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中国人对房产总会有莫名的安全感,陈年也不例外。来这边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个房子,虽然不是什么正经渠道,但他不缺钱,再加上熟人牵个线,选了个偏僻安静的富人区,基本没人不识好歹的来查。 此时,陈年无比庆幸自己有这么一处房产,可以充当临时的“家”,接纳他和客碧岑两个人。 虽然有落脚处,但陈年其实并没有住过几次,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外面出任务,这里对他的意义仅仅是一个可以安全睡觉的床罢了。跟陈年接触过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热气外溢的人,大概率会很爱生活。只有客碧岑清楚,那都是别人的错误猜测罢了,陈年真实的生活单调又冷清,推开房门只有单调的白和灰,空旷到像没有人居住,尤其是收拾得整洁不染灰尘,更是剥夺了最后的那点人间烟火气息。 “新的,没穿过。” 客碧岑看了一眼被塞到手中的灰色家居服,和陈年换上身的那件一模一样,有些想笑。这个人究竟是单调到什么程度,才会连备用衣服都买一样的颜色? 不过穿上这个,莫名有一种情侣装的意味。 “好久没回来了,你先坐,我收拾一下。” 家具上落了薄薄的灰,不是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其实完全没必要收拾,但客碧岑猜陈年现在心里大概在想事情,就索性任他去了,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后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陈年, 这里的颜色好单调,我不喜欢。” 正在擦拭摆件的陈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眼里多了两分温柔缱绻。 “你喜欢什么颜色,我明天就换。” 陈年知道自己现在开心极了,连嘴角都是压不下去的笑意,整个人散发着愈加温和的气场。虽然他不清楚客碧岑要表达的意思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但不妨碍他的开心。 他非常非常愿意让客碧岑进入他的生活。 “唔,红色吧。” “原来你是想要婚房了。” “滚。” 陈年被骂了也不生气,还真把红色放进了考虑范围之内。他自己一个人住什么布置什么家居都无所谓,但两个人住还是要有一些生活气息的,不然把他的岑岑压抑坏了怎么办? “再买两盆花养着。” “我平时不在家,你也不常来……” “那就买好养活的,十天半个月不用浇水的。” “好。” 客碧岑的话说的不容置疑,陈年难得不想破坏这个好氛围,眉眼弯弯的同意了。不就是养个花么,天大地大岑岑最大。 “还有,你能不能擦完了?” 陈年这才发现自己都快把这个陶瓷摆件擦得发亮了,松开了手。他刚刚还在想怎么能诱惑客碧岑常来,转念一想他那个工作估计也没什么自由,想也想不出结果,索性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把人拐回来了,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岑岑,你饿不饿。” 这完全是属于没话找话了,两个人回来之前刚吃过饭,一路开车也都是陈年,客碧岑除了坐着躺着几乎什么都没干,体力消耗基本为0。 “不饿。” “但我有点饿了。” 你饿了你就去吃啊,问我干嘛。客碧岑在心里默默吐槽,站起了身。他在沙发上躺得不怎么舒服,浑身生疼。客碧岑自以为表情管理不错,谁知那点小小的皱眉全被陈年看在眼里,跟着起了身。 “怎么了岑岑,不舒服吗。” “嗯……想找个软和的地方躺着。” “我的床软。” “你家这么大就没有个客房?” 