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万人迷
中午和徐恒一起食堂去吃饭,艾语扬先买完,端着盘子找好位置坐下来,徐恒还在排队。吃了没几口,他边上坐下几个女生,听见她们叽叽喳喳地聊天。 “……他今天来三食堂吃饭啊,我好几天没遇到他了。” “他们今天体育课打球了啊我好想看!” “我好喜欢看他穿篮球服啊……” 高中女生,热情高涨。 艾语扬抬起头,看到隋时和检凡析站在窗口的队伍里,他们俩来得太迟,几乎排到队尾。 隋时刚上完体育课,没穿校服,穿了身火红的公牛队球衣,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腿,踩着双球鞋,Air Jordan 4的白水泥。他们体育课的准备活动要先绕操场跑两圈,雨后的塑胶跑道把他的鞋边染红了一点,像画上去的红晕。 那道亮色的身形几乎烧灼到人的视线,好像光是那样简单站着就好像可以把空气一并蒸腾得发热。 仰着头看挂着的菜单,隋时刚才冲了把脸,现在刘海湿湿地粘成凌乱的几络,支棱在额头前,他有轻微的散光,因此看远处东西的时候眼睛会眯起一点,连带着眉头也轻微起皱,他面色冷,显得那样凶。 站得直,挺拔得像一棵树。 说实在,隋时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到哪里都可以做焦点人物。 艾语扬之前就从别人嘴里听来一两句闲言,他们画室就有迷隋时迷得不行的女生,无外乎说隋时多么多么帅气,说他就算是要站在主席台边上念检讨书也酷得没边。 而冷淡是最多的形容。 迷他的人很多,有人把他堵在自行车棚表白,羞怯地说“我喜欢你”,不敢看他的脸,只能盯着自己鞋尖。还有一封封递到隋时手里的情信,偶尔课桌上会多出来的纸条。 作为万人迷的隋时学长却什么都没有接受过,心无旁骛得像是个无爱者。 可现在艾语扬只觉得那些既荒谬又可笑。 无爱者?简直说笑话。 不就是个精虫上脑的同性恋,随便来个人都他妈能插。 那群爱慕者们知道他们冷漠的隋时学长会趴在别的男人胯下舔穴吗?万人迷又怎样,万人迷着迷一个畸形的屄,大早上都要舔一遍才能去上课。 艾语扬在心里奚落隋时,又听见旁边的女生压低声音叫,“啊啊啊他看过来了”。没来得及躲,他和隋时的眼神蓦地对上一秒。 食堂熙熙攘攘,隋时的眼睛黑而沉郁,空气经过他都要慢下几秒。 无爱者毫无波澜的眼神,眼底却像在着火。 是狩猎的眼神。 艾语扬像被隋时的目光烫到一样飞快的移开了视线,隋时的眼神却像黏在他的身上,他余光能看见隋时朝哪里看。 妈的,看屁啊,艾语扬攥紧左手。隋时这傻逼。 徐恒买好饭,在艾语扬对面坐下来。 “怎么不选电视下的座位,现在在放球赛。” “那场看过了。”艾语扬低着头回答他。 徐恒倒是无所谓看过没看过,“再看一遍也没事。” “不想看。” 艾语扬划了几下饭,毫无胃口。 又过了会儿,隋时端着盘子坐到了在他选的桌子的隔壁,隔着两个座位。 学妹们压抑着的闷笑声。 操。 艾语扬随便塞了两口,摔了筷子站起来,对徐恒说,“我吃完了,先走了。” 徐恒一愣,“你还没怎么吃。” “没胃口。” 他才走了两步隋时就追上来,单手端着盘子,另一只手揽过他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一块儿回宿舍。” “别他妈动手动脚,”艾语扬躲开他的手,看了眼隋时动也没动过的餐盘,“吃你的饭。” “不吃了,”隋时把手插进裤袋里,“看到你就想操。” 