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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塔多。” “‘太郎’?” “是‘塔多’。”线条刚毅的男人站在台前耐心地纠正,“虽然很像,但发出时有气流的区别。” “抱歉。”柜台后的人低头涂掉登记本上之前的笔迹,“您是异乡人吧?但我们的语言却说得很好呢。” “我是个探险家。”说起自己,男人略微得意地取下遮阳帽,捋了一把因为攀爬略微汗湿的头发,“会说很多语言。” “不难看出来。”老板点点头,扫了一眼塔多放在脚边的巨大背包。雪山脚的村落远离人间,虽不至于冻寒,却常年保持低温。然而塔多竟能穿着一件短袖而不觉丝毫寒冷。老板细细观察,甚至能注意到他脖颈处隐约的闪光,那竟然是一层热汗。“代表本地人,欢迎您来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我是风间,这间温泉民居的老板。”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如果没有别的事,我现在可以带您去您的房间。” 塔多扛上包,朝着幽深的走廊做了个“请”的手势。 “塔多先生为什么会来我们这里?”因为是小村庄,旅客不多。风间和塔多走在长廊上,竟然一个人也没碰见。“虽然风景不错,但我们这里的雪山和您的经历相比,应该不值一提。”从塔多的身形和被烈日晒成麦色的皮肤就能看出对方身经百战。 “探险的内容很广阔,寻找刺激是一种,满足好奇也是一种。我登过的悬崖峭壁数不胜数,但这次不是为爬山而来。”塔多摇头,“你们这里,是一个长寿村吧?” 风间的步伐忽然少了一步。没有人能察觉到,即使是用最高速帧的摄影机重录慢放,也仅仅只能看见他的木屐的残影。只是从左脚在前变成了右脚,仿佛缺失了刹那时间,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出。 “的确。我们村子的人几乎都能活到一百五十岁以上。”风间点点头,“以前有人来采访过这里。在电视上播出之后,一瞬间游客蜂拥而至。不过也仅仅是热了一阵。大家发现我们没有什么秘方,便失望地散去了。虽然希望能帮助塔多先生,但很遗憾,我也没有任何长寿的秘诀。” “风间多少岁了?”塔多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没有一点失望,“你看起来很年轻,头发却是灰白。” “……三十九。”风间微微低头,手指捻住肩膀旁的发尾。塔多瞪大眼睛,张嘴没说出话。 “如果您好奇我的头发,可以告诉您这是我们家族的遗传。我还有一个弟弟,他去村庄里忙了。不出意外,晚上可以见到他。” “太神奇了。”塔多啧道,“你们就像是……老化得比别人更缓慢一样。是和饮用水有关吗,还是食物?” “以前有不少科研团队来我们这里勘测过,不过没有结果。”风间摇头,“假若是我弟弟,现在就会向您推销我们的温泉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不过,我没有那么好的口才。我们的温泉的确非常舒服,但不神奇,只放松神经还是绰绰有余。” “作为老板,竟然告诉客人自家东西不好,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过,不必那么谦虚,”塔多大笑起来,“我觉得你是非常好的老板。”说这话时他自然而然地看向走在前面引路的风间。虽然年龄大到不可思议,但风间的举手投足,的确比塔多想象的更加成熟。和地域有关,村子里饮食相当清淡,风间瘦削的脸颊线条和胳膊突出的青筋,恐怕是拜当地风俗所赐。如果再仔细看,他雪似的皮肤白得发亮,大概从小就喜欢泡温泉。 “话说,我在坐车过来的路上,没看见一个小孩。”塔多忽然发问,“你们的出生率非常低——是这样吗?” “您观察很仔细。”风间点点头,双手忽然交叠放在胸前,“这是自然的平衡。神明给予了我们漫长的寿命,也抑制了新生命的诞生。据说从村子存在开始,人口就相当稳定。如果您对这些感兴趣,晚餐时我们可以继续聊。”他忽然停下脚步,“到您的房间了。我就在刚才的前台,如有需要,请随时叫我。” 风间将钥匙放到塔多手心。两人肤色交界相当鲜明。指腹碰到手掌的那一刻,塔多第一次觉得这雪山的确气温偏低。