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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准备告白,蛋甜蜜日常)

    “你真的没问题?”

    桌上已经竖了五个空瓶,眼见着苏磬摆摆手又去拿第六个,聂星行赶紧拦下他:“别别别,哥,别喝了,会死人的。”

    “你,你别,别管我,凭什么,么,我就,不能,呃,喝酒了......”苏磬晃晃脑袋,用力推开聂星行。可还没拿到酒,自己却一头栽了下去。

    “砰”的巨响,聂星行被吓了个一跳,连忙蹲下去扶他:“哥,哥,你怎么样?没事吧?磕哪了?别喝了别喝了,再喝下去又要进医院了。”

    “我不!”苏磬扒拉着沙发,再次把他推开,自己摇摇晃晃地爬上来,躺着揉脑袋:“头有点疼。”

    “......”磕了脑袋能不疼吗?

    聂星行叹了口气,半跪到他面前,说:“阿磬,你到底怎么了?实在难受也不能再喝了,和我说说好吗?”

    “唔,难受,对,我好难受......”

    这个醉鬼显然没听明白他的话。

    聂星行循循善诱:“嗯,你怎么难受?发生了什么事?”

    苏磬歪头,长睫煽动,水雾弥漫的眼睛眨个不停。突然“哦”了一声,说:“热搜!呜,热搜......”

    “热搜?”聂星行一愣,下意识说:“苏承茗?”

    哪想这醉鬼一听苏承茗的名字,竟开始呜呜直哭:“呜,我,嗝,我,我,呜呜呜......”还打起了哭嗝。

    聂星行又赶忙哄他:“别哭别哭,苏承茗怎么了?乖,不哭啊不哭。”

    “呜,呜,我,我喜欢他,”苏磬抱着空酒瓶翻了个身,鼻涕眼泪一块儿流,“我好喜欢他,呜啊啊,好喜欢啊,嗝,他对我好,给我吃的给我喝的......”

    “虽然,嗝,虽然他有时候好过分,但是,但是,我也很喜欢,呜,他真的好温柔,好温柔......”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聂星行艰难道:“哥们,要不......你换个人喜欢?”

    “我不!!”苏磬狠狠瞪他,宝贝似的抱紧酒瓶,“我就喜欢他!就喜欢!”

    “好好好,你喜欢。”聂星行举手投降,想了想又问:“不是,你怎么认识他?”

    在他的印象里,苏磬家里应该很有钱,莫非是父母生意上认识的?

    “我......”沙发上的醉鬼像是陷入某种回忆,“我妈妈死了,我就找到他了。本以为他不会要我,结果还是收留了我,虽然他把我关起来了......”

    “停停,别说了,你别说了。”这下聂星行的头也痛了起来,难道他兄弟是被人包养了?!还他妈是限制级的?!

    苏磬却还在自言自语般继续:“我好喜欢他呀,他那么好......可是,呜,可是,我太脏了,我知道他对我的好都是施舍......可是我还是喜欢,还是忍不住......宠物有我一个不够吗?为什么要找别人,嗝,为什么啊呜......”

    “我很乖啊......很听话,我可以不演戏了...我可以回去......我......唔?”

    聂星行听不下去了,捂住苏磬的嘴,咬着牙实在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担心不合适。

    这么和苏磬对视良久,终于说:“苏磬,我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听进去。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不脏,不许这么说自己。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苏承茗是怎么回事,但像他这种人身边的莺莺燕燕绝对不少,你不要把自己陷进去。你有自己的事业,人生还长,向前看,能明白吗?”

    “唔......”苏磬眨眼。

    “......”聂星行泄了气,“算了,我和醉鬼说这些做什么。说吧,苏承茗还怎么样了?”

    一说苏承茗,醉鬼来劲了:“他可好啦!”

    “嗯嗯,他很好。”

    “我超喜欢他!”

    “嗯嗯,你喜欢他。”

    “爸爸!”

    “嗯嗯,爸爸。”

    “嗯?”聂星行悚然,“什么?爸爸?什么爸爸?你爸把你卖给他的?”

    “爸爸......”苏磬开始抱着瓶子傻笑,“爸爸。”

    聂星行摸摸他脑袋,只觉今天有叹不完的气,说:“行了,回去吧。”说着架起苏磬往外走。

    出了酒吧,晚风徐徐吹来,身上的人还在嘟囔:“怎么办呀,我这么喜欢他,可是这是不对的吧?唔,那他为什么一开始就那么对我呢?他也喜欢我吗......不对不对,是我送上门的......”

