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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昀捅了时青禾的屁股二十五个小时后,时青禾给剧组送了一批新设备过来。 霍昀刚吊了一上午威亚,这会儿正腰疼。那机器租的不贵,戴芃把钱都攒后期了,何况高难度部分都是霍昀这个武替上,又不是那这些个金贵的主演上,压根没打算换。霍昀是大魔头男二的替身,大魔头招势花哨,得长时间吊在空中,霍昀常让威亚衣勒得大胯都是青的。 这下都换了进口精装版,当然比之前的N手货要舒服多了。非但如此,一起送过来的还有许多茶水吃食,人人有份。 别人不清楚,霍昀可想明白了。 这不是时青禾对他们这个小破剧组有多大期望,是昨天晚上自己伺候他的报酬。 一想到这,他忽然高兴不起来了,连一口水也不想喝了。 霍昀不算直,但也不太弯,总的来说是个深柜。因为有个常年住院的闺女,女朋友讨不着,男朋友更没工夫找。昨天晚上跟时青禾那一觉是三四年来头一回和真人做活塞运动,看着大伙儿人手奶茶小蛋糕的,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东西送到了,时青禾这个大boss当然日理万机没工夫来,派了个助理来监工——监督大家吃好喝好用好。 霍昀坐在角落里撕肋骨上的一贴膏药。那膏药是是两个小时前才贴上去的,给威亚衣磨得卷了边,还粘了毛衣毛,得撕下来一点,减掉粘毛的半截。 “霍老师,这些是专门给您准备的。”助理姓何,正是昨晚上陪他们吃饭当传声筒的那个。 霍昀接过来那个厚实的牛皮纸箱子,里面是跌打药品和按摩仪,还有他跑得太快落下了的围巾。 “霍老师,时总说了,你这工作性质特殊,容易受伤,你得多保重身体。” 霍昀道了谢,接过来,把那条围巾缠在脖子上,箱子放在一旁。 他有慢性咽炎,秋冬季节容易犯。这条围巾是零几年时候买的巴宝莉经典款,原本挺拓的料子已经被洗得极软。在这堆柔软里,幽幽地有一股干净的暖香,被体温烘热之后,一阵一阵若有若无地往他鼻孔里钻。 那是一股很舒服的香气,如果是香水,一定也是价值不菲的私调。霍昀已经许多年不用香水,说不出什么调,但确信这味道是来自时青禾的,不止是香水,是昂贵香料混合了他的皮肤的味道。 霍昀之所以一下就找到了根源,是因为昨天晚上他埋在人家头发里抱着脖子啃了不少口。 老脸一红,霍昀把围巾捻起一撮,盖在鼻端深深嗅了一口,那股味道却忽然不知所踪。 于是这一整天,霍昀不管做任何事,都会被那时不时出现的香气骚扰。好像一枝藏在他围巾里的花,有事儿没事儿就跑出来扫一下他的鼻尖。 晚上八点半,霍昀下了班,去医院看闺女。 小姑娘正要准备睡觉,霍昀给她读睡前故事,好容易哄睡着了,自己上了天台抽烟。 他对医院比对小区还熟,霍杳杳从一岁多的时候就开始常住医院,南城的医院霍昀都摸得门清。两年前他经济稳定之后,把七岁的霍杳杳转到了更适合常住的私立医院。 烟抽了半根,金主爸爸打来慰问电话,问他药搽了没摩按了没,听见了天台的风声,又问:“不在家吗?” 霍昀不想卖惨,但更不爱撒谎,犹豫了一下,说:“在医院,刚把孩子哄睡着。” 对面若有所思的轻“哦”了一声,说:“哪家医院?” 霍昀报了医院名字,对面好像是随意接话似的说:“那离你家挺远的吧?” “没事儿,从这儿到剧组比从家走还近呢,我找个床凑合一宿,明天还能上食堂吃个早饭再走!” 对面好一阵没接话,直到叮咚一声进来一条微信定位。 “你腰不好,还是过来睡吧。” 