他出生在日照强烈的沙漠,似乎体温也天生比别人更高。那里没有冬天,塔多在成年后第一次离开家门才知道雪为何物。现在风间站在他面前,他恍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一天。 茫茫的,无尽的白雪。 将行李收拾好,塔多舒舒服服地躺上房间正中的被褥。这里没有床铺一说,人们意外地喜欢睡在地板上。对风餐露宿常在睡袋潦草过夜的塔多而言,不但不会难受,反而很适应。 在来之前,他对长寿本身不抱丝毫希望,甚至认为纯粹是媒体炒作的噱头。但在看见风间之后,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判断。人们对生命总是有着稀奇古怪的渴望,痛苦时想要立刻结束,幸福时又想长生不老。塔多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他承认自己害怕衰老——衰老意味着畏缩,意味着他不能再斗志昂扬地挑战每一座险峰。但同时,若要他失去了力量后仍然苟且在世界上拄着拐杖生活,或者以高额费用的仪器吊命,那“生”便是一种痛苦。 想得太多了。塔多在来村子之前已经详细地搜寻过报道。有不少人因为渴望长寿而留在村子里居住,试图和村民吃同样的饭,喝同样的水。起初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容光焕发,回到了青春时代,然而很快他们便开始头晕呕吐,无法生活,最终被迫搬离雪山。奇妙的是,在离开雪山之后,这些病症也就立刻好转了。 总体而言,似乎只有由村民生下的后代,从小住在村庄里,才享有长寿的权力。即使没法长生不老,退一万步,塔多认为来泡泡温泉放松也不错。当地的旅游业发展相当好,在“长生热”过去后,这里就变成了一个不温不火的度假村,人们喜欢到这里来疗养。 他打了个小盹,醒来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灿烂流金将雪山染作麦田般的金黄。塔多走出房间,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晚餐。 据风间所言,这座旅馆是他们家自己的院子改造,客人们和他们的住所各在两侧。一道竹墙分割了后院两池温泉。“请不要走错了。”风间向他解释时笑道,“虽然现在没有女客人,但如果被弟弟看到,他会生气的。” 循着香味就能走到餐厅。塔多能明显看出桌上几道菜是风间为他特地做的。当地饮食相当清淡,虽然健康,却食之无味,塔多很难习惯。他在心里感谢了一下风间,便大块朵颐起来。 “关于出生率的事情,您还想听吗?” 塔多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下,点点头。他对这里一切都很好奇。 “下午我去问过村长。”风间长长地叹息,“情况不容乐观。虽然我们认为村庄的总人数变化不大,但近些年,的确是越来越少了。” “为什么?” “想要长寿,父母双方都必须是村庄里的人。假若有人想与外面的人结婚,再将他带回村子里,虽然能生下小孩,但不会长寿。而伴侣也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出去后就没有回来。您可以推算在几百年后,由于近亲结婚等种种原因,这个村庄最终会被彻底拆掉。大家进入社会生活,被普通人同化,所谓‘长寿’的能力就不复存在了。” 听起来真可惜。虽然塔多知道自己活不到那时候,看见风间皱紧的眉头也还是略微难受。“风间呢?”他问,“有找到延续血脉的人吗?” “没有。”风间摇头,“以生换死,以死换生。我们相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这也是我留在村庄的理由。要我放弃能力出去,我做不到。” 塔多不太赞同,但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反驳。所以他迅速地将话题转移到了风间厨艺上。这一餐最终结束得很愉快。风间去收拾碗碟,请塔多先自己换衣服去后院的温泉休息。一会儿他会把物品送过来。 不像游泳池,温泉只需要静静地休息。跋涉一整天,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被蒸汽笼罩,让塔多目之所及都变得朦胧起来。