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性,疼痛,多巴胺
【本章终于有肉了。珍惜本章的佑忍肉,因为徐正忍作死,专务可能一段时间不会碰他了】 =========================================================================== 徐正忍是被崔佑值抚摸着大腿中间,舔着后颈醒来的。 梦境跟现实衔接的很无缝,现实中的崔佑值像在回应梦里徐正忍的愿望一样爱抚着他的身体。 两具身体侧卧着贴在一起,触电一样摩擦着,正忍简直自己要被对方的体温灼伤。 自己不知何时勃起的性器也被对方握在手中,娴熟地撸动着。 “好久没听你这么叫了… …”崔佑值还带着鼻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舌头顺着脊椎骨往下舔着,心情似乎很好。 什么,自己喊了“佑值哥”?梦话被听到了?! 徐正忍一下子眼前一黑。 这三个字,自从半年SOLARIUM里,徐正忍亲眼目睹崔佑值枪毙了赵胜铉的几个手下,又当众强奸自己后,就再也没喊过了。 从不假思索的“佑值哥”,到尊敬佩服的“社长”,到头疼烦恼的“理事”,到冷酷专制的“专务”。 这么多年,都发生了什么啊。 徐正忍身体僵硬了起来。 “继续叫啊?嗯?”宽大有力的手掌又笼罩在胸前,摩擦着早已兴奋红肿的乳头。 “… 不。停下… 我… 不想做…”正忍维护自己所剩无几的羞耻心。 “不想做?”佑值的气息扑洒在他耳根,又痒又湿。 “明明鸡巴这么硬了… ”醇厚的声音被舌头舔了进去搅动着,流淌着液体的性器痉挛抽搐着,在对方手掌里跳动着。通电一样的快感从耳廓钻进脑子里,放射传导到全身。 崔佑值从来没有这样跟自己说话过。 专务那张寡淡沉静,一张一合都深思熟虑的嘴,好像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粗俗的字眼。 明明平素的声音充满了公事公办的客观冷静,所以讲出这样的字眼实在是太富有冲击性了。 虽然赵胜铉曾经经常说着这样粗俗的字眼操着自己的身体,但是这种事放在崔佑值身上,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要疯了。 感觉洞口都要张开了。 脸也烧得厉害,甚至不敢睁开眼。 听到一声轻笑,正忍感觉自己被翻了个身,平躺在了床上。 然后就是从脖子开始被用力吻着吮吸着,停留在胸口敏感的凸起上,用牙齿轻碾着。 佑值喉咙里的气息温暖而潮湿,像这季节里不存在的风。 然后是小腹——正忍敏感到被毫无预兆的抚摸就会痉挛的小腹。 佑值的头发还没被扎起,此时刘海垂在额头上,显得气场比平时要柔和的多;发丝垂下来滑过正忍的身体,很痒。 小腹上敏感细腻柔软的肉被含住,反复被舌头揉捻吮吸着。 被玻璃渣镶嵌进去造成的伤痕还没有完全被激光除掉,此时又添加了一层吻痕。 分不清那是吻痕还是伤痕。 又或者,二者本质是相通的。 幻觉中,徐正忍感觉自己又趴在了碎着玻璃渣的茶几上。 记忆中的疼痛被此时的情欲唤起,崔佑值只是一遍一遍吻着,舔着,吸着,啃咬着那些粉色的疤痕。 刘海垂了下来,并看不清他的表情。 崔佑值从来没有为大半年前当众强奸自己的事道歉过。 一次都没有。 没有后悔,没有对不起,没有抱歉,没有是我不对。 会把自己送进最豪华奢侈的病房里,会有空时在病床边守着,会买花买水果买零食,会推着轮椅带自己出去散心; 会给自己买衣服鞋子包包表,虽然自己曾经一度觉得穿着睡衣拖鞋出门也无所谓; 会带他去米其林餐厅吃饭,虽然徐正忍中间一度厌食,吃什么吐什么; 会根据他的意愿抱他,根据他对性事的偏好来满足他; 但从来没有嘴上说过对不起。 现在吻着那些伤疤又是在做什么呢。 正忍望着天花板,感觉脑子里一片混沌。 随即他感到身上一凉,被子整个被掀开了。 然后就是潮湿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自己的阴茎。 干什么——在干什么—— 徐正忍低头看到崔佑值含住了自己的东西,正在给自己口淫。 平日锐利的眼睛,现在充满了情欲的玩味,像要故意刺激自己似的,殷红的舌尖反复绕着龟头打转,唾液和爱液混合着拉长,淌到了床单上。 “嗯… 这里也要对吧… ”说着不是问句的问句,手指也撑开了洞里的褶皱。另一只手则伸向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大概是要拿润滑剂和凝露。 阴茎和洞一起被刺激着。 正忍慌乱中想要并拢腿,但很快被有力的臂膀摁住动弹不得。 西八。正忍用手捂住眼睛。 感觉再多看一眼就仿佛要射出来一样。 不不不。自己并不是什么无知处男,会在床上羞涩,不存在那样的事。 只是他已经想不起来上次崔佑值给自己口是什么时候了。 完全记不得了。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崔佑值只会拉开拉链把他的东西塞进自己嘴里。 因为崔佑值的爱抚和挑逗的技术都无比娴熟,一捏一拿,一碰一揉,都有反馈,所以不需要在床上怎么屈尊来让徐正忍兴奋。 SOLARIUM那件事后,先是一两个月的养病和恢复期,崔佑值没碰过他。 后来病好了后,徐正忍发现普通温柔的性事完全无法带来高潮了。 