电话挂了,霍昀划开微信,才看全了地址,是附近的那个尧棠公馆。 名儿挺雅致,就是个高级酒店。 把车钥匙丢给门童的时候,霍昀其实有点不大好意思。 乖乖,也不看看边上停的都是些什么,就他那小破斗子车都不够给那些豪车提轮胎的。 但金主爸爸圣旨已下,不跑快点显得他特没有工作热情。谁知道还没等他不好意思完,人门童探头一看车,直接递了张房卡给他。 虽然拢共才见了两回,但时青禾做事之周到还是让霍昀觉得佩服:换设备,送零食,跌打药按摩仪,连让他来侍个寝,都算准了行动路线。 尧棠公馆是民国式的装修风格,中西结合的布置和穿旗袍的工作人员让人觉得好像穿越个有年代感的梦里。如果不是有人等,霍昀大概会想停下来好好瞧瞧。 时青禾定的房间在三楼,霍昀到了门口,想起上次的尴尬,先发了一条[我到了]的微信,数了二十个数,才拿房卡刷开门。 一进门,就看见时青禾坐在办公桌前,面前一台打开的电脑,听见动静,转过脸来。 霍昀这才发现他脸上架了副黑框眼镜,那眼镜让他陡增一股书卷气,配上拨到一边的长发,很像个知性美女。 “来啦?”时青禾摘下眼镜,扶着椅背站起来,看来他在这儿坐的有点久。果然,他就像霍昀解释:“正好在这里陪客户,我想……这床总比医院的要舒服些,你腰不好——” “我明白,谢谢时总。”霍昀赶紧回答。 时青禾愣了一下,霍昀又抢先说:“我先洗个澡行吗?在剧组飞了一天,怪脏的。” “……好啊,”时青禾反应过来,指指他身后,“浴室在那里。” 这酒店的浴室竟然还有暖气片,霍昀一边再次感叹有钱真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一边脱了衣裤踏进淋浴间。 热水倾泻而下,是最舒服的温度。霍昀撑着玻璃,让莲蓬头正对着酸痛的斜方肌,手探下去握住小兄弟打了几把。他怕状态不好,待会儿对着时青禾硬不起来,影响客户体验。 好不容易把小兄弟折腾醒了,支楞着浴巾出去。一开门就看见时青禾已经换了一身真丝睡袍,正一只腿跪在床沿上,塌腰撅臀伸长手臂去抚平对侧的被面。 听见动静的时青禾回过头来,依然是被拨到一侧的长发,不同的是,这回养眼的还有一个将真丝缎面绷出粼粼水光的翘屁股。 哪儿还用他自己麻烦,谁看了这场景不得一柱擎天。 霍昀三步两步跨过去,掐着时青禾的细腰往自己一拽,光着的上半身贴上了真丝面,未干的水珠泅湿了好几块。 “霍老师!”时青禾低低地惊叫了一声。 霍昀一条胳膊箍住他的肩膀,鼻尖凑上来在他耳侧的头发上狠狠蹭了几下,低声喃喃了几句:“就是这味儿,想一天了。” 那股干净的暖香味,像一只温暖干燥的软手,轻轻捏住他的鼻尖。 时青禾好像害羞似的偏了偏头,还问:“什么?” 霍昀心想:拿围巾勾引了老子一天,这会儿还装上了,这金主爸爸原来喜欢玩这种勾引完了就装柔顺引着别人粗暴对待的风格? 这么一想,他就放开了来了。霍昀松了胳膊,直起身子,一把扯开时青禾的睡袍下摆,啪的一下拍在那翘屁股上。 那对绝世翘臀不负众望,颤成两团肥美的白浪,不多时就浮起一个边界模糊的红巴掌印,像盖了个大章似的,很满足观者的占有欲。 时青禾已经完全伏在被面上了,只有被霍昀大胯顶着的腰臀有一个上翘的弧度。他那头黑缎子似的长发像一侧铺开,露出半截细白的后颈。霍昀捏了一把他被打的那一瓣屁股,热而绵的刺痛让他忍不住摇动腰肢。 “时总,我这……进来了?”在这种时候,霍昀还本着服务至上的态度,暂时出戏请示金主爸爸。 时青禾一对睫毛抖啊抖,咬着指背点点头。 霍昀提枪上膛,并不困难地就把时青禾破开了。他体内湿软紧窒,穴口如同低等动物的口器,吞咽一样翕合着,软软地把霍昀往里啜。 这谁顶得住,金刚罗汉也顶不住啊!