皮肤舒展,缝隙里的沙粒仿佛都被水流冲走。这里抬头便能看到璀璨的星河,血液因升温而加速流动。不知不觉,乏意便从身体内涌上来。 “请喝茶。”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塔多猛地抬起头,才发现风间不知何时回来了。他蹲下神将托盘放到塔多身边,倒了一杯递给塔多。 “……谢谢。”因为困倦,塔多连抬起胳膊都懒洋洋的。杯子很小,他一口喝掉,茶水入口味甘,相当解渴。他忍不住又倒了两杯咕噜噜灌下去。 “真舒服。”他咂咂嘴,“这是什么茶?” “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如果您喜欢,临走时我可以送您一些。” “您真大方。”于是塔多又倒了一杯。除了茶水,旁边还有一碟精致的点心。他过得粗糙,啃干粮是家常便饭很少点这种填不饱肚子的东西。但在风间的招待下,一切都变得美味可口了。 “毛巾放在这里,需要请用。”风间将浴巾放在篮子里,“我就在外面,您可以随时叫我。” 他离开后院,拉上纸门。竹里虫声阵阵,身体越来越舒服,塔多坐在池边,脑袋一耷一耷,星星便渐渐隐入黑暗中了。 鸟从挂钟里跳出来,叫得叽喳乱响。柜台后的风间放下书,抬头看了一眼时间。他站起身,轻手轻脚拉开纸门。他说的是实话,他一直就在这扇门背后。 塔多倚在温泉边,脑袋靠着石头,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他健壮的肌肉上满是高温浮红浸出的水珠。因为热而喘息的胸膛起起伏伏。汗水从额头和脖颈往下滑掉到泉水里,风间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他一会儿,闭上眼睛。 四角挂的小灯泡灭了。唯一的光源是天上明月。风间长发无风自动,高高扬起四散飘飞,其中的白却似有灵气一般,从他头发里慢慢分离出来。发尾变成了普通的灰色。几道白烟在他周围转来转去。 衣服掉在石地上。赤裸的风间一步步跨进温泉。即使已经站在男人面前,塔多也没有一点反应。“今天就在这里吧。”他说。 得了令的白烟忽然分作浓厚的三股,每一股都渐渐变成了一个风间。他们扑向塔多,一个抱头,一个抱胸,还有一个潜入了水下。塔多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他的手指不自然地挣扎,眉头也轻轻皱起,但很快又像是得到了什么宽慰而渐渐放松。风间伸出手,相似的白烟便从塔多左胸处慢慢荡开波纹,像从一潭水里捞出了什么东西,进入风间手掌。 长寿村当然没有什么让人长寿的秘密。因为能够长寿的根本不算是“人”。这些非鬼也非人的奇妙生物,可以将生命能量自由地转换,输入和输出。通过吸取他人而补充自己,就是他们长生的秘密。所谓怪病也不是什么灵异现象,只是因为被过度抽取而导致的疲惫。发现这一问题的村长为了保证游客持续不断的到来,要求每个同胞只能在普通人身上吸取适度的力量,才勉强保住了村子的繁荣。除了第二天有点困以外,没有人会察觉到异常。 但如塔多所言,生命能量只能延缓衰老,却不能阻止死亡。无论吸取再多人的力量,终有一天会慢过流逝的速度。所以村庄的人口还是一个接一个少下去。而风间,是这个村子里极少数具有能力的青壮年。 他有没告诉塔多的事。生育一个生命妖精,不但怀孕的几率本身就低得可怕,更危险的是在孕程中,胎儿会不停地吸取母体能量直到枯竭。仿佛一场赛跑,如果母亲跑不过孩子,就是一尸两命。在这座村庄里,甚至找不到一个能养育后代的母体。换言之,不需要等到几百年之后。在风间这一代去世过后,生命妖精便彻底灭绝。而他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办法是有的,但几乎是荒谬,就连村长读完也直摇头。但风间想要一搏。利用开办旅馆和网络渠道,风间不断筛选,却从未成功。生命能量是十分抽象的存在,只有妖精们能看见。即使询问,绝大多数人也是一头雾水。 水纹一下下跳开。风间指尖微微发颤,夹住从塔多身体里流出来的丝线。通过脉搏,他能直接感受到塔多的心跳。强烈的,滚烫的,像太阳一样将雪山融化的能量源源不断流进身体里。仿佛被水冲洗过一番,浑身上下的污浊都被扫荡干净。风间睁大眼睛,手指忽然一弹,那丝线便瞬间收回塔多身体。能量太过充盈。