艾语扬便再一次在心里骂隋时脑子有病,傻逼,谁他妈给你操,想给你操的人这么多干嘛非逮着我。 可回到宿舍隋时急切切地来吻他的时候他还是没能把隋时推开。 被推在门板上,他被圈进怀里,隋时的唇舌撞到他的嘴唇,湿腻的舌尖舔到了他下唇那道小小的伤口,连起模糊的麻,但并不痛。 那种感觉就像心里扎了细密的针,每一下都戳得他难受。 “嘴破了。”隋时喃喃。接着再舔舐几下,像是轻信唾液能消毒的傻瓜。 对啊,破了,这他妈的怪谁,艾语扬在心里顶嘴,嘴巴被隋时舔开一道缝,舌头钻进来,翻搅他的舌。烫热手掌滑进他的的衣摆里,顺着后腰摸上去,掀开半件上衣,一大截腰暴露在空气。 硬热的性器隔着裤子顶住他的下体。 万人迷,艾语扬又想起这个,万人迷迷上了我的屄。 “艾语扬,”隋时说,“先帮我舔。” 他就蹲下去给隋时含,篮球裤松松垮垮地拉下来,跳出一大根沉甸甸火热热的肉棍。马眼冒着湿漉漉的热液,吞进去,口腔被隋时涨大硬挺的阴茎填满,前液味直直堵到嗓子眼。 隋时刚打完球,阴茎上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汗味,舌苔上的味蕾弥漫开咸涩的味道。 “嘴真厉害,”隋时喉咙里发出一声喟叹,轻轻抚摸艾语扬的脸,“下面又湿了对不对?” 阳台门没关,吹进潮湿的风,窗帘翻卷,像汹涌的浪。 湿了吗? 湿了。 隋时捏着艾语言肩膀说想操他的时候就湿了,走回宿舍的路上他被隋时周身致幻剂般的热潮包围着,水恬不知耻地流了一裤子。哪怕他嘴上说了那样的话。 “我早上很想你。”隋时说。 万人迷也会想人吗?艾语扬想,嘴把粗硬的肉根含得更深,柱身热腾腾的,舌头感觉到上面跳动的脉搏,洋溢蓬勃的生命力。 隋时腰一动,凶悍的龟头直接夯到艾语扬嗓子眼,被喉咙拢住,绵密的吸吮。 他抓着艾语扬的头发,把他往自己阴茎上杵,滚热的肉刃操压艾语扬的舌根,“想你的嘴和小逼。” 想个屁。 插得太深,引起艾语扬无法控制的呛咳,喉管一缩一缩地吮暴涨的顶部。有腥苦的液体顺着艾语扬的喉管滑下来,坠入胃袋,夹杂着隋时征伐的不容置喙,烧得胃壁都灼痛,蔓延到下体变成女穴饥渴的疼。 阴蒂鼓涨,与布料摩擦,肉缝抽搦着漏水。 妈的,艾语扬紧皱着眉,到底没把隋时吐出来,又一言不发地伸手去捉底下的肉球,手指把那两颗囊袋包起来,来回搓揉。 那里面盛着等会儿要射进他嘴里的浓腥精液,也或许会射进他的屄。 头低下去,隋时那个角度看到他纤细到好像能一掐就断的脖子和突出的颈骨,还有头顶发旋,像只可怜的流浪猫。 沉默让隋时以为被纵容,变本加厉地去操这张嘴,他本就不擅长温柔,性事则更加粗暴,小动物一样可怜的样子会让他忍不住施暴的欲望,贪婪成性,凶狠暴横。 阴茎在口舌间进出,干呕的感觉涌上来,艾语扬淅沥沥地流泪,隋时的手掌覆盖着艾语扬的半边脸把他脸抬起来,看到他的眼尾有眼泪渗出来,亮晶晶的。隋时便用指腹去揩艾语扬的眼泪,力气大,在艾语扬脸上搓出一道红印。 隋时的掌心烫,像火舌攀附在艾语扬脸上。 “怎么现在这么乖。”他问话时声音低,手继续耽溺地摸索艾语扬下颚骨和脖子连接的部位。 阴茎从艾语扬的嘴里退出来,弹一下,甩到他的脸颊上,鞭挞出一道水痕。用手握住根部,去磨艾语扬另一边的脸侧,唾液和前液混合着抹到皮肤上。 艾语扬发现了,隋时好像过于热衷肌肤相亲,尤其喜欢摸他的脸,比做爱多缠绵,比亲吻多狎昵,皮肤和皮肤接触时汹涌起温存,摩挲抚弄,指腹流连。 腹腔的热度攀升到喉咙,艾语扬干渴得要哑掉,好像根本没法回答隋时的话。 怎么这么乖? 艾语扬侧过脸蹭隋时的手掌心,被隋时抓着肩膀拉起来再掼到床上。 