霍昀一只手握住他的腰,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腰肌劳损都去他妈,干了再说吧! 时青禾一开始咬着指背,只是哼哼。后来让操狠了,吐出指节大口喘气,拖着哭腔止不住呻吟。 霍昀压下去,抱着他滚了两个圈,枪杆子在那穴里四处戳捣。时青禾被沉重地压着,长头发吃进嘴里,黑发丝缠着了红舌头,霍昀伸手去解,解着解着两根手指头就捅进那嘴里了。 他是练武出声,也常打沙袋,手指关节粗硬。被压着舌根了,时青禾忽然干呕,呕得穴都随着胃袋抽动而阵阵紧缩。 “没事儿吧?”霍昀看他呕出了眼泪,吓了一跳,玩过了,赶紧抽回手拍拍他的背,“时总,还好吗?” “咳咳……霍、霍老师,”时青禾咳了好一阵,转过挂着泪花的脸来,沙哑着说:“你别叫我时总,叫我青禾行不行?” “行行,当然行!” 此刻,霍昀的求生欲溢于言表,唯有身体力行,动一下就叫一声:“青禾——青禾——” 到最后,他也快到了,开始喘时,实在没什么多余的心思顾及客户体验了,贴着时青禾的耳朵,嗅着那股子让他魂牵梦绕的香气,用低哑的气声喊:“青禾……” 时青禾早在霍昀把手指头捅进他嘴里时就射了,这声实在有够性感,喊得他昏头涨脑,干性高潮把霍昀也夹射了。 射空弹夹才发现没开保险,炸开的火药对枪管伤害极大。 霍昀愧疚得不行,哭丧着脸说:“时总,对不住,忘带套了。” 见金主爸爸欲言又止地把嘴唇都咬白了,想起来没叫对,赶紧抱住,黏巴巴地补上:“青禾,我错了……” “没关系……”时青禾趴在他怀里,一双前收后扬的眼褶如同两把小扇,似开又合,黑眼珠在睫毛里如烛火似的晃动,含着浓重的水光。时青禾抬起一根手指,落在霍昀鼻尖上,指肚擦过了嘴唇,无力地滑下来,最后蜷在胸口,轻轻地挠了两下,“没关系。” 霍昀见他一副酣然的样子,许久不动弹,以为他睡着了,搂着他摸了两把,那股香气好像也随着揉搓而升腾了,跟个安抚奶嘴似的让他越摸越惬意,不一会儿也脑袋一歪睡过去。 他不知道,半个小时后,他怀里的时青禾就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把被压住的长发从他身子底下抻出来,下床去做清理。 时青禾打开浴室的灯,坐在马桶上探长胳膊,手指模拟着交媾的动作,刺激黏膜蠕动,把淤在深处的精液一点点排出来。昨天他第一次做这事的时候,是靠一点点抠挖,折腾得胳膊酸屁股疼。今天在等待霍昀时,他做了扩张,从中得到灵感,果然有用。 一开始发定位给霍昀的时候,他是存了旖旎心思在里头的,但一见到霍昀,发觉了身上泄露出的倦态,他又打消了念头。 就让他睡个好觉吧。他是这么想的,把床铺好了,做好了睡沙发的准备,但霍昀洗完澡一出来,性致勃勃地顶上来,他就完全昏头了,脑子里只有霍昀的硬度和形状。 他暗恋了这个男人近十年,好不容易抓到嘴边,是任君如何我都依了。原本他想和霍昀谈感情,可霍昀那天晚上好像喝得有点多,上来就拔枪,半点没给他自白的机会。他想跟他说清楚,可又无法抵抗地想和他做爱。 他害怕霍昀压根没可能也喜欢他,害怕一说霍昀就跳起来跑了——要是不能做爱人,能做做爱也好啊。 时青禾做完清理,草草擦干黏腻,关灯的时候,他发现了霍昀丢在浴室毛巾架上的衣服。 他把袜子内裤分开丢进两个专用的洗衣机里,设置了定时洗涤和烘干,又把衣服叠了,外套抖平顺了搭在椅背上。然后走到床前,在黑暗中注视着霍昀的脸,男人的嘴唇有些干燥起皮,高耸的眉骨,眉头微微皱着,时青禾趴在床沿上,探长身子凑近了,想吻他。 可是,他忽然又停下了,缩回来,把拖鞋放好,绕回床的另一边,爬进霍昀依然大敞的胳膊。 