身体恢复的速度是以往三倍以上。风间慢慢放下手,望着眼前仍然睡得死沉的男人。虽然抽取很少,但就算是一滴也足够。 “月浪。”风间开口,天地间只有虫鸣回应他。 “我不去男汤。”良久,隔着竹墙传来一道愤怒的童音。 “我需要你的帮助。”风间叹了口气,“去他房间等我。” 隔壁没有回话,风间也没有开口,站在原地,抬头望向月亮,灰色睫毛微动。 “你确定是他吗?”那头这次犹豫许多,“能量很珍贵,我的招数不能随便用。” “我比你更清楚。”风间低下头,抬手抹掉男人额头的汗水,“不仅仅比别人更强,他的能量甚至像是被压缩过。这甚至不是完全的样子。只要引导出来……” 他没有继续说完,因为天上的月亮被乌云吞掉了。风间回到岸上,朝门外走去,那几缕白烟竟然缠着塔多,让他的身体慢慢浮起来飘在半空中,慢慢跟在风间身后。 “让一个人从社会上‘消失’,风险可不小,哥哥。” 风间带着塔多回到客房时,已经有人坐在廊边了。灰白头发的少年眉眼秀气,胳膊上却有一道夸张的华丽纹身,脖颈仍然带着花掉的红色唇印。 “我已经考虑过了。”风间点头,“之前本来想伪装成他探险意外死亡,但发现他名气不小。出了事会引起更多人注意。” “你想怎么做?”月浪转过身。 “他父母是富商,他也不是长子,对他很放纵。”风间转头,“像这样的人,如果年轻时玩够了冒险,因为身体疾病决定到僻静的地方闭关修养,不意外吧?” “你对新事物的了解比我想象得快很多。”月浪啧了一声,手一挥,纸门便自动推开。 塔多的身体慢慢落到房间正中的被褥上。因为刚才一直泡在温泉里,他浑身一丝不挂,隐约还有些水珠,性器搭在腿间。 “好东西。”月浪抓住那软掉的性器把玩,“可惜很快用不上了。” 风间跪在地上,双手叠放在塔多头顶,对弟弟放浪的言语不予置评。一直飘舞的白烟重新凝结,从塔多的耳朵里慢慢钻进去。风间闭上眼睛,嘴唇轻动。像做噩梦一般,塔多的身体开始发抖,他皱着眉头,痛苦地咕哝,身体一颤一颤。 动作真快。月浪扫了一眼哥哥,不太高兴地分开男人双腿,将手掌贴在塔多性器上。和兄长潜入精神世界造成影响不同,他能够做出极度逼真的幻境。只要中招者信以为真,幻术便永远不会被破解。如果能够配合风间的能力,他们是无敌的。只可惜两人性格爱好全然不同,很难达成一致。若不是为了整个种族的存亡,绝不会有这合作的一天。 而这次需要做的幻术只有一个,就是让塔多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女性。 他们在村长的古籍里找到了秘诀。和普通人类的生产过程不同,生命妖精是生命能量的结晶。只要有提供后续汲取生命能量的容器,则只需父亲一方提供初始能量。利用月浪的幻术,在塔多体内创造出“空间”,再让风间加固意识,让他深信不疑。随着时间流逝,真与假愈发难以分辨,这个“容器”也就越发稳定了。 月亮爬过竹尖时,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对望一眼,点了下头。 “信号?” “‘温泉’。只有我们两有用。”月浪低头,揭开手,看向掌心下两瓣微微张开的蚌肉。因为是新生,过于白嫩,和塔多深色的大腿根格格不入。但在清楚真相的风间眼里,那里仍然是完整的男性性器。 “你呢?虽然我不喜欢麻烦,但你最好不要洗过头把他变成傻子。”月浪撇撇嘴角,“上次你露出马脚差点被人类发现,还是我用幻术才把他骗过去。” “他的意志力相当坚韧,但我又不能彻底击碎他。”风间抿了下嘴唇,“所以只好让他听话一点。” 月浪眉头动了一下。 “来试试吧。”风间闭上眼睛,“温泉。” 在两人交汇的目光中,塔多眼皮动了动,慢慢撑开了。他的瞳孔倒映出风间的轮廓。 “我……”大脑想要组织言语,四处却都是一片空白。他嘶了一声,捂着脑袋,皱起眉头。 “还记得我吗?” 好听的声音。这让塔多重新睁开了眼睛。男人平静地望着他。他没有张嘴,这让塔多意识到那声音直接从自己脑子里传来。 “看来是忘了。”自己甚至没有开口说话。塔多瞪大眼睛,惊愕地发现对方知道他内心所想,“你还记得些什么?” 塔多努力地想回答他,但最终是徒劳地摇摇头。明明那些东西就在那里,他能感觉到,却隔了一层雾蒙蒙的障壁,怎么也抓不住。风间抬头同月浪迅速地交换了视线。他们成功了。塔多现在是一张白纸,只要他们重新塑造,就能将幻术稳固。 “塔多,这是你的名字。”风间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轻轻吸气。