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疯魔（LJ、虐心）
他万想不到王爷会这样对他，这个人永远比他能想象的更丧心病狂。 “反正受过一次了，再来一次有何不可？” “不！不…不要！你不能…”和光脸色煞白，惊惶地拼命摇头，嘴中却只能不断重复着这句苍白可笑的话。 他不能吗？他有什么不能！王爷早就无数次用深刻入骨的教训回答他了。 和光第一次如此真切地认识到，自己的身体、灵魂、情感，无不在王爷的支配之下，都是他恣意享受淫乐的玩具！在这无情无义的暴君面前，自己宛若一只虚张声势的幼猫，连张牙舞爪都像是在卖乖邀宠，渺小得可悲可怜。他被深深的无力感攥住，几欲恸绝。 红月之夜轮流奸淫他之人的淫荡哄笑犹回荡在耳边，他却只能像一只绝望的困兽，闭着眼等待最可怖的噩梦二度降临。 一切犹如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终究是，徒劳无功。 第一个人的性器埋进了他的身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穴口的褶皱被绷平，硕大的龟头是如何摩擦红肿发烫的内壁，一寸一寸把肠道撑满，这种触感令他作呕。 和光凄声呜咽一句，又立刻噤了声。他紧紧阖着眼，却能知觉围观数人灼热的视线，将他一身狼狈尽收眼底，心中的屈辱更是无以复加。 王爷看着这人一下一下顶着和光被干得烂熟的穴，把他的身体摆成各种各样奇怪又匪夷所思的姿势，像是在看一出精彩绝伦的戏。 “乖和光别犯倔，认个错，孤就什么都赏你。” 和光忍受着身后难捱的顶弄，面颊贴在地上喘着粗气，颤声哂道： “若我要王爷…放我离开？” “除了自由，什么都可以给你。”说罢又恶声威胁：“莫要让孤等急了，不然把你搬去校场，叫大家都欣赏个痛快！” 明明耻辱万分，令他羞愤至极，和光却反倒笑了，只是这笑意带着明显的酸凄，他痴痴地笑了一阵，随即猛地抬起头，眼中射出一道寒箭，大声怒喝： “那我要王爷的狗头，你肯给我吗！” 身后肏弄的人停下了动作，其他人都乖觉地噤了声，生怕在王爷盛怒之下受到牵连。 岂料王爷立即道：“好！孤便给你。” 说罢他向前抓起和光的双手，紧紧扼在自己咽喉上，握力之大，让和光的指骨生疼，十指深深陷进王爷的脖颈中。王爷脸涨得通红，额间青筋暴起，面上却带着亢奋的笑，他死死盯着和光，瞳孔似漆黑漩涡，像要将他拖拽至底，通红的双眼里尽是癫狂极端之态。 和光被他的眼神刺得浑身一凛，心底发憷，手臂上的劲便软了下来。 疯子。 王爷却不松手，十指扣得更紧，喉中发出迫命的急喘，因缺氧而发紫的嘴角上，笑意却愈发浓烈。 常人该如何同疯子搏命？和光双唇哆嗦，面容惨淡，双臂自王爷手中慢慢滑落，直至完全脱出，上身扑通一下跌回地面，昭示着他的落败。 王爷猛咳了几下，哑声道：“孤的项上人头孤先替和光寄着，随时等你来取。那一天到来之前，你别想摆脱孤。” 周围人未曾见过这种场面，都垂首不敢视，只支着耳朵听动静，直到王爷让乐一接上，才恢复如常，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 乐清绝盯着身下美人颓败的脸。 他见过和光的，不是在笼子里，也不是在王爷的怀里，是在龙吟山上，那日他奉命拖住和光的脚步，与他斗过几招。颜如俊玉的公子高声喝问，眼中带着一丝焦虑，却不减勃勃英气。他记得这人执起短刃衣袂翻飞的模样，跃起的身姿飘逸若仙，双刃在手中看似轻盈飞舞，实则将他的虎口震得生疼。那模样似美玉、似孤燕、似鹰隼，唯独不会似一个供人淫乐的器物，可如今鹰被折了翅，拔了筋，不再威风凛凛，只能像一只笼雀，软倒在别人怀里供主人把玩。 所幸这笼雀尚未贴顺，方才大逆不道的言辞不禁让人生出几分钦佩，尽管不和身份，乐清绝不愿看到和光失去与王爷对峙的魄力。可命令无法违背，他只能按捺心中的一丝不忍，让自己的动作放缓，极力轻柔体贴，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就在乐清绝抱着和光浅浅插弄时，一阵急促地脚步夹杂着花瓶摆件轰倒的声响猛然打断了这片难得的平静。 “师兄！！” 自从和光被王爷带走的那一日，魏听澜就被禁足在山上，他不可能接受父亲的做法，为了从不可战胜的强敌手中救回师兄，他不惜闯进百典武窟的禁室偷学。