他把头发拨到靠外的一侧,扭头去在那对起皮的嘴唇上挨了挨,心满意足地躺下来。 霍昀醒过来,依然是六点半。 这是他雷打不动的早晨作息,年少时练功,每天六点半起来踢腿打拳。工作之后,锻炼没那么勤密了,但依然条件反射似的六点半就醒。 像那个巴什么玩意儿夫的那条狗,一到点就安静不下来了,必须得起来吃东西,做事,不然浑身难受。 时青禾背着身趴在他边上睡着,一只白花花的小腿漏在被子外头,霍昀看到他的脚后跟,粉红粉红的,没有茧,看着就是养尊处优的一只脚。 大概是察觉到床垫起伏的动静,时青禾也醒了。翻过身来,长头发勾着下巴团在颈窝里,他撑起身子,头发滑下肩头,露出红痕斑驳的脖子。 “霍老师……”时青禾揉了揉右眼,揉出一个深重的大外双,眨巴了好几下才眨巴回去,“这么早就要走了?” 霍昀老脸一红,僵直地转过脸去,回答:“啊?啊啊哦,早。不是,也不太早,没,没要走,就是——” “我给你叫个早餐。”时青禾一翻身扑到床头,伸长胳膊去拿电话,“他们准备的很快,你吃了再走吧。” 他这一翻,就把简单的晨起变成了一个很微妙的场景。霍昀原本是坐在床头的,一只腿已经踩下去了,而时青禾翻过身子后,把被子卷出一侧空当,笔直的双腿和翘屁股就那么对着霍昀,一只腿还蹭到了霍昀的大腿。 时青禾是什么也没穿的,以至于霍昀看的明明白白——那个巴掌印还浅浅的浮在上面。他的大腿根和腰肢间也有淡红的指印,长发堆在背上,随着说话的动作从肩头滑下去了。 在今天之前,霍昀从来没发现晨勃会如此不可忽视。 时青禾叫完早餐,发现霍昀在坐在原地没动,喊了一声:“霍老师?” 霍昀“噌”的一下弹起来,连蹦带蹿:“我去洗个澡!” 依然是热水,依然是撑着玻璃,霍昀手都打酸了,下面还一点要射的趋势都没有,完全不给面子。他忍不住想到后背位的时青禾,细细一把的腰,粉脆桃儿似的翘屁股。 良久,他放弃了,恨恨地骂自己的好朋友右手:“养你有什么用?” 他折腾了半个小时,冲凉水冲下去了,擦干身子才想起往拿衣服了,只好围着浴巾就出去。走到浴室门口,发现底下有一大三小的洗衣机,其中两个里面有东西,他打开一掏,是他的袜子和内裤,已经被洗净烘干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他自己放的,客房服务也没这么细致,想来又是金主爸爸的善举。他把浴巾解开,套上内裤,蹬上袜子。 聊胜于无,总比挂空挡的好。 时青禾已经吃上了,看他出来,不好意思地咬着叉子,说:“我太饿了,连牙都没刷,就……” “没事,饿了就吃。”霍昀也坐下来。 茶几有点矮,他身材高大,坐下来只能将手肘撑在膝盖上,宽厚的肩膀微微耸起来,有一种藏拙般的壮实。 两人相顾无言地面对面吃早饭。香肠煎蛋牛奶,生煎汤包豆浆,时青禾吃了香肠的那一份,霍昀也不客气,抓起筷子夹包子吃。 豆浆挺香挺浓的,像是加了五谷细磨出来的,霍昀偷偷砸吧了下嘴,心想要是医院边上也有这东西就好了,杳杳爱喝豆浆。他正琢磨着成分,忽然发现时青禾瞄了他一眼,又瞄了他一眼,方向好像就是他手上的豆浆。 不会这是金主爸爸爱喝的,我给他抢了吧?霍昀心里咯噔一下,举起杯子,对时青禾说:“这个挺好的,您来点?” 时青禾眨巴了两下眼,竟然真的探身子过来。霍昀把杯子转了个方向,倾斜着让他尝了一口。 “是不错。”时青禾顶着一嘴白沫,有点腼腆地回答,“霍老师,你快吃吧,够不够?” “够,够,”霍昀看他一嘴白沫沫,脑子就往不正经跑偏了,别开眼摸摸嘴皮,说:“那个,时总,胡子擦擦。” “嗯?”