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大师兄:师兄揉揉就不痛了
顾修谨站在一旁,他甚至到现在还无法冷静下来,紧抿着唇角,脸色黑得如同锅底,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背在身后的手依然在颤抖。 他不是没试过封住祁安歌周身大穴,可是那里像是开了闸的水库一般,源源不断,在他把他抱回来的路上,一刻都没停止过喷涌。 崽崽自小没怎么吃苦,六个师兄围着宠。现下却是因了自己—— 不,怎么会是自己的错呢?要不是赵嘉佑—— 是,都怪赵嘉佑,若不是他让崽崽揣了小崽崽,现在又怎么会让崽崽吃这种苦? 崽崽醒来一定不会怪自己的,一定不会的……到时候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他可以让崽崽给他生一个小崽崽…… 想到这里,他瞳孔中的猩红褪色些许,低头温柔地看着床上面如金纸、睫羽上还沾着泪水的人——说到底,他还是自责的:若是自己能够更仔细一些,在找到他之时给他把脉,再不济,昨夜发现他发烧的时候再给他把脉,今日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红衣。” 顾修谨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一条吐着细长舌芯子又沿着小腿向上攀爬的毒蛇,让正在收拾针灸包的红衣不寒而栗。 “是。”红衣跪下,低头听命。 “他今日如何?”顾修谨鹰隼般的目光狠狠地将人攫住,周身气息压得红衣连呼吸都停滞了。 红衣与绿衣共事多年,都是善于行医用毒之人,只是红衣相比于绿衣而言,更为内敛。绿衣惨死,也让她明白床上的人对阁主是怎样重要之人,斟酌着开口道:“这位公子……感染了天花,比较严重,须得静养。” 她的手指紧握着方才收拾完毕的针灸包,手心满是汗水,生怕自己理解错了的阁主的意思,命陨于此。 可是顾修谨却没有即刻回复她。 红衣跪在那里,一颗心吊在半空,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嗯。”良久,顾修谨应了一声,“出去。” 冷淡又强势,丝毫不容得拒绝。 红衣松下口气,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去。不过走出两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垂着头小心问道:“阁主,您上次吩咐我研究的药,已经有了眉目,也已经给落枫院的另一位公子试过了,是可以……的……” 顾修谨眉头蹙起,似乎是在回忆他到底吩咐她研究什么药物,却又在低头触及红衣泛红的脸之后猛地想起,微微挑起眉头:他离开惊风阁去司空谷之前,吩咐红衣留下来,研究能够让男子的胸发育的药物,最好能够产出奶水。 他再次低头,看向床上唇瓣都透着苍白的祁安歌——他之前说过,要把他的奶尖儿揉大了,好一边掐着他垂下如同木瓜一般的细腻乳肉,一边从他身后狠狠干他。 “有不良反应吗?”顾修谨小腹发热,心中对祁安歌的占有欲愈加膨胀,甚至想着,若是真的把崽崽变成那样,变成别人眼中的“怪物”,那他是不是哪里都不敢去,只能待在自己身边?还有那个赵嘉佑,定然也不敢再碰他……“那就——” 师兄。 他这边还没说完,就听到他的崽崽在呼唤自己,当即身上的冷峻气息散了干净,跪在床沿,握住祁安歌露在外头冰凉的手,低头凑上去,亲吻着他的额头,又与他额头相抵:“嗯,师兄在,崽崽不怕。” 声音轻缓的温柔,仿佛站在一旁的红衣并不存在。 我疼…… 即使床上的人还未睁眼,即使蛊虫并不能让他听出语气,可是顾修谨就是知道,他的崽崽是在撒娇,告诉他,他真的很疼。 顾修谨的一颗心仿佛在老陈醋当中浸泡,又酸又涨又痛,愧疚、心疼、悔恨一股脑地全部溢了出来,也让他更加唾弃自己,仿佛只有跪在他跟前,才能让自己赎罪。他吻着他的鼻尖,又亲吻着他的唇瓣,轻声问道:“哪里痛?师兄给崽崽揉揉好不好?” “师兄揉揉就不痛了……” 顾修谨等了良久,等到他以为祁安歌又昏睡过去的时候,祁安歌那只被他牵着的手突然动了动。 可也只是动了动,若不是因为顾修谨与他相贴,怕是连肉眼都几乎难以察觉。 他的崽崽不该这么脆弱的,都是因了赵嘉佑! 肚子,肚子疼。 顾修谨立即站起身来,挥手屏退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红衣,后者红着脸落荒而逃:她从未见过新任阁主对谁如此温柔过,即使是对待前小姐、现阁主夫人,都未曾如此…… 她不敢再想。 顾修谨起身,脱了身上染着血的衣服,掀开被褥上了床,却惊觉里头竟是一片冰凉。现在不过是秋初,天气尚未转冷,被褥当中毫无热气大抵是因了祁安歌失血过多导致。他暗叹自己的大意,小心翼翼地避开祁安歌背后的伤口,将这个金贵的、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小东西搂进了怀里,另一只手抵在他的小腹,带着些许的灵力,轻轻揉着。 “不怕,师兄在的……” “以后崽崽哪里都不去,就待在师兄怀里好不好?” “师兄宠着崽崽,谁都欺负不了崽崽……” “等崽崽养好了身子,再给师兄揣个小崽崽,好不好?” 祁安歌不仅肚子痛,下面的小穴也又酸又涨,可是他没有那样多的精力去提。恍惚中听着最熟悉的人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鼻尖萦绕的也是那人身上清冽的气息,连带着被褥里也渐渐温暖起来,便安下心,彻底昏睡过去。 这一睡,便睡到了暮色四合。 祁安歌睁眼的时候,顾修谨刚给他擦完股间还沾着血的小花穴,正用帕子给他擦着腿。男人低垂着眉眼,手上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易碎的瓷器。擦完还似乎不觉得够重视,又在他细嫩光滑的脚背上亲了一口,这才算是收了工,将被子扯好给人盖上。 他刚打算端着如同血水的铜盆出去,却对上了祁安歌含着一泡泪水的眼睛,恍若姑苏朦胧的烟雨,直晃晃地撞进他的心里去。 他的一颗心就这么软了下来,抿着唇角思虑半晌,最终还是决定,这个秘密就烂在肚子里,连崽崽都不告诉。他板起脸来,语气十分恶劣:“看什么?得了天花,有你受的!” 可祁安歌不过是只清醒了半刻,又似乎眼中根本没见着他一般,头一歪,便又睡了过去。 顾修谨站在一旁,指尖摩挲着铜盆卷边的边沿,叹息一声,在屋外让人唤了红衣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