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妻归来啦!
第一章 逃妻归来啦! 白石透是家里的小儿子,虽然有着双性人的身份,但是家里奉行自由主义的长辈从未拿着社会上那套对双性人的要求苛责他。所以直到白石透谈恋爱为止,他都以为自己和普通的男生没有什么区别,最多也就是平时要戴着卫生棉条,以防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的下体潮湿。 然而,这一切都在他遇到单和之后结束了。 白石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单和,这位比他大三届的学长,有一张刀削斧凿帅到无以复加的脸。不仅拿了国奖,而且还未毕业就已经和朋友创业成为一家有代表作游戏公司的CEO。基本上,就是传说中的人生赢家的副本。 这样的男人开始追求白石透,礼物鲜花、车接车送,甚至为白石透洗手作羹汤。根本不用多想,傻白甜少年白石透很快就答应了单和的求婚。 然后,婚后的一切在白石透眼中开始了不可思议、翻天覆地的变化。 单和仍然会给他做饭,照顾他关心他,但同时也会非常严厉地管束他的一切事情。从学习工作到生活交友。一旦他没有按要求做好或是干了什么荒唐事,就会扒掉他的裤子,狠狠地责打他的屁股。就连擅自高潮或是没有及时换卫生棉条这样的小事情也不放过,被揍完了还要哭着认错,展示红屁股蛋子,之后的一周内还不得不佩戴贞操带。 白石透觉得这个世界简直疯掉了,他跟朋友诉苦,却被告知这是夫主和双性妻子之间的正常模式。他对父母哭着讲自己的遭遇,爸爸妈妈却表示早已告诫过他对方来自传统家庭,是小透自己执意要嫁给单和的。就连哥哥姐姐们也不赞成他这种莽撞结婚的行为,不过如果他想回到原生家庭的怀抱,大家还是会支持他的。 白石透虽然委屈,但是根本不想离婚,试问谁这一辈子能够想嫁给男神就嫁给男神。况且只要单和不揍他屁股的时候还是非常温柔的。于是就这么磕磕绊绊的拖着,直到他在酒吧醉酒被单和拖走,然后当众发酒疯,导致单和不得不当着大家的面揍他之后,白石透终于决定要离开单和了。 他跟单和提出离婚申请,单和说不必。 除了白石透,单和也暂时不打算和其他人结婚了,如果白石透无法忍受的话可以去外面玩两年,等他冷静下来如果还执意离婚,那个时候单和自然会放他离开。 而如果白石透自己在2年之内回来的话,则从此以后就要乖乖接受单和的管束,再不提离婚二字。 今天就是那个两年之期的最后一天了,白石透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站在了他们的小别墅门前。 就连白石透自己也很意外这个结果。 他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的说走就走,然后等着时间一到单和就给自己寄离婚协议书。 可是当他自己独自走上社会的时候才知道生活的艰苦,以他大学刚毕业的状态每个月辛辛苦苦才能挣几千块,还要面临上司刁难,同事勾心斗角和无休止的加班。虽然会有自给自足劳动所得的快乐,和偶尔成就感的刺激,但当他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的时候,还是不免对冷锅冷灶和暗沉的屋子感到难过。至于他以前从不看标价的餐厅,现在他甚至都不敢轻易踏进去,只能转身走进旁边的快餐店,而这些他以前都不必承受。 只有在人失去什么的时候才会感到珍惜,他在单和的大伞下从来不觉得生活有多么难,是因为他的夫主默默的为他承担了一切。而以往的学校象牙塔从未向他展示过社会残酷的一面。 这两年来,他也不是没有一点长进,也渐渐适应了生活工作的忙碌节奏,甚至也开始作为组长领导一个自己的小团队,并且取得了一些不错的成绩。但是这些都不能替代单和。 那个人像是嵌在他人生中的一颗宝石一样,闪耀到让其他的人和生活都黯淡了下去。也不是没有其他男生女生追求他,可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和单和交往过的白石透再也没办法把这些寡淡的人物当成美餐一样去对待。 他也慢慢明白在夫主/妻主和双性的家庭构造中,这种情况是多么稀松平常,甚至偶尔他也会看到他的双性同事在休息室被夫主修理的样子。周围的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站在那里干什么?” 身后传来单和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白石透还没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就从他的手里拿过行李箱,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 白石透有些不知所措,脚步稍一犹疑,身体就下意识就跟了进去。 客厅里是他喜欢的暖光,一切都还像原来的样子,无论是拖鞋的摆放方式还是沙发套的颜色,甚至连他留在家里的唯尼小熊的周边杯子都好好的放在那里。 单和就好像他一天都没离开过的样子,非常自然地跟他说话聊天。 “果汁还是牛奶?” “……牛奶。” 一大口温暖的牛奶下肚,白石透的眼泪就开始打转,他本来就是很感性的人,看到男人在一边顺手给他削苹果就忍不住想哭。 明明已经分开两年了,为什么男人一点没变,他走的时候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本来已经做好回来会被冷嘲热讽的准备……现在这又算什么。 “瘦了。” 白石透抬起头看男人,发现他眼睛里都是温柔缱绻,配上那张帅脸,杀伤力无敌。 “多吃一点。” 单和会把苹果削成好看的兔子形状,用精致的小叉子小盘子装好端给他,如果他撒娇的话甚至会直接喂他。 世界上再没有另一个人会这样待他。 再也没有了。 白石透恋恋不舍的咬掉最后一口。 “很好吃……” “喜欢就好。”男人挽了挽袖子,解开领带:“小透用过晚饭了吗,我现在做?” 听到这话。白石透鼻子一算,两颗泪终于啪嗒啪嗒地滚了下来。 “怎么哭了,小透?难道说,是怕我一会儿揍你吗?” “才不是!” 用袖子粗鲁的蹭过脸颊,白石透恨恨咬牙。 面前的男人果然还是那个破坏气氛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