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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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沉地喘息声响在你的耳朵里,他说:“叫我的名字。” 你骤然睁开眼,还没等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大白天想着一个男人做了春梦,还是自己被他穿着裙子操射的荒唐春梦,就被眼前男人黑不见底的眼睛吓傻了。 温晚弯腰看你,指尖还在你的眼角摩挲。你的眼角泛着泪光,是刚才做梦带出来的泪水。你剧烈喘息着,胸膛一下一下起伏,你知道自己射在内裤里了,你的后穴甚至像梦里一样一下下收缩。但这些都没有温晚给你的刺激大,你动都不敢动,又回忆起之前男人告白时说的:“我前几天还做了梦。”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狗屁梦,现在你也做梦了,你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完了。 温晚声音低沉极了,和你梦里没有一点区别:“尧君刚刚叫了我的名字。你梦见什么了?” 你心里满是绝望,不敢回答。谁知道这男人蹬鼻子上脸,一只手摸进你的被子里,直接探向你腿间,你忍不住夹起双腿,但没有任何用处,温晚的手指沾满了你的白浊,你看着他分合手指,带出几根银丝来。 温晚沉沉地笑:“你叫着我的名字做梦,还射了。告诉我,尧君,你梦见什么了?” 你自暴自弃,把被子遮住脸,闷闷地回答:“我梦见你把我操射了,行了吧,温晚哥哥?” 你看见温晚的眼睛带出一阵笑意:“真想知道我在你梦里是怎么操你的,宝贝,”他将手指含进嘴里,把你射出来的东西尽数都舔干净,才说:“你比我大,怎么叫我哥哥?” 你呜咽一声,觉得没脸见人了,你居然把梦里荒唐的称呼直接叫了出来!你这辈子都没有再比这尴尬的事了。 温晚把你从被子里剥出来,轻轻地吻你的唇角,边吻边问你:“那你答应我没有,嗯?我们谈恋爱好不好?” 你无可奈何,又真的沉浸在他怀抱里,你还带着刚刚高潮过的慵懒,有些随意地回答他:“答应你。” 温晚立刻把吻印向你唇瓣,先贴着磨蹭,又含住你下嘴唇,你忍不住张开嘴,他便立刻趁虚而入,舌头强硬地探进你嘴里,舔舐你的齿列,又去勾你的舌头。直到你被他亲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得不推开他时,他才放过你。 你和他拥抱着平息呼吸,温晚嘲笑你道:“小少爷这么多年,都没学会接吻吗?” 你不满道“我洁身自好,倒是你,深闺小姐怎么这么会亲人?” 温晚立刻笑了,胸腔的震动传到你身上,你也忍不住跟着笑。他说:“看了些话本,你嫉妒了吗?” 你懒得理他,只埋在他颈肩。半晌你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漫不经心地揉你的后腰,都快把你揉硬了:“这是我家。母亲让我叫你吃饭,敲你门不答应,我怕你出事,就拿了钥匙进来了。” 你立刻抬眼看向门,看它关得好好的才松了口气。 温晚说:“虽然我也很想现在让你美梦成真……你先去洗澡?我跟母亲说你有点难受。” 你点头答应,掀开被子还是忍不住脸红。你听见他又发出的笑声,顿时一阵气急败坏。 后面的日子里,你抓紧一切时间和温晚偷偷地谈恋爱。花园里的树荫下,你们互相靠着休憩,吃饭的时候,你们的手指藏在桌子下面纠缠,晚上安静了,你又偷偷地去隔壁房间。你们背着宅子里所有人的视线,同样保守秘密的你们享受着这偷情一样的感情。 你考进了外省的学府继续学业,只好依靠每周的一封书信联络,但你和他都确信,距离上的隔阂并不会阻挡你们的感情。 你在信里得知,温夫人的身体每况愈下,叫来的医生换了几种方子都不见好;你的母亲前几天托人给温夫人捎来了信,温夫人的心情在那几天变好了些;经常跟着温晚的丫鬟又惹他生气了等等。你每次都把这些家长里短细细读上几遍,收进盒子里,再抽出信纸给他写回信,叮嘱他天气冷了不要老出门吹风;你听说哪哪的厨师的新菜很不错,推荐他去尝尝;或者教授又给你列了新的书单,你读起来甚是无聊…… 你收到新的信: “……家父早逝,也未曾给我留下什么,我思来想去,不如给自己取一个字。我曾与你说过,我过去的日子平淡无趣,又没有朋友,只好日复一日地过每个日升日落,直到你来了。尧君,我说你就像是我黑夜一般的日子里唯一的烛火,让我连双眼都不愿挪开。你之于我,就如同火之于飞蛾……我无法逃离,也甘之若饴。我就想,不如把你放在我的字里好了……就取“灿之”两个字罢。” 你忍不住读了一遍又一遍。 你自小接受西洋教育,长辈给的字你其实并不在意,你觉得自己的名好听,周围人便也一直以名相称,但你也知道,字对于温晚这样的人家来说有更重要的意义。 胸腔里的心脏沉沉地跳动。哪怕一段时日没有相见,他的眉眼仍旧印刻在你眼睛里,白纸上都能浮现他的样子。 你深深吸了一口气,抽出白纸,珍而重之地写下“温灿之 启”几个字。 “4月7日 他是光啊。” “4月8日 灿之” 你的目光在灿之二字上停留了许久。 直到温灿之抽走了他的日记。 你的眼睛被烛火刺得酸涩,你呼出一口气。你的记忆乱得很,但是日记里只言片语的几个字仍然带回了一段又一段甜蜜的记忆。是甜蜜的,像蜂蜜,像糖水,像他递给你的桃子。 而不该是如今这幅残破的,痛苦的样子。 你如此坚信着,却如何也回忆不起来后面的事情。 温灿之说:“偷看。” 他把日记放远了,你没再在意那个,仍然陷在混乱不堪的记忆里。你现在认识这张床了,在一个长久远去的盛夏里,不知有多少次,你和他相拥而卧。 你的声音还是嘶哑的:“我想不起来。” 温灿之又拿了水过来,这次你顺从的喝了。他本来是让你休息的,但你不愿意瞌眼。梦境、回忆和现实交杂在一起,只有这个早已作古的鬼是真实的。你的手握在他的手上。和你记忆里的一样,修长,骨节分明,带着病气的白,透出皮下青色的血管,但是有力。唯一不同的,是比起过去更冰冷了。你期望自己的体温能带给他一丝温度,但是那冰冷却如寒霜一样,丝丝漫了上来。你不禁打了个哆嗦。 温灿之还是把手抽走了。他又把你按回床上,被子掩住了你的下巴。你仍然不愿意闭眼,说道:“你怎么这么冷啊。” 他拿走了桌上的蜡烛,吹灭了。他没再碰你,过了很久你才听到男人平淡的声音:“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