    “阿磬啊......”他终于有点明白他哥的心情了。

    还没等到车,聂星行突然捅了苏磬一肘子,眼神往不远处瞟:“你看你看,那是夏冬。嚯,真巧、嘶,不过旁边这个也不是苏承茗啊。”

    身上人随着他的话一抖,猛地抬起头:“哪哪?主人在哪?”

    “啊?什么主人?我是说夏冬。”聂星行说。

    “哦。”苏磬又把头垂了下去,沉寂一会儿,又再次抬起,眯眼道:“你说谁?”

    “夏冬?”

    “呵,金丝雀。”苏磬收回胳膊,踉跄着站稳,边走边说:“我小猫咪今天就挠死这只雀。”

    “???”不等聂星行寻思明白,那人已经走了过去,而且已经下手揪了夏冬的领子。

    “你就是夏冬?”苏磬几乎要贴到人脸上。

    “苏磬你有病吧?!”夏冬大喊。

    聂星行赶紧拉开苏磬,赔笑道:“他喝多了,不好意思啊。”又对苏磬道:“走了,你干嘛啊?”

    话说完,他被苏磬推了个趔趄,忽然一个怀抱接住了他。

    “啊,抱歉,我,”一回头,“董渊竹?!”

    “星行,你怎么在这?你哥知道吗?”董渊竹说。

    “别提我哥了,”他跨前一步,“把我这哥们带回去再说。”

    “别急,”董渊竹拉住他,“看戏。”

    说话间,那边苏磬又揪住了夏冬衣领:“你就是金丝雀啊?”

    夏冬推他,吼道:“神经病啊你!放开我!”

    “呵,”苏磬低低笑了起来,在寂静的马路上颇为渗人,“你想当苏承茗的小宠啊?”

    “神经病!神经病!”

    苏磬越凑越近,甚至直接掐住了夏冬的脸:“想当他的情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冬说不出话,他又继续说:“就你这样,啧啧,在床上禁得住操吗?”

    还松手拍了拍对方的脸,“知道他喜欢什么姿势吗?知道他的癖好吗?知道他的规矩吗?呵呵。”

    “......”聂星行实在忍不住把这醉鬼拉开了,“对不起对不起,他真的喝多了,你别介意。”

    夏冬顶着一脸指印,意味深长地对苏磬说:“我算是听明白了。哈哈,苏磬,你贱不贱啊,上赶着爬床?只怕是苏承茗也从没正眼瞧过你吧?”

    “好了,夏冬,”董渊竹适时插话,揽过夏冬,“和我出来就别生气了,嗯?”又朝聂星行使眼色。

    聂星行会意,马不停蹄地拖着苏磬离开。

    等走远了,一巴掌拍在还不断挣扎的人脑壳上,“倒霉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俩小三掐架呢。赶紧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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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苏磬:啊,头好晕好痛qaq

    聂星行:呵呵。

    二十三章

    电影的拍摄已经进展到最后,苏磬也只剩两场海边的戏便能杀青。

    出发前聂星行拉住了他,支吾许久,眼神四处晃了晃,说:“你……在剧组绕着夏冬走吧。”

    “啊?”苏磬问他,“为啥?”

    “你真不记得了?”

    “我要记得什么?”

    聂星行轻咳两声:“你说你要挠死他。”

    “……”

    “还掐坏了他的脸。”

    “苏磬,”正思忖着,一张笑脸蓦然挤进眼中,“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阳光落在男孩身上,笑意盎然的脸像是一朵绽开的白兰花,月牙般弯起的眼眸捉满了光。

    的确是苏承茗会喜欢的类型。

    不过,这厚如白墙的妆容......

    莫非真掐坏了他?

    苏磬揉揉鼻子说:“我那天喝多了,如果做了什么事,真的很对不起。”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夏冬挑眉,语气轻快道,“说起来也是我不对,不小心被人偷拍造成了误会。我和苏承茗真的什么也没有,毕竟,我们都配不上他呀。”

    “配不上”三个字咬得格外重,在一连串的话里脱颖而出,往心上撞。苏磬压低了嗓音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呀,不过我觉得他还是比较喜欢养猫。毕竟金丝雀太娇贵,万一哪天被猫挠死了就不好了。”

    夏冬笑容不变;“呵呵,你真会开玩笑。”

    苏磬说:“确实挺好笑。”

    夏冬望向他身后,嘴角渐渐抚平,点头道:“骆老师来了,下次再聊。”

    “苏磬,”身后果然响起骆琸的声音,“你怎么样了?身体好些没?和你发信息都没回复我。”

    苏磬咬住嘴里的软肉,慢慢说:“我最近没怎么看手机。”手机里是苏承茗与夏冬铺天盖地的绯闻。

    “快拍完了,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阵了。”骆琸拍了拍他的肩,继续说:“走吧,沈导正要说戏。”

    剧组刚取完景,沈城朝他们招手,多看了苏磬两眼问:“你没事了?”