时青禾抬起眼皮,从这个由上往下的角度看,他睁大的眼睛变得很圆,虹膜泛着微微的蓝,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的幼兽。 这就算了,他还舔了舔嘴皮,红软的舌尖沿着上唇刮了一圈,霍昀几乎能看见他嘴唇中间那颗小小的唇珠被舌尖拨弄得微微弹了一下。 时青禾舔到了豆浆的甜味,不好意思地匆忙扯了纸巾擦嘴巴,问:“还有吗?” 霍昀没有回答,因为他可耻的硬了。 时青禾对事物观察之细心,是让任何人都叹为观止的。 十年前他也逐梦娱乐圈,在公司集训住宿舍的时候,对每个舍友的喜恶口味、生活习惯,甚至下意识的小动作都能观察得一清二楚,牢记于心。因此,虽然最后也没逐成功梦,但还和十年前的一些朋友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他的好友兼合作伙伴邹博延曾评价他:不应该出道,也不应该做生意,应该去做侦探。 但时青禾性格太温吞,更没有做这种危险工作的胆子。他祖上几代都是地产商人,从民国时就在S市创下产业,到他这一代已经殷实得可以让他就做个废物。父母给他最好的教育,什么由着他,要不是他天生性格软,兴趣又偏好艺术方面,这样自由的放养未必不会把他养成个嚣张跋扈的纨绔 他对亲朋友人如此,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更是细致到变态程度了。故而,霍昀身子一僵,再结合天时地利人和,都不用掐指算,他就猜出来了——还是那个早上常有的小问题。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霍老师。”他用平缓而耐心的语气说。 霍昀眉毛一挑,时青禾已经站起来,绕过茶几来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把他拉到床边坐下。 “没关系,男人都会这样。” 时青禾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双肩,蹲下来,半跪在地毯上,解开了霍昀腰上的浴巾。 他看见了霍昀里面还有条内裤,弹力一般的棉质布料把里面勃起的家伙勒得形状扭曲。他的手指摸伤了霍昀的内裤边儿。 “脱了吧,待会儿可没时间再烘干了。” 他的语气就像“再吃点吧,还有呢”一样普通,让霍昀愈发得脸热,好像他们是一对生活了很久的情侣,时青禾是他尽责过分的妻,为他规划妥善了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 可他们明明才认识两天而已。 “哦……行,是,得脱。”霍昀反应过来,收回落在时青禾脸上的目光,配合对方把内裤脱下来,丢在一旁。 时青禾的手有点发颤。他终于真正地摸到了霍昀,在此之前,他们虽然已经做过两回,但总是霍昀从背后来,一点没给他正面接触这个好朋友的机会。 他用两只手握住男人胯间勃起的阴茎,浮起的青筋和血管随着快起来的心跳突突地跳,像有生命一样,是霍昀身上真切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时青禾迷恋霍昀,尤其迷恋霍昀的一双手。 拔剑的手,握刀的手,紧攥的手。 修剪得极浅的指甲,粗大的手指骨节,手背上鼓起的筋脉,手腕处桡骨的突起,小臂紧绷时的肌肉线条。 他曾经在60寸的液晶屏幕里暂停慢放过无数次,像个变态一样用目光去舔画面里的霍昀,然后对着霍昀从前的影像自渎。 霍昀觉得发愣的金主爸爸是觉得自己的小兄弟长得太丑了。 男人的生殖器很少有不丑的。