这句话陈年权当没听见,一把拉住客碧岑的袖口就往自己卧室带,客碧岑说归说,动作没有实质性的抵抗,走着走着两个人的手就由指尖偶尔摩擦触碰变成扣在一起。陈年能清楚感受到客碧岑指尖的颤抖,和那份不属于他的体温,一百多米的距离好像走了一个漫长的世纪,穿越了季节时令的变迁。 客碧岑的心里油然泛起一阵奇妙的感觉。 那种感觉从未出现过,客碧岑第一次体验,也第一次那么不想放开一个人。 一路到了门口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流,不知为何谁也不想打破这种宁静的氛围,又或者是各自揣着心事。直到客碧岑被塞进被窝盖上被,陈年在客碧岑额头覆上一个吻。 客碧岑仅仅是呆住一秒,下一个瞬间就扯住陈年的衣领下拽,封住了陈年的唇,陈年瞳孔放大,大抵是没想到客碧岑如此主动。这个姿势对腰和胳膊都不友好,客碧岑逐渐失去力气,松开手躺回床上,于是陈年借着这个机会反客为主,叼着客碧岑的唇瓣乘胜追击。唇齿相抵,舌尖缠绕打转,一个吻炙烈又纯情,几乎是点燃了这对干柴烈火。 “阿年。” “嗯?” 客碧岑的声音中带着喘息声,叫出的名字多了两分性感,陈年的呼吸也并不平稳,仅仅是一个鼻音,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后再次吻在一起。就像两个久旱成灾的人,突然遇到丰厚的甘霖,是希望,亦是压抑了许久的欲望。 “你会给我一个家的,对吧。” “我会。” “你想清楚了吗,要跟我一起面对什么。” “早在见第一面时,我就做好了所有觉悟。岑岑,你担心的事,我会替你分担。” 不是分担,是替你扛下所有。这句话在陈年心里,没说出口。 虽然如此,也足够客碧岑感动的了。 眼睛闭了又睁,终究是没让眼泪涌出来。客碧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他不是没谈过恋爱,但让他情绪失控的只有陈年一个,而这个人不过才说了几句话而已。 “怎么了岑岑,我说错话了吗。” 陈年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摩挲客碧岑的脸。 “陈年,你要是不爱了,我就杀了你,再跟你一起死。” 客碧岑的话中多了两分恶狠狠,但在陈年看来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右手伸到客碧岑头下,捏了捏客碧岑的后颈。 “所以我现在是追到你了吗,岑岑。” “你什么时候追我了?” 在嘴硬这点上,大概没人比得过客碧岑。但陈年偏偏被这套吃的死死的。 客碧岑知道自己是彻底折在陈年身上了,有了爱的名义之后他的姓名不再是草芥,而是多了一层新的意义,也被赋予了活着的希望。 在很多时候,客碧岑都是不在乎自己的命的,也要就做好了殉职的准备。但陈年一定会舍不得,所以他需要更加珍贵自己这条命。 陈年不知道客碧岑在想什么,但他看得到客碧岑一变再变的神情,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非要具象化的话,大概是多了一点烟火气,不再离世界那么遥远了。 “你现在的样子真勾人,岑岑。” “你舍得?” 客碧岑随手撸起袖子,将一处伤痕放在陈年眼底,一脸“我是病号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陈年无奈笑笑,捧起客碧岑的胳膊,在伤痕上轻轻舔舐。 明明是自己主动出兵,却好像被将了一军,客碧岑的胳膊麻麻痒痒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我当然不舍得。” “你到底从哪学来这么多花样的?” “我天赋异禀。” 陈年的精神状态依旧处于亢奋中,眼里尽是欲望,却声音轻柔得不像本人。客碧岑一时身处梦中,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陈年。他见过陈年的很多面,暴戾的、纨绔的、疯狂的陈年,也见过严肃的、果断的、稳重的陈年。 