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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芳好从公寓大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贾晨已经走了,浴室看起来没有用过的痕迹,那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多半是怕了自己,不敢撞上清醒时的他。估计走得时候,连自己射在他肠道里的精液都来不及掏干净。一想到,昨晚一夜情的男人,还是自己准备发狠报复的情敌,前后两个穴里都含着自己的子子孙孙走在路上,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流出来,把男人大半个屁股给弄得湿潮粘滑。秦芳好的心情便有些说不清的复杂,该死的,不是说好要替文傅报仇嘛!找人轮奸贾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自己脑子一荤和人搅上了。 他现在是有些气闷又满心厌弃的,既是对贾晨别有用心的下贱勾引感到担忧,又是对禁不住诱惑的自己懊悔难平。尤其是现在浑身清爽舒畅,性事上得到充分满足的愉悦感不容忽视,他只能更多的埋怨不会管理公司,但伺候起男人却得心应手的贾晨。 手握电动剃须刀的秦芳好不自然的回想起贾晨被欺负到极点时面红耳赤的用嘴帮自己梳理耻毛那一幕,他倒也没有想到,贾晨还真的能忍,花了足足二十分钟把自己被淫水泡成一绺一绺的耻毛一点点的舔化开......想着,秦芳好面对镜子的手稍稍一抖,下体又腾起一股小热潮来,但很快便被理智压制住了。 “贱人——”半晌,秦芳好从牙缝里挤出两字。 走了都不安生,昨天就该先把贾晨捆起来再说,到时候看他还能往哪里跑。 贾晨是特意赶在秦芳好没睡醒之前溜走的,因着害怕,他一背过身就不敢再回头看青年一眼,生怕望见那人鹰隼似的利眼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是个怯懦无能的人,偏偏还天真单纯的要命,要说三年前他可能还会稍稍硬气一点,生意场就是无声的战场,虽然不见有多激烈,但最后都是讲究成王败寇这个道理的。接受这种既定的规则是他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从的宿命,但在被段文傅养着的这些年里,他除了在家里做饭洗衣、玩乐消遣外,便再也没有接触过商场的残酷法则。换句话来说,就是他已经被段文傅给喂傻了,无论是心理防线还是那点微末能力都已经被三年无所事事的安逸消磨殆尽了。 段文傅也乐于把他往废物一栏上养,便总是抱着贾晨一边吓唬他说某某企业因为不出众的富二代领导人做出违背市场的错误决定而赔的血本无归,一边又不断的挑剔着贾晨在公司的错处,危言耸听般的说他当时的决定有多么惊险,倘若不是自己力挽狂澜,怕是又要亏本。长此以往,便把贾晨吓得不敢再在公司的重大方案上做决策。但仅仅只是这样,对于段文傅这种野心家来说依旧是不够的。 只要贾晨在公司一天,他便继续寻找着贾晨的错处。也不在人家面前明说有哪里不好,只是当着贾晨的面眉头紧蹙,间或不赞同的摇摇头、叹口气。时间一长,贾晨对于自己的决策便总是不够自信,到了给公司采办景观植物时都忍不住下意识去看段文傅的表情,得到肯定些的微笑才敢明确下达指令。 后来,贾晨索性便玩物丧志了,也不去公司了。 整日窝在家里,恬淡安逸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公司也被段文傅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扩充了许多,股价也有所上涨。 然而,即便他已退居幕后,段文傅对他的挑剔和指摘也从未结束。 段文傅从来都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品味高雅到略显挑剔,一丝不苟的性子也令人生畏,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以前家里的老保姆就极其不得他接纳,但因为是家里几十年的老人,才一直忍着不说。换了对他格外宽容和崇拜的贾晨,便再也没了收敛。他素来都不是那种发起脾气来便要掀起惊涛骇浪的人,而是浅浅的流露出不满,只靠一些微表情来表现。吃到不喜欢的东西就不愿意多嚼两下,只匆匆吞下去;看到要穿的衣服掉地上脏了,就不愿意再捡起来,非要重新洗过;历来不肯用手穿鞋,把手指伸进带有体温的鞋子里就心里难受;还有,他许是之前在家里被所有人的目光聚焦给惯宠坏了,受不得别人过多的忽视与刻意顶撞。 一开始,贾晨也被段文傅不满的低气压折腾够呛,但好在,他从小活在父亲的阴影下,对一些过于苛刻的命令都比较习惯去接受而不是提出质疑和反抗。被挑刺和嫌弃也算是习以为常,从来不思考是不是对面做的太过火,而是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也不管这到底合不合理。 他会花时间将段文傅不愿意又必须得吃的食物做的柔软适口,也会周到的将青年要穿的衣服都归置好,每天接送的时候必定会主动半跪下身为对方穿鞋、脱鞋。 