扒开包皮后裸露的黏膜像烧伤后的新肉,大小不对称的阴囊像没毛幼鸟没睁开的眼睛,褶皱,毛发,腥膻的气味。这就是为什么人得把生殖器藏进裤子里的原因,有毛的猫蛋蛋是可爱的,但有毛的人蛋蛋很有碍观瞻, 霍昀以前练武术,武术学校里基本都是男孩,几十个青春期男孩子聚在大澡堂子,互相比赛刚发育起来的小鸡鸡,谁有毛,谁没毛,谁尿得更远,谁天天晚上打飞机。 他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并不算最难看的那种波人,属于中溜,而且尺寸拉高了平均分。 颇有一种“虽然我没考一百但总有人比我考得差”的阿Q心态。 他这正Q着,金主爸爸小嘴儿一张,把他吞进去。 时青禾脸小,嘴巴也不大,吞进去一根完全勃起的阴茎,嘴唇被绷成淫糜的形状,连嘴角最里的嫩肉都抻开了。他干呕了几下,舌面抵着龟头涌浪似的滑动,爽得霍昀差点没绷住射了。 他用一只手圈住霍昀的阴茎,晃动着脑袋开始吞吐,技巧熟练,动作生涩,像一个从没实操过的学霸。不过,用来应付霍昀这个三年不开张的完全够用了。 毕竟也没几个人能把金主爸爸按在胯下捅嘴巴,而这个金主爸爸还是个精英大美人。 时青禾埋下脑袋,连鼻尖都戳进了霍昀下腹的耻毛里,温热的鼻息喷在霍昀胯间,时青禾胃部肌肉抽动,做了几个深喉,没费太长时间就把霍昀吸射了。 霍昀爽完才想起来射金主爸爸嘴里了,到处找纸巾垃圾桶烟灰缸好让时青禾有地方吐,但时青禾已经自己站了起来,捂着嘴飞快跑进去了浴室。 时青禾拒绝了霍昀还想陪陪他的意图,劝他去上班。 霍昀一脸不放心的走了之后,时青禾才舒了一口气,打了个电话。 “喂,你好,李总现在在忙吗?”他站在窗边注视着霍昀开车走了,只好漫无目的地望向远处对岸正在修的楼盘,“嗯,帮我接过去。” “哟,小时总,怎么有空想起你非姐了?”对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女声,“干嘛?骑马最近没空哈,我忙着下剧组监工呢。” 李道非是时青禾在骑马场认识的一个朋友,一檀影业副总,也是最近几年正在势头的金牌制作人,参与了好几部部卫视爆款剧,又牵头推出了几部高质量网剧。性格豪爽,不过虚长他一岁,以知心大姐姐的身份自居。骑马是个小众爱好,能遇见个相投又相当的朋友是难得事,为了保护这份友谊,他们默契地不牵扯到利益,无论是合作还是纠葛。 但现在,时青禾要打破这个秘而不宣的约定了。 “小时总,你不老实,”说来说去,李道非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敏锐地嗅到了不寻常,“不过,你的私事我也不多问,我帮你留意着就是了。” 时青禾道了谢,答应不日请她吃饭,挂了电话却没有要出发上班的意思。 他走到床对面的电视机前蹲下,伸手在电视机后方拆下一个纽扣大的隐蔽摄像机,又回到窗前,从床头柜摆着的台灯后里,取下一个同样的小机器。 电脑被打开了,他点了好几下,打开加密文件夹,点击播放。 幸好昨天犯了愣,没来得及关掉。虽然角度不是他预先好的角度,但也够了。屏幕上人影交叠,男人的喘息从音响里流出来。时青禾抱着膝盖,一眨不眨地盯着令人脸红耳赤的画面,直到屏幕黑下来,才把脸埋进膝盖里,深深地吐了一口热气。 他坐了一会儿,又一次点亮了电脑,打开另一个角度的视频。这一次,他撤下了腿,把手伸进了睡袍里,紧盯着屏幕里的那场交媾,握着自己勃起的性器,跟随霍昀律动的频率撸动着。 这样的事从前也是常有的,只不过从前看的是霍昀的电影cut。