    苏磬摇头说:“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

    沈城摆摆手,点燃一根烟,又递给苏磬一根,“这场是何明知道自己母亲死后的表现。你等会先站在海边,再朝着太阳跑,最后扎进水里。”

    接着对骆琸道:“这个时候你带着雪糕来找何明,看他在海里马上去捞他。”

    等沈城说完,苏磬看着燃烧的香烟,抿唇问:“我......要潜进水里吗?”

    沈城抽着烟说:“趁太阳没落下去早点拍了,晚上还有一场。”

    正式开拍前,苏磬在海边做准备。骆琸找到他,指指不远处的救生艇说:“不会游泳也没关系,有什么事会第一时间捞你上来。”

    “谢谢。”苏磬低头看着海浪拍打在脚边,卷起白色的浪花,呢喃道:“何明知道他妈妈死了,会是什么心情......”

    “嗯?”骆琸也轻声说:“大概,是开心又难过吧。”

    太阳逐渐西坠,阳光已不再耀眼,天空被金灿的云彩割裂,一半金一半蓝。苏磬定定立在海边,眺望着无边的海域。夕阳洒落,远方的海面泛起金光。水天相接,像是海水倒流进了天空。

    他蓦然笑了起来,脊背颤抖着,声音由最初的低沉到冲破牢笼似的放纵。许是笑得累了,又弯下腰扶住膝盖。浪花卷湿了裤脚,他抬起头,直勾勾盯住太阳,一浅一深地往大海中央走去。

    腥咸的海水渐渐没过胸口,即便在夏日也有些冰冷。胸腔受到挤压,呼吸变得沉闷,他立在原处,迈不动腿。

    “卡!”可能是停留的时间太长,导演喊停。

    “苏磬,”沈城举着喇叭喊,“你要继续往前走,然后沉下去,听见了吗?”

    拍摄重新开始,苏磬动动僵硬的肩背,双手在水下握成拳,咬牙拖着步子向前。

    海水升至脖颈,呼吸愈发困难。突然,脚底一滑,他猛地往后栽倒,胳膊不断扑腾。可力气仿佛也随着氧气的流逝而消失,最终只溅起几朵水花,消散在大海。

    冰冷、窒息,海水一下子从四面八方涌来。脖颈像被扼住,无法呼吸,咕噜地连呛了几口水。海水似乎趁机灌满了他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刺痛的双眼无法睁开,陷入无边的黑暗。

    “哗啦”

    一股大力将他拉起,很快落入一个怀抱,好像有人在他耳边小声说些什么。可那声音始终隔了水帘,被朦胧地隔绝在外面,耳里只有嗡嗡的鸣声。

    他攀着那人肩膀,感觉自己被带出了海水,身体陷入柔软的沙滩。立马有人小跑着拿来毛毯,将他裹了起来。

    “苏磬,苏磬,”呼唤声慢慢清晰,“你怎么样?不要紧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磬仰面,瞧见了骆琸的脸。

    “我......”眼角有什么东西滑落。

    “啊别哭,你别哭,刚刚那段演完了,没事了没事了。”骆琸又将他的毯子拢了拢。

    沈城此时也走了过来,叹气道:“休息去吧,十分钟后拍下一条,别再出状况。”

    “对不起。”苏磬低下头。

    他裹着毯子,手里捧着张雯送来的姜汤,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雯姐,我的手机在哪?”

    “在我这,给。”

    接过手机,他注视着黑色的屏幕,说:“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哦哦,好,”张雯起身离开,“你打。”

    电话拨通,嘟嘟十几声后,被接起。

    “主人......”灌了海水的嗓子还有些疼,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怎么了?”苏承茗似乎压低了声音,“生病了?”

    “没......”苏磬手指抠着掌心,一脚碾着沙子,“我,我,我眼睛好疼,嗓子也好疼,我不想演戏了......让我见见您好吗?”

    “胡闹什么,”那边低斥,“上次我怎么和你说的?乖,回A市就能见到了。”

    “真,真的吗?”苏磬捂住脸,感到手心被液体沾湿,“等我回A市就能见到您了吗?”