这自然不合规矩，掌门怒不可遏，将他软禁在祠堂，可他急疯了，竟刺伤了掌门逃下山。魏听澜素爱美观，可这一路心急如焚什么也顾不上，当他风尘仆仆颠簸至金台时已是衣衫褴褛，头发散乱，青霄派的小少主竟似个逃荒难民般落魄。 魏听澜已经想象了无数种可能，他以为师兄会被当作奸细关进地牢受尽折磨拷打，可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闯入永乐宫，看到的会是这番场景。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只张了张嘴，颤抖着叫了一声“师兄”，然后就无法再发出声音了。 他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的师兄，仙子一般的师兄，青霄派所有弟子心中的明月星辰，此刻正赤身裸体，被当作牛马畜牲一般毫无廉耻地当众交配，一个接着一个，毫无情感，毫无尊严。 魏听澜只觉得一阵晕眩，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了，狂涌的戾气充斥他的全身，他疯狂地朝他们扑了过来，如同被逼急了的野兽，一边凶狠地挥舞着拳头一边怒吼。 “放开他！快放开他！” 在场的火麟卫迅速反应过来，与他缠斗在一起。魏听澜已经失去了全部理智，他挥出最狠最重的拳头，要把自己内心的怒火与痛苦全部倾泻在敌人身上。可急火攻心下，半吊子的降龙拳怎么强得过训练有素的火麟卫，更何况是以一敌四。 魏听澜被狠狠摁在地上，他不在乎自己安危，双眼死死瞪着依旧在交合的两人，愤声大喊：“杀千刀的段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快放开他！” 聪惠如他，早就通过父亲的提示推测出了原委，在他的认知中，段王爷为了动摇青霄派，用假身份骗取师兄信任，给大伙下了套，他却没曾想到，王爷得到师兄后，会践踏他至斯。 魏听澜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他想杀了段王爷，因为他染指了他最重要、最心爱的宝物，他从来藏在身边甚至不舍得给旁人瞧上一眼。他不愿承认那人曾得到过师兄的青眼相待，甚至可能一度得到了师兄的感情。他被不断膨胀的嫉妒与痛苦折磨得快要发狂，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师兄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他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然而王爷却至始至终未看过跪地疾呼的魏听澜一眼，他忽然开口，视线却仍紧紧盯着和光： “还僵着做什么，擅闯永乐宫该如何？” 和光一直跪趴在卧榻上，脸深深地埋进垫子里，他全身都在出汗，出很多汗，暗淡的乌发一绺一绺黏在身上，有些随着身后的撞击散落在地上。 王爷没有叫停，交合就不会被任何事打断。 自方才那声“师兄”响起，乐清绝的性器就被和光的肠肉绞得一阵抽搐，他能感到身下这具身体几乎紧绷到极致，颤动的肩胛如折翼的蝶，透出令人心怜的紧张与脆弱。可即使如此恐惧，他全程也没发出过一丁点声响，哪怕是最微弱的喘息。直到王爷下令处治魏听澜。 和光挣扎着抬起头，顾不得痕迹斑斑的身子会暴露在师弟面前，他狼狈地向前爬了两步，伸手去捉王爷的衣角，卑微地垂着头，颤声哀求：“别…别杀他…求您！” “哦？你用什么求？”王爷语气漫不经心，眼中兴味却是很浓。 用什么？他还剩什么？他的一切不都已是王爷的吗？ 王爷的眼神落在下身的鼓涨，和光瞬间知晓了问题的答案。 是了，他还有尊严没给出去。 原来自己终究无法保留一丁点什么，可恨他竟现在才明白。 那索性就做一只淫乱下贱的狗吧，撅着屁股，淌着淫水，摇尾乞怜的狗。 不再挣扎，他上前解开王爷的腰带，硕大的阳具早已充血怒涨，散发着惊人的热量，打在和光脸上，这本该是屈辱至极、羞愤欲死，可他竟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和光生硬地将勃发的阳具含进嘴里，强迫自己不去听身后的动静，全身贯注服侍口中的性器。 魏听澜看到这一幕，一颗心似被凌迟。他宁愿自己把命丧在这儿，也不愿看到师兄为了他将自己践踏到泥里，更何况，段王爷是他们的仇人呐！ “不要！师兄你在做什么！”他不顾得全身疼痛，蠕动挣扎着，愤然大喊：“快住手！我不怕死，段王爷你冲着我来，你杀了我啊！” 他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后悔，后悔没早听长老的话，没勤勉练功。胸腔里一阵接一阵的痛，嘴里都是铁锈味，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像是两根钢条在拉锯摩擦，那誓死的大吼到最后竟似在苦苦哀求。 无论是段王爷还是续星遥，对魏听澜而言，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共戴天的仇人，可王爷此刻正专心致志地肏着和光的嘴，对他的滔天怒火无知无觉，连一个眼神也不屑分给他。他不知道眼下什么最令他抓狂，是来自雠敌的轻视，是无能为力的悔恨，还是心爱之人为救自己委身对手，他才十六岁，自幼被万千宠爱，未尝过任何挫折，而此刻这一切，近乎将他一颗高傲的少年心碾成了齑粉。他憎恨在场的所有人，他恨段王爷，恨他武艺高强的鹰犬，他甚至恨师兄为了他向敌人乞哀告怜，那行为无异于是在同王爷一起把他屠戮……但他最恨的还是自己。 愤怒在这一刻达到顶峰，魏听澜狂气怒涌，脑袋像是陡然涨大了十倍。降龙神功的内劲与他原本的真气不断冲突碰撞，在他的丹田放了一把火，由内而外烧灼他，他感觉到热，很热很热，只能睁大眼睛，不停大口喘息，让那股热从眼中、口中宣泄出去。一瞬间，血丝爬满了双眼，鼓胀的眼球像是要爆出眼眶，竟似要走火入魔！ “啊啊啊啊啊！！！” 魏听澜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怪力，竟一下子从火麟卫手中挣脱，他挥起强悍的一拳，孤注一掷地攻向王爷。 “狗王爷我要杀了你！！！” 段王爷终是看他了。他朝着魏听澜抬手一挥，劲风便凝成一道沛不可挡的剑气，与袭来的身影在空中交汇，刹那间，只听得一声骨肉分离的闷响，凄绝的鲜红漫天溅起，魏听澜的右臂被生生斩断！ “啊啊啊——！” 和光听见这声惨呼，挣扎着想回头，口中的性器却突然加速。他痛苦极了，眼泪口涎横流，他强忍着咽喉被龟头不断戳弄的恶心感，被迫做深喉口交。没过一会儿，大股的精液径直灌入咽喉，他还没来得及吞咽，王爷就把阳具抽出，将剩下的残精喷洒在他脸上。 “呜呜…师兄，师兄……” 魏听澜倒在血泊之中，他不住地低声啜泣，眼泪顺着脸颊哗哗地流了下来，顷刻间整张脸就爬满了泪。他咬着牙，一边用仅剩的一只左手不断地抹掉模糊他视线的泪水，一边死死盯着前面。他的指尖距离眼前的两人并不远，可他却觉得好似有天堑鸿沟，一辈也够不到。魏听澜心如针扎，他哽泣着不断呼唤着他的师兄，仿佛那就是他的整个世界。可他就要失去他的世界了。 “啧。”王爷被他的哭声搅得厌烦，道：“吵死了，把他扔出去。” 魏听澜被扔进了永乐宫外的护城河，他的身躯沉沉浮浮，随着河水漂流而下，被冲至一处岸边时，天色已然昏沉，月亮隐在云层中透出些许微亮的光，此刻又起了风，扬起黄沙，四周就更看不清了。 魏听澜苏醒过来，眼前只有一片红。他瘫软不动，空洞地睁着双眼，脑袋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爬身，滴着血的断臂很疼，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他只想把眼睛上沾着的鲜血擦掉，可是那片红却擦不掉，他不知道他眼里布满的血丝再也褪不掉了，今日目睹的一切不仅改变了他的心智，也伤害了他的眼睛。 他望着自己空荡荡的衣袖，内心却十分平静，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的平静，好似这辈子的悲与痛都已经倾泄一空。 只可惜不能再见到师兄温柔的样子了，他也无颜回去见爹，魏听澜一时竟不知该去往何处。他觉得口渴了，挣扎着爬到河边，当他俯下身来饮水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容憔悴，一双眼睛赤红，像是地狱的血修罗，而他原本的一头乌发已经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