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的教练
我看到教练跃过栅栏向我走来,他的大身躯迈着大步快速地向我移动。主裁判和我的队友现在也向我跑来。当我慢慢走到我身边时,我可以看到两边的人群都站起来了。我的头在嗡嗡作响,我的眼睛模糊了,我能感觉到我头上的颠簸。 第一个是我的教练。他的大手放在我身上,托着我的头,把它倾斜到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发现了我头上的巨大肿块,然后当裁判和接球手来到我的另一边时来到我的身边。“你没事吧?!” 他说,半笑半认真。 “我想是的,”我昏昏沉沉地说。 裁判在我身边,跪下时喊道。“对不起,直到比赛结束,我们才能停止比赛!”他试图向我解释,同时也向教练解释。 教练的手揉着我的头,一只手扶着我的头,另一只手在我的鹅蛋所在的区域附近轻轻地摩擦着,把我的头顶在他正看着我的眼睛的地方。“学生看起来还不错。” 他摇头。“我以为他把你的脑袋敲掉了。”他轻声说道。我能感觉到我身边的其他球员,还有一位是护士的父母。 我摇摇头,举起赤裸的右手。“我试图抓住它。”我向他们展示了我的手,手上现在有一个兵乓球大小的红色印记。显然,我的反应非常好,以至于我设法举起手阻止了球,球撞到了我的手上,迫使我的手回到我的前额上,距离球将全力进入我的头骨仅几公分。 教练看着我,然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你他妈的厉害!” 他说着,拍了怕我的肩膀。 “他出去了吗?” 我终于问了,让裁判也笑了。 “是的。” 我的接球手张德军说。当我开始站起来时,他用球拍打我的背。 两边的人群开始欢呼,鼓掌和喊叫着看我还活着。 我把手套伸向德军接球。 张德军看着我们的教练。 “你是认真的?” 教练问我。 “我可以完成这个。” 虽然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我还在看星星,可能有脑震荡。但如果我能设法正确地看到直线和打球,那只是多一个击球手。 下一个球手出现了,在四次后,他出局了,比赛结束了。我们正在进入冠军赛,以第一名结束。我在场上的队友冲我冲过来,终于有机会确保我没事,因为其余的替补席也清理了替补席,也跑到场上祝贺我。我注意到我们的教练陈宇成在围栏旁等着,看着我,他的巨臂骄傲地交叉在胸前,仿佛那一刻他是唯一重要的人。 我的父母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分手了,我妈妈刚刚开始和这个人约会,所以那天晚上她甚至没有参加比赛,这已经成为常态。在我父亲搬走后的过去8年里,我没有父亲的身影。但每年夏天,我的教练都觉得自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父亲形象。他帮助我磨练了我的技能并鼓励了我。当我在栅栏边走向他时,我想起了四年前他走近我,用他有力的手放在我身上的那一刻。当我走近他时,我微笑了,他的笑容扩大了。然后,他张开双臂,把我拉进他的怀里,用一个巨大的拥抱拥抱我。感觉还可以,就像他多年前告诉我的那样。“没关系。” 我感觉到他的大胳膊紧紧地搂着我,发现自己压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当他拥抱我时,他很结实,肌肉发达,他的身体是花岗岩。“我不敢相信你只是做了那个易可。” 他总是叫我“易可”。可今天,此时此刻,却是不一样的感觉。当他把一只大爪子放在我的后脑勺上时,我让我的脸靠在他的胸肌褶皱中。“你他妈是个混蛋。” 他笑着说。 他现在把我拉回来,看着我的头。“现在我得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指着我的头说。 我摇摇头。“嗯,没事。真的。真的只是我的手。” 他把我拉开一臂,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 “你确定?” 他说,那双黑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点了头。“是的,没关系。” 我说这话时,他似乎在微笑。“好吧,我至少会开车送你回家。我很担心你。” 当我们开始走向防空洞时,他把我拉到他身边,他的大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那太他妈激烈了。我以为你死了。” 我们边走边说。“我想直接跑出去接你。” 他说话的时候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知道,我见过你。” 我说。 他低头看着我,“你做的?” 我点点头抬头。“是啊,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人。” 当我们到达防空洞的尽头时,他抬起头来,那里所有的设备都已用完,可以收起来了。大部分队员还在和他们的父母交谈或在看台上混在一起。陈宇成和我一个人。 他开始收拾设备时让我坐下,告诉我我需要休息。我感觉不是最棒的,所以我做到了。他弯下腰,抓起几样东西,把它们扔进巨大的袋子里,拉上拉链。我的眼睛和他一样盯着他的屁股。突然间,我非常清楚他的身体离我如此之近,我感受到了这种突然的强烈。 也许是球到头了?我想。 他拉上袋子的拉链,转身看着我。当他发现我正盯着他看时,他看着我的眼睛。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问我还好吗。我点点头,他环顾四周,发现我们独自一人。然后他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一次的神情不同了。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然后他拍了拍我的膝盖,把我从他的视线中移开。 “好的,让我们送你回家,确保你平安无事。” 他把那个巨大的装备袋扛在肩上。 我跟着他走到他的车旁,爬上他熟悉的前排座椅,他把装备扔进了后备箱。他的妻子在门口来找我,确保我没事,然后把他们的儿子(我的队友)带到的车里,因为她后来来了。教练和他们道别,说带我回家后他会回家,然后跳进我身边,随着他强壮的身体坐下,车子倾斜了。 他打开车子,然后转身又看了我一眼。“看着我。” 他突然说道。我惊讶地转过身,但他只是在检查我额头上的肿块。但随后他的眼睛又回到了我的身上,并凝视着我。我眨了眨眼。 “我的眼睛还好吗?” 我问道,因为凝视徘徊而感到有些紧张。 “呃,”他结结巴巴地说,好像他自己正从恍惚中走出来,“我只是在确保你的瞳孔没有散大什么的。脑震荡等等。” 他微笑着把手放在我的膝盖上。“就是担心你。” 他的手留在那里。它太大了,几乎一次覆盖了我的整个膝盖和大腿。 “我现在很好。” 我想都没想的说道。 他笑了,拍了拍我的腿,更像是我的腿内侧,我感到了蝴蝶。“好的。” 他转过身,把车倒档,然后退了出去,我们就走了。 在我们开车的时候,我们闲聊着比赛,我打得有多好,他多么希望我们今年能再次赢得冠军,以及他今天看到我被击中时有多沮丧。他谈了很多。看到我瘫倒在地,他是多么的无助。他是如何对张德军大喊“他妈的太大声”。他说他想做的就是去土丘确保我没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他在路上直行,我突然被他的英俊征服了,他的轮廓强壮而引人注目。“为什么?” 我发现自己在问。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不确定他是否听错了。“为什么?” 他回了一句。“我为什么要确定你没事?” 他问。 “是的,”我说。“为什么?” 我不习惯家人对我的关注。我妈妈从来没有在身边,因为她拼命想找个男人结婚来照顾她。我们破产了,她越来越绝望。我爸不在。我没有人真正关心我,更不用说看看我是否还好。这个大块头的男人,我的教练,唯一一个跟我父亲很像的男人,告诉我他很担心我,迫不及待地跑到我身边确保我没事。 他耸了耸肩,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把你当弟弟一样照顾。” 我的心猛地一跳,一滴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