    “嗯。”

    “我,我会努力演戏的,我......我真的很想您。”

    那液体愈流愈多,临近开拍才勉强止住。所幸接着便是哭戏,他通红的眼眶并未引起注意。

    剩下的戏份他只在与骆琸的对手戏上吃了三次NG,其余基本一条过。因此杀青时,海边的路灯刚刚亮起。

    沈城拍着他的背说:“好歹把你拍完了,再晕几次我也要晕了。”

    说着拿起道具用的啤酒,举杯,“来,庆祝我们的小演员杀青。”

    嬉笑声顿时在剧组漫开,苏磬敬过一圈,鞠躬笑道:“这段时间给大家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摄影师跟着起哄,“到时候回A市办杀青宴,沈导还要请大家吃饭呢。”

    “少来,”沈城笑骂,脸上也起了两团红晕,“这可得投资方请。散了散了,明天还得拍,回去睡觉,去去去。”

    谢绝了骆琸载他一程的邀请,苏磬沿着马路慢慢往回走。约莫走了十分钟,迎面跑来一个人。

    “呀!”那人拎着两个大纸袋,大张着嘴,“我来晚了?真是的,也不提前和我说!”

    “你怎么来了?”苏磬几步走过去,接过聂星行的纸袋。

    “我这不是早上听说你杀青了么,”那人扭扭胳膊,撇嘴道,“就买了一堆东西请你剧组吃呢。本来想叫车直接送来的,又怕不太好。唉,还是来晚了。”

    手中的纸袋沉甸甸的,分量怕是不轻。再看好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模样,他心中宛如平静的湖面突地落入一颗石子,泛起阵阵涟漪。接着那涟漪荡到了嘴角,漾至满脸:“不晚,我们去吃。”

    “去哪吃?”

    苏磬推着聂星行往前走,“海边。”

    最后一场戏,席阳、何明还有女主角林晨在海边吃烧烤喝啤酒。年轻人欢快的歌声便随着晚风飘荡至远方。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期那段纯真的时光。也许就是这里,唤起了何明最后的柔软。

    此刻月光代替了明日悬挂高头,墨色的海水上闪着点点银光。不似夕阳般绚烂,却柔和而美丽。苏磬拉开一瓶果汁,贴在聂星行脸上,嘻嘻笑道:“干杯。”

    聂星行拿开易拉罐,“什么事这么开心?”

    苏磬躺倒下去,看着夜幕上的星星,“我觉得,我也和何明一样。”

    “嗯?何明?谁啊?”

    他没有回答,转头看着聂星行说:“我们回A市吧。”

    五天后,飞机抵达A市。

    苏磬拖着行李箱,再次问聂星行:“你真不回去?”

    聂星行戴着一顶鸭舌帽,脸被口罩捂得严严实实,他说:“别别别,是兄弟就收留我!”

    瞧他这幅害怕的模样,苏磬噗嗤笑了:“怎么了?哦~我记起来了,这么久了还没跟我说呢,你跟你哥怎么了?你闯祸了?怕被揍?”

    “呸呸呸,我都和你回A市了,少来损我。”聂星行拉过他,“赶紧的,回去回去。”

    苏磬摇头,跟在他后面说:“我明天要参加杀青宴,到时候我把饭煮好了放冰箱,你热着吃。”

    “你会做饭?!”

    说话间已经上了楼,苏磬打开门,说:“会,要是不好吃你也可以点外卖。”

    “不不,”聂星行大步跨进,“我不挑,还有,我睡哪?”

    安顿好一切已经到了傍晚,苏磬打开手机,下单了这几天的食材。又打开明日的杀青宴通知,反复看了三遍。

    投资方举办的话......主人会不会来?

    杀青宴安排在晚上,投资商似乎是将整个酒店全包了,二楼举办宴会,三楼甚至有客房供喝醉的人休憩。

    苏磬端着小瓷盘,混进人群里悄悄尝了所有的甜品,同时不忘频频望向门口。可一直到酒宴过半,期待中的人依旧未曾出现。

    “你在等谁?”

    清脆的嗓音忽然在耳边炸响,他连忙接稳了差点掉下的蛋糕,回头一看,来人是夏冬。

    “董渊竹吗?”夏冬笑弯着眼,下巴朝右前方抬了抬,“他不是在那。啧,骆琸和沈导都在呢。”

    苏磬背过身子吃了口蛋糕。

    “哦,莫非是,”夏冬走到他面前,手里端着两杯酒,刻意压低了声音缓缓说,“苏、承、茗。”

    苏磬放下蛋糕,眯起眼睛道:“你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夏冬耸耸肩,喝光了一杯酒,将另一杯放在苏磬面前,“不过是瞧着你可怜,有些事不忍心瞒着你。”

    欢快的语调像是一根刺,猛地扎了苏磬一下。他咬牙道:“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夏冬再拿过一杯,喝光,舔唇道,“你是不是和苏承茗打过电话?我没有来的那天。”