如此顺遂体贴下来,段文傅被侍候得舒服了,倒少了许多龃龉。 贾晨原打算凭着这点情感再去求求段文傅,至少,把父亲创立的公司的名字要留下来,其实换个人经营也没有关系,反正自己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换个厉害的领导人反倒更贴近父亲的意愿。 打定了主意,贾晨离开暂住的旅馆,徒步走到如今段文傅新搬进去的公寓小区。 耸耸鼻子,也有些许心酸。之前段文傅都是和自己一起住在市中心的小别墅里的,现在自己的财产都因为公司破产被冻结套现了,当年一心以为的爱巢自然也被舍弃掉了,估计对于段文傅来说,那地方根本就是一座金丝雀住的鸟笼,专门用来拘住他这只心高气傲的白鹤。 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能不能拿出来,曾经软磨硬泡缠着段文傅买给自己的各种节日的礼物都还在里面呢! 小区是那种一户一卡、安保严苛的,除了户主允许根本不能进入。贾晨便一直守在对面的咖啡馆里,像个高大凶恶的贼似的目不转睛,满眼渴求。旁边的女服务员见他一脸落拓狼狈,都不大敢从他身边经过。 苦等了许久,一直没有等到段文傅的车,反倒是秦芳好的车来了。 两人分别在小区门口下车,估计是秦芳好特意送段文傅回家,身高颀长、容貌姣好的两人并肩而立就能吸引不少目光,无论旁人怎么看都觉得合适。此时两人都面对面挂着善意美好的微笑,一个温润如玉,一个俊美袭人,两两相对,倒好似天生互补互惠的性格和气质。看得贾晨眼酸鼻涩,本来两个人就是在一起的,如果不是当年自己捷足先登搞偷袭这种为人所耻的行径,那人又怎么可能归了自己。 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秦芳好大笑几声,被段文傅拉着手臂邀请了进去。两人的眼神交织如绵,在贾晨看来,这多半是准备在一起的节奏。自己离开段文傅有一个月了,一是因为要好好养一养被秦芳好这个不知轻重的混蛋折腾出来的伤,二是被法院传唤解决公司的事。他也没有想到,才这么点时间,两人就又干柴烈火的开始了。 贾晨满身落寞,神情脆弱的抽出纸巾擦了擦滑过脸庞的泪水,现在有秦芳好在,他也不敢去打搅段文傅,怕被暴脾气的青年给掌掴死。但他又舍不得离开,许是抱有什么期望,也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实在紧急,他不打算就此回去,想等到秦芳好走了之后再去找段文傅。 然而,这一次,他一直等到了天黑,又从天黑等到了天亮。 贾晨没有继续等下去了,他实在害怕,心里担忧当自己敲开段文傅家的大门之后,看到的是一个全身泛着欲望餍足后愉悦慵懒的段文傅,或许自己赶得巧点,还能看到青年浴袍也没系紧,大大方方得敞着白皙莹亮的胸膛,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面上尽是欢爱后的疲倦与脱力感。 呵呵!真像是电视剧啊! 心口几乎快要窒息,喉咙也无比哽咽。贾晨消极沉沦地朝下榻的旅馆走去,他一直也知道段文傅是看不起也不屑于看到他的,那么美好的青年假如不是家道中落、假如不是造化弄人,是绝对不会落到自己手里的。他本来就该同与自己旗鼓相当的人在一起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的青梅竹马,情谊深厚......自己本来不该缠着他的,等公司的事解决了,就去外地去,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 贾晨凄凄得想着,当务之急是父亲留下的公司,哪怕是把公司名字留下来也好啊! ...... 另一边,段文傅和秦芳好已经对着电脑上的股市和基金等事商讨了整整一晚上,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连夜宵和早饭都是囫囵吃了点饼干配咖啡。 秦芳好在商谈的空隙之余主动向段文傅聊到:“那个贾晨,你打算放过他了?”贾晨虽然是在下的那个,还是个双性人,但整整三年时间的屈辱在自己看来仍然是无法被抹去的一段记忆。 “嗯!你提他干嘛?”段文傅冷眉轻蹙,似是不太想听到那人的名字,“他那种蠢货,对我一点伤害也够不上。” “怎么?你不恨他了?” 段文傅不假思索,“他不配我上心去恨。”眼前浮现出贾晨唯唯诺诺的面孔,高大的男人丝毫没有出彩之处,对自己的话总是听之任之,无论怎么看都是该被自己忽略的对象。但毕竟也尽心尽力伺候了自己许久,不该对他太狠了“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垃圾,不用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言下之意很清楚了,这是在给贾晨那脏玩意求情呐!秦芳好眯眼一笑,邪肆的道:“只要他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指定让他生不如死。” 段文傅也没说什么,继续和秦芳好谈起了生意,仿佛倒贴自己三年的人就是个无足轻重的调侃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