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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心中的女人

    “你们先进,我落后。”罗大庆说,“吃了饭去大会议室,我泡好茶等各位。”

    “怎么没有酒?”有人大声问,晚上喝酒,村干部习惯。

    “周书·记讲了,晚上学习,不许喝酒。”罗大庆把周联瑟抬出来,别怨我,怨周联瑟。

    晚上没上酒,谁心里都不安逸。

    村上选举谁不知道,谁想做村长、人民代表,还得先给村民发红包,村民才投他们的票。

    周书·记用“提高思想、统一认识”一句话,要我们选汪悠明做镇长,连给点酒喝也舍不得,是不是太啬色了一点。

    要得马儿跑,要给马儿加点草。

    你周书·记不但不加草,还减少镇上给的草。

    原本我们都要选汪悠明做镇长,现在不选了。

    汪悠明你没选上镇长不要怪我们哈,周书·记都克扣我们的酒,我们还选你个锤子。

    人民代表把心里的意思通过眼神互相传递,他们找到不选汪悠明做镇长的理由了。

    什么叫智慧。

    这就是智慧,也可以说是人民群众的智慧。

    人民群众总是想出最简单的方法,去克制最复杂的事情。

    你克扣我的酒,我就不选汪悠明做镇长,事情闹开了,大家就这样怼领导。

    ……

    飞来山。

    吕军来到肖大友家。

    肖大友把吕军领进堂屋。

    吕军领着专家教授考察飞来山风景区,在肖大友家住过三个夜晚。

    早出晚归,可以用忙得脚不沾地来形容。

    肖大友家有些什么人,他不知道,也没有问。

    他见到了肖大友老伴,还一个孙儿、一个孙女。

    他听肖大友讲过,儿子、儿媳妇在外面打工,女儿在外面读大学。

    他住肖大友家的第一天晚上,担心国家四a风景区冠名不成,午夜十二点过也没法入睡,于是起身来到院坝散步,缓释焦虑心绪。

    他看到厨房那边门打开,出来个女人。

    头发编着一条大辫子,长至腰际。

    腰间系着围裙,在房内的电灯光映照下,至少一米七0个子,线条把身材勾勒得极美。

    正直大半亏月中天,银色月亮洒满大地,他看到了女人。

    女人端着盆子走出门,看到他似乎愣下神,赶紧退回屋子关上门。

    他没看清楚女人脸面,但他脑海却浮现女人颜面似若荷花一样的艳润。

    女人进入他的内心,生出种难以忘怀的期待。

    后来的两天,晚上他来到院坝,并没有看到女人打开厨房现出绝美身影。

    他也想问肖大友看到的女人是谁,但不好开口,你什么人不问,问他家里女人。

    知道他是有道德的人到没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登徒子想入非非,思想污浊可耻。

    三天后他下山,忙风景区冠名、忙进入国家高速公路网络、忙白条兑现、忙把汪悠明干下去自己做镇长,他没时间再来山上。

    大势已定,吕军上山了。

    吕军给让肖大友讲过,要把他家改造成飞来山第一个民俗宾馆。

    他来肖大友家,还有一个只有他心里知道的龌龊目的,他要见哪晚看到的女人。

    不知怎的,从他看到那个女人起,他心中竟然有了那个女人。

    长辫子,至少一米七0个子,在厨房内的灯光映照下·身体线条绝美,面若荷花艳润。

    这些天他也算得上忙得脚不沾地,脑海依然时不时的冒出女人。

    更让他惊讶的是,他居然和女人梦中相会。

    照理说他去京都有单倩、永加有林凡,两人都是百万里女人中也不能挑一的极品女人,偏偏在肖大友家朦胧女人进入他脑海,出现的频率比林凡、单倩还高许多。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不能委屈内心,他要见到女人。

    他决定人代会结束,做上镇长年后再上山。

    现在情况是,镇上正在兑现白条,人代会还没召开,他就赶紧上山,真还有些迫不及待。

    肖大友的房屋是三合院,大大小小几十间屋子,国家改天换地时,他父辈从地主手里分来的,是飞来山最大一幢木质结构的青瓦大院房。

    为了防御土匪抢劫,大院四周砌了高达四米的石头基石,院门宽阔,门前至少二十七级石台阶。

    院门进去是个大坝,大坝由一块块正方形石块铺成,积面约三百平米。

    正面有防御蹲,背面有房屋两端有碉楼。

    房屋为一楼一底,楼上空着的,没人去住。

    两人在堂屋坐下。

    吕军问肖大友:“楼上为啥不去住?”

    肖大友说:“住楼上不接地气,要生病。”

    吕军问肖大友:“改天换地那年,你一家分这么大幢房子,该有多少人啊?”

    肖大友说:“那年我家有十五人,是村里人最多的人家。

    那时飞来山还不足五百人,山下有许多地主在飞来山买了山林,买山林的地主都在山上建了大房子。

    山上贫下中农并不多,一家分一个地主的房屋还分不完,我们就分了一幢最大的房子。”

    吕军说:“当年你家就有十五人,现在怕已经上百人了。”

    肖大友摇摇头,说:“三年灾害,飞来山死人十之八·九,家只剩我爸妈两人。

    要说呢,开始一年多飞来山没死人,后来天天都死人,吐绿水而死。

    听人说是野草、树皮吃多了。

    我爸妈出去要饭,不知怎么的走到上海,去食堂、馆子捡下水,也就是现在说的地沟里东西才活过来。

    过了灾难年才有了我,现在我家里有八口人。”

    吕军说:“大婶我认识,你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一个也不认识。”

    肖大友说:“大儿子娶媳妇第二年外出打工,被拖进机器给轧死了。

    二儿子、儿媳在外打工,孙儿、孙女没到读书年龄,由我带着。

    女儿在读大学。

    大儿媳妇在家。”

    “大儿媳?”吕军愣了下,他看到的女人是肖大友大儿媳?

    不应该啊!

    虽说夜色朦胧,他没看清楚,根据他判断,那个女人最多二十二三岁。.

    肖大友的二儿子比他大两岁,若是在世,大儿子再怎么说也该三十岁了吧。

    吕军问:“你儿子去了几年?”

    “四年了吧。”肖大友说。

    吕军问:“儿媳还在你家?”

    “在。”肖大友叹声气,“我喊她走,说给嫁女儿一样嫁她出去,她就是不走。”蚕豆香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