而现在,他见到的是深情的陈年,温和的陈年,最没有攻击性的陈年。 “放心,在你伤好之前我都不会动你的,毕竟我会心疼。” “你怎么就自作主张当1了?” “当然。” 客碧岑气急,挥拳就要往陈年脸上砸,陈年躲都没躲,依旧用那个深情的目光看着客碧岑,客碧岑气势瞬间消灭大半,拳头软趴趴砸在陈年胸口,连点声都没有。 陈年不由笑出声来,声音低低的,带着两分性感。客碧岑恍惚间觉得陈年应该是他听过声音最好听的人了。 一想到这里,客碧岑莫名的有些喉咙干涩,吞咽了一口唾沫。在陈年的视角看来就是客碧岑直勾勾盯着他,然后咽了口水。 “怎么,想把我吃干抹净?” 陈年坦坦荡荡的,客碧岑本来没有那个意思,被这么一说莫名多了两分心虚。 “想又怎么了,你能同意?” “不能。” 斩钉截铁的拒绝,客碧岑气得转过身子,给陈年剩了一个后背,没过两秒钟就被陈年扳成了平躺的姿势。 “会压到伤。” “要你管?” 客碧岑条件反射呛人,话说出口才多了一点后悔来,但又不想道歉,进入了一个别扭的状态。陈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眼中的深沉恨不得将客碧岑拆吞入腹,但也仅仅是一会儿就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样子。 “当然要我管,岑岑,我们是恋人不是吗?” “抱歉……” 对方越是大方从容,就越显得客碧岑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明明客碧岑才是年长的那一个,却被陈年讲了道理。而最致命的是,他说的句句在理。 “不用道歉,但我会给你记一笔,在你伤好之后。” 用最和善的脸说最严厉的话,大概说得就是陈年这种人。陈年明明是带着笑的,客碧岑却感觉有一种气场压在了自己身上,让人动弹不得。 要说先前没什么身份的时候,权当你情我愿的实践打就打了调也没啥,但现在都变成恋人了还要挨打,让客碧岑有点别扭。 “你要是不能接受的话,也可以打我啊。” 客碧岑试图在陈年脸上找到一些嘲讽之类的表情,但陈年说得很是认真。 “你认真的?” “当然,你喜欢这个不是吗?” 虽然陈年并不喜欢疼痛,但如果客碧岑能感觉到快乐的话,他并不介意委屈一下自己。陈年知道客碧岑心里也是同一种想法,不然那样骄傲一个人能乖乖做0让他上? 爱就是这样一个相互理解相互成全的过程。 或许是今天的话题太深情缱绻,第一次经历这种状态的两个人都不怎么适应。两个平时都说的少做的多的硬汉在这里推心置腹的谈心,真是怎么想怎么诡异。 “我困了,睡觉。” 客碧岑说完就闭上了眼,抖动的眼皮有些不自然。陈年了然,在客碧岑看不见的视线中笑得宠溺,屈指轻弹客碧岑额头,将灯关掉,随手留了一个昏黄的夜灯,是很暗的光线,并不刺眼。 “晚上感觉不舒服的话就叫我,我能听到。” “好了我知道了陈老妈子。” 客碧岑闭着眼嘀咕一句,往旁边挪了挪,触碰到陈年放在他身侧的手时停住。 “够了,再挪就掉下去了。” 被窝多出一个人,连热度都上升了一点。陈年轻轻贴住客碧岑冰凉的皮肤,将自己的热量分给客碧岑。 陈年比客碧岑想象中的老实,真就什么都没做。客碧岑确实累了,阖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带着伤自古以来都是睡不踏实的,客碧岑恍惚间被疼醒,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多。伤口肆意叫嚣,客碧岑咬紧了唇。曾经的很多个日夜客碧岑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带着一身伤入睡,半夜被疼醒,然后辗转到天明。 客碧岑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试图缓解身上的不适。