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事后发烧一些过度前往莱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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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真的超出了身体的负荷能力,游景澄那天之后起了烧,昏昏沉沉地在床上睡了好几天,连奥尼恩斯派人过来通知的试药结果都没听进耳朵里去。 这倒是很符合他所扮演出来的这个角色的心境,也省得他去想这段时间里,到底该怎样才能在不会触碰到那些变得有些紧绷的弦的情况下,和几个人相处了。 拧着眉头咽下被喂到嘴里的药,游景澄就钻回了被子里,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然而,以往本该在这时候替他掖好被角就离开的人,却依旧坐在床边——还伸出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还很难受?”不属于自己任何一个侍从的声音响了起来,游景澄眼皮轻颤,好半晌才艰难地睁了开来,露出底下晕着迷蒙的眼眸。 “抱歉,”对上游景澄的视线,奥尼恩斯略微弯了弯眼睛,“是我做得太过了。” 游景澄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才宛若确认这并不是幻觉一样,轻轻地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他又小小声地开口:“能……抱抱我吗?” 原本白皙的脸在高烧下变得红扑扑的,分明没有要哭的意思,那双眸子也依旧雾蒙蒙的,透着病中特有的困倦,眼前的人整个地都显露出一种平日里没有的脆弱——令人忍不住想要小心地守护,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磕了碰了,在那水晶的表面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扶着游景澄小心地坐了起来,奥尼恩斯揽着他的腰,将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和气息立时变得清晰起来,奥尼恩斯垂下头,看着游景澄在倦怠之下,更添了几分稚气的五官,抬手一下一下地顺着怀里的人的脊背。 明明在一开始只是出于些许兴趣的逗弄,可现在,这最初的一点在意,似乎变得有些失控起来。 这样的感受……还真是久违了。 怀里的人原本有些紧绷的身体在安抚下逐渐软化下来,靠在自己胸口的脑袋也开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 “如果你想的话,”奥尼恩斯忽然开口,“可以换个近侍。” 突如其来的话语拉回了游景澄即将沉入睡梦的意识,他仰起头,看着奥尼恩斯仍然满是温和的眸子,微微张开嘴唇,似是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他还是和刚才一样,安静地摇了摇头。 奥尼恩斯见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他会为这个人考虑,会为这个人退步,甚至会为这个人更改自己的计划——但也仅限于此了。那份开始露出端倪的感情,尚且没有浓烈到让他失去自我的程度。 他甚至不介意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去碰这个人——如果有必要,奥尼恩斯相信,自己肯定会主动将这个人送上别人的床。 而这正是对于游景澄来说,最为完美的状态。 通过一个微小的试探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游景澄不再继续苦撑,放任自己陷入逐渐包裹上来的倦意当中。 奥尼恩斯在游景澄睡着之后,又抱着他待了一会儿才离开,之后的一段时间,也每天都会抽空过来这里坐上一阵,完美地扮演着亲和慈爱的长辈角色。游景澄则一如既往地维持着自己的人设,一副懵懂又依恋的样子往奥尼恩斯的面前凑,拿对方把来自宁茶和艾克斯的感情都挡得严严实实的。 “我可以、去莱纳了……?”在游景澄的烧彻底地退了下去,身上也不再带任何残留的病气的时候,奥尼恩斯终于给了他一个期待已久的消息。 “当然,”对游景澄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奥尼恩斯摸了摸他的脑袋,“莱纳与提尔之间的距离不短,而药引无法长时间保存,自然是这样更加方便。” 经奥尼恩斯这么一提醒,显然响起了那所谓“药引”的真实成分,游景澄脸上顿时一热,嗫嚅着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话说——这个家伙之前说的话,居然不全是诓他的?! “我手边还有些事尚未处理,会晚一些再过去,”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奥尼恩斯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我会将采集需要的器具给你,若是有人在这之前问你拿药引,你自行处理便是。” “采、采集的器具……那个……”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上一回“采集”的经历,游景澄面上的红晕更盛,连出口的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奥尼恩斯大人,也要过去吗?”最后,他索性把那些羞人的信息强行压下,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的事情上。 “天灾肆虐之处时常伴会伴生出人祸,”奥尼恩斯的回答很简单,“我不放心。” 至于不放心什么—— 游景澄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带着羞赧与欣喜的笑容,一双漆黑的眸子里,落满了细碎的星光。 出发的时间定在了三天之后。 虽说以游景澄不耽于享受的性格,并不是那么在乎路途的舒适程度,但即便是轻装出行,整理行礼也依旧要这么多时间。 “如果圣子殿下不想让我跟着,”让游景澄有些意外的是,在自己病倒之后,极大地降低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频率的艾克斯,在出行之前拦在了自己面前,“……我可以留下。” 游景澄有一瞬间的迟疑。 不比宁茶和奥尼恩斯,在某些事情上知道分寸,也不像贺宇洲,没法轻易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人目前的行为已经逼近了该让他生出警惕的界限。游景澄没法确定对方是不是会做出过激的举动来。 ——但是这个家伙在自己想要的时候,是最容易勾搭上的。而且那根东西,也确实让他很满意。 说到底,就对方的性格,所谓的“过激行为”再怎么样,也就是和性相关的事情,而这对游景澄来说,不过是变着花样的奖励。 既然都已经主动把对方拖进这场由自己发起的游戏当中了……自然要选择最有意思的走向,不是吗? 又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那份刻进骨子里的自私,游景澄歪了歪脑袋:“为什么?” 真要是会顾忌别人的感受,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对这些家伙下手。 “我不需要处理神殿的公务,不是吗?”眼中浮现出真切的不解,游景澄没有避开艾克斯的视线。 “但是房间还是需要打扫,如果有什么事情也需要有人进行联络,在圣子殿下回来的时候,也需要人迎接……”艾克斯一一列出完全可以由其他仆从替代的事例,微微错开的目光没有落在游景澄的身上。 而面前的人的回应要简单利落得多:“艾克斯不想和我一起去吗?” 艾克斯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 于是游景澄垂下头去:“也是……莱纳路途遥远,一路上肯定很辛苦,而且那里现在瘟疫肆虐,一不小心可能就会……” “圣子殿下明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打断了游景澄的话,艾克斯用力地抿了抿嘴唇,“——我甚至连‘对不起’都没有说。” “因为我知道,哪怕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即便他的行为,会害得这个人在床上卧病这么长时间。 “这也是,‘喜欢’吗?”拉住了一边想要出声的宁茶的手,游景澄这么问道。 听到游景澄的话,艾克斯反倒茫然了片刻。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游景澄的用词:“……‘也’?”艾克斯看了一眼被游景澄牵住了手的宁茶,“我想,”他说“是的。” 游景澄沉默了一阵,忽地长长吐出一口气。 “我其实,并不是很明白你们所说的话,也不懂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们觉得开心,”轻轻地咬了下嘴唇,游景澄松开了宁茶的手,“上次的事情,要说一点都不生气是不可能的……毕竟生病真的很难受,”他看着艾克斯的眼睛,“但是,我……不觉得讨厌。” “我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和艾克斯变成陌生人。” “我有很多不懂的东西,在很多事情上的认识好像也和你们有很大的区别……我没有出过神殿,不知道外面的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我知道艾克斯不想跟着一起,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可是我不明白,也不确定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像是想表达的东西太多,游景澄的话变得混乱起来,“我想从你们这里……从艾克斯这里,学到更多,知道更多。” “我想让……艾克斯和我一起,”双手的手指在身前交错,无意识地绞紧,游景澄微微仰着脸,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了一点点的人,眼中晃动着易碎的期许与动摇,“……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