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珠胎双结

    待玄醒来，天色已暗，他换上了干爽的衣袍，偎在白怀中。地毯已清理过，营帐中光影袅袅，枕上青丝缠绕。

    白见他醒了，问：“感觉如何？”

    玄缩了缩穴口，不觉有什么异样。白日的那场欢爱几乎不留痕迹，除了小腹里余着一团温暖。他抚上腹部，那儿平坦依旧，便笑道：“哥哥疼玄儿疼得紧，现已入了夜，也教玄儿疼哥哥一回。”

    白听这话知他身体无碍，便同他一道起身。二人从锦囊中取出暖玉置于帐内各角，整个空间立时温暖如春。玄一刻也不耽搁，几下将二人衣袍褪尽，这才发觉绦带还系在自己茎底，阴茎半勃不勃，底下的双球却鼓胀得紧，登时大窘。

    白见他羞相可爱，一把将他拉入怀中，带着他仰面躺下。二人唇齿相接，缠绵了许久，相贴的性器均已勃起。玄撑起身，任白将二人性器握于一处抚摸，自己则探手到了身下人的两股间。

    白打开双腿配合他的意图，在他插入两指时呼吸沉重。玄加入第三根，觉得有些吃力，他拍了拍白的腿，道：“哥哥，放松些，这样玄儿怎么进去呀。”白从善如流，不一会儿三根手指便能出入自如。

    玄扶着根部还系着绦带的阴茎，缓缓沉入。白一手捂眼，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套弄着自己。甬道内紧致火热，比起口腔有过之而无不及，玄按捺不住，一沉到底。白低低叫了一声，玄向上看去，他抬起手掌，半阖的双眸星光闪烁。

    玄想起之前白照顾他前列腺的举动，喘息片刻后退出一半，在那个点往复碾磨。白两腿发颤，阴茎硬挺，前端吐出一小股一小股清液。玄一手撑地，一手覆在白手上，揉捏捋动那肉柱，拇指按进铃口。两相交攻了许久，白喉间发出一声哽咽，喷射出来。趁着他身后甬道收缩，玄长驱直入，直抵深处。缩紧的肠道被肉刃破开，白大叫一声。玄则趁他猝不及防，大力抽插起来。

    白仰躺在绒毯上，双臂和胸膛都绷得极紧，玄看着身下的人，想到几个时辰前自己也是这副姿态，心头生出一股奇妙的感觉，仿佛二人互为镜像，不分我你。白的呻吟也毫无节制，音调却更为低沉婉转，这令他涌起强烈的征服欲。抽插越发激烈，沉重的阴囊撑得越发难受，玄一个俯冲，一把抽掉了绦带，双球猛缩，精液灌入白的体内。

    玄下身与白紧密相连，俯身吻过白汗珠密布的胸膛。白颤抖着睁开眼，目光中满是温柔。玄一面舔舐着他的乳头，让那嫣红的乳珠尖尖挺立起来，一面感受着他肠道内精液的流动。他知道自己这次压抑了许久，一次的量至少抵得上白的两次，却不忍退出。见白的手抚上小腹，他便问：“流向可正常？”

    白含笑“嗯”了一声：“都向里面流去了，活泼得很呢。”玄脸上红了一红，白又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小腹，“一人一个，相当公平。”

    玄不肯服输，按着白又做了一回。二人在余韵中相拥，平坦的小腹汗水淋漓、贴合着摩擦，朦胧中似乎感到彼此腹中新生孕囊的温暖。这是他们孩子的第一次问候，玄想，接下来的一年里，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次日早上，二人都不愿早起，耳鬓厮磨了许久，又在彼此的手中泄了一回。起身收拾后，兄弟俩便着手建设新居。从锦囊中取出基石，辅以岛上木料土泥，一座宽敞房屋不久便有了雏形。

    奠基处选在一眼活水畔，水质上佳、水量丰沛，是建造产池的绝妙地点。白揽着玄的腰，将几处规划一一指点：“这是主池，你我第一胎便在此生。这处是双生池，二人四胎再合适不过。后面的池子依次扩大，十个八个不在话下……”玄面上一红，扑到白怀里，撒娇道：“这才第一胎呢，好哥哥，别说了，臊死了。”白笑吟吟抚着他的翘臀：“玄儿嫌不够么？哥哥再给你一个。”玄臊得轻吟一声，二话不说便开始扒白的衣服。二人一路纠缠撞进帐中，又是一阵颠鸾倒凤。

