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个小孩不是我的护卫,是我的门生
[1] 这个小孩不是我的护卫,是我的门生 容折有感觉,什么人从他的腰间拂了一下,他一摸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用折扇遮住嘴,对旁边的侍女连翘低声说话。 “玉佩丢了。” 连翘大惊失色,紧张的打算支使侍卫搜捕全城,那可是象征容家长子的玉佩!容家先祖传下来的!为的就是保佑公子健康平安。 容折拉住连翘,摇摇头说不必了,他告知连翘也只是不想让连翘自己发现的时候过度紧张,现在想来应该回家再说。 最主要的原因是今日是中秋节庆典,整个黎阳都在庆祝,这同样是容折的生辰,乱世中难得与民同乐之际,他不想打扰他人。 “公子,这是你的玉佩吗?”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拦在容家长子队伍之前,黑黝的手里攥着一块玉佩。 “莫不是你这小贼自导自演吧!”连翘拦在容折前面,当即骂到。 那小孩顿时眉头升起,一副凶神恶煞如寺里恶鬼的样子,“你他妈在说什么?” 容折安抚被脏话气到发抖的连翘,“汝为何人?” “啥?”小孩傻愣愣的开口。 容折叹了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犹豫了一下,“於黎阳。” 容折心头一绷,这名字他可太熟了,不就是那个被书里的[容折]霍霍的要死要活最惨的那个吗。 未来的帝王,现在也不过一个路边的野孩子。 刨坟盗尸什么的,还偷的是未来他容折的尸体,还是算了吧。 “我信你。”容折轻轻的说,从小孩手里把玉佩拿了回来,也没嫌脏,继续挂回腰间。又定睛看着小孩,“於黎阳,”他咀嚼着这个名字,“你要跟我走吗?” “这么一个野鬼,公子想让他当护卫——” 容折按下连翘,他这个侍女刚爱敢恨,对他很是尽心,但有些话过于冒犯,违了容折心愿,也是不能说的。 “这个小孩不是我的护卫,是我的门生。”容折慢慢的说。 黎阳公子容折,字望舒,风神秀异,如明月照人,年少成名,胸有大才,海内所瞻,门客过千。年十七,游于中秋,遇於黎阳,收为门生,是为首徒,举国震惊。 於黎阳,无字,父为山贼,母为番邦舞娘,皆早亡。年十二,流窜与市井之中,遇黎阳公子,为其门生。 ****** 容折就这么把於黎阳提溜回了家,走之前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你确定跟我走吗?” “你是要把我卖了吗?”小孩紧张又焦虑。 “你是我的门生。”容折摇头。卖什么卖,就这小孩现在皮包骨头的样子,能卖几个钱呀。 容折一回到家就把於黎阳扔给了侍女,让他们把他好好打理一下,容折则去会见父母。 “父亲,母亲。”他刚进门就被父母迎了上来,不让他久站怕他累着,让他赶紧坐下。 “听说你收了个门生,路边遇到的?”容家的当家家主,容折的父亲皱着眉问。 “此人有异于众,不可小觑。父母若不信我,待些时日再看。”容折解释,他挺信他之前看的书的,他同时也从小孩的眼里看出一股狠气,这股气概在乱世很是有用。 若此‘於黎阳’是他知道的‘於黎阳’,日后若为帝王,在容折走后,盼着恩情能护他兄弟姊妹及父母族人。 况且容折是真不讲究‘首徒’什么的,他就没打算收徒弟,太麻烦了,於黎阳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唯一一个。 不过一个身份罢了。 他在休寝前让侍女把於黎阳带过来看了一眼,手指刮过小孩凸起的颧骨,小孩洗白净了还是能看的,就是瘦了点,再多点肉,把骨架堆起来,长大后也是个美男子。 “我身体不好,不能晚眠,你暂且留下,有事明天再说。”容折如实说。 他挥退众人,又叫人把连翘喊来。 “公子怎么还不歇息。”连翘紧张的冲进来说。 容折指指前方座椅,示意连翘坐下,“我知你心中不虞,这小孩品行有我担保,你家公子自有思考。” 连翘眼里激起热泪,又强行憋下去,“公子懂我。公子既然这样说,我自会好好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