站在床边,隋时把身上的球衣脱掉,扔到脚下,脱衣服时他的小腹往里凹陷,凸显腹部凌厉的肌肉线条,看着竟然比人体画册里面的还要好。 太晃眼,难怪这么多人爱他,什么都长得这么好。 隋时脱完自己的,伸手去剐艾语扬的裤子,剥得干干净净,匀称的腿露出来,拽着脚踝把艾语扬拖到身下,埋下去给他舔屄。 泛滥成灾,烂熟甜蜜。舌头剌他肥嫩的肉户,较阴茎插进来更温和,舔到一大泡淫水。 隋时轻哼一声,鼻息呵到抖颤的阴阜上。 “舔个鸡巴这么湿,这么想给我插?” 脏话让肉花更兴奋,抽搐着又出来一大股水,艾语扬臊得侧过身并起腿,脸贴着床单,低声骂,“操你妈。” 隋时笑了下,抽了饱满的屁股一巴掌,掀起一阵臀波,“谁操谁?” 抓着艾语扬左脚的脚踝把他的腿掰开,艾语扬身子还侧着就把阴茎直直戳进去,肉蚌里蜂拥而上的媚肉吞吃着火热的男根,毫不抵触这场杀伐。 “唔……!” 进得很深,艾语扬被龟头顶得想呕,肚子涨得发昏。眼前黢黑一团,顶灯扩散成一个光圈。 被破开过的女穴比原本能吃许多,随随便便就插进去一大截,插进去之后隋时才想到裤兜里的安全套,可是不愿再拔出来。 心想,管他呢,艾语扬都没说要戴。 满不在乎地开始抽插,隋时侧过头吮吻艾语扬的小腿肚,粗壮的男根抽打着娇嫩的肉花,插出滋咕滋咕的水声,肉囊拍在会阴处,啪啪作响。 太大了太多了,屄口被插的汁水四溅,艾语扬攥紧底下的床单,爽得潺潺流泪。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扬起脖子呻吟,呜呜欸欸地叫,脖子绷出一条漂亮的曲线,喉结滚动一下,痛苦又麻木。 “隋时,太快了,哦,要死。” 隋时俯下身来捂他的嘴,说别喊太大声,万一宿舍隔音不好,整层都听到你多骚。 隋时只是逗趣,艾语扬当了真,辛苦忍着不叫,腔壁狠夹隋时的阴茎,像是要把里面的精水全都吸出来,吃到饥饿的肚子里。 隋时去吃他胸前的乳粒,把硬挺的小奶头裹进口腔里,咂吸顶弄,头发搔到艾语扬的肩膀。 于是淫叫声又憋不住,艾语扬揪隋时脑后的头发,腰耸起来往隋时那里送。 “嗯,别舔啊,好痒,好热。” 经脉虬结的男根把他的思维颠乱,变成光怪陆离的简短画面。眼前的画面也离散,隋时的脸变得有些模糊,但艾语扬却能清楚地看到隋时脸上淌下来的晶莹汗珠,在他迷蒙的视线里闪光,有的汗水滴到他下巴上,燃炙他的皮肤。 阴茎把他死死钉在床上,他的脑仁发涨,嘴上嘶嘶抽气,与外界的联系好像仅剩这根粗热男茎,忘记隋时之前的提醒,嘴上不管不顾地叫床,“太深了,要喷了,要死……” 阴穴抽搐着溅了了隋时一小腹,几乎要翻出白眼,攥着床单不放,腿软得像面条。 隋时被夹得快感淹到头顶,骂艾语扬骚,插他更狠,到午休快结束才泄给他,压着他灌了他一肚子精水,搂着他的腰和他一齐倒到床上。 阴茎还埋在嫩屄里一下一下磨,把精液死死堵在艾语扬肚子,肉花和阴茎的缝隙里漏出一点浓腥液体,弄脏身下的床单。 隋时手按在他微鼓的肚子上揉,问他,“吃饱了吗?”像个好奇心不得满足的小孩。 艾语扬抽抽噎噎地颤,阴道一缩一缩,接近麻木,想,迟早要给隋时搞废。 又漫无边际地想到别人午休都在睡觉,我居然在被万人迷插逼,实在荒唐。 隋时的头埋他颈间嗅,像一条巡视领地的小狗,亲昵地蹭他的后脖子,嘴唇在那片皮肤上吸出一个小红印。 “你好香。” 这时候隋时无害而温和,艾语扬的心被灼软,明知是栽进深渊也义无反顾。 忍不住想,别人都爱他又怎样,他只和我做爱。 做爱和隋时都致瘾,艾语扬难以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