    不出一月，新居已落成，二人也有了些闲暇。除了采集狩猎、挑选适于农牧的动植物，兄弟俩几乎日日欢好，腹中孕囊也一点点长大。春色无边，二人在芳草丛中滚做一团，草间沾满晶莹汗珠和点点爱液。一阵酣畅云雨后，玄半趴在白胸前，双手来回抚摸尚平坦的小腹，孕囊在温热精液中悬浮，吸收着另一名父亲的精华。白的胸腹间也是一塌糊涂，白液沿股沟淌入浓密毛发，与从后穴断续流出的液体汇到一处，朵朵白花在草间绽开。

    抵达小岛二月有余时，玄正在翻捡果蔬，忽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吐了一地。他回头看收拾野味的白，就见他也是一脸冷汗，一手按着胃部，显然也害了喜。二人早有准备，玄却为这样的不便有些恼怒，白一面抚着他胸口一面安慰：“看来我二人连孕吐也是同时，正合了对称之意。”

    玄听此言不由嘴角上扬，腹中的不适也纾解许多。果不其然，此后的一个多月里，二人都经历了严重的妊娠反应，往往是一人刚发作，另一人便紧接着作呕。最严重的一次，二人正在沐浴，却跪在水中呕吐起来，趴在对方肩头，吐得停不下来，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

    二人抱着肚子，脱力地支撑着彼此的身体，头晕目眩。白缓过气来，揉捏着玄的手，玩笑道：“如此一致……倒也个好处，省了一半的收拾呢。”

    有孕四月时，妊娠反应已告结束，二人的肚子都鼓起了不小的弧度。夏日渐长，他俩常常并肩靠在草垛上，从肩到腰贴在一处，比较肚子的大小。两个一模一样的孕肚在暖阳下润泽发光，白左看右看瞧不出大小，玄则乐此不疲地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笑嘻嘻地说：“我的肚子里是哥哥的孩子，哥哥的肚子里是我的孩子。是哥哥给我的孩子大呢，还是我给哥哥的孩子大？”

    他像说绕口令一般，眉梢眼角尽是少年的英气，却因有孕而添了几分温柔，白正看得发呆，突然肚皮里顶了一下。玄一时愣住，白早一步反应过来，又惊又喜：“孩子会动了！”

    玄心头一阵狂喜，转过身与白面对面，将二人凸起的肚子顶到一处。“打个招呼，青儿赤儿。”

    像是回应他一般，相抵的肚子此起彼伏地动起来，像两个孩子你来我往地较量。二人被顶得隐隐作痛，胸中却涌起强烈的幸福，身侧的双手交握，同时倾身去吻对方的唇。唇瓣相贴、津液交融，情动之时，身下性器也隐隐抬头。前些时日由于反应过大，二人未能好好欢爱，今日似乎是个好时候。胎腹弹动不已，两根一般无二的阴茎立起，一左一右夹在两颗肚子间。玄和白也不急于动作，听任两个孩子打打闹闹，将那两根肉柱逗得愈发挺翘，龟头都淌出水来。二人倾身向前、吻到一处，肚子推挤着阴茎缓缓摩挲，将对方的呻吟吞入腹中。如此温吞磨蹭了许久，两根阴茎终于同时喷出白液，淌遍了凸起的肚腹。

    兄弟俩得了这新鲜的趣味，每日都要来上一回，在孩子们的帮助下抵达高潮。到五个月的时候，二人的肚子都鼓得像个小皮球，胎动也越发频繁，而隔着肚皮磨蹭已难于满足。二人见胎儿情况稳定，便时不时小心翼翼云雨一番，多是舒缓的背入，而时常插入也使直肠更富弹性，为产出胎儿做好准备。

    孕八月后，进行交媾已十分吃力，这项活动便暂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二人会并肩坐着互相抚慰，或者一人靠在床头、另一人侧躺着以口舌相慰。每次下来不免大汗淋漓，便到产池中舒缓疲劳。

    池中活水潺潺，裹挟着高耸的肚腹，二人并肩靠在池壁，玄的头枕在白肩上，两只膨隆的肚子侧面紧紧相贴，孩子时不时敲敲隔壁的墙。白被腹中的动作逗得直乐：“他们很喜欢对方呢。”

    “等他们长大了，就可以在一起了。”玄将二人交握的手搭在相偎的两只肚子上，“就像我和哥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