以前不过是玩些把戏,对一个普通人进行如此大幅度的精神控制,就连他也是第一次。“我是风间,和这个人,”他指向月浪,于是塔多随着他的手指转移目光,“是你的主人。” 塔多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不存在的新记忆强行介入让他产生了犹豫。这似乎不对,但他无法反驳风间,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任务是生下我们的后代。”风间指头闪着一点细小的光,那是他正在潜入塔多精神的表现,“你是女性,这里是你的阴道,还有子宫。” 随着他的话语,月浪的手指探进塔多下身,这让塔多吓了一跳,朝后躲却被风间按住。一股力量从身下深入进来,仿佛真的探到了中间区域。 “这是你的胸部。”风间抓住他突出的胸肌捏紧,“在生下后代后,你要用自己的乳头给他们喂奶。”被揪到敏感的地方让塔多呜地叫了一声。风间没有松手,反而开始轻轻搓动。褐色乳粒很快在他手中硬起。本能促使塔多呻吟阵阵,夹紧了月浪在他身体里抽插的手指。月浪的指缝已经有湿润的痕迹。 “竟然这么快就发情了。”月浪一巴掌抽在阴处。即使有幻术掩护,该存在的仍然存在。疼得不轻的塔多立刻闭拢腿进行防御。 “把腿打开,塔多。”风间的声音如白雪般冰冷,“现在。” 不愿意。塔多犹豫地看了风间一眼。这个人看起来比另一个温和许多,让他更容易亲近。 “刚才的感觉叫‘疼痛’。如果你不听主人的话,就会被惩罚,而惩罚会带来疼痛。”他双手轻轻掐了一下乳粒,“塔多喜欢疼痛吗?” 不喜欢。塔多立刻摇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分开双腿,将湿润的蚌肉暴露在月浪眼前。 “哥哥对你够耐心,不过我可没有。”月浪解开腰带,浴袍便散向两边,“果然,我还是更喜欢前面——”他没有任何客气,扶着性器便埋入穴道。初生的甬道不但完美地裹住了他的阴茎,甚至紧紧咬着他不放。塔多疼得双腿一下弹起来,却被他抓住腿根,毫不留情地开始交合。 塔多想逃,胸部却被风间紧紧抓住,在持续不断的按摩和揉搓中那里已经变得滚热,比刚才软了一大圈,松松地被风间托在手里。从记忆中塔多分析得出那里会在怀孕后流出乳汁,他现在被月浪撞得胸口一晃一晃,好像真的有奶水了。 “慢一点,月浪。”风间抬手示意对方动作放慢,这让下身疼得不轻的塔多相当感激。月浪啧了一下,将坚硬的阴茎慢慢抽出来,上面混合了交合的水渍。这是个好兆头,说明塔多现在完全相信他们的话,这不存在的部位和他的精神连通了。 “小狗该有小狗的样子。”风间看向塔多,“趴下。” 塔多迟疑了。他有一点晕,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要听这个人的一切命令。挣扎之中他慢慢翻了个身,还未完全趴下,屁股就挨了一巴掌。 “快点。”月浪吼道。疼痛让塔多不得不迅速趴在地上。这样他抬起头便正好朝着风间。月浪的阴茎从他身后更加粗暴地挤进来,撞得塔多差点扑到风间身上。这个角度让月浪进得更深,仿佛离他的“子宫”只差一步之遥。 “塔多。” 被唤到名字让塔多自觉抬起头。风间伸手揩掉了他被月浪疼出的眼泪。男人将手指放在塔多面前,某种力量驱使着塔多伸出舌头舔了他的手指。这似乎不是他的意志,但后脑勺像被某种力量拧住了。 “乖狗狗。” 愉快。从后脑勺传递出讯号。获得这个指令驱使他渴望得到风间更多的关注。身体动了,而这次来自他自己的意志。他趴下上半身,伏在风间面前。与此同时,腰部因为被月浪掐着而强行抬起。 风间静静地打量着他。停顿令塔多不安地抓住身下被褥。他做得不对吗?头埋得更低些,以表现出对更高等灵魂的臣服姿态。浴袍掉在地板上。风间解开腰带,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一手抬起他的头。 “把舌头伸出来。” 他顺从地照做了。介于他根本无法抵抗风间的命令——一旦有任何犹豫,位于脑干处的力量将直接跳过‘思考’直接接管身体。甚至风间没有说话,舌尖便舔在前端。言语显得多余,只要风间需要,看着他就可以指挥他做任何事。 风间手指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以表扬他的自觉。快乐的信息再次传递到四肢百骸。