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瞬息（已坑慎入）

    诗切推门而入的时候，伊丽莎白正在换衣服。两三位侍女为她整理繁琐复杂的礼服。听到诗切的脚步声，伊丽莎白一转身，侍女不料她这般动作，手里的衣服便脱了出去。

    伊丽莎白露出雪白的肩膀和胸膛，朝诗切一笑，说道：“你来了。”

    “提前来看看你。”诗切说。

    伊丽莎白走在前面，诗切跟在她的身后，陪着她一起前往卡莱琪王宫的正殿。伊丽莎白站在主教面前，仅仅屈身低头，并没有虔诚地跪下。

    在座之人无不惊讶于伊丽莎白的举动，连安德诺也不意外，但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或者做什么。诗切相信伊丽莎白熟知程序，只是她心里面有自己的看法。所谓传统的规矩和礼仪，未必需要一成不变地遵守下去。

    伊丽莎白看了主教一眼，他拿过托盘中的王冠，为伊丽莎白戴上。伊丽莎白拿着权杖站在王座前，说道：“我是奥古斯都的继承人，是卡莱琪的女王。”

    ×××

    两年后。

    伊丽莎白让人剪了几片芭蕉叶，铺在薰衣草的草地上。伊丽莎白躺在上面，露出的后背贴在冰凉的叶子上，抬头又是晴天白云，连空气都是暖和的。

    诗切也穿着款式简单的连衣裙，走过来屈腿坐在伊丽莎白旁边。伊丽莎白凑过去，躺在诗切的腿上，说道：“花开了，真好闻。”

    “今年的薰衣草开得比去年还好。”诗切说。

    “天气这么好，你会想念谁吗？比如初恋情人之类的。”

    “你有喜欢的人？”

    “诗切，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倒是你，喜欢过谁，爸爸还是舅舅？”

    “我和安德诺以前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另一个呢？”

    “他让我享有王后的荣耀……”

    “听说沃斯通克拉夫特家的维克多小少爷长得十分可爱，你想见他吗？”

    “你知道了？”

    “你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为什么不去见他呢？至于这里的事，我和舅舅可以应付。或者，把他们一家人接过来多住几天也行。”

    “不用那么麻烦了。妈妈、爸爸和安托万会照顾好他的，只要他过得好就行了。”

    伊丽莎白起身坐着，靠近诗切的脸，见诗切没有拒绝的样子。伊丽莎白双手贴在诗切的脸颊，吻上了她的唇。伊丽莎白感受着诗切皮肤的每一分微动，她没有拒绝自己，却也没有回应，她悻悻然撤出舌头。

    诗切抱住伊丽莎白，把她压在芭蕉叶上。伊丽莎白看着诗切的眼睛，说道：“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让我变成真正的大人。”

    “伊丽莎白，我……”诗切说。

    “我是你最爱的人吗？”

    “除了你，我从未爱过谁。”

    因为女王有命令，周围的人都不会在这时候过来，也不会看不该看的东西。诗切感叹时光易逝，又总觉得自己似乎没做好维克多的遗令。伊丽莎白还和以前一样，但她已经是一个足够明智的人了。

    在天空与草地的见证之下，她们互诉衷肠，她们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