    闻言,苏磬浑身僵住,心跳几乎骤停,有什么东西仿佛就要破土而出。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夏冬拿起一杯酒慢慢靠近,“喝了,我就告诉你。”

    苏磬想也没想,仰头喝尽,眼睛死死盯住夏冬,好似要将他瞪出个窟窿,“说。”

    夏冬却笑了,直接拿过香槟替他倒满,“这可是秘密,苏承茗不让我说呢。你不多喝点,我怎么敢说呀。”

    苏磬的手犹豫一刻,还是端起喝尽。两杯香槟下肚,大脑已有些昏昏然,他晃晃脑袋,扶住桌面,再次看向夏冬:“你说。”

    夏冬点点头,抚掌道:“不错,酒量不错。再喝最后一杯,我就告诉你。”

    又是一杯,苏磬扶着桌子踉跄了一下,有些闷热地扯开衣领,眼神上挑,瞪着夏冬说:“再不说挠死你。”

    “哈哈哈,好啊,”夏冬垫脚攀着他的肩,凑到耳边,炙热的气息随着话语喷洒,“因为你打电话的那天啊,我就在苏承茗身下呢。还有,你知道这些绯闻啊、热搜啊,都是谁放出去的吗?”

    停顿片刻,“当然是苏承茗啊。”

    “哗啦”“哐当”几声巨响,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来。只见夏冬跌倒在一片狼藉里,站着的苏磬倏地骑到他身上。

    “啊!苏磬!苏磬!”倒地的夏冬在那大喊:“我错了苏磬!别,啊!”

    骆琸率先反应过来,冲过去拉开苏磬,“苏磬!冷静一下,这么多人看着的!”

    紧接着董渊竹扶起夏冬,那张白嫩的脸上此时多了一块红印,嘴角擦破了皮,正渗着血。

    “呜,呜,我,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的建议,但我......”夏冬咬住嘴唇,低下头,呜呜哭了一会儿,又陡然抬起头,继续说:“但是我都是为了你好啊!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呜......”

    “你放开,别拦着我!夏冬你还要不要脸了!”

    “苏磬!”苏磬身上带着明显的酒味儿,显然是喝多了。骆琸勉强钳制住他,眼神射向夏冬,“你闭嘴,不然我绝对有办法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夏冬缩了缩脖子,闭嘴躲在董渊竹身后。

    董渊竹轻笑,把夏冬拉出来不顾对方的挣扎推向骆琸,对他道:“你带夏冬去医院处理一下,把苏磬交给我吧。”

    骆琸把苏磬挡在身后,皱眉道:“不行。”

    “呵,”董渊竹说,“你瞧他那劲儿,没练过几下你制得住他?别磨叽,拖得越久越难办,这么多媒体看着呢。我带他去休息。”

    苏磬脑袋昏沉,只觉头重脚轻地被人推来推去。他蹙眉推耸着身边的躯体,摇摇晃晃道:“别拦,着我,让,我要挠死这只雀!”

    耳畔响起一阵男人的笑声:“哟,还挠呢。我看你挠倒没挠到,毛都要给薅秃噜咯。”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后背陷入柔软,身体上压了什么东西。他紧皱着眉去推:“走开,让我起来,起来!”

    “起来做什么?”下巴被人掰过,陌生的气息拂过鼻尖,“不过,我确实想知道,你喜欢苏承茗?”

    这三个字有如一颗糖,苏磬从话里面扣了出来含进嘴里,咧嘴笑道:“喜欢!”

    “哦,真可惜。”嘴角被人亲了一口,“我挺喜欢你的。不过也没关系,我不在乎。”

    苏磬瞪大了眼,猝然感觉下体一凉,裤子被人扒了半截。

    “你!放开你他妈放开我!我唔!”

    “咣——!”突然巨响。

    董渊竹捶床,回头骂道:“谁......”

    可门口,正站着似笑非笑的苏承茗。刚刚他和苏磬讨论过的苏承茗。

    “你?”不等董渊竹反应过来,苏承茗一脚把他踹到一边,脱了外套盖在躺在床上的人儿。

    董渊竹扶着腰爬起,龇牙咧嘴道:“你干嘛?”

    苏承茗抱起苏磬,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埋进自己胸前。

    话是对董渊竹说的,目光却自始至终落在苏磬身上:“我的猫玩野了心,得带回去好好教育教育。”随后,不顾董渊竹惊悚的表情,吻了吻苏磬的耳垂,低笑道:“宝贝儿,抽烟喝酒打架,最后还滚到别人床上去了,该怎么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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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是苏爸爸爱的教♂育and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