他看见屏幕里的霍昀迷恋地嗅闻他的头发,心里满涨出浓烈的欲念,恨不得此时此刻对方就在身边,粗暴地抓起他,就把他按在这桌子上操。 他想象着这是霍昀的手,快感就愈发强烈,让他几乎要哭出来。视频里的霍昀紧绷了一阵,倒伏在他身上时,他哭着射出来了。 白浊点点地溅在地毯上,时青禾的手垂落下去。 他闭着眼平息呼吸,忽然觉得心里空得发慌。 霍昀才刚刚离开,他已经又开始想他了。 青禾地产是时青禾二十六岁才接手的,总部在泓港,是民初战时迁过去的,七十年代后才回的大陆,在南城扎根。 父母在他对公司事务逐渐上手后,去了金港总部,说是养老,其实是打理海外生意。如今时青禾已经三十二岁,对工作游刃有余了,这才分出心思去创立了青禾娱乐,投资影视圈。 他这边慢悠悠地到青禾的大厦时,会已经开一半了。 最近他都泡在娱乐部,不常回来。也并不是重大决策会议,都以为他这时候不会来公司。 于是boss这突如其来的摆驾回宫,把之前慵懒闲适的氛围全炸了,连秘书组也吓了一跳,赶紧让人准备好他可能会过问的资料,又是煮咖啡又是擦玻璃。 时青禾有点洁癖,所见之处务必干净整洁。 咖啡是清咖,他晨起容易浮肿,只喝清咖。 至于资料,那更是要命。他脑子好使,记性太好,说事的时候举一反三常举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数据,需要核对,立刻就要看到。 上过财经杂志封面的boss今天穿了身羊绒大衣,剪裁利落,衣角翻飞,平时这么着,能引得前台妹子捧脸,在公司小群里发今日时总造型look,但短靴踏地之声像道优哉游哉的催命雷,47层之上鸡飞狗跳。 “时总,早。”秘书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笑出八颗牙。 时青禾微微一颔首,抬腿往办公室走。 他又恢复了那副性冷淡的精英模样,没人会想象到一个半小时之前他还跪在地上给男人口交。 “行了,都去忙吧。”时青禾坐了下来,打开电脑。 秘书长舒一口气,终于大赦天下,正要走,让叫回来。 时青禾支着脸颊,把薄薄的腮挤压出一个圆润的弧度,微微抿着一边嘴,原本下垂的嘴角竟然翘了起来,趋近于害羞。 是的,害羞。秘书觉得自己形容得没错,今天的老板虽然没笑,但一露出那种若有所思的神情,浑身气质都变成了暖洋洋的羞赧 “我要买辆车。”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嗯……不能太贵,但也不能差。” 秘书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已经领会,不需劳驾boss费神。自从boss投了那个主演老上热搜的破电影之后,就老是提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作为秘书,要是不能为老板解忧,那真是太对不起以前偷的懒了。 “哦,对,等车的事办妥了,就再帮我订个餐厅。”时青禾抬起眼皮,表情相当认真,“烛光晚餐是不是有点土了?” 秘书比了个完全OK的手势:“您放心,我去办。” 临近中午,霍昀终于歇了一口气,男二周柘档期紧,除了这部配角,还接了个网剧。因此,他的戏份赶,霍昀也得跟着忙。不过这样也好,早点把这戏拍完,他就能早点歇。 也能早点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潜规则”。 剧组在附近的酒店订了盒饭,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