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初遇,初吻
台阶下琼勾影子被枝丫撕碎,两三烛影被风吹的雀跃,将魏府祠堂衬得阴森可怖,但相较于魏父魏荣元面上明显挂着的不悦而言不值一提。 彼时魏述老老实实跪在魏荣元摔碎的瓷片上面,锋利的边缘划破薄裤刺进膝盖皮肤,魏述大腿酸痛颤抖此刻也不敢稍动一下。 倒不是说他有多怕魏老爷子威势,单纯刚才没长眼跪错了地方。 魏荣元颇威严坐在太师椅上把玩手里小皮鞭,下一秒就抽在正要探头看他老子气急败坏表情的魏述身上,魏怵上身一颤,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硌在膝盖下的瓷片又深了几分,他吃痛惊呼:“嗷!~”。 与此同时傅颂身着新派西服抬步下了车,由管家引着一路直奔祠堂,临了管家踮脚凑近了傅颂耳朵:“少爷昨日砸了城西霍家的场子,今天又烧了底下仓库,这是闯了滔天的祸,傅先生看老爷脸色不对就莫要过去了。” 傅颂嘴上应承眼神就瞟见跪在祠堂中央摇摇欲坠的少年,白色衣服前绽放着血色的花,棕色长裤也印上血迹。没有预想中的声嘶力竭哭求。 魏述虽认错却死不求饶,任由魏荣元泄愤似的狠抽他,终究是吃痛红了眼眶。傅颂观望片刻便进了祠堂,先是厅前行了一礼,魏荣元见状停了划破风的鞭子狠甩在地上呵斥:“你给我跪好!”,随后迎向傅颂。 潦草寒暄过后傅颂瞥了一样魏述,故意扬声为他求情:“小惩大诫,魏老板下手太重了,看把小少爷吓的一动不敢动。”魏述心叫不好,他爹发怒越劝越火,这又是那个不脑子的想让他脱层皮。出人意料的魏荣元没有气恼,反倒是和颜悦色一句:“犬子难教,有劳傅先生。” 什么!?有劳!?傅先生!? 魏述抬膝要起身表抗议,他不知道折腾多少个教书先生他老子怎么还不死心。魏荣元见状大斥:“跪好!跪一夜反思!。”父命难违啊魏述抬起的腿又落在瓷片上。刺痛再也忍不住他倒吸一口凉气跪着生气。 耳后不知道那个什么来路的傅先生和他老子说了什么,只听见有人气呼呼甩袖走了。 偌大阴森的祠堂只剩下一跪一站两人。傅颂立在魏述身后恰好是他视线盲区,他左瞥右瞥不见人,跪直的身体一下子倒在脚上,脚跟垫在臀下缓解膝盖压力。 下一秒温热的大手拍上魏述肩头将他吓的一哆嗦,那手颇不老实从肩头滑向后颈又拂上魏述耳廓轻轻揉捏,光是这两下撩拨的魏述浑身浮起一层汗液,魏述偏头要看傅颂趁机绕的他面前,待到魏述侧头去看无果扭头回来又被面前人脸惊到,这分明是个年轻健硕又十分俊美的男人,还是个手脚不干净喜欢乱摸的男人。 见傅颂不是那些半只脚踏进棺材板的老古董魏述一下放松,身子后倾瘫坐在地,抬手就打落傅颂放在他左耳的手。傅颂毫不在意他违抗父命且不让自己放在眼里坦然坐下的态度,只是那只刚吃了下马威的手又拂上了魏述耳后,不及魏述反应要将它打落便自己恍到他面前,上一秒还空无一物的手心赫然是一朵妖艳至极的红色玫瑰。“喏。”傅颂将花献到魏述眼前。 魏述对这些取悦女人的把戏丝毫不感兴趣,甚至因为傅颂把他当做女人来哄有些恼怒,推开碍眼的手就要撑着站起,刚挨了毒打又跪了瓷片的身体怎么可能说起就起,他踉跄一步眼看就要跌进傅颂怀里了他紧急闭上眼。他不能眼睁睁的摔进傅颂的怀抱所以他闭眼摔。 傅颂一把搀住比自己矮了大半头的魏述将玫瑰插入他后领:“少爷小心”。随后大手挲过魏述后颈按上他湿漉漉的红唇,彼时魏述紧闭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也因这一举动睁开了眼。傅颂单手搂紧了魏述的腰将他死死桎梧在怀里,魏述一下子浑身发烫,呼吸也带了热气打在傅颂脖颈上,他张口含糊不清道:“松开我”。傅颂充耳不闻,将手指撬开唇缝揉搓在唇内侧软肉上。魏述双手被钳在身后,于是乎伸舌勾住傅颂手指狠咬一口,用力之大以至于他得意挑眉短哼一声。 这于傅颂而言无异于赤裸裸的勾引,他虽吃痛但却弯了眉眼,抽出手指钳上了魏述的下颚迫使他抬头直视自己。体型差异带来的压迫一度让魏述认为他今天要完,事实证明他的预感并无全错。 “少爷是伤不痛了吗?”不等魏述回答又用力抬高了魏述的下颚使他完完全全仰颈,下一刻凑过去贴上了魏述红润的嘴唇,魏述连连后撤躲避被傅颂硬生生控制住,傅颂轻而易举撬开魏述唇瓣牙关,在他柔软湿润的口腔横扫,侵占着他口腔中每一寸空间,灵活有力的软舌和魏述的搅弄纠缠在一起,剥夺着他唇齿间稀薄的空气。魏述抗拒出声显然无效,他用力挣扎难逃束缚,满脸憋的通红眼皮发烫,哭腔呜咽着摇头,下一刻泪珠滚落。傅颂在他唇上狠狠一咬也松开了他被吮吸亲吻的愈发红艳的唇瓣,沿唇角向上舔食了那颗泪珠,随即在他翘嫩的臀瓣上掐了一把,而后彻底松开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