他如同一条小狗般忠诚又小心地舔舐着风间,直到男人半勃的性器慢慢涨起。 “虽然拥有生命,却还不能成为‘母体’。”就像仓库里堆积的干草,仅仅是置放不会有作用。风间按着塔多的头将阴茎塞得深了些,“自觉产生‘生育’的愿望——必须要有能源才行。” 他双手叠在胸前,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却忽然停下,看向另一头的月浪。 “我该退场了。”在嘴巴被塞住的塔多呜呜的叫声中,月浪随意地再给了通红的臀部一巴掌,抽出了性器。没有东西从被操干得完全撑开的通红穴口中流出来。珍贵的能量一滴都不会被浪费掉,完美注入子宫。在风间凝视的目光中,他站起身系上腰带。 “我把这家伙的屁股当女人操,才勉强能硬起来。”在离开房间之前,他看了一眼风间,“但接下来你不会吧?” 风间不言语,目光转回塔多身上,默认了他的离开。趴在地上的塔多屁股已经被打得大了一圈,呼哧呼哧地喘气。 “月浪喜欢和女性一起玩,只是手段总是很过分,比玩具换得更快。虽然我不在乎,”他看着塔多,却像在喃喃自语,“但这一次,没有他却不行。” “看来只有让塔多先生更努力一点了。” 白烟如蛛网一般在狭小的客房结得密密麻麻。看似缥缈轻柔,却坚韧地将塔多吊悬在空中。男人如同被捕获的猎物被白烟紧紧缠住,除了通气的鼻孔,只暴露出乳粒和下身敞开的门户。若此时有路人从门口经过,一定会大为惊讶:静谧的夜晚,这间屋宅竟从中飘出厚重的浓雾,连门纸的颜色都看不清。 两股人形的白烟一前一后伏在蛛网上,模拟性交在塔多身上来回抽插。站在白烟中,风间观察着这个茧房,偶尔伸出手指拨弄刺激乳头,以蛛网颤动的频率确认猎物的生命体征。白烟作为虚拟物,不能真正为塔多带去精液,却可以通过无限制的延长深入刺激到体内的子宫,让塔多在大脑中一次又一次加固存在。很快丝茧便剧烈颤抖,从中发出呜呜的声响,那是风间形态的白烟不断刺激宫颈肉环的后果——淫液尽数洒在蛛网上,瞬间被吸收殆尽。新鲜的生命能量让白烟光芒更加强盛,猛然加快了抽插。 如同蛛母一般不停地孕育生命,直到快感压制一切,爱上“生产”这一感觉。因为呼吸急促,越来越多的烟雾被塔多吸进鼻腔,他的思维更加容易为风间所掌控。随着风间手一挥,趴在塔多身上的白烟便没了形态,而是慢慢沿着穴道钻进了塔多身体。 风间将手放在男人腹部的位置。那里开始发光,即使隔着烟雾也能明确地看见一团光源。那是刚才钻进去停留在“子宫”里的白烟,随着风间手指画出的形状在塔多的身体里搅动。剧痛令身强力壮的男人开始疯狂挣扎,整片蛛网都被他踢得晃动。在他身后的白烟不得不加固了蛛丝的防御,停止抽插,紧紧地将塔多锁在网上。 “‘生’下来。”风间说,“就不痛了。” 塔多不喜欢疼痛。听主人的话,就不痛了。 塔多还在喘气,隔着网都能听见他竭力地呼吸。也许是风间暗示的影响,他挣扎的弧度渐渐小下去,却也只是安静,而没有其他动作。他的新和旧记忆里都没有“生”这一概念。 蛛丝被拉动了,大腿分向两侧。从风间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见那口幽深的穴如何在他面前完全敞开,肉壁小幅翕动。当他闭上再睁开眼,那里便变回了一具高高勃起的男性器官。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才能破解幻术。风间托住悬吊在半空中的大腿,含住塔多尺寸可观的性器。 茧房里发出了哭叫,因为隔着厚厚的白烟听起来只是一声哽咽。塔多果不其然开始发抖,不知所措地蹬着腿想逃离这陌生的触感。风间的舌头一舔到他前端,他便会激动地流出清液。而此时在塔多的世界里,他下身的阴户正源源不断流下液体。痛苦和快乐在大脑中不停冲撞,胃部像被人捏住一般绞得生疼。有什么正从他下腹一点点往外吐。要将那东西挤出体外。潜意识这样告诉他。在这带给他剧烈快感的吮吸中,那些小小的圆球正在朝外滚动。塔多一下一下用力呼吸,腹部鼓起又下沉,试图控制节奏。 那吮吸不是持续不断的。它只在塔多遇到困难时出现。假如产出过程顺利,它便会消失,如果因为力量不足受到阻碍,它便会及时出现,利用吸力帮助塔多将它们拖动。如此三五番,塔多开始忍不住期待着那股吮吸力出现。一旦下身被舔舐和吮吸,他分泌出的体液就会帮助润滑,进而让异物更轻松地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