他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难受了,偏头看一眼身边睡着的人,突然多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睡前陈年说的话尚在耳边,客碧岑这个向来不依靠别人的人,突然很想试试有人依靠是什么滋味,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客碧岑觉得自己矛盾极了,一方面希望陈年真的能醒过来,陪陪心情不畅的他,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矫情脆弱,不想扰了陈年的睡眠。 于是在与自己做斗争的矛盾心理中,客碧岑握住了陈年的手。 “怎么了岑岑……” 仅仅是一瞬间,客碧岑就听到了陈年的声音。但陈年显然是没有完全醒来,声音沙哑又小声,带着刚醒来人的疲惫,眼睛半睁半闭,却条件反射一般回握住了客碧岑的手。 虽然不想承认,但陈年确实第一时间醒了。客碧岑眼睛有些干涩,第一次体会到有人依靠的感觉,内心被铺天盖地的陈年充满。 或许是没听到客碧岑的声音,陈年彻底醒过来了,半起身将客碧岑拢到怀里,声音轻柔的不像样,本来眼里刚醒的朦胧全都被担忧取代。 “是不是疼了,要不要吃止疼药。” “不要,过会儿就好了。” 陈年轻轻拍了拍客碧岑的背,像哄孩子一样轻柔。喉咙中轻轻哼起了舒缓的旋律,配合着拍背的动作,客碧岑靠在陈年怀里,竟然真的感觉痛感削弱了不止一星半点。 客碧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陈年也不知道,两个人再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如果不是靠在一起的姿势很亲昵,客碧岑几乎要怀疑昨晚是不是做了一个温柔的梦。 “早上好,岑岑。” “早。” 话音刚落,陈年在客碧岑额头亲了一口。 “这是早安吻。” 看陈年的神情,分明是也想要一个。客碧岑在陈年偏过去的半边脸上咬了一口,在陈年诧异的目光中笑出声来。 “早安‘吻’。” 这是陈年第一次看到客碧岑笑得狡黠,带着一点点得意和小恶作剧得逞的快乐。也情不自禁笑了。 “怎么样,有好点吗?” “好了。” 客碧岑活动了一下筋骨,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陈年狐疑地拉开客碧岑的衣服,伤口没半点愈合的迹象。 “伤口当然没那么快啊,但是没感觉了都。” “别逞强,岑岑。” 其实客碧岑很想解释自己确实没什么感觉了,他的愈合能力向来不错,但是他看得见陈年的担心,随意笑笑没再解释。 养伤一养就是一个月。 陈年也真的如他所说,除了偶尔的亲亲抱抱以外,没再做什么出格的行动,只是随着伤口的愈合,陈年上药时的目光越来越深沉,让客碧岑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明明也做过几次了,客碧岑还是会这事有点抵触。虽然有时候能爽在其中,但他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奇怪的是,客碧岑偶尔会动反攻的念头,一点都不强烈,想调的念头更明显一些。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你紧张什么。” 客碧岑恨不得将僵硬写在了脸上,让陈年有点想笑。他不过是捏了捏客碧岑的后腰,本来还想忍两天等伤完全好的,但客碧岑脸红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爱了,陈年不是正人君子,是个有贪念的变态,再也忍不下去了。 直到被禁锢双手按在床上时,客碧岑的心脏还在狂跳。心理准备是有的,但不妨碍他的紧张。 毕竟身份不一样了,现在是真正恋人间的事了。 “岑岑,亲我。” 陈年双手支撑在客碧岑身上,一条腿卡在客碧岑的腿间分开了客碧岑的双腿,声音沙哑沉闷,喉结微动,客碧岑闭上了眼,双肩轻抬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陈年的喉结。 耳边传来笑声,撩人又性感。