不温不火什么感觉都没有,机械的摩擦和抽插,只觉得无聊。 是被赵胜铉下了药,以及进行的激烈性爱造成的后果呢,还是被崔佑值当众强奸造成的冲击呢,这些无从得知。 但徐正忍从此开始使用各种各样的性玩具,尝试各种各样极端的做爱方式,并故意惹怒崔佑值让他粗暴对待自己。 被绑着手臂做到胳膊脱臼。 被插着按摩棒以半小时为单位放置。 被抓着头发把脑袋摁进裤裆中。 被皮带抽到屁股红肿无法坐下。 被摁在办公桌上,小腹摩擦着坚硬冰冷的木头,幻觉一样想起散着玻璃渣的茶几。 诸如此类的性爱方式当然会带来疼痛,然后人体出于补偿,会分泌多巴胺。 想要更多的多巴胺,于是就希求更多的疼痛和伤害。 完美闭环。 “医生,性癖是自由的。”徐正忍在心理咨询室里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地说。 “恋痛的本质是希求更多的多巴胺补偿,这一点您不用跟我科普。【注4】”徐正忍把烟摁进负离子加湿器的水池里。 “性高潮带来的多巴胺,不是正常范围里可以接受的程度吗?又不是毒品,会不可逆的破坏多巴胺调节系统。”徐正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医生,其实我磕过药——应该说是被人下过药,哈。哎呀,要不你给我开点那种东西?为了表达感谢,我可以给你好好口一下哦~” 所以说徐正忍会被一个又一个心理医生扔出咨询室。 看到平日高高在上的专务低头向医生道歉的样子,徐正忍可以感觉到某种难以言喻的精神满足。 小时候,徐正忍一直是个乖孩子。被崔佑值收养后宠爱着长大,也并没有脾气跋扈,反而举止礼貌,聪明懂事。 如今29岁的徐正忍像是迎来了迟到的叛逆期一般,相当胡闹。 所以现在这样是怎么回事——是对自己的惩罚吗? 逼着自己像个愚蠢的处男一样瑟缩着身体? 崔佑值的嘴唇终于离开了自己坚挺饱满撑起的性器,似乎是在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表情。 “原来你也很喜欢被口嘛,我还以为你只喜欢含着我的东西发情呢。”崔佑值的指尖抵在吞吐着前精的铃口上,堵着正忍想要迸发的冲动。 “…——就——别这么黏黏糊糊的,直接插进来吧… … ”正忍声音都在发抖。 “趴着,屁股抬高。”佑值拍了拍他的屁股。 正忍照做了。 然后他感觉到又湿又热又软的东西抵在了洞口。 那不是他熟悉的坚挺性器,而是什么别的东西—— 是舌头。 崔佑值在舔他的洞口,并撑开了其中的褶皱。 徐正忍一下子震惊到感觉自己原地C位社死在了床上—— 即便爱干净的他洗澡一直都很认真很仔细,但是一下子被人毫无预兆的舔那种地方实在是不如去死好了。 何况舔的人是崔佑值—— “阿西——专务——停下!!!!!”徐正忍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燃烧,发抖。 “叫‘佑值哥’我就停下。”身后传来崔佑值带着唾液搅动的声音。 徐正忍深呼吸一口气。 “… … 佑值哥…”细若蚊声从肺里挤出来的字眼。 但背后的家伙并没有就此住口,而是撑进了更里面的地方—— 总之,早上这场性事,一塌糊涂,难以启齿。 徐正忍高潮后觉得脑子乱七八糟的,歪在床上连澡都没心思洗,脑袋埋进枕头里恨不得自行窒息死亡了。 等到崔佑值喊他吃早饭时,徐正忍还没缓过来。 呆呆坐在椅子上,看着崔佑值亲自煎的蛋放在简单的三明治里,旁边放着刚打好的草莓奶昔,徐正忍啃了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出口就是一句: “没有赵胜铉做得好吃。” 崔佑值没有说什么,一言不发吃完饭就走了,一声招呼也没打。 徐正忍细嚼慢咽着吐司面包,直到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嘴里都味同嚼蜡。 洗了个澡,脑子里依然一片混乱,然后就收到了珍娜姐的短信: “那家伙又惹你生气了?” “今天早上开会时感觉气压有些微妙呢” 他拿起手机,输了几个字又删掉,顿了一分钟,又打了一行字,又删掉了。 最后,他只是简单回复道: “没什么大事” 下午还要去VP集团上班。 创新企划部徐室长已经(被迫)翘班三天了。 虽然专务情人主要用屁股工作,但是徐室长自认为脑子的工作也毫不逊色。 不过在那之前,徐正忍还可以再听听歌 然后徐正忍打开了hifi音响,躺在了阳台的摇椅上。 椎名林檎唱道: 谁か仆に巧いお菓子を 谁给了我甜美的糖果 毒で本望 嘘で元々さ 以毒药实现那人的野心 从一开始便都是谎言 可成なら甘いものが善い 如果可以 甜的比较好 汤呑勘定 虫歯も厌はない 付出一两颗蛀牙也无所谓 【注5】 徐正忍闭上眼。 小腹上的吻痕依然疯狂烧灼着。 像要把他的灵魂燃烧殆尽。 ================================= 【注4】恋痛和多巴胺问题 恋痛的本质就是多巴胺补偿。因为疼痛带来痛感,身体机会分泌快感来平衡天平 。 详细解释见彩蛋。 【注5】椎名林檎的歌曲 大家可以听一下那首歌。 算是苹果女王集大成的经典曲目了。 歌词很棒,我不懂日语所以我看的是英文翻译然后再翻译成中文的,可能意思有偏差,欢迎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