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和自己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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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彬不擅长跳舞,唱歌时跟着打打节奏可以,让他扭动身体就——他实在放不开,他是特殊的。 还好,杨超显然是一时兴起,村里去镇上不算方便,果园又逢农忙,杀虫除草修枝,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勘测工作基本结束了,后期的编册归档,也在地方进行,只不过,苏文彬他们要挪到龙坟县里,和地方机构将勘测结果和后续的工作交接了。 “过了实地考察阶段,就不用打扰你们了,在你这住了这么久……嘶……耽误你做事。” 苏文彬低着头,他的手破了,向杨超借了一小瓶紫药水,自己涂着。 “怎么没轻没重的,看得见不?”杨超把桌上电灯扯开,“这口子还挺长。我帮你吧,文彬。” 苏文彬去找他的时候,杨超拿着毛巾脸盆正准备洗澡,见苏说手划了口子,哐当一声把盆放在地上。 于是苏文彬现在脸上口鼻都充满着杨超身上那味道。 好闻是固然不好闻的,闻得苏文彬红了脸,他手给杨超拉着,心里就有个地方酸酸痒痒的。 要走了,养个小猫小狗,几个月也有感情,何况是天天见着的人呢,苏文彬想。 有些不情愿分开,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吧? 杨超见他蹙了眉,问,“我这一身汗,是不是给你熏着了?” “没有,没有,”苏文彬说,“你不用躲远。” “湿的,别碰着了,等它干。”杨超指指他手。 深紫色的一道一道的长条涂在苏文彬白得能看见血管的手背上,最长的一道从虎口到手腕。这颜色衬得苏的皮肤更白,照在台灯下面,杨超眼睛里就只能看见那只手。 他重新抓住了那只手。 这两个月,他在苏文彬房里待过不少时间,两人挨着坐在一起,他也忍不住去看苏文彬的样子,谁能不看呢,这模样,就是看硬了也不稀奇。 可是杨超今天撞见陈勇那帮人了,听见他们在议论。 “姓苏……” “……真漂亮……” “那手……” 陈勇边上一个小弟把自己的手做了个窝起来的形状,笼在自己裤裆子前面下流地作势套弄,直到杨超握着拳头走过去,才退到一边。 从前杨超也和他们一伙,好事不干,占着山欺负欺负过路的,吃穿都有了。他小时候和陈勇还特别铁,一起文身拜把子,一个龙一个虎。 自从父母离去,杨超和陈勇及那帮小弟们就不对付,陈勇还是老样子,杨超开始忙活果园。 杨超知道,就是告诉陈勇这山上种果树能发财,他也不干。 陈勇家里守着这龙坟山的秘密,守了三代人。 说是山里有银矿,是打仗时英国人发现的,还有外文的书信为证,让陈勇家守着山,别让政府发现地里的银子。 还编了可怖的童谣,就是要让这山沾上晦气,谁也不敢靠近。 地里哪有什么银子,这杨超早知道,他问过苏文彬。 苏文彬说,这里的土层不像有银矿,陈勇家许是被骗了,难怪对勘测小组这么有敌意。 “我早跟他们说过,洋鬼子骗人玩儿,”杨超说,“他不信我,他爸妈也不信我,宁愿荒着山,也不让你们来。” 勘测小组没有检测出银矿,陈勇确实希望破灭,更加把苏文彬他们当眼中钉——毕竟没有他们,他还能做一做挖出银子发财的梦。 杨超怀疑陈勇跟那帮子小弟是故意在他面前提苏文彬,他们安的什么心。杨超狠狠瞪了陈勇,招呼他小心点。 但是这时候真正的苏文彬的手以那个姿势放在他眼前,他还是奇怪的不由自主的想起白天那帮男人在那意淫苏的场景。 他们淫笑着想的是苏文彬这秀气的手,套上粗壮绷硬的鸡巴,松松的从头撸到下面,再从下面撸到头。能撸得精汁都出来,就顺着这虎口弯弯的薄皮,往下淌。 杨超咬紧了牙盯着那几道紫药水看,仿佛那里就是精汁流淌的跑道一样。 他知道这事做不得,却毕竟血气方刚。 就拉着苏文彬手不放。 “那你们从县里走了以后呢?你是回海东,还是……” 苏文彬如实说,“先回海东。也有可能调动,去南湾……那里正在改革,有一个百佳青年计划,我申请了。” 他又看着杨超还带着点稚气的脸,说南湾那边靠近港城,新潮的乐队可多。 杨超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下去,拿着药水瓶的手都抖了。 “哎,哎哟,不好。” 有几滴洒到苏文彬裤子上,杨超说你快脱下来,这时候还能洗掉。 苏文彬仓皇地手足无措。他住在杨超这里,一直都很小心,穿得整齐,他连双腿也没有露在外面过。 杨超见他不做声,啪地把药水放在桌上。苏文彬不动,他也傻了,他刚才就不由自己控制地把苏手上的印子想象成精液,这会他的裤子上也沾上了。 心里火一样烧。 苏文彬要走了,不论是海东,还是南湾,那总之是他去不到的地方。不管外面有多少令他心痒的精彩,他身上天生带着这东西,这辈子就只能守着龙坟山了,可是苏文彬这样的,他是天上的鸟儿呀,骄傲的,要飞的。 “文彬,你把裤子脱了吧,给我,”杨超重复着,“我去给你洗洗,一会晾上,你走之前肯定能干。” “……我……我自己……明天……” “文彬,今晚不洗,就干不了了,那印子也洗不掉了。” 杨超的呼吸越来越近,“我去洗澡,顺便把你的裤子洗了。” “行么?”他看着苏文彬再问,“行么?文彬。” 苏文彬胸口起伏着,他不确定杨超的意思。 他不自觉地夹紧腿,那滴掉在右边裤管大腿内侧的紫药水就对称地被印到另一边去了。 “这越弄越脏。”杨超说,“你赶紧把腿分开。” 苏文彬颤抖着把腿分开了一些,同时听见了杨超更加快速粗重的呼吸,就像刚提了什么重物一样,急急地喘。 “真得洗,”杨超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这裤子。” 天热,苏文彬的裤子比较薄,是浅灰色的。左右两边的大腿都有紫药水印子。 他腿心也有印子,那里也湿了。 苏文彬分开着腿坐着,就看见杨超直勾勾盯着他两条腿中间看,目光挪也挪不开。 杨超问,“文彬,你能多留几天么?” 他说,你去了南湾,我这辈子可再见不着你了。 苏文彬还没顾得上惊呼,杨超的脸就靠了过来,嘴也凑了上来。 他甚至不知道那没来得及发出的惊呼是针对哪一件事。是嘴唇被撞着,鼻子里都是杨超滚烫的呼吸呢,还是他方才低头的一瞬间,发觉裤子中间那处透明的水渍。 很显然,杨超也看到了,他现在这么做,就跟那水渍有关。 是的,他在和自己亲嘴。