客碧岑的双腿被抬起搭在了陈年的肩上,能明显感受到陈年的那东西蹭了蹭自己的腿。客碧岑一声轻喘,第一次真正的被撩拨起了兴致,不再是被强迫一样,而是真真切切的希望和陈年做。 “想说什么?” 陈年依旧淡定,一步一步引诱客碧岑走进自己精心布下的华丽陷阱中。 “进来。” “遵命。” 一声带着笑意的回应,客碧岑感受到身下一阵痛感,忍不住仰起了头。陈年这个混蛋,话里那么温柔,动作还真是一点不留情,竟然打算插直接进去。 “扩张啊混蛋。” “让我任性一次吧。” 客碧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但他偏偏对陈年带点委屈的情绪没有任何抵抗力,双臂搭在头顶,破罐子破摔让人胡闹去了。 说归说,那样紧致的地方直接进还是很困难的,陈年用手扶着一点点向里插入,终于将整个顶端插了进去。 “啊……” 妈的。 客碧岑在心里骂了千百句,疼得脚趾蜷缩。陈年一鼓作气,边退边插向深处推进,但小穴实在是太紧了,陈年的东西又大,仅仅插了一半就受到了阻碍。 那种身体被凿开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有一种会撕裂的感觉。客碧岑的冷汗浸湿了后背。 看着强忍着痛的客碧岑,陈年终究是没忍心整个进去,缓缓退出客碧岑的身体,伸手捞过床头的润滑油。 感觉到身体里一空的客碧岑睁眼,入目是陈年将润滑油挤在手上的动作。 “本来想全插进去的,但我心疼了。” “你到底发什么疯?” “我一想到你受的那些伤,就恨不得把你绑在身边哪也不让你去,但我知道我不能。” “这和你不做扩张有什么关系?” “记得疼,岑岑,下次再冒险的时候希望你能想起我。” “白痴。” “今晚都不会让你太好过,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我忍很久了。” 陈年边说边将润滑油涂到自己的阴茎上,透明的液体覆了厚厚的一层,手上剩的陈年也没浪费,蹭在了客碧岑干涩发红的穴口。 随着话音落下,陈年重新扶着柱身送进客碧岑的身体,有了润滑加上刚才的强势开拓,这次没费多少劲就进了一半,到了刚才的距离。 客碧岑的身体依旧不适,但比起刚才那种痛苦已经强了不少。他疼得浑身使不上力气,搭着的腿也逐渐失去了知觉。 陈年显然也意识到了,将客碧岑抱起换成了向下跪趴的姿势,跪在客碧岑的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这个姿势比起刚才那个就好入多了,陈年掰开客碧岑的屁股用指间戳了戳客碧岑的穴口。客碧岑被陈年激得轻轻颤抖,脸埋在双臂中,挡住了燥红的脸。 随着阴茎一点点深入,陈年一个猛地用力,直接插到了底。客碧岑身体向前扑去,但腰被陈年攥在手里无法逃脱,疼得呻吟出声。这两声痛呼在陈年听来就像是被小猫的爪子挠了心头,痒痒的,陈年的眼神愈发深邃。 陈年没给客碧岑适应的时间,顶到深处后就开始一刻不停的抽插,每次都会抽出一半再狠狠插进身处,润滑在体内摩擦发出水声,客碧岑疼痛大过快感,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像是插了一根火棒,被凿穿一般,连呻吟都变了调,眼角滑下一滴泪。 “嗯……轻……轻点……阿年” 带着哭腔的声音没引起陈年的怜惜。反而是更增加了陈年施虐的变态心里,攥着腰肢的手用力,在皮肤上留下青紫的印痕。陈年俯身趴在客碧岑悲上,双手顺着肌肤一路向上,揪住了客碧岑小巧的乳头,打转揪扯,身下动作力度不减。 客碧岑有一种被顶到了五脏六腑的感觉,大口呼吸着周身的氧气,但在这样的对待之中,身下的欲望却越来越高涨,阴茎逐渐抬起了头。 陈年自然没有错过这样的细节,轻笑一声用手握住了客碧岑的勃起,指尖摩擦顶端,揉捏撸动,伴随着顶腰的动作。客碧岑眼里一片朦胧,在快感的海平面上肆意浮沉。 真真是要死了。 欲望冲上顶峰的时候,客碧岑甚至没办法思考。痛劲已经过去了,现在由全部的快感占领高地。客碧岑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呻吟声和陈年的低吼声交织相错,一浪高过一浪。 “阿年……阿年” 客碧岑无意识地反复低吟着陈年的称呼,陈年在客碧岑光滑脊背的疤痕处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眼里满是怜惜。 随着陈年的大操大干,客碧岑屁股被撞得酥麻,有些地方已经泛起红色。 “啪。” 随着操干动作的一记巴掌,客碧岑羞耻大过疼痛,连后穴都跟着缩了一下,陈年带着乐趣一边抽插一边没有章法地扇打客碧岑的翘臀,巴掌的声音此起彼伏,与之相对应的是客碧岑穴肉的收缩,紧紧包裹着陈年的阴茎,不分彼此。 不够,还不够。 陈年缓缓从客碧岑体内退出,在客碧岑回头诧异的目光中平躺在了客碧岑的身边。 “上来。” 还从未跟他用过骑乘姿势的客碧岑一时之间没缓过神,依旧保持着跪趴的姿势没动。陈年莞尔,在客碧岑的屁股上落下一连串又急又重的巴掌,直将人打趴在了床上。 “别……疼” “听话?” 虽然尾音上挑,但明明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客碧岑回手摸了一下身后,又热又肿,巴掌印浮到了表层上,动一下都觉得疼。客碧岑手肘施力强撑起身,跨坐在陈年身上,迟迟没进行下一步动作。 陈年知道客碧岑在跟自己做心里建设,催促搞不好会起反作用,攥住了胸前的乳头在指尖把玩,既不开口也不跟客碧岑对视线。 客碧岑觉得自己身处的境遇属于骑虎难下了。后穴没有东西填充,穴口四周能感受到流动的风,更增加了几分空虚,前端一直硬着始终没顶到高潮点。客碧岑心一横,双手支撑在陈年的腹肌上,对准身下的翘起缓缓坐下,随着后穴被填满,客碧岑唇齿之间几声欲望被满足的呻吟。 “动一动。” 很疼,但也充满快感。客碧岑听着陈年的命令缓缓抬起又坐下,仅仅是小幅度动作就已经有了醉生梦死的感觉,但陈年并不满足于这种程度,托着客碧岑的腰,手腕用力高高抬起再放下,同时反方向耸腰,加大了抽插的距离,每一次碰撞都是炽烈,充满力量的。 “哈,哈……啊啊,轻点,轻点……” 客碧岑感觉自己的体力在飞快流失,但陈年还是一副活力充沛的样子,仿佛永远没有临界点。 “轻点能满足你吗,磨人的小妖精?” 陈年的话带着气音,顽劣又深情,尤其是每说一个字就用力一顶,让客碧岑还口的机会都没有。这个姿势进得极深,还多了一层主动出击的羞愤。多重刺激之下,客碧岑的大脑率先宕机,紧随其后的是想要射精的阴茎。 随着陈年的几个用力顶穿,客碧岑在呻吟和叫喊中脑光一白,射了陈年一身。 刚高潮过的身体处于轻松又愉悦的状态,陈年没有错过这样的机会,在客碧岑尚且还处在高潮中时继续抽插,客碧岑敏感的身体浑身发软,敏感的穴肉被顶开再缩紧,分泌出的肠液一部分被带出了体内,落在二人交缠的肉体上。 借着客碧岑高潮的余韵,陈年狠狠抽插了数次之后面上沾染了情欲,一声低吼之后顶到最里端,滚烫的精液尽数射在客碧岑体内。 “你……” 客碧岑又惊又气,一拳捶在陈年胸膛,眼尾泛起勾人的红。陈年射得差不多了,缓缓抽出阴茎,带出了一部分精液挂在穴口,红白相映,色情又迷人。客碧岑从陈年身上下去,随着动作甚至能感受到体内晃动的液体,不适地夹紧了腿。陈年爽完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把人惹生气了,伸手揽人却揽了个空,客碧岑先他一步闪开身体,一言不发进了浴室。 陈年顾不上事后烟,穿上鞋就追,被一把反锁在了门外,顿时僵住了脸。他本来就想着过后帮他做清洁的,万万没想到真把人惹急了,根本不让他插手。 浴室里响起了水声,陈年倚在墙边思考把人哄好的对策。他想的确实没错,客碧岑确确实实生气了,恨不得提裤子就走的那种生气。 让他开荤已经是客碧岑的让步了,谁想到这个人还得寸进尺。客碧岑跪伏在浴缸中,阖眼伸手向后探去,伸入两指抠挖体内残留的余液,脸色沉闷,咬了咬后槽牙。 把地方又脆弱又敏感,哪怕客碧岑已经将动作放到最轻,但被一番操弄过,仅仅是戳碰都会引起身体的颤抖。等到客碧岑做完清洁,额头已经挂了一层细汗。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