气，“乖宝又忘了么？你给的，我可以吃下去。” 似乎嫌这冲击不够，他还接着道，“谢谢款待。” 短短四字，就让霍景沄连耳朵都红了。 他心道，果然兽化是对他们两人的性格产生了很大影响，正如潜苍哥哥在床上的情绪更加外发，连珣哥哥也变得更加邪气。 “我、我也能帮你。”霍景沄目光落在男人下身明显凸起处，想要起身。 “今晚的主角只有小景你一人，我是无关紧要的。不用理它。”霍珣单手止住霍景沄的动作，顺带拿起茶几上那属于对方的酒杯，“先润润喉。” “毕竟不知道今晚还有多少次。”他注视着弟弟因为吞咽而上下滚动的喉结，意有所指。 霍景沄就着对方的动作，乖乖将杯中美酒咽下，而后才继续坚持道：“让我来帮哥哥吧，我也想帮你做些什么。如果只有我一人享受，那就太赖皮了。” 霍珣却是不以为意，他无视了下身那精神奕奕之物，从一旁抽出几张纸巾抹去掌间红红白白的液体，不经意般问道：“小景面对霍潜苍的时候，也是这么在乎这些么？” 霍景沄在心里算计着霍景沄体内催情药物再次发作所需要的时间，对着那还不知将会发生什么事的年轻总裁追问：“这么在乎帮助者和被帮助者这层关系和纽带？” 霍潜苍一直默默看在眼里但从不点破的事，就这么被第一天回来的霍珣摆在台面上。 霍景沄静默片刻，在霍珣起身走向房间的另外一边时轻轻道：“我只是不想你们难受。” “乖宝，”霍珣从小冰箱那处拿些了东西回来，将它们放在茶几后长腿一跨，再次回到沙发上，将乖巧可人的弟弟困在双臂间，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只有在你高兴的时候，我们才会高兴。如果你面对我们时过多约束自己，即便身体上的快感有多强烈，我们也无法真正满足。” “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们是因为你，才选择来到霍家的。从那刻开始，你就是我们心里最重要的存在，永远都是。” 霍景沄以为男人在说孤儿院的事，他的确忘却了当初在孤儿院领养他们的缘由与过程，这些年来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分毫，但这并不妨碍他与哥哥们共情，“我们是最亲密的家人，这点我一直都记得的。” “家人……”霍珣反复咀嚼着这个词，笑了笑，“那为什么不多依赖我们些呢。” “不用这么乖，任性一些。”霍珣轻柔地将霍景沄额前散乱的黑发拨到一旁，“再自私一些，不用事事都想到我们，就算是对我们无理取闹也可以。” 要不是为了更有力地说服霍景沄，霍珣才不加上那多余的“们”字。 霍潜苍那废物，霍珣心想，白白跟小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连这都没处理好。 “可是，”霍景沄同样注视着他，双眸深处仿佛荡漾着江南最柔软的水波，“你们这么好，我也找不到发脾气的理由啊。” 好吧，霍珣心想，面对这么可爱的弟弟，也难怪霍潜苍硬不下心来。 “真是个温柔的小笨蛋。”霍珣点了点霍景沄的额头，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连发脾气也不会。” 不知为何，霍景沄同样跟着展露出了笑容，以往缠绕着他的负担，仿佛都减轻了些。 而他身上的男人则是定定望了他好几秒，直到霍景沄的笑意消散得差不多，自以为隐秘地扭了扭身体时，他才逐一解开身下青年那被浸湿的衬衣纽扣，“小景又开始兴奋起来了么？” “嗯。”霍景沄收敛了那轻松的姿态，其实刚释放不久后他就已感觉到从身体内部传来的不满足，本来还想再忍一阵，先替兄长纾解了欲望，哪知这么快就被对方察觉。 “我的嗅觉，可是很灵敏的。”霍珣在他面前嗅了嗅，“只要小景一发情，就能被我发现。” 霍景沄放松下身子，任由男人摆弄，直到衬衣和长裤都被扔到茶几后，他才再一次问道：“这一次，哥哥也不脱么？” 是的，霍珣直到此刻还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要真说改变也只是将袖子挽上了些，露出结实的小臂，与身下几乎被脱尽的青年形成了鲜明对比。 如此反差，自然也激起了霍珣的坏心眼。 “不急。”霍珣依然不在乎自己的情况，他从茶几的冰桶里拿出一小块冰，于霍景沄下唇处轻轻点了点，在对方因为这忽而降临的刺激打了个寒颤后才慢悠悠说道：“今夜，我只想让小景享受快感，其他都是次要的。” “我决定了，今晚不会用它，”霍珣下身隆起那处抵在霍景沄裸露的肌肤上，仿佛看透了对方的所有顾虑，“小景不希望发生的事，都不会发生。” 得到男人这般承诺，霍景沄理应是高兴的，毕竟只要不插进去，那就离乱伦又远了一些。可不知怎地，他的心底反而扬起了复杂的情绪。 “……毕竟能让你爽起来的方法，还有千万种。” 随着霍珣的低语，冰块从霍景沄的唇边一路往下，先是在他的喉结处绕了一圈，再落到他的乳头。男人仿佛对它产生了极大兴趣，用冰块的棱角代替手指，不断挤压着那粒红点，在乳晕处来回划着圈。温热的躯体导致冰块不断融化，遗留下的冰水将那那乳头弄得发亮，就像是被人来回吮吸过一般。 “好敏感的乳头。”男人感叹，“试过被霍潜苍玩到射出来么？” 明明最开始是他要自己忘记霍潜苍的，霍景沄把头扭到了一边，心想，一直提起的反而还是他。 可不得不承认，当霍珣在这个时刻提起霍潜苍的种种，那些他以为自己早已遗忘的情色回忆就一股脑跳了出来，霍潜苍的爱抚与低语皆历历在目。 潜苍哥哥也曾经试过隔着衣物吮吸着他的乳头，说它淫荡……霍景沄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不能再想。 “别再玩弄它了。”霍景沄小声抗议，但下身挺立的欲望以及眉眼间的春情出卖了他。 “那我们下次再试。”男人勾起一丝坏笑，“这次我们玩些不一样的”。 那融化了接近一半的冰块继续缓慢往下，绕过了青年那再次勃起的性器，顺着大腿根部来到那隐秘的入口处。 “小景这里，”霍珣似乎对他身体上的每一个小变化都有极大兴趣，恨不得把这些都说给他听，“怎么悄悄流了这么多水？” 冰凉的块状物轻贴着穴口，融化的冰水激得那小洞收缩了一下，将那冰块的棱角含进了些许。 “啧啧，还主动吞食。”男人紧盯着那淫荡的小穴，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却让霍景沄感觉他什么都说了。 “我曾听人说，只要刺激得当，也可以通过后穴获得极强快感。”霍珣继续摆弄着他那愈发缩小的冰块。 “乖宝试过被舔射吗？” “哥哥想舔你的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